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一進屋,盛元史就撐起上半身,一臉期待,「阿姐,爹氣消了嗎?」
「敷藥了?」芸娘看着盛元史青紫的臉,問了句。
「不打緊,區區皮外傷,可比爹的大杖輕多了。」盛元史笑。
「爹那邊怎麼樣?」盛元史挪了挪身體,靠芸娘近點。
「你姐夫盡力了,剛被爹趕了出去。」芸娘在榻邊坐下,「元史,阿姐問你,你有想過以後嗎?」
「阿姐,我懂。」盛元史望着芸娘,「娶妻,都是三書六禮,斷沒有私相授受的道理。」
「我見郞漪的第一眼,就心動了,當時分屬兩國,我是絕望的,也不敢招惹。」
「可後來,我看到了機會,阿姐,你知道那種心情嗎?」盛元史眼底泛起淚光。
「只要她心意與我相同,便是摘天上的星星,我也願竭盡一生,去搭建梯子。」
「阿姐,我會讓爹知道,我負的起責。」
「在疆地,我不只是沉迷情愛,空閒的時間,我都在看書,今年的秋闈,我會下場。」
「家境會讓人一時富貴,但想長久,還得靠自己。」
芸娘滿眼欣慰,「確實長大了,早知道,就告訴娘了。」
「她嘴上不說,但心裏一直記掛你,天氣多變,她近日有些不適,要見你挨打,必定憂急,也就沒同她說你今日回來。」
「可看了大夫?」盛元史忙問。
「荀叔瞧了,不是大問題。」
「那就好。」盛元史舒了口氣,「阿姐,娘沒在家裏住?」
「爹忙,府里還沒修繕好,娘多數時間,還是同我在一起。」芸娘給盛元史倒了杯水。
盛元史瞥芸娘的肚子,「阿姐,娘天天給你熬補湯,怎麼才這麼點大?我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外甥啊。」
芸娘翻白眼,「五個月不到,你指望有多大。」
「既無礙,自己躺着吧,我回去了。」
「阿姐,你太無情了,咱們都多久沒見了,你待這麼會就走。」盛元史挽留芸娘,想同她說說郞漪的事。
「你姐夫在外面等着呢,我也得和娘說一聲,你這張臉過於,等好看了,我們再細聊。」
芸娘搖頭,她忍笑忍的很辛苦啊。
再待下去,姐弟之情,怕是不多了。
李易抱着烤栗子,見芸娘出來,他迎上去,「熱乎的。」
把紙袋給芸娘,李易扶她上馬車。
「元史怎麼說?」剝開栗子,李易餵給芸娘。
「脫了稚氣,我還沒同他說爹的要求,他自己開口了,現在就看他是真讀書,還是假讀書了。」芸娘輕啟唇。
「不錯,長大了,但科舉艱難,我們要不要那啥一下?」李易沖芸娘使了個眼色。
芸娘瞥他,「大齊最重視科舉,任何違反公平的事出現,輕則取消成績,重則打入監牢,永不錄用。」
「多大的仇怨啊,要這麼坑小舅子。」
李易護着芸娘的腰,聞言揚起眉,「娘子,我是說讓大儒給元史補補功課,你居然這麼想我!」
「好呀,在你心裏,我竟是徇私舞弊之人。」
「盛芸,這事要沒個說法,你今晚別想睡!」
芸娘眼角抽了抽,伸手在李易腰間就是一擰,這人是真的皮癢了,放鈎子釣她,沒事找事。
「嗷。」
「你還掐我!」
「我不就想膩歪一下!」
「不給就不給,我還不能自己來了!」李易氣昂昂,低頭就噙住芸娘的唇瓣。
柔軟溫潤的觸感,讓人心口止不住的悸動。
緊了緊芸娘的腰,李易往裏索取。
真是拿他沒法,芸娘環住李易的脖子,溫柔迎合,眼裏全是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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