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悶?」包公皺了皺眉,「他和密室一事有關聯?」
「不是。」艾虎笑着解釋道,「張龍大哥發現他在孫家門口鬼鬼祟祟的,盤問了他半晌,愣是一句話也不肯說,我就把他帶了回來。」
「孫母和鄭悶現在何處?」
「正在院子裏等着呢。」
包公思忖了半晌後,吩咐道,「來人!」
王朝走了進來,「大人!」
「將孫母押入大牢,記住,要和孫勇關在一間牢房。」
「是。」
包公忽地想起了那位被關在密室的老婦人,「艾虎,那老婦人呢?」
艾虎回道,「我們找到她時,她已經奄奄一息了,只能把她留在孫家,派了幾個衙役看守,同時也讓人去請了大夫。」
包公「嗯」了一聲,「帶鄭悶進來!」
須臾,便見鄭悶走了進來。
「草民鄭悶,叩見青天包大人!」
艾虎出言諷刺道,「呦!你這不是會說話嘛!我還以為你進了縣衙,還是一言不發呢!」
「艾虎!」包公示意他不要說話,隨後低眸看向鄭悶,「鄭悶,今日你為何去孫家?」
鄭悶卻是沒有回答。
依然是那麼的······悶······
艾虎咬牙切齒地看着他,拳頭也不自覺地握緊,若不是包公等人在旁,他早就上去揍他一頓了。
他氣急道,「鄭悶!包大人問你話呢,為何不回答?!」
鄭悶滿臉無辜地瞧着艾虎,似乎他說的話十分晦澀難懂。
一旁的展昭和公孫策也十分生氣,可鄭悶此人如此執拗,他們也是束手無策。
包公忽地話鋒一轉,拔高嗓音質問道,「鄭悶!你如此作為,莫非是為了保護孫勇?!」
鄭悶仍是一言不發,不過他眼底閃過的一抹慌張卻沒有逃過包公的眼睛。
「如今他已入獄,你以為你還能保護他多久?」
鄭悶聞言吃了一驚,「孫勇入獄了?」
包公點頭道,「昨夜剛入的獄。」
轉而又問,「你還是不肯說?」
鄭悶的嘴剛張開,卻又合上了。
不行,自己不能說,要不然的話······
花廳的氛圍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包公冷眼觀察着鄭悶的一舉一動。
此人明顯是個知情者,卻選擇閉口不言,實在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
正在這時,原本該監視孫家的張龍回來了。
「大人!」
「張龍?」包公心中頗為疑惑,「你怎麼回來了?」
還未等張龍回答,就聽艾虎又問道,「張龍大哥,是不是那個老婦人出事了?」
張龍點了點頭,「大人,密室里的那個老婦人死了。」
「死了?」包公聞言十分驚訝,「死因為何?」
「大夫趕到之時,她已經咽了氣,據大夫所說,她是患了熱傷風,又好幾日沒有吃東西,再加上其年事已高,便沒有熬過去。」
話剛落,眾人就見鄭悶站起身,衝到張龍面前,揪着他的衣領,問道,「你剛才說什麼?那個老婦人死了?」
緊接着又聽他問,「她長什麼模樣?你快說,她長什麼模樣?!」
張龍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事情緊急,他根本就來不及去細細觀察老婦人的相貌。
他求助似的看向艾虎,艾虎也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鄭悶似是瘋了一般,爬到包公的腳下,不住地磕頭求道,「包大人,求求您讓我去孫家看看吧!她極有可能是我娘!」
「什麼?!」包公聞言震驚不已,忙命艾虎和張龍帶鄭悶去孫家。
三人走後,展昭向包公和公孫策道,「如今看來,孫勇極有可能是以鄭悶母親的性命相要挾,讓鄭悶替他保守秘密。」
公孫策興奮道,「大人,手指案馬上就要真相大白了。」
「但願如此吧!」
且說鄭悶出了縣衙,心急如焚,一路狂奔,艾虎和張龍又會武功,三人只用了不到平時一半的時間就趕到了孫家。
艾虎畢竟剛剛才來過孫家,他熟門熟路地帶着張龍和鄭悶來到了孫母的房間。
守在門口的衙役見後忙拱手行了個禮。
「有異常嗎?」
「沒有。」
話音未落,鄭悶就沖了進去,下一刻就聽見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傳了出來。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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