「掌教,今日真是大快人心啊,哈哈哈!」
「是啊,誰能想到,我們的護宗大陣居然被地脈溫養得有了如此威能!
看來當年選擇將仙門建造於此是最英明的決定!
此地當真是寶地啊!」
「天眷我破雲仙門,活該我們獨享大墳堡機緣造化!
他們也想來逼迫我們退步,找死!
嘖嘖,看看這橫七豎八躺着的屍體。」
一個長老踢着身邊的屍體,嘴裏嘖嘖有聲,「之前這群人還囂張得不行,那強勢的模樣真是令人憤恨。
此時此刻,他們成為了沒有生命痕跡的屍體,再也囂張不起來了。
這是我破雲仙門之氣運,得天眷顧,註定要走向巔峰,成為一域霸主!
啊,美好的未來,真是令我無限嚮往啊!」
「沒錯,大陣的威能的蛻變,是我們未曾想到的。
這說明什麼,說明我們破雲仙門的運數來了,註定要從無數小勢力中脫穎而出,成為霸主級仙門!
如今,天時地利人和,我們都佔據了!
只等驅使那遠處和蘇清淺帶着我們去大墳堡,拿到裏面的機緣造化,屆時一切都將塵埃落定!」
破雲掌教滿臉的憧憬,對未來充滿了期望。
「唔,將這些屍體處理了。
還有,你們去控制大陣,讓他沉寂下去,不要浪費能量。
有了如此大陣,我等着那幾個實力的強者來攻!
就怕他們不敢來強攻,否則無異於自尋死路!」
「掌教,如果他們將我們的山門圍住不攻,不讓我們出去該如何是好。
那樣一來,我們便無法去大墳堡了。」
「擔心什麼?
他們就算圍困又能圍多久?
他們若是那麼做,那就耗着吧。
我們在宗門內慢慢修煉,而他們在外面可沒有如此環境,此消彼長。
到時候,他們依然不是對手!」
「是啊!」
破雲仙門的高層全都笑了起來,笑得話花兒一樣燦爛。
山谷內,墨清漓聲音清冷,「他們此時正在憧憬未來,已經沉浸在對未來的幻想里不可自拔了。」
「先讓他們內心狂歡狂歡,此時有多喜悅,跌落深淵時才會有多絕望。」
夜漸深,月華如水,繁星璀璨。
君無邪和墨清漓並未休息,坐在山谷小院裏的玉石桌旁,悠閒地聊着混元世界過往之事。
就在這時,天穹突然一暗,山谷瞬間漆黑,什麼光線都沒有了。
天穹之上,一個黑色的鈴鐺,十分巨大,覆蓋了整座山谷。
剎那之間,巨大的鈴鐺落下,將山谷內的空間全部覆蓋。
「元初,蘇清淺,知道這是什麼嗎?」
掌教雲千峰的聲音傳到了叮噹覆蓋的山谷內。
「你們想做什麼?」
君無邪的聲音帶着怒氣。
「哈哈哈,元初,蘇清淺,你們以往也是散修,一路走來如履薄冰,應該是飽經滄桑,見慣了爾虞我詐,人心險惡。
可是你們為何還是那麼天真?」
「唉,是啊,確實天真了,活了一把年紀,到頭來卻不得懂得人心險惡,爾虞我詐,打不了高端局,一輩子只能玩玩低端局。」
「哈哈哈,你現在醒悟了,可惜已經晚了。
本座知道你們肯定有保命的手段,所以才用這攝魂鈴將你們困住。
現在,不管你們有什麼手段,都休想從這座山谷逃出去。
元初、蘇清淺,這是你們的命。
你們來到世間,便是為了在某一日成全我們破雲仙門,為我們仙門走向輝煌而做貢獻。
現在,嘗嘗攝魂鈴的威能吧。
本座要把你們變成只會奉行本座意志的傀儡,讓你們給我們帶路去大墳堡,實現本座偉大的夢想,哈哈哈!」
破雲掌教在外面大笑,他現在很開心,計劃正在一步步實現。
他話音落下,開始催動攝魂鈴。
攝魂鈴微微震顫,發出清脆的鈴聲。
攝魂鈴覆蓋的山谷內,一圈圈音波如同水紋般在漆黑的空間出現,向着君無邪和墨清漓衝擊而來。
君無邪和墨清漓並不理會。
他們此時依然坐在桌子旁,正在愜意地喝茶呢。
攝魂鈴的攝魂之力根本無法撼動他們的靈魂,進入不了識海。
「清漓,陪我下盤棋。」
君無邪隨手在桌子上一抹,一個棋盤便刻畫了出來。
血氣凝聚成黑色與白色的棋子。
「好,清漓不諳棋道,還請君神指點。」
墨清漓選白子,君無邪選黑子,兩人不理其他,專心下起了棋來。
外面,滿臉自信笑容的破雲掌教,隨着時間的推移,不有露出異色。
怎麼回事,攝魂鈴裏面怎麼毫無動靜?
