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陳好老師殺青!」
將工作人員送上的一束鮮花抱在懷中,陳好笑靨如花的衝着大家鞠躬:「謝謝大家!」
她是劇組第一個殺青的演員。
孫美美這位餐廳前輩的戲份很重要,但是並不算多,吳淵先集中拍攝的就是她的戲份。
9月5號,也就是今天,她的戲份順利殺青了。
接下來,再拍個一周左右,袁紅、羅勁也可以殺青了,京城這邊的戲份就全都拍完了。
不過胡戈還不能殺青,他還有一部分戲份要到滇省去拍。
也就是和女主角三葉在隕石坑旁邊追逐,相見的戲份。
所以胡戈也要跟組去滇省一趟,不過他的戲份會是最早拍的,先拍完殺青回去上學。
只有劉一菲、朱亞紋、周洋三人,要和學校請一個月的假,先把《你的名字》拍完,才能回去正常上課。
本來吳淵是以為自己能趁着暑假把這部電影拍完,不耽誤這些學生上課的。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各種事趕事,還是多耽誤了他一個月的時間。
他搖了搖頭,將這些思緒都拋開,拍拍手喊道:「讓我們歡送陳好老師殺青!」
「然後我們繼續拍剩下的戲份!」
「動作都快一點!」
9月8號,袁紅的戲份殺青。
9月10號,羅勁的戲份殺青。
再次送走了兩位演員後,《你的名字》在京城的拍攝也就算是全部完成了。
到現在連一場戲都還沒拍上的朱亞紋和周洋親自將羅勁送離片場。
至於劉一菲?
她已經拍了幾場戲了。
劇本結尾時男女主在京城再次相遇的戲份,她已經和胡戈拍完了。
小試牛刀,效果不錯。
到時候上映時,沒準會成為一個名場面。
片場外,被送到門口的羅勁捶了下朱亞紋的胸口,「真羨慕你小子啊,可以一個月不來上課。」
他的語氣確實很羨慕,不過就是不知道羨慕的是朱亞紋可以不上課,還是羨慕他的戲份更多。
從試鏡話劇開始,朱亞紋就一直壓了羅晉一頭。
在《羅密歐與朱麗葉》裏朱亞紋搶到了男一號。
在《伱的名字》裏,雖然他沒搶到男一號,但他的角色戲份還是比羅勁多,還有一條感情線。
「行了,就送到這吧,你們去滇省拍戲要加油。」
羅勁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片場。
兩天後,收拾好的劇組,就轉場飛往了滇省大理。
在滇省拍戲,不管是舒適度還是便捷性,可就沒京城那麼好了。
從機場坐上了大巴車後,大家就開始了一次不算愉快的旅途體驗。
剛開始,劇組裏的年輕小姑娘和周洋等人,還能興致勃勃的欣賞窗外的風景,周洋還時不時的問一問劉一菲大理哪裏好玩。
因為拍《天龍八部》來過大理,所以劉一菲也很有興致的和她分享感受。
不過,等到半個小時後,大巴車駛出市區,開始往偏僻山溝里開後,車上的小姑娘們可就沒心思再欣賞風景了。
因為這條山路太顛簸了!
