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說長也長,說短也短。不過是心情好壞的問題。而昏昏欲睡中時間也是過得最快的。不經意間就悄悄地從指縫間流逝。
晚間,夏艷出乎想像的又回來了。
夏雨掙扎着坐起來,說已經退燒,養養就好。不用再來。會耽擱學習。
「姐!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姐姐。我不放心你。又請了幾天的假。」
夏艷這話立即就讓本是脆弱的夏雨心潮起伏,淚如雨下。
她甚至在想,她的日子有一天過一天。是不是應該給夏艷準備好學費,至少得供她念完大學。或許,再留些錢給她創業。
想歸想,絕望歸絕望,夏雨對身後事卻沒有任何交待。在她內心深處,她希望冒着危險不肯打掉的孩子是健康的。
如果孩子是健康的。那她今生今世決不會丟下孩子孤苦伶仃的在世上。她要做一個合格的母親,盡一切努力讓孩子快快樂樂的成長。
夏艷幫夏雨把凌亂的頭髮扶到耳後,「姐!再有兩個多月就要生小寶寶了。聽說心情不好會影響孩子。你得高興。」
夏雨心間又滑過一股暖流,短短的兩個學期大學生涯,曾經性情怪怪而倔的夏艷好像真的懂事了。她含笑點了點頭,眼神示神夏艷她想喝點水。
接下來的日子。夏艷照顧夏雨一如既往的很周到,對待工作也很細心。只是中午會失蹤。而且每晚都會早早的離去。說是在魚館溫習功課。
萬金單位的住房。
客廳里。夏艷悠然自得地蹺着腿坐在沙發上,手中捏着包番茄味的薯片。嘴一動一動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打開的電視。
電視裏正播放着一部大陸言情片,男女主愛得死去活來,她看得津津有味。
那枚新買的花蕾金戒指在屋頂的燈光照耀下一閃一閃的煞是奪目。
窄小的廚房燈開着,在沒開燈的過廊投射下溫馨的光芒。萬金正在廚房裏忙碌。
沒會兒,萬金端着兩碗香噴噴的辣雞面來到客廳。他瞅一眼電視,對言情片歷來就不感興趣,收回目光,把手中的一碗麵遞給夏艷。嘴裏道:「艷子!你這久都沒去上課。耽擱久了功課會跟不上。明兒回去吧!」
夏艷隨手把薯片放到沙發上,接過面,看也沒看萬金,邊吃邊看。「你在秀溪。我怎麼能安心回去上課?再說了,我打工的地方這段時間人手不夠。」
萬金從酒柜上拿了瓶白酒下來,搬了條小凳子在茶几前坐下,朝客廳外大喊:「智武!要不要吃麵?」
相捱客廳的小房間很快傳來李智武的聲音,「不用。老闆!」
夏艷瞥了眼萬金。早就瞧不慣李智武,那個男人天天寸步不離萬金,令她的私生活都受到影響。她有時在想,萬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請這麼個不苟言笑的保鏢幹什麼?她很是懷念李智武外出公幹的那段時間。
那因做手術後的瘋狂導致生病的十多天裏,她雖身體各方面都不好,卻很幸福。
萬金除了每日像個家庭婦男一樣做飯做菜小心伺候她。還時常帶着她出去吃喝玩樂。而且還買了枚金戒指給她。給她指上戴戒指時他雖然沒說什麼有所表示的話。但在她看來,那是訂親戒指。可半個月過後,李智武回來了。聽說他給萬金收回外賬一百三十萬。因為李智武有功,高興之下萬金還給了李智武十萬做報酬。
收到賬。在大流投資有了准訊,可她就是高興不起來。深夜,甚至會想,要是沒有李智武這麼個人有多好。
「你又沒做多大的生意。請個保鏢幹什麼?」
萬金撩一眼夏艷,小女子正神色難測地望着他,他一時也識不透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一邊斟酒,一邊隨口道:「一個助手而已。少不了。」
夏艷埋下頭,雖不看萬金,卻話卻不客氣,「瞧着他也就只會收賬。能幹什麼?」
萬金此刻才知道夏艷頭一句話的意思,他沉着臉,呷口酒,開始吃麵。不再說話。
也許是察覺萬金臉色不好,夏艷雖說性情火辣,卻還是害怕萬金。她很快盈起一抹笑來,「不過,這年代欠錢的大爺。有個能收賬的狠人不錯!」
這話讓萬金臉色好看了些。
夏艷吃了一半面,就又抬腿擱在茶几上看電視。
萬金吃着面。心裏卻在暗想:夏艷這段時間一直呆在秀溪,中午晚上都要來。卻是變相的監視他。得想個辦法讓夏艷趕緊回學校上課。
他醞釀幾秒,試探着道:「艷子!你到底在什麼地方打工。秀溪還沒有我不認識的老闆。說來聽聽,也許,我能讓你老闆給你漲工資。」
夏艷的心砰砰狂跳,怎麼能說出打工的地方,那不是直接把萬金送給姐姐嗎?
是要帶萬金回家。也不可避免的讓姐姐知道她與萬金在一起。可不是現在。
她輕移目光,望向萬金,那眼神不經意間就有了凌辣的味。可心裏雖不快,卻輕描淡寫地道:「我不想靠你。我乾的挺好。」
萬金眼珠轉了轉,抬眸時又有主意,「艷子!我來的時候接到真縣電話。那兒有事,明兒我回去了。你打工可得注意身體。」
夏艷扭頭望着萬金。男人說得那麼認真,表情嚴肅。想了想,絲毫不懷疑他是想支開她,相信了。
「好吧!我也該回學校了。」
十二點鐘夏艷走後,李智武在萬金的輕喚下走出小房間。
萬金指了指牆角的一個小凳子,眼神示意李智武坐。
李智武機械地坐下,腰挺得直直的。卻仍是在擺弄手中那把弩箭槍。
萬金呷了口酒,壓低聲音道:「你沒事別總老是擺弄這玩意。怪嚇人的。」
「老闆!愛好!」李智武仍是埋頭弄着弩箭槍,「我到今天都沒琢磨透那女人會不會武功。她身法怪異,動作很快,根本無招,就算有招都是那麼直接簡單。要知道,武功練到巔峰也就是化有招為無招。」
萬金嘴裏含着的面差點沒噴出,他嘲諷地笑着道:「聽你說起那晚的事來。我想,她定是瘋了時激發的潛能。導致動作快而已。根本不可能會什麼武功。而且,她不可能像你說的那樣有着深不可測的武學修為。要是那樣的話,平鎮不早傳開了。如不是碰到你,我決不相信這年代還會有身懷絕技的人存在。是你多心想了。我決定了,明天打電話給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