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未見,小別重逢,簡直如同乾柴烈火,一個想要瘋狂燃燒對方,一個想被對方瘋狂燃燒。
有雙重時間符陣籠罩,五十倍的時間,自是充裕。
為解相思,沐慈音變得激烈而火熱。
他們糾纏在一起,足足近兩個月的時間。
這一日,雲雨暫歇,沐慈音慵懶無力地躺在君無邪懷裏,腦袋昏昏沉沉的,許久未曾緩過來。
她都已經記不清這是自己第多少次差點暈死過去了。
她的意識清醒過來之後,手撐着君無邪的胸膛,掙扎着起身。
君無邪以為她在撩撥自己,翻身就要將她壓在身下,卻被她急忙按了下去。
「不要了」
沐慈音此時如同受驚的小兔子,眼裏有着明顯的害怕,微微撅着紅唇,面色潮紅。
「怎麼了?」
君無邪見她如此模樣,不由想笑。
「我們不能總是沉迷於女兒情長,你也不能總迷戀溫柔鄉。
夫君,我們都該修煉了。」
「是嗎?真的不來了,我怎麼覺得你好像還沒夠?」
君無邪笑着說道,伸手去撫摸她的臉頰。
沐慈音咬着唇不敢與他對視,避開了他的手,抓起床上的衣物,急急忙忙翻下床。
她迅速穿戴整齊,回眸看了他一眼,眼神裏面有着幾分羞憤,也有些許媚態。
「我修煉去了?」
說完,俯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而後一瘸一拐,扶着牆離開。
「哈哈哈!」
君無邪看到她這模樣,不由笑出聲來了。
走到門口的沐慈音停下來,回頭羞憤地瞪着他,嗔道:「你還笑!你明明就是故意的,以往不曾見你凶到這般程度,每次都把人家往死里弄,我這身子都受不住你折騰,若是換了其他姐妹,還不得被你弄壞掉!」
「難道不是你喜歡的方式嗎?
我分明是要輕緩些,你卻偏不讓,還說好想死在我身下」
「啊!君無邪!你再說,以後不跟你來了」
沐慈音羞得差點哭出來。
兩人情纏的時候,說這些那是情與欲熾烈到了極致,那時自是管不得什麼羞恥之心。
但是眼下,聽他說起自己在情纏時的表現,令她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個傢伙,怎麼就那麼壞呢,把自己吃干抹淨了,還要用言語來羞辱自己。
儘管自己心裏並不生氣,但一個女子,還是很羞恥的,縱使面對自己唯一深愛的男人,亦是無顏相對。
沐慈音似乎忘記自己要離開了。
她站在門口,扶着門框,身子某個地方還火辣辣的痛,渾身更是酥軟無力,處於半虛脫狀態,心裏又羞憤又委屈。
想着想着,難以克制的,淚水便充盈了眼眶。
「怎麼還哭了。」
君無邪瞬移般來到她面前,伸手將她擁入懷裏。
「你現在身子弱,恢復些再走。
這些時日,元陰損失太多了。」
君無邪將她抱起走向床邊,見她有些掙扎,表情似乎有點害怕,輕聲道:「放心,我就抱着你,不弄你了,真把你弄壞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你才不會心疼。」
沐慈音莫名委屈,眼角已經有了些許淚痕,低聲道:「已經被你弄壞了」
「看看,看看你,委屈得像個受了氣的小女孩一樣。」
君無邪抱着她躺在床上,輕吻她眼角的淚痕,柔聲說道:「那以後我輕緩些?」
「算你還有點良心。」
沐慈音將臉埋在他的脖頸間,聞着他身上那令自己痴迷的氣息,「慈音可是將什麼都給你了,身子、驕傲、尊嚴、道心,全都給你了,你會永遠疼我愛我麼?」
「當然,難道你懷疑我對你的感情?」
君無邪撫摸着她柔順的青絲,滑嫩的冰肌,「不要胡思亂想,你沐慈音一日是我的皇妃,終生都是,沒有我的同意,即便你想離開也不能。」
「夫君好霸道」沐慈音心裏甜甜的,在他脖頸間蹭了蹭,輕聲呢喃,「可是我好喜歡
慈音從未懷疑你對我的感情。
只是我知道自己有時候過于敏感,難以自控,我怕自己將來會有讓你不高興的言行,就如那次
所以,若是以後我再那般,請夫君用家法狠狠懲罰我,不要像那次一樣送我離開,好麼?」
她仰起臉龐,眼眸淚光迷濛,帶着幾分哀求,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我允許你偶爾的小任性,但慈音要知分寸,分場合。
放心,我以後不會再送你離開。」
事實上,那次他也不是真狠下心要送她離開。
只是用那種方式告訴她自己很生氣。
而他也知道,她定會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從而來認錯。
「我一定會克制自己,會注意的。
這次,墨清漓的事情,其實我心裏是有些生氣的。
她居然拒絕與你履行婚約,憑什麼!
