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峰,你這些伎倆怎能逃得過我們的法眼!
你真是幼稚可笑!
收你的低劣伎倆!」
各勢力掌教皆冷笑不已。
「既然騙不到你們,那就騙不到吧。
反正本座也不損失什麼。
看看你們,在我仙門之外守了數日,結果連山門一步都不敢踏入。
你們好歹也是仙門掌教與高層,活得如此窩囊。
你看,我都這麼羞辱你們了,你們依然不敢動。
我要是你們,就算拼着性命不要,也要衝進來,哪個懦夫能咽下這口氣啊?
來吧,諸位掌教,進來殺我。
哈哈哈,我知道你們心裏恨欲狂,氣到想吐血,恨不得將本座碎屍萬段。
但是你們不敢,只能忍着,小心憋出內傷啊。」
雲千峰仰天大笑。
他知道自己越是這樣,對方越不敢進來。
而且,這般去挑釁與激怒各勢力的人,會讓他們越是順不下這口氣,能很好影響他們的狀態。
以後隔三岔五來挑釁與羞辱一番,使得他們無法好好修行,無法保持好的心境。
雲千峰囂張的話語落下,宗門的地面突然又有道紋浮現。
他以為是自己宗門的人成功修復大陣了,臉上笑容漸濃。
卻突然看到地面浮現的道紋劇烈顫動起來。
隨即,大片的道紋迅速崩滅。
混亂的氣息充斥着整個破雲仙門。
這一刻,原本以為是雲千峰設的圈套的各勢力之人,瞬間明白了過來!
這根本不是圈套,破雲仙門的護宗大陣是真出問題了。
雲千峰開始的慌張不是演的,後面的一切才是在演戲,就是為了讓自己等人對心中的懷疑堅信不疑!
「雲千峰!
你的死期到了!」
回過神來的各勢力掌教與高層,紛紛暴起。
一個個雙目噴火,殺意滔天,如同暴怒的猛獸般沖向雲千峰。
正處于震驚與慌亂中的雲千峰猛地轉頭望去,頓時嚇到面色蒼白,轉身就往宗門裏面逃去,那模樣狼狽無比。
轟的一聲。
雲千峰所在的那座山包,在各勢力掌教的攻擊下裂痕遍佈,山石亂飛。
「雲千峰,你不是很囂張嗎?
你繼續囂張給我們看看!
跑什麼,你以為自己能跑得掉?」
此時,雲千峰哪裏還敢回話,瘋狂向着宗門深處而去。
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抵達那座山谷,收了攝魂鈴,將元初和蘇清淺帶走,逃離宗門。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只要元初和蘇清淺還在自己手裏,就能進入大墳堡獲取機緣。
縱使宗門覆滅了,只要自己還在,將來得到機緣造化,實力暴增,隨時可以再建一個破雲仙宗。
「你們給我擋住他們,絕對不能讓元初和蘇清淺落入他們的手裏!」
雲千峰見各勢力的掌教等人追得太緊,當即對着宗門高層們大喊。
破雲仙門的高層雖然心裏恐懼,畢竟對方是幾個仙門幾乎傾巢而出的強者。
但是想到大墳堡的機緣,只要牢牢將元初和蘇清淺掌控在手裏,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如果被這些人搶走元初和蘇清淺,那宗門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橫豎都是死,那就給宗門留下一線希望!
他們瘋了一般,沖向各勢力掌教,仙力澎湃,往前席捲。
「不自量力,就憑你們也想攔住本座!」
各勢力掌教冷笑。
他們根本未曾理會,後面跟來的高層便沖了上去,而他們自己則以最快的速度追擊雲千峰。
此時,雲千峰已經抵達山谷,正在收取攝魂鈴,可是他卻發現,攝魂鈴仿佛在地上扎了根似的,怎麼收取都不動。
怎會如此!
雲千峰氣得想破口大罵。
他已經急得滿頭大汗。
「給我起!」
雲千峰怒吼,手指攝魂鈴,指頭瘋狂往上抬,攝魂鈴卻依然紋絲不動。
「雲千峰,你已經陷入了絕境!」
幾個勢力的掌教到了,降落在山谷口,將他堵住。
他們一邊看着滿頭大汗,面色蒼白的雲千峰,一邊看着山谷內那個巨大的黑色鈴鐺,心裏不由吃驚。
這是什麼法器,金屬材質打造成鈴鐺模樣,通體漆黑,上面銘刻奇怪的紋路,散發出令人靈魂悸動的氣息。
這種法器令他們暗自忌憚,心生戒備,一時間並未對雲千峰出手,而是冷冷看着他。
「你們這些混賬!
