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強者的呼救聲很悽厲,但教會山依然安靜,沒有任何回應。
「教皇,你怎能坐視不理!」
西羅帝國的國王亞威瑟面色猙獰,對着教會山嘶聲大吼。
他是一國之主,現在身陷法陣,即將死去,教皇竟然都不出手相救,眼睜睜看着。
這讓他難以接受,心裏無比憤怒。
「教皇,你這個老東西,你去死,本國王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個婊子養的混蛋!」
他毫無形象破口大罵,反正都要死了,這麼多年壓抑在心裏憤怒與憋屈,盡情發泄。
教皇閉着眼睛端坐大殿中,臉上的肌肉狠狠抖動着,握着權杖的手掌緩緩收緊,顯示着他的內心有多麼的憤怒。
「精彩,真是精彩啊!」
君無邪拍手稱快,他沒有想到亞威瑟一個國王,竟會當眾罵街。
各大直播平台上再次沸騰了,眾人瘋狂刷屏。
教皇可是在星空中都能排上名次的強者,竟然被他們西羅的國王這樣辱罵,實屬驚掉了眼球。
而且,教皇竟眼睜睜看着,面對君神的叫戰保持沉默,隻字不語,這實在有損強者威嚴。
「看到了沒有,這就是君神,殺到西羅教會與皇室噤聲,就連教皇都不敢出來放個響屁,這才是年輕至尊的巔峰啊!」
「太霸氣,太強勢了,君神每次出手那都得將天給捅個窟窿,可那些人偏偏奈何不了他。」
「你們知道君神穿的是什麼戰甲嗎?怎麼可以那麼帥?」
「以前我們只知道君神師從兵聖,卻沒有想到他背後還有位舉世難尋的符師,嘖嘖。」
「經過這一次,誅仙皇朝的名頭因君神更加的響亮了!」
「君神的無敵之路不可擋,我們現在趕緊移民去帝始星,加入誅仙皇朝,否則晚了可就沒有機會了!」
「樓上說得對,走走走,現在不去,將來排着隊都輪不上!」
……
西羅帝都華倫巴,全城之人如喪考妣。
教皇是他們的精神支柱,鎮守帝國的最強者,現在卻在那君無邪的面前不敢吱聲!
帝都的西羅人感覺自己的信仰崩潰了,內心無比的痛苦。
怎麼會這樣,怎能如此?
教皇居然會懼怕一個年輕至尊?
他們的心裏有着難以言喻的悲哀。
「結束了。」
君無邪淡淡開口,腳下符文綻放,身前空間扭曲摺疊,瞬間來到亞威瑟的面前。
「不!你不能殺我,我是西羅帝國的王,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不要殺我!」
亞威瑟充滿了恐懼,死亡令他不敢去對面,那太恐怖了,將就此失去所有,再也看不到這個美好的世界,再也無法享受支配權力的快感。
「你所謂的能給我的,我不稀罕,只對你的命感興趣。」
君無邪非常的冷酷無情,金色的掌指震碎了亞威瑟的腦袋,將其靈魂擊殺。
亞威瑟慘叫一聲,徹底斃命。
這個想着橫渡星空,掠奪與殖民帝始星的國王就這樣結束了他的生命。
頓時之間,華倫巴一片哭喊之聲。
帝國之王就這樣在他們的面前被震碎了腦袋,這讓他們無法接受。
君無邪將其屍體收入洞天,腳踩行字訣,身體閃現於各強者面前,在他們驚恐不甘的嘶吼中,將其一一鎮殺於掌指下。
那手持經書,演化陣圖衝擊法陣的都主教看到這樣的畫面,氣得渾身發抖,卻根本無法去救援。
「君無邪,你必將為你做過的事情付出慘重的代價!」
那都主教咆哮着,如一抹光劃破長空,返回了教會山。
事不可為,他跑了,撤退了。
「不!!」
剩下的強者們倍感淒涼,發出撕心裂肺的絕望叫喊。
但這些聲音很快便安靜了下來,甚至於整個角斗場都安靜了。
所有的強者,全都消失不見,被君無邪鎮殺後收入了洞天之中。
如今,他的洞天內堆積了上百具極天位巔峰與大圓滿強者的屍體。
這些強者將為他提供浩瀚的修煉能量,為他在大天位境界的修行中助力。
