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神朝的一世恆神強者如此一問,其他勢力的強者這才察覺到少了許多人。
不止是那幾個勢力的神子、少主、太子未曾出來,就連那個純陽體都不見了蹤影。
「我族天驕也未曾出來,這是怎麼回事?」
純陽世家的一世恆神強者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以至於他的臉上有了些許焦急之色。
他們雖然是純陽世家,但是高純度的純陽血脈卻不多見,尋常家族成員的純陽血脈很是稀薄。
進入禁地的純陽體,可是他們千餘年前那個時代最傑出的天驕。
在家族內,他有着很高的地位,將來是有可能成為輪迴恆神的種子級苗子!
「道友是來自星空純陽世家的強者吧。
我們當時正處於冰封狀態,被君神救醒之後並未看到你們純陽世家的人。
我想你們純陽世家的人或許去了裂縫空間,殞落在裏面了。」
「怎麼會」
純陽世家的強者臉色難看至極。
他當即看向從禁地出來的其他人,「你們在裏面是否有見過我族天驕?」
「我們的確見過,他身燃純陽之火,走在最前面,漸漸的將我們遠遠甩在身後。
後來,君少來了,追上了你們的人,一起向着禁地深處去了。
只是那時風雪很大,視線無法看得太遠,後來就不知道了。」
純陽世家的強者看向君無邪。
「我不清楚,他速度太慢,遠遠在我之後,我到了禁地深處的冰殿,找到了風雪皇室的強者們,此後再未見過他。」
「我們的人呢?」
大衍神朝等勢力陰沉着臉問道。
純陽世家的人如果是進入禁地內的裂縫空間殞落了。
那麼他們的太子、神子、少主呢?
他們的人肯定不可能去那什麼裂縫空間,這點他們很清楚。
畢竟進去的目的只有兩個,第一是殺君無邪,第二是阻止有人解救風雪皇室的強者們。
「諸位道友稍安勿躁。」
第七代風雪女皇楚茉璃打開掌中世界,將七具冰封的屍體放了出來,嘆息道:「他們都被陰寒之力凍死了,對此我們風雪皇室深表遺憾,還望諸位節哀。」
七大勢力的強者們看着七具冰封的屍體,嘴唇哆嗦,牙齒打顫。
「不可能,他們不可能被陰寒之力凍死!」
七大勢力的人上前將冰層擊碎,一番檢查。
發現他們的少主、神子、太子的確是被凍死的。
但是他們依然無法相信,這裏面必然有問題!
他們的人身上帶了抵擋陰寒之力的器物,怎會被凍死?
就算是抵擋不住陰寒之力,那麼完全可以停止深入,及時退出來。
當即,他們在七人的身上尋找那抵擋陰寒之力的器物,卻發現器物不見了,根本不在他們身上。
「是誰!是誰害了他們!」
七大勢力的強者們目光冰冷,殺意沖霄,目光掃過所有人,最後盯住君無邪。
在場各勢力,誰會同時對付他們七大勢力?
只有君無邪才有理由那麼做!
「諸位節哀。」君無邪嘆息着說道:「他們都是你們的少主、神子、太子級人物,有不少是接班人。
我理解你們的心情,遇到如此慘事,傷心在所難免。
但人死不能復生,還請諸位切莫傷心過度才是。」
「姓君的,你少在這裏假惺惺!
是你搶了他們身上禦寒的器物,才導致他們死於極寒之力!」
「丹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君無邪微微皺眉,道:「我同情你們的悲慘遭遇,但不代表我會忍受你們的污衊。
你們說是我,可有證據?
你們的這些太子、少主、神子,個個境界高深,最弱都是祖神之境的強者。
是什麼讓你們昏了頭,覺得以我的實力可以從他們七人身上搶走什麼禦寒的器物。
如此降低智力的言論,很難相信竟然是出自你們這些大勢力高層之口,令人震驚!」
「你——」
七大勢力的強者們被懟得啞口無言。
的確,他們的太子、少主、神子,境界最低都是祖神極天位之境。
姓君的才什麼境界,霸神之境而已,根本不可能與之抗衡。
就算其境界突破到了神皇之境,那也不可能與他們的七個天驕對抗。
畢竟他們的天驕身上有至尊禁器!
