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宜縣主立刻轉頭指着褚歡,跟那個婦人憤恨委屈的告狀:「母親,都是她!她竟然敢讓她的婢女把我踢倒在地,我才變成了這樣,嗚嗚嗚,母親,我的臉毀容了,我該怎麼辦?」
這是和宜縣主的母親,澄陽侯夫人,也是當今陛下的堂妹慶華郡主。
「什麼?」慶華郡主震驚,仔細看着和宜縣主臉上的擦傷,見只是擦傷鬆了口氣,接着又看向褚歡和護在褚歡面前的兩個婢女,臉色陡然陰沉。
她盡顯威嚴的冷聲叱問:「你是何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傷我的女兒?!」
褚歡沒回答,跟前倆姑娘也沒回答。
還是剛才和慶華郡主一起來的其中一個夫人上前告知:「郡主,這是明王妃。」
慶華郡主詫然,眯眼盯着褚歡須臾,冷然笑道:「原來你就是那個謀害嫡姐搶婚替嫁的褚家庶女啊,聽說你爬上枝頭便得意忘形,連嫡母嫡姐都欺辱,如今倒是連我的女兒都敢欺負了,你忘形得也太過了!」
褚歡掃了一圈周圍的人,扯唇淡笑:「郡主都不問問剛才發生了什麼,便對着我開口便是譏諷斥責,且不說你這是在以下犯上,你身為皇室郡主,便是這樣不問是非一味護短的麼?」
「什麼?」
慶華郡主不曾想她會這樣反駁指摘自己,臉都陰了。
從未有人敢這般對她。
褚歡似笑非笑的對和宜縣主道:「和宜縣主,你說我讓人傷了你,那你不妨告訴你的母親,我的人為何將你踢在地上?」
「我」和宜縣主頓時僵着臉說不出來,不知道想起什麼,後知後覺的臉色發白。
慶華郡主見狀,也疑惑了。
褚歡笑道:「你不說,便由我說,因為你從我背後撲來意圖傷害我,我的婢女為了護我,下意識的踢了你一腳,你才摔在地上擦傷了臉,適才一幕周圍皆是見證,你敢抵賴麼?」
和宜縣主頓時羞憤,慶華郡主見狀,再看看周圍人的反應,就知道了褚歡說的是真的。
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和宜縣主卻這時爭辯:「那是因為你剛才在那邊譏諷本郡主,你還讓這個賤婢推了我,我才生氣的,是你氣得我失了理智!」
慶華郡主當即又怒視褚歡,周圍人也來了精神看戲。
褚歡嘖了一聲:「和宜縣主倒是健忘,你若沒有攔住我,開口便是貶損詆毀,還堵着我不讓我走,我的人會推你?」
周圍人瞭然,原來是如此,那可怪不得明王妃了啊,都是和宜縣主找茬。
至於她為什麼找茬也不用想,大家都知道,和宜縣主跟褚家的褚漱玉關係好。
慶華郡主本欲質問的架勢,頓時泄了。
和宜縣主咬牙狠狠瞪她。
慶華郡主知道此事糾纏下去有弊無利,淡淡道:「既如此,那就兩兩相抵了,今日之事便罷了,大家別圍着了,各自入席吧,開宴時辰將至,長公主也快來了。」
說完,便要拉着和宜縣主離開,周圍的人也打算散去入席。
褚歡眸色一冷:「站住!」
她聲音出,大家立刻停下不走了。
慶華郡主頓足,狐疑不善的目光看向她:「你這是在對我說話?」
褚歡面容沉肅,不怒自威:「是,我讓你,讓你們都站住!」
慶華郡主和眾人都驚了,這明王妃真是大膽啊。
褚歡冷聲道:「欺辱冒犯了本王妃,一句賠罪都沒有你們就想走?未免欺人太甚!」
她這話凌厲雖有,卻讓人聽了覺得是笑話,尤其是慶華郡主等人。
這庶女,還真是對自己的地位分量毫無自知之明,以為替嫁有了明王妃的名號,就真的爬上枝頭成鳳凰了?
褚歡可不管他們覺得可笑不可笑,她已經息事寧人一次,既然她們非要惹她,若是就這麼算了,她以後還怎麼立足?
「適才在那邊,和宜縣主帶着兩個貴女攔住了我的去路,對我貶低謾罵詆毀羞辱,之後又追我而來喊打喊殺,若非我的婢女及時出手,我決不能安然,縣主此為,可定為謀殺!」
最後一語,周圍皆驚,連慶華郡主都變了臉色。
褚歡問:「拂兮,以下犯上和謀殺王妃,是何罪過?」
拂兮簡短回話:「死罪!」
褚歡點頭,笑意不達眼底的望向慶華郡主:「慶華郡主,令嬡犯下死罪,你一句相抵便想要糊弄過去?莫說請罪,連一句賠罪都沒有,你覺得合適麼?」
慶華郡主倒是鎮定,並極為不屑:「明王妃,你未免太誇大其詞了吧,死罪?我女兒的罪過,可輪不到你來定!」
褚歡微笑:「那就入宮吧,我定不了的罪,父皇總能定吧。」
慶華郡主再度變臉:「你」
大家也紛紛變色,這不過是小小齟齬,她卻小題大做,還想鬧去陛下那裏
當真不好惹!
褚歡和氣笑道:「我也不是想置縣主和兩位姑娘於死地,何況這裏是靜華姑姑的府邸,更不想攪擾她的壽宴,所以不想鬧大此事去到父皇那裏也好說,還請和宜縣主和兩位姑娘,跪下給我賠罪!」
這話,就跟踩了和宜縣主的尾巴似的,她直接跳起來了:「你做夢!想讓本縣主給你跪下?你也配?!」
鄧如影和趙雅茜也陰臉咬牙極不樂意。
慶華郡主也臉色不好,後面兩個夫人估計是鄧如影和趙雅茜的母親,分別在二人身邊,都怒視褚歡。
其他圍觀的人都被褚歡的要求嚇得不輕,好像褚歡所提極為無禮一樣。
褚歡輕笑:「我不配麼?和宜縣主,容我提醒你,我是明王殿下的妻子,身份遠在你之上,即便沒有賠罪一事,我既為明王正妃,便是你三跪九叩,我也是受得起的!」
和宜縣主還想說話,被慶華郡主拉住了,還眼神警告她不許再說話。
和宜縣主只好閉嘴,卻依舊不服,咬牙狠狠盯着褚歡。
慶華郡主不像剛才那樣傲慢自持,權衡片刻,意有所指道:「明王妃,你可不要逼人太甚了,與我等為難,於你毫無益處,做人做事,還是留有餘地的好。」
警告?
威脅?
怎麼就那麼油鹽不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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