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妃聞言慌亂不已,試圖反駁卻無從下手。
曲心繼續道:「各位娘娘都知道,背後議論他人是大不敬之罪吧?」她環視四周,嬪妃們紛紛低頭默然,心中明白曲心所言非虛。
這場面下,每個人的心思都被揭露無遺,空氣中瀰漫着緊張和不安。
今日宮中舉辦花宴,嬪妃們皆想藉此機會博得太后的歡心,生怕稍有不慎破壞了自己的計劃。
至於程妃,眾人並不在意她的存在,在這後宮之中,少一個競爭對手總是好的。
「這位妹妹言之有理。」其中一位嬪妃附和曲心道:「程妃娘娘剛才的話,還是不要讓太后聽見為好,免得污了聖庭。」
太后的目光變得愈發冰冷,她的眼神從那嬪妃身上移到曲心,最後定格在低頭不語的嬪妃身上:「你,到底說了什麼?」
她的話語如同寒風,瞬間令宴會的氣氛降至冰點。
雖然羨魚並非由她親自撫養長大,但云澈對她寵愛有加,這讓太后對這個孫女也多了幾分關懷。
畢竟血濃於水,再加上經歷了諸多波折之後,太后更是對她疼愛備至。她決不允許任何人再傷害到這個已經飽受苦難的孩子。
「太后,臣妾認為瑨妃妹妹所言極是。看樣子,程妃先前說的話頗為傷人。若讓她重述一遍,不僅玷污了您的耳朵,還會再次刺痛九公主的心靈,實在不妥。」
馮妃靠近太后,溫柔地對九公主一笑,隨後低聲在太后耳邊說道,「太后,程妃侮辱九公主,我們可以稍後再處理。今天的重點,是那個五毒教的女子。
據說她對雲諫殿下懷有惡意,現在又迷惑了長樂公主,若不及早除掉,恐怕會釀成大禍。」
隨着馮妃的話,太后的目光轉向了曲心,只見她正側着頭對着姜雪微笑,眼中流露出的神情在太后看來都是引誘。
回想起昨晚馮妃所說的一切,太后對曲心的厭惡更加強烈。
「聽說這曲心是五毒教的護法。太后,您知道五毒教這些年犯下了多少罪行,人人皆知,儘管他們宣稱退隱多年,可教內之人依舊不安分。
這些人擅長制蠱下毒,而且我父親曾告訴我,雲諫殿下與五毒教的大祭司曲如塵有過交集,那位大祭司當年還緊追不捨。或許,雲諫殿下的昏迷就是因五毒教的蠱毒所致!」
馮妃的話反覆在太后腦海中迴響。她的手越握越緊,越來越覺得程妃的觀點正確。
仔細回想起來,當年確實有一位來自五毒教的女子住在雲諫府上,地位頗高,很可能就是大祭司曲如塵。
她在府中待了一年之久,要說沒有感情,實在是難以置信。
「你說得不錯。」太后點了點頭,隨即向莫言示意。作為多年的貼身侍女,莫言立刻領會了太后的意思。很快,幾個侍女上前將程妃帶離了現場。
這一切都被姜雪看在眼裏,尤其是太后投向曲心時那滿是敵意的目光。
心口猛地一緊,我轉頭看向馮妃,嘴角緊緊地抿了起來。她剛才肯定對太后說了什麼,讓太后的目光變得更加兇狠,仿佛要置曲心於死地。
「長樂,你先坐下吧,花宴馬上就要開始了。」
太后轉向姜雪,眼中滿是溫柔。姜雪點頭,依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小心些,太后的神色不對勁。」
剛一落座,她便壓低聲音提醒曲心。
「看來有人想殺人滅口了。」
曲心看見了馮妃那帶着殺氣的眼神,卻只是輕輕一笑,那笑容艷麗得讓人着迷,連侍女都為之臉紅心跳。
她的魅力確實無人能敵,就連倒酒的侍女手都在微微發抖,靠近曲心時,心跳加速,幾乎要從胸膛里跳出來。
明明都是女子,這位乾國來的曲心,竟然比任何男子都要吸引人。
「別到處招蜂引蝶。」
看到這情景,姜雪無奈地用手捂住臉,另一隻手則遮住了曲心的眼睛,阻止她繼續影響到侍女。
這丫頭難道不明白現在的危險嗎?這場花宴,實際上是衝着她來的鴻門宴,而她卻毫不在意,反而在挑逗無辜的侍女。
不愧是出了名的小魔王,即使是兩世為人,也只有面對曲心時,姜雪才感到無計可施。
「還不是因為我太過迷人?」
曲心笑着移開了姜雪的手,直視着她的眼睛,眼眸中隱隱透出一枚血紅色的勾玉。
「勾魂術」
察覺到變化,姜雪眉頭緊鎖,立刻一點指尖抵上曲心的額頭,封住了她施展瞳術的能力。
「你這也太小題大做了。」曲心臉色沉了下來,顯得有些不滿。
「使用勾魂術會傷身,你現在還懷着孩子,不能用這樣的力量。我是為了你的寶寶好。」
姜雪收回了手指,目光落在面前的酒杯上。她從衣襟中取出一顆丹藥遞給曲心。
曲心原本因為不滿而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聽出姜雪的好意後,她的臉色也跟着明朗起來。
「這還差不多,不過你也清楚我現在的狀況,要是不做點準備,一會兒恐怕就要遭殃了。」曲心接過丹藥,先是在鼻下輕輕嗅了嗅,隨後毫不猶豫地吞入腹中。
儘管心中有些不甘,但她不得不承認,在煉丹術上,姜雪確實技高一籌。
「放心吧,我會確保你平安無事。」姜雪堅定地說。
這句話讓曲心臉上再次綻放出笑容:「真是讓人感到溫暖。」
此時,太后舉起手中的酒杯,宣佈道:「今天難得各位嬪妃齊聚,朕非常高興。」隨着太后的舉動,周圍的嬪妃們紛紛起身響應。
就在大家舉杯之際,有人注意到盧臨猗手中並沒有端着酒杯。
「盧小姐,您不喝嗎?」一位身份不明的小姐好奇地問道。
「我不喝酒。」盧臨猗平靜回答。對她來說,滴酒不沾是常態。
但立刻有人挑起了話頭:「即使不會喝,也不該拒絕太后的美意吧?」
正當氣氛變得微妙之時,九公主站了出來為盧臨猗解圍:「皇祖母明白臨猗的情況,她是真的一點酒都不能碰。」
可對方並不打算就此罷休:「即便如此,在這樣重要的場合,給太后一點面子總是應該的吧?更何況」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