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月琳的美眸瞬間紅了,一個女人一生中能夠有幾次被皇帝垂憐的機會呢?但她什麼都不去想,她只想着自己是檢荀樓的人,皇帝再好,那也跟自己沒有關係。
被鄭月琳這麼一弄,崇禎皇帝朱由檢卻似乎是有些明白了,他看清了鄭月琳是肯定沒有將自己跟檢荀樓聯繫在一起的!也許自己剛才的舉動,是有些魯莽了,碰了一個大釘子,心中卻分外的開心。
&車!」崇禎皇帝朱由檢敲擊了一下車門。這一次,崇禎皇帝朱由檢沒有絲毫的遲疑,他可以讓鄭月琳生氣,可以讓她委屈,可以讓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但他不能看着鄭月琳受凍。
趕車的御林軍急忙剎住了馬車。整個車隊瞬間停下。
崇禎皇帝朱由檢跳下車,徐國偉還以為皇帝要找鄭月琳的晦氣呢,憋足了勁,就等着皇上發話,將這個不識抬舉的女子就地活剮了!
&忽然想騎馬,劉鴻訓,鄭鄤,還有這個鄭鄤的什麼人,你們三個人做龍輦吧,朕跟你們換一換。」崇禎皇帝朱由檢微微的一笑,他捨不得鄭月琳吹風。
鄭月琳跟在場眾人就是再傻,也知道皇帝的用意啊!劉鴻訓咳嗽了一聲,「萬歲爺,老臣身子骨還硬朗,不然就讓鄭家父女上龍輦吧,老臣陪着萬歲爺說說話?」
崇禎皇帝朱由檢對着表情各異的鄭鄤和鄭月琳掃了一眼,「也好。」
鄭鄤噗通一聲下馬跪下了。「皇上,學生不才,但這點風寒是受得住的,不敢勞皇上如此關心吶。」
鄭月琳並沒有說什麼,但美眸中的淚水幾乎就要出來了,她不懂皇帝怎麼可以這樣?她猜想是皇帝不知道自己跟檢荀樓的事情,但皇帝這樣做,誰不知道皇帝是對自己有想法啊?
&多說了,這是聖旨,怎麼?朕的話。不管用了嗎?」崇禎皇帝朱由檢淡淡的一笑。語氣非常的溫和,在這清冷的冬夜中,像是一汪暖流流遍了鄭月琳和鄭鄤的周身,崇禎皇帝朱由檢一個翻身。騎上了鄭鄤的那匹馬。
鄭月琳還愣愣的在馬上。被鄭鄤拉了幾下。這才發覺皇帝正跟自己並肩騎着馬呢,更是羞得粉臉通紅。
&下來,趕緊謝過皇恩啊!」鄭鄤大急!
鄭月琳默默的下了馬。全然沒有了平日裏的機敏活潑,被父親拉着給皇帝跪下,又被父親拉着坐上了龍輦。
直到馬車走出很遠,鄭月琳才發覺自己置身於一處華麗溫暖的所在,這是皇帝的龍輦啊!只見父親正驚喜的望着自己。
鄭月琳立刻明白了父親是怎麼想的,小聲道,「爹,你老盯着我看做什麼?」
鄭鄤笑着輕聲道,「今天真的是喜事重重啊!你堂叔被皇上看中了,連你也被皇上看中了,你堂叔那還不算什麼,父親是京官,將來也不見得比不上他,你就不同了,一旦入宮,就是嬪妃啊!說不定還是貴妃呢!看來我鄭家光耀門楣,就要落在我女兒的頭上了。」
鄭月琳又羞又氣,輕聲道,「爹,你說什麼啊?我跟檢荀樓的事情,你忘記了嗎?女兒已經有心上人了,皇上什麼都沒有說,您別瞎說行嗎?」
鄭鄤哼了一聲,「天底下即便是再傻的人,也知道該怎麼選啊?你跟那個檢荀樓,純屬是胡鬧!他一個宦官的外甥,配得上我的月琳麼?皇上沒有說,但這意思,還用得着說嗎?說不定一回京城,馬上會有聖旨下來了,準備入宮當娘娘吧!」
鄭月琳的眼淚頓時就下來了,「您說什麼呢?再這麼說的話,女兒生氣了。」
鄭鄤呵呵的輕輕笑了兩聲,像是喝了酒一般陶醉其中,取過龍輦中的羊絨毯子蓋在身上,閉着眼睛,輕聲道,「沒有想到我鄭家會有今時今日,只可惜你爺爺看不見了。」
聽完鄭鄤的話,鄭月琳捂着粉臉哭的更凶了些。
崇禎皇帝朱由檢坐在馬上卻並沒有跟劉鴻訓聊什麼,他跟這老頭沒有什麼共同語言,劉鴻訓如果不是因為年資夠久,根本不能夠留在內閣,他只是崇禎皇帝朱由檢權力核心的一個邊緣人物,就跟錢謙益是一樣的,崇禎皇帝朱由檢在用完了錢謙益之後,也再沒有跟錢謙益多說過什麼。
兩個老頭當然也不敢找皇帝說什麼?倒是錢謙益通過皇帝剛才的舉動,忽然突發奇想,皇上看中了鄭家姑娘,這我倒是可以倚老賣老一回,回京就上本子給皇上,不行,哪有為這事上本子的?必須想個好法子,這份功勞,實不亞於鄭芝龍的事情!
錢謙益對於這次皇上解決了鄭芝龍的事情,也感覺自己的功勞甚大,一股仕途要煥發第二春的感覺蒙上心頭,倒是騎馬騎的格外有勁。
鄭月琳幾次偷偷的在車帘子的一角,偷看皇帝,年輕英俊的皇帝,似乎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馬車上,這樣也讓鄭月琳的心裏稍安,想着皇上也許看着自己是個女流,才讓自己上車的吧?鄭月琳並不是一個喜歡自作多情的個性,雖然明明已經感覺到了皇帝對自己有那層意思,但她不願意相信,她並不想讓這個天下女人都盼望的好事,落在自己的頭上。
直到車隊抵達了宮門前,皇帝也再沒有跟鄭月琳和鄭鄤說過什麼話,事實上,皇帝也沒有跟鄭月琳正經的說過一句話,兩人之間並沒有交談,都是鄭月琳聽見皇帝說,皇帝聽見鄭月琳說了兩句,但都不是對彼此的。
鄭月琳不知道為什麼,會微微的有些失落,雖然不願意讓那好事落在自己的頭上,卻又不明白,為什麼皇帝沒有跟自己說話,自己又會有這樣的失落感覺?
崇禎皇帝朱由檢滿腹心事的回到了皇宮之中,這些兒女情長,不會成為他生活的重心!
他沒有時間休息,生活壓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還好,皇帝最大的優點就是抗擊打能力極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