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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心的佈局,眾多人的配合。計劃天衣無縫。
S市警員小吳喬裝成風情酒店經理。在夏雨去美容院時,他便給萬金送去免費的咖啡。
客房內,他看似無意地向萬金透露了流秀路中段有一條小道是本地有名的紅燈區。
秀溪也有紅燈區。可內陸城市的紅燈區怎麼能與開放的大城市紅燈區相提並論。與張豪見一面後萬金便迫不及待地離開了風情酒店。
當夏雨變身回到風情酒店,萬金已經離開。
為讓夏雨不驚動張豪,另一名警員充當了服務生及時出現。
夏雨再去美容院時,警方悄無聲息地抓捕了試圖與萬金一塊逃往國外的張豪。
夏雨三度返回酒店,吳經理又拿出早擬寫好的紙條給了夏雨。
姚二帶人早隨安南軒乘機來到S市。萬金離開酒店的時候,姚二帶人已經等候在紅燈區。
時間掐算得正好,吳經理開車帶夏雨到來。夏雨便親眼看到萬金被痛打的一幕。
沒有這一打,安南軒敢說,在誓要殺了萬金的夏雨面前,他也將是束手無策。她不會那麼柔弱的被他緊錮着,掙脫不開。
一道閃電從天邊掠過,大風乍起,轉眼,下起了滂沱大雨。
啪啪的雨滴如斷線的珍珠掉落,衝擊在青悠悠的路面又飛濺開來。
安南軒在夏雨包中拿出黑傘,扭上傘端,撐開傘來。
夏雨還在傷心的抽泣着,他不得不小心安慰。
雨太大,風迴旋。這雨一會兒朝西偏,一會兒朝東偏,一會兒又朝南偏去,一會兒又朝北偏去,無定向。有傘遮傘的他們情況稍好。可椰子樹下的蕭家昌卻是苦不堪言。除葉下頭髮,渾身全濕。
他惱怒地罵了聲老天爺,頂着一片葉向安南軒這邊跑來。一下子湊到那把巨大的黑傘下,似個大孩子一樣張開雙臂擁住他們,嘴裏報怨嘟噥,「你們倆倒是摟得熱和,我卻是孤家寡人一個苦淋雨。我還要等你們多久?」
儘管裙子已濕,夏雨還是忍俊不禁。她瞥了眼蕭家昌,隨後親熱地伸臂搭上他肩頭,儘量把他往傘下圈去。向安南軒嗔怪地道:「南軒!你也是,雨這般大,也不喚我哥過來躲躲。這傘雖擋不住風雨,但起碼臉不會淋雨。」
她變臉太快,安南軒一時半會沒回過味來,怔了怔,也搭上她肩,帶着他們倆向後走去,「你這會兒倒是怪我。誰剛才還嚷嚷着要殺了萬金?不罷不休。誰才是一點也沒想着家昌的?」
蕭家昌皺皺鼻子,不屑地道:「去去去!你們倆都不是好人。還是我叔好。我叔剛才還打電話給我。提醒我S市今晚有強大暴雨,讓我記得帶傘。」
夏雨捂唇一笑,調皮地道:「你都這麼大了,還要你叔擔心。羞不羞,臊不臊?」
蕭家昌嘿嘿一笑,「沒人關心嘍。就這樣吧!」
風再大,雨再大。可萬金落網,他們的心情都十分的好。樂滋滋地在風雨中合唱起一首流行歌曲。
回到風情酒店,三個小時已經過去。三人渾身上下早沒一處是乾的。而長時間的淋雨,雖大步走動着,可也難免發冷。
另開了兩間房,三人分別一頭扎進浴室,泡了個熱水澡身體才暖和過來。
各在房間看了會兒電視,送去洗衣部的衣服便被服務生送回。
儘管已經是深夜三點,但興奮的三人睡不着,又到了酒店的二樓吃宵夜。
宵夜到一半,大雨停了。冷澗打來電話,說萬金已經搶救過來。隨後,伺候喬平多年的老王頭的一個電話令安南軒當即坐不住了。
他棄了手中的筷子,着急地拉着夏雨站起,向蕭家昌道:「家昌!我叔突然出事,我要馬上回X市。」
蕭家昌也站了起來,朗朗的聲音,「安哥!你叔出事。你叔就是我叔。我當然要跟去看看。」
夏雨匆忙中抽出一張餐巾紙試嘴角,後問:「喬叔發生什麼事啦?」
安南軒眼瞼覆下,眸中有深深的悔意。這久因為萬金,他全然忘了他曾把一隻母狼送到喬平身邊。
「老王頭說喬叔突然從二樓樓廊摔下,頭部受傷,人事不醒……」
記憶中的喬平面色紅潤,身體硬朗。夏雨心裏頓然升起一縷疑惑,「喬叔尚且年輕。手腳麻利。怎麼會那麼不小心從二樓摔下?」
「我也不知道。」安南軒眉峰簇起,「梯廊有扶手。按說不會那樣。」
說話間,滿腹疑惑的他們已經走到電梯。
邁進電梯,夏雨打了電話給總台讓他們幫訂機票。
清晨六點的飛機。到了X市也就八點來鍾。
同是大城市,卻是不同的天氣,不同的風味。
月影接到安南軒臨出酒店前電話,早開車在機場大廳出口等候。
一路沉默少言的安南軒剛一上車,便怒問月影,「我不在。你就沒替我時常去看看喬董事長嗎?我是怎麼給你說的?」
月影一邊開車一邊無辜地苦臉,「老闆!我每個周末都會抽空去看望喬董事長。昨兒才去過別墅。還給董事長帶了些水果。喬董事長看起來很好。四點接到你電話。我立媽就趕到腦科醫院,給董事長交了住院費,又趕來接你……」
瞅着蕭家昌偷笑,夏雨本也於心不忍,就悄然扯了扯安南軒衣袖。他總算是斂了怒氣,平和倒靠車座。卻一言不發。因而,車內的人也沒有誰說話。
來到安南軒曾住過的腦科醫院。手術室門口便迎來惶恐不安的老王頭,「安少!你總算來了……」
老王頭說着說着用衣袖拭起眼眶來,「聽醫生說。老爺後腦摔破了,出了好多的血,還在手術……」
老人流淚,讓人不忍直視,夏雨也悲從心起,跟着傷心。
安南軒拉了老王頭向候診椅坐去,輕輕地問:「喬叔怎麼就半夜從梯廊摔下了?」
「我也不知道。」老王頭迷茫地抬頭,渾濁的老眼盯着對面冰冷而雪白的牆壁,「我正睡得香,聽得咚一聲響,嚇了一大跳。後來,我跑出來一看,就見老爺躺在地下,頭部好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