「天理道土、天理四宗、天荒世家、大威佛寺,你們派來的人皆已被我擊殺,歡迎來報復,我隨時恭候!」
君無邪面向城中那些開着星空符文通信器直播的人,聲如雷鳴。
他眼神如電,掃過城池各區域,隨即探手而出,在虛空一抓。
兩個身影尖叫着,被他吸入了角斗場。
那是身穿貴族服飾的中年男子與年輕少女。
此時,他們已經被嚇到渾身癱軟,瑟瑟發抖。
「特伊魯伯爵,你還認得我嗎?」
君無邪取出面具戴在臉上。
特伊魯與其女兒看到面具的瞬間,瞳孔劇烈擴散,體若篩糠,襠部一團濕痕迅速擴散,竟是直接嚇到尿失禁了。
「你說要讓我做什麼來着?」
他俯視着那個金髮碧眼的美麗少女。
「賤奴見過主人,求主人饒命,賤奴有眼無珠,求主人懲罰!」
那少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聲聲哀求,眼淚鼻涕一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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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已沒有了以往那高高在上,生殺予奪的模樣,求生欲極強,堂堂伯爵之女,竟當眾自稱賤奴,這讓許多人都滿臉驚愕,難以置信。
華倫巴權貴們更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這是在給他們這些權貴丟臉,但是沒有人敢出言叱責,因為這事情如果落在他們的身上,自己又該如何,為了活命,恐怕也會如此的不堪。
「不用害怕,我對殺你們沒有興趣。」
君無邪並指點出,兩道指芒噗的洞穿了這對父女的洞天,使得他們的洞天徹底崩潰。
真氣宛若山洪般自他們的體內傾瀉而出,兩人發出撕心裂肺的絕望慘叫。
一個修行者,突然失去了多年來修煉的所有真氣,這是何等令人絕望的事情。
他們癱軟在地,面若死灰,瞳孔擴散,沒有了半點光芒,身體一下一下地抽搐着。
他大袖一卷,這對父女便被卷得飛出了角斗場,摔在街道上,骨斷筋折,其家族的人急忙上前攙扶。
鏘!
劍鳴驚天,煌煌劍光直透星空。
君無邪手持元始劍胎,猛地往前斬下。
劍光落下的瞬間,法陣之力沖霄而上,與劍氣融合,轟隆巨響中,強行磨滅了華倫巴角斗場的防禦符文,將角斗場從中間斬裂,裏面的建築灰飛煙滅。
「諸位,再會,希望你們不要再給我來這座城池的理由。」
聲音落下,君無邪的身影卻消失不見了,直接沉入了大地之中。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便是強如教皇也無法感知到他的氣息。
「我們走!」
城外山脈中,姬音瀾激活了微型傳送陣,與姬北瀾離開了這裏。
城內,無數雙眼睛怔怔地看着變成廢墟的角斗場。
這個角斗場傳承久遠,經歷歲月,現在卻變成了殘垣斷壁,徹底的毀了。
「啊!!」
西羅帝國的高層與將軍們皆發出撕心裂肺般的咆哮,那聲音宛若暴怒的野獸。
「我們該去教會山見見教皇了。」
紫衣青年看向身邊的老者,淡淡說道。
……
半個時辰後,西羅星域之外的某個枯寂的星空中。
這裏有顆沒有生命的固體星辰。
一道金色的流光落在了星辰上。
「姐夫!」
姬北瀾上前,滿臉興奮:「太精彩了,哈哈哈,殺到西羅皇室與教會噤聲,簡直強到離譜,求抱大腿啊姐夫!」
「你能別這麼噁心我行不行?」
君無邪一腳將撲上來抱自己腿的姬北瀾踹開,摔了個滿臉泥灰,向他投來幽怨的小眼神。