元初和蘇清淺當初是自願選擇我破雲仙門,你們這些強盜卻因此追殺我仙門長老!
更是聯合起來強闖我山門!
如今,你們卻擺出一副自己是受害者的模樣!」
「哈哈哈,雲千峰,這就是你破防的樣子嗎?
別說,倒是挺有意思的。
這些天來,你囂張至極,那得意忘形的嘴臉,我們可是記憶猶新。
看看你現在破防後無能狂怒的樣子。
你以前的囂張與強勢怎麼不見了。
來,再囂張一個給我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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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你囂張是那桀驁不馴的樣子,比你現在看起來強多了。」
「你們休要在此奚落本座!
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是本座未曾想到的。
你們能站在這裏,不是你們比本座強,而是天要亡我破雲仙門!
若非護宗大陣突然出現問題,怎會落到如此局面!」
「說這些有何用,本來大家可以共享機緣,是你們貪得無厭,想要獨佔。
否則,你破雲仙門何至於如此,不會走到覆滅的地步。
都是你們的貪婪與自私帶來的結果。
今日,你的生命算是走到盡頭了!」
「哈哈哈!你們以為能輕易控制那元初和蘇清淺嗎?
再說,雖然你們幾個掌教聯手,我卻未必會怕了你們!
今日縱死也要拉着你們墊背!」
話音落下,雲千峰主動出擊了。
他身形暴起,破雲功,打出一片異象,使得空中浮現出破碎雲層般的景象。
他的每一擊都有隱隱迸發雷音,勢大力沉,相當的剛猛。
幾個掌教差點被他的突然暴起打個措手不及。
未曾想到,這個雲千峰竟然還敢支主動出擊。
而且,其實力竟然這麼強。
幾招對攻之下,令其中兩人感到手臂都被震得生疼。
「負隅頑抗,徒勞掙扎!」
幾人將其圍在中間,各自發起攻擊,令雲千峰首尾不能相顧,頓時落入下風,無比的被動。
很快,雲千峰的護體仙罡就被擊穿,一聲悶哼,鮮血沖喉而出。
儘管他竭力對抗,卻依然無法改變自己的困境。
每個掌教都比他弱不了多少。
儘管單打獨鬥,這些人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可是現在是自己被幾個掌教圍攻,命已休矣。
……
山谷,攝魂鈴內,君無邪和墨清漓正在關注谷口,平靜地看着這一切。
「破雲仙門要覆滅了。」
墨清漓清冷的不帶絲毫情感的聲音在攝魂鈴覆蓋的山谷內響起。
「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由於大墳堡之故,不管是破雲仙們還是此時正在圍攻他們的各仙門,長久以來,滅絕之事沒有少干,本就死有餘辜。
這種宗門,在我看來不過是毒瘤而已。
大殿的仙門,好歹會注重自己的聲譽,會有一定的自我約束。
反而是這種小仙門,為了目的不折手段,也不會注重什麼聲譽,沒有任何自我約束。」
「你們這群強盜,本座跟你們拼了!」
雲千峰憤怒且絕望的怒吼傳了進來,可見他此時的處是多麼的絕望。
君無邪的神念自是將一切都盡收眼底,谷口的大戰畫面在他腦海里與瞳孔中浮現。
此時,雲千峰已經傷痕累累,渾身是血,身上受創十餘處,嘴裏不斷淌着血。
在各勢力掌教的圍攻下,雲千峰已經十強弩之末了。
就在這時,君無邪隨手一揮。
攝魂鈴拔地而起,隨即破空飛去。
正在大戰的幾人,只覺得天穹突然黑暗,抬頭一看,居然是那山谷內的黑色鈴鐺。
窮途末路的雲千峰,本來已經認命,等待着死亡的降臨。
沒想到攝魂鈴突然飛了回來。
他頓時驚喜無比,急忙催動攝魂鈴。
攝魂鈴聲叮叮響個不停。
黑色的音波席捲,令各勢力掌教心神巨震,只覺得自己的元神仿佛被重重撞擊了一下。
他們急忙封閉識海。
就這麼短暫的影響,讓雲千峰抓住了機會,一記秘術,橫擊四方。
幾個掌教根本躲不開。
才暫時擺脫攝魂鈴的部分影響,對方的秘術便打在了身上。
幾個掌教一聲痛叫,飛了出去,口吐鮮血,身體都被打穿了。
雲千峰趁機想要逃跑,但是沒有能成功。
那幾個掌教雖然遭受重創,但卻及時將其攔截了下來。
「你們都給我去死!」
雲千峰滿目赤紅,眼球佈滿了血絲,表情瘋狂而猙獰。
他操控攝魂鈴直接想其中一人撞去,然而攝魂鈴微微震顫了一下便不動了。
雲千峰一愣,隨即氣到差點吐血三升!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護宗大陣莫名其妙崩潰,就連自己的攝魂鈴都不聽使喚。
「原來你還無法完全控制它!」
幾個掌教見狀不由冷笑,狠狠拭去嘴角的血漬,隨即對雲千峰發起了雷霆攻擊。
轟隆!
