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歡沒想到他那麼多疑敏銳,這麼快就猜到了。
既如此,她也不想徒勞的爭辯了,坦然道;「是,是我給她用了點藥讓她病了,殿下想怎樣?弄死我麼?」
景烜臉色一沉,還真上前兩步來,抬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咬牙發力。
褚歡不掙扎,也沒認命,就是死死盯着他,哪怕呼吸不暢的時候,也還是盯着他,眼睛充血泛紅,倔強又不屈。
還有厭憎。
她竟然厭憎他?
景烜想到了那日他告訴她對馮家的處置態度時,她的眼神態度。
那是第一次,今日是第二次,一個在他面前討好求存的人,都敢厭憎他了。
想到那天的事情,到底是有那麼一點愧疚。
他咬牙,終究是鬆開了手。
褚歡終於可以喘息,捂着脖子後退了一步,險些站不穩,她適應了一下,恢復如常。
景烜冷聲問:「你這是在報複本王?」
褚歡不屑道:「殿下想太多了,我只是在救我自己!」
景烜皺眉不解。
褚歡道:「我研製解藥到了關鍵期,她日日糾纏煩擾我,殿下由着她我行我素,我寄人籬下受制於你,沒法不理她,除了讓她病一下我還能如何?不讓我拿命給她繼續鬧?」
她說着,語氣也變得尖銳:「還是殿下覺得,我的命賤到可以任由你妹妹耍弄折騰?我都不求殿下你多袒護我了,尊嚴臉面你踐踏便算,怎麼,一條生路都不給了?」
景烜一時語噎。
他只是
褚歡別開臉道:「殿下放心就是,我這種朝不保夕的人,可沒這個膽子傷害她,那些藥不傷身,只是讓她呈現出體虛的假象,太醫也就是給她補補身子,過陣子就好了。」
這女人怎麼變成刺蝟了?說話那麼能刺人。
景烜頗為不悅,但他終究是理虧的。
景烜淡淡道:「是本王的疏忽,以後不會讓她再攪擾你,你給解藥讓她好起來。」
「沒有解藥。」
「你」
褚歡悶聲道:「我又沒想讓她好,也沒想過你能發現,做什麼要配製解藥?」
「那就現在配。」
「不配!」
景烜臉色驟沉,聲音陰冷:「你——褚歡,你以為本王真不會殺你?」
褚歡脾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那殿下殺我啊。」
景烜:「」
他氣笑了,眯着狹長的眸子,目光危險的盯着她道:「你這是在有恃無恐?竟然敢跟本王鬧脾氣,褚歡,你是不是以為你對本王有用,本王就真的拿你沒辦法?」
褚歡冷哼:「殿下現在殺了我也沒用,那又不是毒藥,我配不出解藥。」
「真的配不出?」
「真的。」
景烜陰嗖嗖的眼神,就這麼瞧着她,怪嚇人的。
還暗搓搓的施壓,讓人無形之中感覺到一種壓迫感。
可是褚歡不怕他!
梗着脖子坦坦蕩蕩的給他看,一點不帶露怯的。
她現在,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麼如履薄冰了,勉勉強強也能拿捏他一下,誰讓他自己不做人?
反正藥是她弄出來的,她說沒有解藥,那就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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