隨着車子上下晃蕩顛簸,很多平常不怎麼坐這種長途大巴車的劇組工作人員,都感覺自己胃裏在翻湧。
沒一會,也不知道是誰最先忍不住,一聲「嘔」就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一樣,車上不少人都接二連三的嘔吐了起來。
本就封閉的車廂內,立馬就瀰漫出了一股刺鼻難聞的味道。
就連還算平靜的吳淵,這下都忍不住了,連忙喊道:「司機停一下!快開門!」
一個健步,他就先從車上竄了下去。
朱亞紋的動作也不慢,幾乎是貼着吳淵身後一起衝下了車。
被令人作嘔的氣味熏得快要也嘔出來的劉一菲,同樣拉着媽媽和周洋,從後門下了車。
「呼,哈,呼呼。」連着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勉強壓制下了胃裏翻湧的感覺,劉一菲慶幸的拍了拍胸口,還好她沒吐出來。
「上次來大理,坐車沒這麼難受啊.」她十分疑惑的小聲和媽媽說道。
同樣連吸了幾口清新空氣的劉小麗也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這次確實山路很陡峭。」
聽到母女倆對話的吳淵笑了笑,一邊叼起一根煙,一邊解釋道:「你們上次是來拍《天龍八部》的。」
「張大鬍子是個會享受的,花錢建了個影視城不說,就算是一些野外取景的拍攝,也都是在離市區不遠的地方拍的。」
「這次我們拍《你的名字》可不一樣。」
「雲淼鎮雖然緊挨着洱海蒼山,但只有一條五六十年代建的老公路和dl市區相連,而且中間還有幾段崎嶇難行。」
「這旅途體驗確實不會多愉快。」
說完,他就自己走到了下風口的位置,確定二手煙不會吹到劉一菲母女和周洋那邊後,才點起一根煙壓壓翻湧上來的胃酸。
看着吳淵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煙動作,劉一菲皺了皺眉頭,開口想勸他抽煙對身體不好,但又覺得自己似乎沒那個資格,只好賭氣的別過了眼,看向了遠處的洱海。
眼不見為淨!
兩分鐘後,一根煙抽完,吳淵也緩的差不多了,回頭打量了一眼大巴車內,發現還在清理那些嘔吐物後,便搖了搖頭:「這輛車是不能坐了。」
「我們換另一輛車吧。」
這次劇組足足租了五輛大巴車才帶齊了所有工作人員和設備,也還好有這麼多車,吳淵接下來的旅途不用忍受車廂內揮散不去的異味。
幾人換了一輛主要是拉設備的大巴車後,車隊重新出發。
下半程的車程依舊不是很美好,中途又停了幾次後,大家終於是在將近傍晚的時候,抵達了雲淼鎮。
五輛大巴車一字型的停在了鎮子中央的穀場空地上,每一個從車上下來的劇組工作人員都無精打采,仿若虛脫了一般。
「好了,辛苦大家了。」
「鎮裏已經給我們安排了兩棟住宿樓,大家拿上行李就先去休息一下吧,明天也多休息半天,下午再開工。」
吳淵強打起精神,吩咐了一句後,就率先在接待人員的帶領下,到自己的小屋去休息了。
作為導演,他有個獨棟小樓住,雖然是很簡陋的瓦片房,但至少是獨門獨戶!
「走吧走吧。」
「這裏能洗澡嗎?我現在感覺身上都被嘔吐物醃入味了,必須要洗個澡才行。」
「明天早上誰都別來叫我!」
劇組工作人員們三三倆倆的一邊抱怨,一邊跟着鎮裏的接待前往了宿舍休息。
一夜無話。
雖然居住環境和京城的大酒店完全不能比,但劇組的每個人這個晚上都睡得非常香甜。
第二天早上,十點多一點,隨着一聲呻吟,劉一菲睜開了雙眼。
雙眼無神的看了會牆皮都斑駁掉落了的天花板,她的視線才漸漸凝聚,徹底清醒了過來。
轉頭看了眼身側,媽媽已經不在床上了。
伸了個懶腰,劉一菲也從床上爬了起來,換了身短褲t恤,簡單洗漱了下後,推門走了出去。