「唔,君少言之有理,此事的確沒有可能性。
儘管君少天資驚艷,但他如今境界尚低,斷無可能同時搶走七人身上的禦寒器物。」
「沒錯,此事都能懷疑到君少身上,諸位是傷心過度,失去理智了吧?」
「你們當君神是什麼?豈容你們隨意污衊?
君神乃是戰仙之子,帶領兩界眾生兩度平末世洪流之兩界之主!
你們若再胡言亂語,休怪我們不客氣!」
各勢力的強者皆不相信,且道神宗、日暮天、太虛神宗等勢力更是直接對大衍神朝等勢力進行了警告。
「諸位,君神對我風雪皇室恩重如山,你們卻在這裏血口噴人!
念在你們痛失少主、神子、太子的份上,本皇不與你們計較,倘若再這般污衊,我風雪皇室絕不罷休!」
楚玉蝶說話了,一開口就表達了自己的態度與堅定的立場。
她心裏對君無邪無比感激,亦是對這個青年無比認可。
除了圓房之事她做不到,其他的事情,她都會選擇堅定地與他站在統一戰線上。
再說,他們即將是名義上的夫妻。
堂堂風雪神國女皇的帝夫,豈容他人污衊?
儘管她心裏很清楚,那七人的死多半與君神有關,但她的態度不會改變。
君神不承認,她自是也要幫着他說話。
「哈哈哈!」
大衍神朝的輪迴恆神怒而大笑,「好,算我們的人命數如此!」
「進入我皇室禁地本就危險重重,在進入之前,我們皇室早已說明。
諸位能想明白,本皇很欣慰。
在此,本皇有一事宣佈。
兩日之後,本皇將在我風雪神國都城與君神舉行婚禮,誠邀諸位前來參加。」
君無邪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沒想到楚玉蝶竟然在會在此時突然當眾宣佈婚期,令他猝不及防。
本來還打算回到風雪皇室後再與她商量商量。
現在這麼一來,沒得商量了。
她當着各勢力的面前宣佈了婚期,已經無法收回。
君無邪不由無奈地扶了扶額頭。
各勢力的人也都愣住。
楚玉蝶居然如此心急?
兩日後就舉行婚禮,時間未免太趕了吧?
她難道這麼迫不及待要與君無邪成婚嗎?
這讓那些傾慕她已久的人再次遭受到心靈暴擊,有種靈魂都要被撕裂了的痛。
他們不由自主握緊拳頭,指尖都嵌入了血肉里,鮮血順着指縫流淌,心裏嫉妒到發狂。
眾人離開了風雪皇室禁地,返迴風雪神城。
各勢力則依然住在風雪皇室以往為他們安排的住處。
風雪皇室則廣發喜帖,以神通送至天下各地。
這日,長生大陸沸騰,神古星沸騰,星空沸騰。
人們皆難以置信,帝夫之爭,最終竟然是戰仙之子君無邪脫穎而出,抱得美人歸。
那可是風雪女皇楚玉蝶啊,美到只需要看着她的仙顏就能幸福到死的女人!
一時間,無數人議論,無數人羨慕,亦有無數人嫉妒。
那些嫉妒者瘋狂詆毀君無邪,將他貶得一文不值,言喻之間帶着深深的敵意。
這一刻,君無邪的敵人遍佈星空,成為了無數男性的公敵。
風雪皇宮內,君無邪和君語諾都被風雪皇室留了下來,說是要要商議婚禮各種事宜。
小界樹和沐慈音則回到了皇宮之外的住所。
沐慈音鬱鬱寡歡,站在雪樹下看着結冰的湖面,望着空中大雪紛飛,許久不發一言。
「難過了?」
小界樹來到她身旁,輕聲說道。
沐慈音幽幽一嘆,「就連月瑤都未曾與他舉辦過婚禮,卻讓楚玉蝶搶了先,而且還是有名無實的名義夫妻」
小界樹聞言也跟着沉默了。
的確,在她心裏,楚玉蝶還沒有這個資格。
莫說只是名義上的夫妻,就算她真心喜歡君神,那也只是個後來者,憑什麼後來搶先?
