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那名男子被黎簇這麼一嚎也有些懵。
不是,自己長得還算可以,怎麼這小子看見自己像是看見自己往後的人生道路,有種提前哭喪的既視感呢?
黎簇這邊還在面對開鏡哀嚎,梁灣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扣了扣耳朵:「那個不好意思,病人剛醒,有些不太適應,你有什麼話可以跟我說。」
這種可以和帥哥多多交流的事情她才不會放過。
那名男子看了梁灣一眼,瞬間滿臉堆笑:「我老闆有話想和他聊。」
「那究竟聊什麼呢?」梁灣更好奇了,腦子直接湊了過去,於是那名男子的笑容就更大了些,在兜里掏了掏,一手慢慢攔住梁灣的後脖頸,瞬間電棍直接對着梁灣脖子電了過去。
本來還在感動於開鏡來的及時,黎簇還在那哭鼻子,扭頭就看見這個穿着一身黑的傢伙直接把另外一大姐電暈,哭嚎的聲音硬生生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發不出半天聲響。
不是吧!他這遭罪還沒過去!不會又碰見什麼歹徒了吧!
「姐!救我!」
那男子有些搖頭,也不知道他們家老闆選的這人究竟靠不靠譜,這醫生都倒地上了,怎麼還讓她救命,該不會是個傻的吧。
開鏡看向來人,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她有些不太明白現在事情的走向發展。
她這不是在小屁孩家附近的一左一右麼?為什麼會在這看見杭州城吳山居看鋪子的王盟?
自己眼花了?難道王盟還有什麼同胞兄弟不成?
亦或者是這世上真的有如此相像的人?
王盟倒也還算有些良心,沒讓梁灣直接躺地上,不過也就把人扔在床上不管了而已,至於黎簇這樣呆傻傻的樣子,王盟也沒了想要解釋什麼的興趣。
黎簇可算是反應過來,開鏡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短時間實體化兩次,恐慌感再一次席捲黎簇全身,他整個人都不自覺的往後縮了縮:「你!你幹什麼!」
王盟趕緊噓了兩聲,示意黎簇安靜:「不用提問題,聽我說,我要說的,就是我老闆想要問的。好麼?」
黎簇有些慌亂的點點頭。
這句疑問根本就是廢話,黎簇深吸口氣,下意識看了眼開鏡。
黎簇配合的樣子讓王盟很是滿意,十分核善的笑了笑:「我叫王盟,我認識可逆後背的人,他是我同事。」
開鏡現在整個人都是懵在原地,聽見對方叫王盟瞬間整個鬼都快覺得不好了。
王盟見黎簇還處於懵逼之中,從後衣口袋掏出張銀行卡,繼續開口:「這個,是我老闆給你的補償,十二萬,密碼是你被刻的日子。」
看着那張卡,黎簇本能的就感覺不是很妙,趕緊就要縮手,王盟見對方並不買賬,直接把卡硬塞到黎簇手裏,還特別大方的拍拍:「來,別客氣,拿着。」
誰要跟你客氣啊!黎簇心中大喊!
要是這真是補償,黎簇絕對能把腦袋拿下來給這個叫王盟的人當球踢。
「我不要!你拿走!」
王盟只是看看對方,笑而不語。
某房間內,黎簇加上剛才梁灣一起被王盟的人扔到沙發上時,這倆表情別提多有意思了。
梁灣是怎麼都沒想到,王盟這麼好看的一個人居然是個綁架犯,綁架犯也就算了,幫她一個醫生幹什麼,總不會有什麼黑金級別的大佬需要她治病吧,她技術應該還沒到那種程度。
黎簇則是一邊看向從剛才就沉默不語的開鏡,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
開鏡說話還能好些,她這一言不發,一看情況就不是很妙。
糟糕!不會這次他真要和開鏡手拉手一起黃泉作伴吧。
開鏡從跟着黎簇他們來到這間屋子時,心思就已經不在黎簇身上了。
那個她再熟悉不過的背影,比較多年之前,瘦了不少,黑了不少,從側面就能看出對方臉頰都有些凹陷,背部還有些佝僂,後腦勺有些許白髮。
雖然面容還是那個面容,但等對方真正轉過頭來後,開鏡這才真是心沉谷底。
他為何會老去這麼多。
明明他整張臉都沒有什麼變化,可她就是覺得這麼多年他都過得十分辛苦。
她想伸手摸一摸對方,但她知道這根本就是徒勞。
忽地,對方轉頭看向開鏡那雙眼睛,嚇了開鏡一跳。
鬼魂本應不需要呼吸的開鏡都感覺自己心臟像是要停了一般。
對方就那樣直直走向他,一如往常無數次,他都會遠遠的跑過來牽着自己這雙有些稚嫩的小手,彎着腰,細細問詢着自己的近況。
有沒有吃好睡好,在班級有沒有受欺負,最近有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他要買給自己,雖然他自己窮的都只能泡麵過活,但似乎總有一份錢是留給她買自己最喜歡的各種物品。
他會拉着自己的小手在西湖旁邊轉悠來轉悠去,自己走累了就抱着自己,大小伙子抱着一個半大的姑娘,不少大媽都以為這是個早當爹的人。
對此他倒是沒有絲毫排斥,反而總是在時不時的炫耀懷中的自己,仿佛抱着自己就是世間最快樂,最好的寶貝。
明明自己並不擅長給小姑娘扎辮子,按照王盟的說法,他要不就是用王盟的頭髮做練習,要麼就是用自己的頭髮,雖說沒什麼巨大的效果,也沒有什麼階段性的進展,而且第二天頭髮連看都沒法看。
但這個年輕的傢伙總會笑成一臉褶子,好似好開放了的菊花,不僅猥瑣氣息MAX,還拉着王盟跟着他一起丟臉。
要說他們最喜歡的一項行動,大概就是他抱着她在將睡前故事,然後兩人相擁而面,一直到第二天。
往常的一幕幕像是走馬燈一樣在開鏡眼球中迅速播放完,對方越走越近,直到
吳邪從吳優的身體中完全穿過
呵,也對。
她都忘了。
吳優,是個死人了。
這種死亡的局面,還是她開鏡一手造成的。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