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但凡有真本事的人,最狠的就是那些不守信用,不守時的傢伙,自己明明知道這一點,可今天怎麼偏偏就犯了這個最低級的錯誤呢!
雖然,事出有因,但是,錯了就是錯了,玉真道人耷拉着腦袋,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
「師父,徒兒該死,今天來遲了,還請師父責罰!」玉真道人認罪態度那叫一個誠懇,他知道不管怎麼樣,自己先認錯就對了,玉真道人是這樣想的,同樣,他也是這樣做的。
「嗯,責罰到不需要,但為師需要一個理由!」穆婉清的聲音軟軟糯糯,但是,玉真道人卻一點也沒有因此而看輕,反而更加的尊重了。
修道之人不看年紀,不過,玉真道人沒有看錯,穆婉清是一個確實值得他尊重的人,他也確實沒有想錯,穆婉清最討厭的就是不守時的弟子,前世如此,今生也不例外,既然這傢伙一定要叫她師父,那就得按照師門的規矩來。
「師父,師父可曾聽說過陰陽門?」玉真道人看了看門外,因為趕時間,二皇子就被他直接丟在門口的院子裏面。
「陰陽門,那是什麼東西,這和你遲到又有什麼關係?」穆婉清一臉迷茫。
她出生到現在還不足兩個月,連着皇宮的大門都沒有出去過,又怎麼能接觸到那些東西呢?
不過,這個什麼陰陽門一聽名字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哪個邪教組織!
「師父,徒兒剛才在皇宮遇見了陰陽門的使者,她正在驅使一隻吊死鬼對二皇子行兇,徒兒......」
「什麼,那隻吊死鬼在哪裏?她有沒有得逞?我二皇兄還好吧?」
穆婉清一連三題問,臉色立馬就變了,她知道自家皇兄的武藝還不錯,只是,對於這種鬼怪他應該不擅長,估計,隨便一隻小鬼都能要了他的小命。
哎!
自己這具身體還是太小了,很多事情都沒法做。
穆婉清低頭看了看自己那小不點的身體,心中焦急得不得了。
「師父,你放心吧,二皇子沒事,徒兒用師父教的定鬼符把那隻吊死鬼打得魂飛魄散了,又用法力重傷了那個陰陽門的使者,一時半會她也無法興風作浪,不過,這終究不是長遠之策,那個使者一定會捲土重來的,師父還是要想別的辦法才行!」
玉真道人一語驚醒夢中人,穆婉清原本緊皺的眉頭瞬間舒展了開來。
「對啊,符咒,為師可以畫一個平安符,讓他們都帶上平安符,這樣的話以後就不用怕那些髒東西了。」
「師父,平安符徒兒已經會畫了,不過,這平安符雖然能夠保平安,但是,要是一般的邪祟也就算了,這要是碰上陰陽門的人,這平安符還有作用嗎?」玉真道人一臉懷疑。
不怪他不相信,畢竟,這平安符的作用重在保平安,這是所有符篆中最常見的一種,師父也已經教過他了。
「放心吧,一般的平安符一定不行,但是,我這個平安符不一樣,它是我特意研究出來的,不僅可以保平安,還能讓那些鬼魂之類的不敢靠近,只不過,我現在還小,這畫符終究還是有點困難!」
穆婉清說的是實話,就她那個小手手,連拿毛筆都困難。
「師父,您放心,這不還有徒兒嗎,只要師父願意指點,畫多少徒兒都願意!」玉真道人連忙毛遂自薦了起來。
開玩笑,這可是天大的恩惠啊!
是人家求都求不來的。
「嗯,暫時也只能這樣了,我儘可能畫一張給你做參考,你仔細看着點。」
「哎,好嘞,師父您就放心吧,徒兒一定會把眼睛睜得大大的!」
玉真道人一邊在自己懷裏掏專用的黃裱紙,一邊又從自己懷裏摸出一盒極品硃砂,還有好幾隻大小不一專門為畫符而準備的毛筆。
「咦,你準備得還挺齊全的!」穆婉清對着玉真道人直接翻了一個大白眼。
「嘿嘿,師父,自從上次和師父學會了定鬼符之後,這些東西徒兒是時刻帶在身上,這不現在就用到了嗎?」
玉真道人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地笑着說道。
「嗯,那我們現在開始吧!」穆婉清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張桌子說道。
「好咧,徒兒遵命!」玉真道人小心翼翼地抱起了穆婉清,坐在了桌子邊上,又把穆婉清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挑了一支相對細一點的毛筆給她。
穆婉清:......
哎!
這都叫什麼事情嗎?
同樣是奶娃娃,人家的奶娃娃只負責吃、拉、睡、哭,到了她這裏不但要操心亂葬崗的歸宿,還要操心這一大家子的安危。
真的是身子不大,責任重大,都快被壓垮了!
要是沒有她的到來,這一大家子的人可怎麼活啊?
果然,她就是那個操心的命!
穆婉清輕輕地嘆了口氣,收緊心神,費力地穩住了自己那還不怎麼穩妥的腦袋,用吃奶的勁抓着那一支看似不粗的毛筆。
「你可仔細看好了,我雖然已經有修煉過了,但以我現在的能力,最多也只能畫一張。」
穆婉清說的這是大實話,玉真道人拼命點頭說好。
眼睛瞪得大大的,圓溜溜的,一眨也不敢眨,生怕漏看了重要的環節。
穆婉清先是閉了閉眼,穩了穩心神,隨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這種級別的符篆,以前她是手到擒來,可是,今天卻要為此做足了準備。
哎,真是作孽啊!
怪只怪她只是一個不到兩個月的奶娃娃,空有一身本領,還真的應了那一句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十息之後,穆婉清猛地睜開了眼睛,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非常嚴肅了。
雖說,這只是一張級別不怎麼高的特製平安符,但是,穆婉清對於畫符的態度,向來是嚴謹得近乎苛刻。
從動筆到畫成,穆婉清幾乎是一氣呵成,這速度快得讓人眼花繚亂,要是一般的人,這壓根還沒有反應過來,哪怕是玉真道人也是要全神貫注,怪不得,穆婉清要一再提醒,否則,自己根本就看不清她的手法。
穆婉清實在是太小了,畫完一張平安符,已經是她現在最大的極限了。
當然,不是說這平安符有多難畫,而是,這提筆實在是太累了,小手真的好酸爽啊!
嗚嗚嗚!
穆婉清撅着小嘴巴,左手撫摸右手,心中別提有多委屈了。
可憐如她,這么小就要操心家人,她真的是太命苦了。
「好了,你看清楚了沒有,要是看清楚了就照着這張平安符畫,至於數量的話,你有多少本事就畫多少張吧?」
穆婉清隨口說道。
「什麼,師父,你需要那麼多平安符嗎?」玉真道人一臉不解地問道。
「嗯,很多嗎?我怎麼不覺得啊?」穆婉清似笑非笑地看着玉真道人。
玉真道人:......
現在才半夜,到天亮還有好幾個時辰,師父剛才畫一張平安符,大約用了十息時間,自己哪怕畫得再慢也應該少不到哪裏去!
玉真道人暗瞅瞅地想道。
只是,事實到底如何,不管穆婉清知不知道,反正,玉真道人是一定不知道的,因為,他壓根沒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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