這對月瑤不公平,對其他姐妹都不公平。
還有一點,亦是她心裏難以接受的。
此番成婚,君神相當於是入贅了。
君神是怎樣的存在,入贅對於君神來說,簡直就是恥辱!
「菀姐姐。」
沐慈音突然轉身,一把抱住了小界樹。
很快,小界樹就感覺到自己的肩膀濕潤了。
沐慈音哭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心裏特別的酸楚。
「慈音妹妹。」
小界樹輕輕拍着她的肩膀,自己的聲音也略帶哽咽,心裏滋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酸楚感。
風雪皇宮內。
君語諾正在與風雪皇室的人談論婚禮的各種佈置,時不時微略走神。
她總覺得好像哪裏不對。
她非常了解自己的寶貝兒子。
楚玉蝶宣佈婚期,寶貝兒子什麼都沒說,好像一切都依風雪皇室的安排似的。
但她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子不是這樣的人,他豈會如此?
同一時間,君無邪在風雪皇室內的一處要地內與第七代風雪女皇楚茉璃相見。
「君神找我有事麼?」
楚茉璃心裏有些驚訝,君神為何要約到這樣隱秘的地方。
「我有東西要給你,此物得自你們禁地內的裂縫空間,可以幫助你們強化血脈與修行。」
君無邪將風雪寒晶取了出來。
不過眼前的風雪寒晶並非全部,他自己留下了小部分。
裏面的風雪本源,他自己用得到,用來修煉先天聖體,同時沐慈音亦能吸收裏面的寒冰本源來強化自己的寒冰血脈。
「好強的風雪本源!這是」
楚茉璃難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冰晶,裏面蘊含着兩種本源,一種風之本源,一種寒冰本源,氣息極其古老與純粹!
「風雪寒晶,乃極其古老的風雪本源凝聚而成。
裏面本源充足,可以讓你們皇室的主要人物都實現血脈進化。
之後,你們的血脈成長上限將提升好幾個層次。」
「如此絕世資源,君神就這般送給我們風雪皇室了?」
「這東西對你們有用,正好適用於你們的風雪之體,收下吧。」
楚茉璃已經激動到嬌軀微微顫抖。
她接過風雪寒晶,接着對君無邪行了一個大禮,「君恩深重,茉璃無以為報,風雪皇室無以為報。
日後,但凡君神有任何需要風雪皇室的地方,我風雪皇室願傾其所有,以報君恩!」
「言重了,你無需如此,快起來。」
「君神當得起茉璃如此對待。」
「好了,你們有時間了,便融煉風雪寒晶內的本源吧,儘早增強實力。
對了,當初為了救你們,皇室傷了幾個強者?」
「四個。」
楚茉璃說道。
「嗯,過段時間,我給你們四滴精血,為你們的強者修復生命之輪。
你給我個聯繫方式。」
「啊,好,可是君神的身體」
「我的身體很好,你不用擔心。」
「嗯。」
楚茉璃當即用手指在君無邪的手心寫下秘法印,「往後,君神用此秘法印可聯繫我,我必會在第一時間出現在君神面前。」
時間很快到了第三日。
整個風雪神朝一片喜慶,大雪紛紛的冰雪世界,每座城池到處都掛着喜字的紅燈籠。
風雪神城的氣氛更是喜慶。
風雪皇宮內,君無邪今日被告知不可出門了。
這是皇室的規矩,新郎與新娘婚期的前一日,都需要呆在各自的屋子裏面靜靜等待。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君無邪終於鬆了口氣。
這兩日,風雪皇室的強者們總是不斷找他,一會兒這個,一會兒那個。
現在終於沒有人來了。
「楚玉蝶,對不住了,我肯定不能與你舉行婚禮,儘管這婚禮只是個形式。」
君無邪施展小虛空術,利用元始符道,消失在了房間內。
他悄無聲息離開了風雪皇宮,離開神城,離開了北域。
他逃婚了。
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他的母親、小界樹、沐慈音,一個人走了。
這麼做,必然是會讓風雪皇室難堪。
但總比他休妻強。
這是對風雪皇室傷害最小的方式了。
沒有辦法,他與瑤兒都沒有舉辦過婚禮,怎麼可能與楚玉蝶舉辦婚禮。
況且,還是入贅。
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是他不可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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