正巧,對面的房間也正好被推開,楊旎奧的媽媽牽着她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看到劉一菲,楊旎奧便甜甜一笑,主動打招呼道:「啊,姐姐好!」
「旎奧妹妹你好。」劉亦菲彎下腰來,視線與楊旎奧平行,同樣笑着和她打了個招呼。
「姐姐,你要叫我四葉妹妹才對!」可是楊旎奧卻有些不樂意的說道。
「哈哈。」劉一菲樂了,她還是第一次在劇組見到比自己還要小的演員,蘇暢雖然比她小几個月,但她們是同年的。
楊旎奧就不一樣了,還差兩個月才11歲的小姑娘,還是挺可愛的。
劉一菲笑嘻嘻的捏了捏楊旎奧嬰兒肥的臉頰,點頭贊同道:「是哈,現在你是我的四葉妹妹,我是你的三葉姐姐。」
「那和姐姐一起去吃早餐吧~」
劉一菲牽起楊旎奧的手,和她媽媽一左一右一起牽着她,前往了食堂。
所謂的食堂,其實就是兩棟宿舍樓中間的一個平房,大家吃飯的時候也都是露天坐在院子裏而已。
劉一菲和楊旎奧母女算是起得比較晚的劇組工作人員了。
等她們到院子裏的時候,其他人早就已經在呼呲呼呲的吃着早餐了。
劉小麗也端坐在吳淵的旁邊,小口的喝着豆漿,手上還在剝水煮蛋。
故意裝作沒看到朱亞紋招手的動作,劉一菲拉着楊旎奧和她媽媽,一起坐到了劉小麗身邊。
「小瞌睡蟲,你怎麼那麼能睡,怎麼叫都叫不醒你。」一坐下,媽媽埋怨的聲音就傳入了耳中。
可能是怕吳淵這個導演誤會,劉小麗還刻意解釋道:「吳導,平常我們家茜茜不會起這麼晚的,可能是昨天太累了。」
「沒關係。」正在吃着白粥配泡菜的吳淵放下了碗,「我在這個年紀的時候,比茜茜還愛睡覺,一天能睡十二個小時呢。」
「反正今天上午又沒戲拍,多睡會也沒關係的。」
說完,他的目光看向了劉一菲和楊旎奧,「茜茜,旎奧,下午要拍哪場戲,你們已經知道了吧?」
劉一菲耳朵一紅,低着頭喏喏的點了點腦袋,算是回應了。
小姑娘楊旎奧倒是笑嘻嘻的說道:「知道!要和姐姐一起踩酒麴,釀酒!」
說完之後,她又不解的問道:「導演叔叔,為什麼酒麴要用腳踩啊?」
迎着小姑娘單純且充滿求知慾的眼睛,吳淵只好耐心的解釋道:「這個是我們華夏的傳統工藝。」
「在古代的時候啊,製作醬香酒的每一環節都大有講究。」
「其中,在製作酒麴的時候,就需要選用女子踩曲。」
「因為古人認為女子為陰,大曲為陰;而男子為陽,高粱為陽。」
「採用女子踩曲,男子下沙,則使陰陽結合,達到「五行」、「陰陽」的標準,從而使醬香酒的酒質更為醇和協調。」
「當然,女子踩曲,其實同西方的美女來踩葡萄一樣。」
「這兩者的共通之處在於,通過行為賦予了酒本身更濃厚的故事性、文化性和趣味性,讓人好奇關注。」
「我們既然是拍電影,那肯定也要講究一些趣味性。」
「之所以劇本里有這一段劇情,就是提高故事的趣味性,並且也算是帶觀眾了解一下我們傳統的釀酒文化。」
楊旎奧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陰陽結合啥的她聽不懂,但是「趣味性」她還是聽懂了,不就是讓女孩子踩酒麴這樣的劇情,看起來比較有意思嘛!
其實這段劇情就是吳淵魔改後的「口嚼酒」。
華夏是真沒有什麼口嚼酒的習俗,但是華夏釀造醬香型白酒時,也同樣有一種特別的習俗,就是「少女踩曲」,於是吳淵就將這這段劇情魔改了。
西方的紅酒,天天都宣傳自己的葡萄是美女親自踩出來的,古巴的雪茄也老說是在少女的腿上搓出來的。
那我們華夏的「特色風味」,也應該宣傳宣傳嘛!
「還有,旎奧小妹妹,你應該叫我導演哥哥,而不是導演叔叔,我還沒到被喊叔叔的年紀呢!」吳淵有些好笑又好氣的說道。
楊旎奧撅起了嘴,有些苦惱的說道:「可是,媽媽讓我喊你叔叔啊。」
「沒事,在劇組導演最大,你應該聽我的!」
首先,吳淵對天發誓,他真的不是什麼足控。
其次,他再次發誓,自己也不是昆汀那種拍腳狂魔,喜歡在電影裏拍各種美腳。
至於為什麼他現在目不轉睛的盯着監視器里劉一菲白嫩紅潤的雙腳看.