按理來說,只要被攝魂鈴攻擊靈魂,必然會痛苦難當,發出慘叫才是。
看來那元初與蘇清淺的身上果真有底牌。
估計此時正在與攝魂鈴對抗。
「掌教,怎麼毫無動靜啊,這攝魂鈴不會」
「放心,他們應該有底牌,正在對抗攝魂鈴。
然而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罷了。
只要被攝魂鈴罩住,他們的結局就已經註定。
除非有人從外面挪開攝魂鈴,否則他們遲早被攝魂。
慢慢等待即可。
回去吧,明日我們再來看。」
破雲掌教自信無比,滿臉的笑容,說罷轉身離開。
他一走,其他高層急忙跟着離去。
攝魂鈴的威能太強,使得山谷周邊區域都受到了影響。
掌教離開,他們的靈魂也會受到這種力量的衝擊,不敢繼續待在此地。
同一時間,那個逃跑的人,已經回到了他們的宗門。
那個仙門掌教震怒!
其整個仙門的高層,都在這個夜晚匯聚一堂。
他們每個人的臉色都無比陰沉。
「破雲仙門竟敢如此,他
們現在是膨脹了,仗着護宗大陣,竟敢對這麼多仙門的高層下殺手!」
這個仙門的掌教語氣森寒。
「掌教,這次他們破雲仙門敢如此,一定要讓他們付出百倍代價!」
「那是必然!
你等稍安勿躁,我已經給其他仙門發去了消息。
他們此時正在趕來的路上。」
天亮時分,幾個勢力的掌教以及強者們都到了,每個人都怒氣沖沖,眼神冰冷,渾身戾氣。
他們此行帶了不少強者,全都是宗門高層裏面的頂級人物。
「諸位一路上辛苦了。」
「什麼辛苦不辛苦,本座現在只想滅了破雲仙門!
他們好大的膽子,為了獨享大墳堡機緣,竟然敢做出此等事情,將我們的高層盡數殺害!
此仇不報,我們這些仙門還有何面目在白沙古鎮這片區域立足?」
「言之有理,他們已行取死之道,破雲仙門勢必不能存!
不過,他們有厲害的護宗大陣,我們還是不要大意了。」
「這樣,我們先過去,視情況而定。
本座就不信,我們聯手破壞了他們的護宗大陣!」
「沒錯,那大陣再厲害,也有限度!
諸位,如今我們已經徹底成了一條船上的人,大家齊心協力,將破雲仙門滅了!」
「既是如此,還耽擱什麼!
本座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沐浴破雲仙宗之人的鮮血了!
敢對我們幾個勢力的高層同時下殺手,就該有仙門覆滅的覺悟!」
一群人,匯聚了幾個實力的最強戰力,包括他們的掌教在內,共有數百人,浩浩蕩蕩向着破雲仙宗而去。
雖然都是白沙古鎮地界的勢力,但是他們此去破雲仙門卻並不近。
或許在整個渝州來說,一個古鎮只是小小之地。
可這小小之地,卻疆域遼闊。
即便是以各勢力這些高層的速度,都需要小半日才能抵達。
一個古鎮疆域,東西南北長千萬里。
就這面積,能比得上下界某些小的生命古星了。
可見上界的生命古地有多麼浩瀚。
不過是渝州百萬鎮之一而已。
修行者,境界不高,一生都難以跨越一州之地。
不要說一州,許多修行者,一生連郡縣之外都未曾去過。
實在太過遙遠,靠自己飛行,很難實現,加之還有各種危險之地,無法穿越。
時間來到了臨近正午時分。
破雲仙們的掌教雲千峰帶着不少人,滿臉笑容地來到了山谷附近。
經過一整夜加一上午,想必那元初和蘇清淺的底牌再厲害,也應該被攝魂鈴控制住了。
他對自己的法器特別自信。
他曾使用此器偷襲成功,將一個比他高出好多個小境界的強者擊殺。
雖然未能成功將其奴役,無法徹底控制其靈魂,但卻令其精氣神消耗劇烈至近乎虛脫,後被他輕鬆擊殺。
破雲掌教並指而出,手指微微往上一抬,攝魂鈴以傾斜的角度開了一角。
光亮頓時填滿了裏面的部分空間。
映入眼帘的畫面,令滿臉自信的破雲掌教以及眾高層面部肌肉僵硬。
轟的一聲。
破雲掌教瞬間放下攝魂鈴。
他眼角跳動,面部肌肉抽搐。
他看到了什麼?
那個元初和蘇清淺,居然坐在山谷裏面的石桌旁下棋?
「元初,蘇清淺,你們休要裝出輕鬆的模樣。
你們其實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你們的底牌倒是厲害,居然能堅持如此長的時間!
很好!
我倒想看看,你們的底牌還能堅持多久。
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本座就喜歡看你們煎熬卻又無法逃脫的樣子!」
「雲千峰,你在跟我們說話嗎?
你這攝魂鈴不行啊。
你在哪兒買的,不會是買到假貨了吧?
也對,如你這般愚蠢之人,買到假貨倒也不稀奇。」
君無邪的語氣平淡中帶着明顯的嘲諷。
「豈有此理,你還敢挑釁!
元初,蘇清淺,你們繼續好好享受攝魂鈴的攝魂之苦吧!」
破雲掌教被氣得臉色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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