一聲悶響,令原本都已經閉目等死的雲千峰表情錯愕。
他看到攝魂鈴,居然如同一口鐘似的,直接將其中兩人震翻在地上,骨斷筋折,難以爬起,整個身體都徹底變形,眼看是活不成了。
剩下的兩個仙門掌教驚悚,轉身就走。
這個鈴鐺太古怪了,實在可怕!
然而,他們卻未能逃脫,被追上去的攝魂鈴撞的身體差點四分五裂,肉身佈滿裂痕,渾身飆血,骨頭都裂開了,擋在抵擋翻爬了好幾下,都沒有能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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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勢整個逆轉。
雲千峰愣愣地看着這一幕,隨即狂笑。
「哈哈哈!本座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看來,本座的氣運終究是比你們強!」
他現在沒有心思去想攝魂鈴怎會失控,又怎會自動殺敵,且用的還是如此野蠻直接的方式。
「雲千峰,你敢殺我們,必然會遭受到我們幾個仙門最盛烈的怒火!
現在沒有了護宗大陣,這個鈴鐺又狀態異常,你可要考慮後果!
如果我們的強者來攻,你們會是怎樣的下場!
那些跟隨我們而來的長老,即刻就到!」
「死到臨頭還敢威脅本座,都給本座去死吧!」
雲千峰發起了攻擊。
遭受極其嚴重的重創的幾個掌教,根本無法躲開,只能眼睜睜看着雲千峰攻擊自己。
「雲千峰,你不得好死!啊——」
幾個實力的掌教齊齊慘叫,被雲千峰打穿了,身體四分五裂,滿地鮮血。
「這就是跟我敵對的下場!」
雲千峰看着幾個掌教的屍體,狠狠踩了幾腳。
隨即,他看上空中沉浮的攝魂鈴,嘗試控制,結果令他驚喜。
此時,自己又能操控攝魂鈴了!
他當即帶着攝魂鈴破空而去。
他不是逃跑,各勢力掌教都死了。
他此時攜鈴而去,當然是要殺光幾個仙門的長老,讓他們有來無回,全部死在這裏!
「他似乎將我們忘記了?」
墨清漓看着自己離去的雲千峰,這人此時已經殺紅了眼。
「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君無邪和墨清漓依然坐在那桌子旁,仿佛什麼事情都未曾發生似的,正悠閒地喝着茶。
破雲仙門內的慘叫與不甘的怒吼,不斷從遠處傳到山谷內。
不多時,雲千峰就來了,一起的還有幾個面色蒼白,渾身是傷的高層。
他此時意氣風發。
儘管今日大部分的高層都已經在圍攻下戰死了。
但最終的結果是好的,如今再也沒有人能威脅到自己,搶走元初和蘇清淺。
當他回到山谷的時候,看到兩人正在有限地品茶。
仿佛宗門內發生的事情,他們完全不知道似的。
「元初,蘇清淺,你們給我進來!」
雲千峰祭出攝魂鈴,就要將君無邪和墨清漓收入其中。
然而,他卻錯愕地發現,攝魂鈴懸浮在元初和蘇清淺上空,卻並沒有如他控制的那般反應。
攝魂鈴又失效了?
「掌教,怎麼回事,這攝魂鈴……」
「本座也不知道,它突然就這樣了,真是該死!」
雲千峰說完便帶着人向君無邪和墨清漓。
「雲千峰,你這攝魂鈴,好像並不聽你使喚。」
「元初,你以為攝魂鈴失效,你就可以改變命運了嗎?」
他冷笑不已。
「雲千峰。」君無邪平靜地看向他,「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攝魂鈴為何會失去你的控制。
你們的護宗大陣,為何突然變得那麼強,又毫無徵兆崩掉。」
「你是想說,這一切都與你有關?
當真是可笑至極,你才什麼境界?」
君無邪並不言語,只是伸出了手掌。
那攝魂鈴突然極速縮小,落入他的手裏。
「竟然真的是你!」
雲千峰滿臉鐵青,氣得身體劇烈顫抖。
原來如此!
竟然都是這個元初搞的鬼!
「元初
想到這點的雲千峰暴跳如雷。
原來自己一直都被人利用,一早就走進了元初的圈套里,被玩弄於股掌之間!
「元初!!」
雲千峰破了大防,狀若癲狂般沖向君無邪和墨清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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