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你以後就放寬心。你在滬市的娘家是什麼樣的性子,那到我們家就繼續是什麼性子。我們既然要跳起腳來娶白天鵝,那就絕對不會像別家要求兒媳婦那樣的要求你。」姜欣月笑着承諾。
蘇筱筱聞言,也跟着笑了起來。
她們這邊又聊了聊孩子的問題,郭嬸子和華守城就拎着洗好的菜進來了。
他們先把放着的炭盆給端了出去,然後把鍋掛在了上面,洗好的菜都貼着邊放。
這樣哪怕是在外面也不至於把這些菜都凍成冰。
沒過一會,姜野尋和蘇泓琛也都一起回來了。
姜野尋身上多了個背簍,裏面不僅放了各種各樣的菜,還放了四把獵槍。
「我買了明天下午兩點的軟臥。不過軟臥一個車廂就只有四個人,我們晚上睡覺的時候要分到兩個車廂。」蘇泓琛解釋了下。
「嗯,沒事,到時候讓興志睡在另個車廂就是了。」姜野尋回答的很隨意。
反正和興志一個孤家寡人,就晚上睡隔壁車廂而已,也沒什麼關係。
「那行,明天你們上行早點出發,中午來我這吃飯。」姜欣月笑道。
不過她心裏卻有些好奇,這筱筱說她哥是連長。
可她記得以營長的級別,只能買硬臥吧,這軟臥怎麼都還得再上一級。
但姜欣月也只能在心裏糾結一下,也不好意思直接問出口。
這鍋里的紅湯翻滾了起來,郭嬸子在邊上趕忙催促,「好了,好了,這鍋底都燒開了,趕緊先吃肉。」
她掀開鍋上的木蓋子,蒸騰上來的水蒸氣卷出了火鍋那麻辣的香氣,頓時讓大家十指大動。
這牛肉和羊肉都是最新鮮的野生肉,下到鍋里的滋味特別好。
再配上煮到半軟的大白菜,那是無論吃多少都不會覺得膩的程度。
而且這火鍋就是得搶着吃才有滋味,他們六個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讓人更是恨不得多夾兩塊肉。
自己涮的肉不見了,都要在鍋里撈一撈,生怕被別人給截胡了。
這讓幾個人一下沒注意,把肚子都吃圓了。
一個個扶着肚子靠在椅子上,輕輕揉着有些消化不良的肚子。
姜野尋和蘇泓琛最先恢復好。
他們兩個起身,把鍋碗都拿去洗了。
然後又把炭盆端回了房間,確定把盆里的火星都熄滅了,這才一起把姜欣月和華守城送回了家。
看着他們上樓,直到燈亮起來,蘇筱筱他們這才往國營飯店走。
原本蘇筱筱還有些急,覺得他們時間耽擱的太晚,這國營飯店都關了,趕牛車的王老漢會生氣。
結果遠遠的她就看見那個國營飯店都九點多了,還是燈火通明的。
他們才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裏面傳來幾個男人爽朗的笑聲。
然後又是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
蘇筱筱想要掀開那用厚厚棉被做的帘子,姜野尋和蘇泓琛就同時伸手了。
呼嘯的北風一下灌進了溫暖的飯店,坐在最靠近門邊的那一桌都打了個哆嗦。
所有人全都看向了門口,這讓進來的蘇筱筱頭皮都有些發麻。
畢竟偌大的國營飯店放眼望去,全是男人,連一個女人都沒有。
最中間的那個桌子上還放了個收音機,裏面正在講着三國演義的評書。
他們每桌都坐着五六個大老爺們,一壺小酒,一碟子花生米。
這日子過得倒是挺悠閒的嘛。
蘇筱筱還是第一回見到這種樣的場景,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
不過邊上的姜野尋和蘇泓琛倒是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樣。
他們的視線落在了王老漢和羅山柱的身上。
王老漢趕忙起身,端起桌上的碟子,把剩下的花生米倒進手裏,然後又放進了口袋。
剩下的那點酒,他端起來直接一口喝完,就走到了蘇筱筱面前。
只是還不等王老漢說些什麼,跟上來的羅山柱就先開口道:「你們怎麼這麼晚回來?現在都已經九點半了,回到大隊至少都是十二點了。」
「十二點很晚嗎?」姜野尋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看向羅山柱的目光里沒有一絲溫度。
羅山柱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以前他們進山打獵的時候,凌晨兩三點都在深山裏跑,現在這個點數又算得上什麼。
「野哥」羅山柱急急的就想要解釋。
可姜野尋根本不搭理他,轉身就往外走。
羅山柱僵着臉只能跟了上去。
路過蘇筱筱和蘇泓琛身邊,他還特意看了下他們兩個。
結果他們兄妹連個眼角的餘光都沒有給羅山柱,這讓他頓時有種自己被羞辱了的感覺。
可就算蘇筱筱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也不可能改,反而會更加無視他。
上了牛車,姜野尋確定蘇筱筱和他娘把棉被在身上裹了個嚴實,這才跳上了牛車。
然後又把土槍拿了出來,他們三個男人一人一把。
他和蘇泓琛還各舉了個手電筒。
這讓烏漆麻黑的夜晚倒是多了幾分安全感。
「野哥,你這土槍多少錢一把啊?」羅山柱摸着手裏做工特別精細的武器,又是喜歡又是肉痛地問。
「三百。」姜野尋淡淡地回應了聲。
「什麼?三百!那這麼四把豈不是要一千二?!」羅山柱震驚的低呼。
他從自己這裏拿走一千塊買工作的錢,一分都不肯少,可轉頭卻肯拿一千二去買四把土槍。
他們到底還是不是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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