她再優秀,與我沐慈音的男人比起來也是螢火與皓月的差距!
可是,細細一想,人各有志。
我雖不高興,卻不能強求。
畢竟,她有她的追求與執着,正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不喜男女之情,不戀紅塵之意。」
「慈音,這件事情你們做的很好,包容大度,還贈了金剛神骨至臻丹給她。」
「她畢竟以後是你的左膀右臂啊。
以她的實力與身份,將來是有機會重掌九天太清宗的。
儘管,她對夫君並無男女之情,但慈音能看出來,她是發自內心感激夫君,尊敬夫君,崇拜夫君的。
所以,墨清漓是可信的,自是值得我們花資源去幫助與培養的。
反正,只要是夫君認可的人或事,我們都會認可與支持。
不為其他,只為你是我們此生唯一摯愛。」
唉。
君無邪心中暗自嘆息,將沐慈音擁得更緊了些。
自己是她們每個人的唯一,而她們每個人卻不是自己的唯一。
只能將愛分成很多份。
他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起了別的,「以後,你們在寧州尋找域外界地的過程中,如果耗時過多,可以暫時放放,騰些時間出來修煉。
反正有天源仙珀,若一心要在境界上做出突破,不是什麼問題。」
「不。」沐慈音卻輕輕搖頭,「姐妹快來秘界了,她們人數多,需求的各種神丹數量驚人。
我們怎能將時間用在閉關修煉上。
天源仙珀,雖說也算是特殊資源,但修煉起來,一個境界怎麼也得上月的時間。
在這秘界內,上月的時間不獲取稀世資源,實在太浪費。
夫君不用擔心我們的境界問題。
目前來說,我們對境界突破的需求並不迫切,反而是那些稀世神丹更為重要。
夫君在外面為末世洪流備戰,我們作為你的女人、你的皇妃,自當為你分憂。
我們每個人都不想自己像個花瓶一樣,除了能給你身子,便沒有了其他價值,那不是我們想要的。
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兩世天女,姐妹們個個都有着驚才絕艷的天資,音瀾她們的前世亦是天女強者。
我們自當在力所能及、不給你添麻煩的地方,儘量為你做些事情,讓你可以安心的去做自己的事。」
「好,那你們便自行選擇,我就不約束你們了。」
君無邪不再多言,他溫熱的手掌緩緩下滑,掌指間流淌生命精氣,覆蓋她受傷的地方,幫她修復,略帶責怪地說道:「你傻不傻,為何不自己修復,不痛麼?」
沐慈音臉色微紅,輕輕搖頭。
痛當然是痛了,只是她不想主動去修復他給自己帶來的這種痛。
她不知道自己心理是不是有問題,反正就喜歡他給自己留下的這種感覺。
她只知道,自己愛他早已愛到極致,不管他給自己留下什麼,都捨不得讓其消失。
翌日,沐慈音離開了這個房間,去隔壁修煉去了。
經過一日的休息,她已經完全從半虛脫的狀態中恢復過來,虛弱之態一掃而空。
君無邪也投入了修煉當中。
好不容易能有一段得閒的時間,自是要用來修煉擱置已久的符道。
符道修行不同武道,畢竟沒有如武道修行那種特殊資源的效果那麼逆天。
乾坤源石,算是特殊符道資源,但修煉起來,速度要比使用特殊資源修煉武道慢上許多。
縱使有雙重時間符陣加持的五十倍時間流速,元始符道要突破一個小境界,也不可能像武道那般在這符陣內個把月的時間便可做到。
他的元始符道,目前在神符師八境一重,對應武道初入至尊神之境。
至於元始器道,他已經很多年未曾修行了。
此道於他來說收益極小,很少時間能用到。
同時,煉器之道,也是最容易跟上來的境界,無需花費時間去修煉它。
畢竟器道境界的修行,主要靠的是對器道的領悟與器火的修行。
領悟這方面,自是不用說。