「無邪。」姬音瀾上前,親密地挽着他的手臂,道:「西羅等勢力必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肯定會有動作。還有那紫衣青年,他的謀劃失敗,肯定也會有動作,可惜他並未出現,我們依然不知其身份。」
「不,他出現了,只是沒有進入戰場,而是在城裏面暗中關注。」
「那你可看出他是誰了?」
「老朋友了,只是沒有想到,他這些年會隱藏在暗中。其實,你們之前說起紫衣青年時,我就想到了有可能是他,畢竟在我這些對頭裏面,能一直暗中關注我們,又是帝始星的人,也就那麼幾個。」
「是誰?」
「蕭氏宗族的人,如果我猜得沒錯,他是個輪迴者,身邊跟着個境界極高,實力極強的護道者,應該就是差點擒住你的那個人。那個紫衣青年的名字叫做蕭人王。」
「蕭人王?」
姬音瀾有些茫然,在腦海中搜尋了半天也沒有印象。
「蕭人王的名字並不響亮,當年也就是在軒轅秘境開啟時突然出現,後來便銷聲匿跡。此人在蕭氏宗族內有着極高的地位,根據他名字來看,極有可能是蕭家的某位先祖輪迴重生。」
「也是,蕭氏宗族本就是人王血脈後裔……」姬音瀾想了想,道:「既然現在已經確定了紫衣青年的身份,那你準備怎麼做?」
「不急,等過了天位爭奪、道果獲取,我們回到帝始星再慢慢陪他玩。」
君無邪說着,取出了大量的乾坤靈星石、乾坤靈曜石、乾坤靈陽石,凝聚黃金血氣氈與血氣錘。
「我現在打造些乾坤戰甲,到時候北瀾,你帶着這些戰甲返回皇朝,將戰甲交予攝政王靈妃,告訴她必要時,將戰甲分發給獸王與軒轅氏族的老祖級人物。」
「姐夫,你不讓我跟着你和皇姐去隕落星域啊?」
姬北瀾有些不情願,還想跟着去看看天位爭奪戰呢。
「這件事情很重要,再說你去隕落星域沒有任何意義。」
君無邪分析表示,經過這次的事件,星空中那些針對他的人,對他的忌憚會比任何時候都強烈。
而今,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去隕落星域參加天位爭奪戰,之後便是進入秘土獲取道果,一旦得到道果,極有可能直接邁入極天位境界。
「嗯,那些人很清楚,你若邁入極天位,他們想殺你,那就幾乎沒有可能了,並且還擔心遭受你的報復,所以必會在這之前抓住能制衡你的籌碼!」姬北瀾神情凝重,「這麼看來,他們定會對誅仙皇朝下手!」
「不錯,我料想那蕭人王心裏已經有了此計劃,肯定回去遊說那些勢力。他們也很清楚,我可能會猜測到他們的行動,但這就像是陽謀,我就算知道也必須要去隕落星海,無法趕回帝始星,所以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也是最好的機會。」
姬北瀾聞言不由變色,道:「那怎麼辦?如果那些勢力聯合攻打誅仙皇朝,必有大量極天位絕巔的強者降臨,畢竟不是針對姐夫你,兵聖不會插手,那我們誅仙皇朝應對得了嗎?」
「極天位絕巔強者的數量,我們肯定是遠不如他們,所以你必須將乾坤戰甲帶回皇朝,明白了嗎?」
「明白!」
姬北瀾也不再吊兒郎當了,明白了事態的嚴重性。
「到時候,我會將用些手段讓星空古路的傳送陣癱瘓一段時日,儘量拖延他們去到帝始星的時間,關於天位道果獲取之事,我會儘量加快速度,希望能趕得上。只要有乾坤戰甲,我誅仙皇朝雖然不見得能打過他們,但防守應該不是問題!」
他說完開始便噹噹當打造起了戰甲來,使得這裏星光、月光、日輝綻放,朦朧絢爛,一片夢幻般的瑰麗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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