這真不能怪他。
主要是這雙腳確實有些漂亮
劉一菲為了這場戲的拍攝,上午吃完早餐後,不知道洗了多少遍腳,硬是把嫩呼呼的腳掌都給搓紅了。
但偏偏她這又歪打正着了,因為洗太多遍而白皙中透着粉嫩紅潤的腳掌,還真就他娘的看起來挺上鏡的。
雖然為了照顧小姑娘的面子,吳淵將閒雜人等全都清場了,只留下了兩個打光的燈爺和兩個掌鏡的攝影機。
但只要吳淵本人在場,劉一菲就感覺非常的羞恥。
與旁邊在酒麴里踩得不亦樂乎的楊旎奧不同,劉一菲低着腦袋,蜷縮着腳趾,動作十分僵硬,根本放不開。
「咳咳.」視線從監視器的近景上收回來,吳淵稍微有些尷尬的說道:「那個啥茜茜阿,放鬆一些。」
「你再把圍裙往上提一點點,將小腿露出來。」
明明不是什麼大尺度的戲,只是露了個小腿以下而已,吳淵說這話的時候卻也感到了一種羞恥的感覺。
特別是劉小麗還雙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站在旁邊盯着,這種感覺就更奇怪了。
硬着頭皮,吳淵繼續講戲道:「踩酒麴的動作輕鬆一些,不要像是要上戰場一樣,你就當自己在玩水。」
「小時候踩過水坑嗎?找找那種感覺。」
劉一菲揚起腦袋,伸手拍了拍紅潤的臉蛋,深呼吸幾下:「知道了導演!」
一旁啪啪啪踩酒麴,玩的正樂呵的楊旎奧抬頭奇怪的看了劉一菲一眼,不知道這位姐姐為什麼會這麼拘束。
明明踩酒麴很好玩啊!
不遠處,同樣參與這場戲拍攝的朱亞紋和周洋,正雙手撐在高度只到腰間的圍牆上,看着院子裏倆姐妹踩酒麴。
朱亞紋很是不好意思,眼神根本不敢往劉一菲的腿上看,飄忽的很。
周洋有些好笑的推了推他的肩膀:「不是吧你,這你都不好意思啊?」
「誰不好意思了?」朱亞紋梗着腦袋,嘴硬的說道:「我這是尊重,尊重懂嗎?」
「沒聽說過嗎,女孩子的腳不能隨便給外人看的,放在古代的話,看過未婚女子的腳,那就要娶她的!」
「切~」周洋嗤之以鼻:「你這什麼老思想,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講究這個?」
「你這思想要不得哈,看個腳就要娶回家,你倒是想得挺美!」
「誒誒誒,別說了,開拍了!」朱亞紋連忙打斷了周洋的話。
片場中央。
調整好心態的劉一菲,雙手稍稍往上拉了拉圍裙,將小腿完全露了出來,小心翼翼的踩到了濕潤有彈性的酒麴上。
不遠處的監視器後,吳淵連忙拿着對講機喊道:「一號機位緩緩拉近!」
「二號機切中景!」
「很好,一號機位繼續拉近!」
在監視器上,隨着劉一菲一下又一下的踩踏,她那珠圓玉潤的腳趾上,漸漸沾染上了一層水漬。
在打光師精妙的打光配合下,這些水漬甚至有些反光,不但襯托得她的腳掌更加白皙紅潤,而且還染上了那麼一絲「聖光」的味道。
隨着劉一菲左右腳交替着一下又一下的踩着酒麴,「啪嗒、啪嗒」的聲音清晰的在片場飄蕩着。
吳淵緊攥着對講機,不斷指揮着各機位切換視角和拉進拉遠,將一大一小兩位少女踩酒麴的畫面,用唯美的鏡頭語言,記錄在了攝像機之中。
看着監視器內,從各個角度拍出來都無比好看且唯美的鏡頭,吳淵此刻瞬間理解了,為什麼昆汀老愛盯着女人的腳拍了。
好看漂亮的腳,拍起來確實是宛若藝術一般的作品啊!
此時此刻,吳淵感覺自己已經與昆汀意念合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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