以他無道巔峰的認知,早已登峰造極。
而器火,他欲成先天聖體,便需要走融煉火之本源這條路。
如今的他,體內可以衍生的火焰已經相當可怕,隨時可以轉化成器火去突破境界,根本不需要時間來修煉。
只需一念之間,便可以將元始器道之境突破到目前自身的火焰品質所能支撐的煉器之道的最高境界。
他取出乾坤源石,都是些比他現在的元始符道對應境界品質高的多的源石。
這些源石正是前些時日擊殺十八階混沌王級綠焰神獅掉落的資源,數量很多,完全夠支撐他將元始符道的境界修煉到與武道境界持平,甚至是超越武道之境。
進入符道修煉之後,君無邪的身體四周很快便有符篆顯化。
這些符篆烙印在虛空中,烙印在地板上,床上、家具上,然後衍生符文,在室內形成許多交錯的法陣。
隨着時間一天天流逝,君無邪的元始符道境界不斷突破。
轉眼,外面的時間已經一個月有餘了。
君無邪的元始符道也從神八境一重天,突破到了神九境初期。
這些時日,寧州一直都很寧靜。
但是寧州城的城主與眾高層,心神卻一直緊繃着,軍隊全天戒備。
他們不知道混沌王級生靈何時會到來。
或許不會來,亦或許毫無徵兆,突然降臨寧州。
沐慈音、青月、玲瓏,早已用破境神丹突破了境界。
如今的她們已踏入了恆神小天位之境。
她們早在很多天以前便結束了閉關,帶着麟兒去寧州各地尋找域外界地去了。
菀則留在府邸內,靜靜等待着君無邪出關。
無序之地那邊有消息傳來寧州。
在某些地方,有歷練者曾看到了許多強大的生靈。
疑似有不止一個混沌王級,帶着許多混沌級生靈,在某些區域搜尋。
最早的時候,那些混沌王級生靈曾在千翠山脈地毯式搜索,而後離開,許多日之後,又在其他地方出現。
甚至有傳言說,疑似有混沌王級生靈曾試圖從歷練者那裏打聽消息。
這些消息傳到寧州,使得寧州城主等人心裏更是緊張。
但直到今日,那些混沌王級生靈並未到寧州來找麻煩。
寧州城主很清楚,混沌王級生靈,肯定知道是始神救走了他們追殺的少女。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推測,混沌王級生靈應該還無法確定始神是否回了寧州,所以才沒有殺過來。
時間匆匆又過了兩三個月。
君無邪在雙重時間符陣籠罩的始神殿裏面修煉已經許多年了。
神宮派出的強者,始終沒有來寧州,倒是讓寧州城主等人心裏鬆了口氣。
同一時間,混元大世界,某片深空星系內,一片漆黑的虛無虛空旁。
九天太清宗的長老們看着眼前的兩界通道,眼裏綻放懾人的精光。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持續努力,界路終於徹底穩固!
速速告知宗主,可以派人來此了!」
他們的臉上有着一抹冷酷與狠辣之色。
這段時間以內,他們付出了大量的精力,消耗了海量的資源,總算穩固了通往神古的界路。
是時候派人下界去擊殺目標了。
「墨清漓,你以為躲在神古世界便可安然無恙。
你永遠不會有機會回到混元大世界。
你若不死,宗主與我們這些宗門高層,心裏始終難安。
還有那君無邪,這一次看你如何能逃過必死之局!
本座不信,你當真能逆天!」
九天太清宗的長老們眼中殺意熾盛。
想到曾經派去兩批弟子,居然全軍覆沒,很有可能是因君無邪而死。
他們的臉色就很難看。
一個區區神古世界的修煉者而已,而且還是個年輕修行者,竟讓他們九天太清宗這樣的存在吃了虧,簡直不可饒恕,宗門威嚴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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