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聖先師 長生天,神念降臨

    噗。

    此人屍體漸起了一道渾濁的浪花。

    中行樂面無表情,環視周圍略有驚駭的逆種文人,冷冷道:「大汗有密旨。令我抓住杜預女眷後,可不聽任何人命令,直接渡河,前往河北。長生天的大薩滿,在那裏接應我們。」

    他露出一口細密的白牙,在月光下令人不寒而慄,冷笑道:「夜長夢多。大汗也唯恐公主心軟,將這煮熟的鴨子,又飛了。」

    士匄眼神一亮,讚嘆道:「果然不愧是大汗,原來還有密旨。更派長生天大薩滿前來接應?我等快去吧。」

    被殺之人,乃是雲雅公主的心腹,派到中行樂身邊擔任眼線的密探。故而被殺。

    中行樂倒提布口袋,急速掠出,落在了一艘蘆葦盪中小船上,徑直向河北划去。

    黃河嗚咽,旋渦旋轉,仿佛在發出悲鳴。

    林星河、紅娘,眼看就要落入長生天大薩滿手中,等待她們的,將是慘無人道的破腹挖心,獻祭長生天。

    中行樂一路小心謹慎,不時放出精神力,回頭觀望。

    他總覺得,杜預這麼狡詐的人,卻因喝得叮嚀大醉,被他偷家成功,劫走了他嬌妻美妾,有些不夠真實。

    但這次千真萬確,杜預沒有作出反應——甚至沒有追兵出現在黃河上,尾隨而來。

    眼看對岸,已經近在咫尺,中行樂緊繃神經終於鬆懈下來,鬆了口氣。

    「說到底,杜預你也是人,不是神啊。」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你大

    約沒想到,鬼谷子、我中行樂,還有嵩陽書院,三家聯手佈局,總將你裝進去一次。」

    「一旦喚醒了妖神長生天,鐵木真該如何封賞我呢?」

    「雲雅公主,請恕老奴不能從命。這好不容易到手的杜預之妻,老奴我還要拿去給大汗請賞呢。嘿嘿。」

    黃河,終於平安渡過。

    對面蘆葦盪中,突然駛出一艘古怪無比、森然恐怖的船來。

    這艘船,在月光下散發出慘白之色,猶如黃河中溺亡的水鬼浸泡了三天三夜、高度腐爛的巨人觀屍體,皮膚上那種滲水的慘白色。

    這船上,更有一頭一尾,兩盞黃豆般縈繞跳躍的燈火,鬼火縈繞,一跳一跳。

    更有一隻體型不大、但氣息恐怖的鵜鶘怪鳥,單腿金雞獨立在船幫,一雙犀利如刀的眼神,悽厲幽冷看了過來。

    一個蓑笠老翁,如奈河上擺渡人,在這荒無人煙、恐怖陰森的黃河彼岸夜釣,沉默不語,卻在斗笠之下散發出油綠之光。

    「這,這是?」

    士匄大驚失色。他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陣勢。

    「是大薩滿!」

    中行樂卻喜不自勝,帶着士匄等逆種文人,跳上那艘鬼船,低眉順目恭敬道:「見過大薩滿。」

    士匄等逆種文人,這才知道,眼前這貌不驚人、渾身鬼氣、黃河夜釣的小老頭,竟然是蒙元赫赫有名的長生天大薩滿!

    相傳,他乃是長生天轉世分身,行走在人間的法相之一。他個性極其謹慎,從不

    離開蒙元草原,實力恐怖、深不可測,但地位超然,連成吉思汗鐵木真,每逢重大軍國大事,都要徵求大薩滿(代表長生天)的意見。

    但大薩滿超然物外,不理政事,從不插手軍國大事。就算鐵木真前來諮詢,也只佔卜而不帶個人判斷。故而鐵木真信而不疑。

    順便一提,杜預之前中了【巴克思】巫蠱劇毒,便是大薩滿的手筆。連杜預都無法自行解開,可見大薩滿的巫術之毒,端的是厲害無比。

    如今,如此地位超然又手段厲害的大薩滿,竟然破天荒離開蒙元草原,親自來黃河,可見對能喚醒長生天的【七竅玲瓏心】何其看重?

    幾人急忙奴顏婢膝,向大薩滿行跪拜禮。

    大薩滿卻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對中行樂冷冷道:「東西,帶來了嗎?」

    中行樂沉聲道:「大薩滿放心,東西早就準備妥當。」

    他將兩個黑色口袋,放在大薩滿面前。

    大薩滿微微頷首,冷冷道:「只要東西對,長生天,會滿意你們貢獻的。」

    中行樂面色激動,連連道:「此乃老奴本份,應該的。」

    大薩滿迫不及待,突然拔出一把古怪無比的小刀,深深刺入了布口袋裏!

    布口袋中原本正在掙扎的林星河、紅娘,頓時發出一聲悽厲慘叫。

    鮮血,染紅了布口袋。

    便是心狠手辣如中行樂、士匄這等逆種文人,也猝不及防下,大吃一驚。

    誰想到,這貌不驚人的老頭子,如此

    狠辣?

    出手,就殺人。

    好歹那林星河也是一代美人,卻不成想在黃河上香消玉殞,被長生教大薩滿當場處決。

    士匄更心驚觀察,大薩滿手持的小刀,貌似頗有來歷、大為古怪,上面沾滿了黑褐色的血斑。

    他心有所悟——這赫然是一把剝皮刀。


    長生教,乃是經常需要活人、活物獻祭的宗教。供奉的長生天乃是一代妖神,最喜歡宰殺活物生靈、人牲人殉獻祭。

    士匄聽說,新鮮而強大或者純潔的靈魂,能最大限度取悅長生天,讓他賜予蒙元草原的主人(可汗)最大的武運、或者賜福。

    大薩滿迫不及待,剛拿到林星河,這就「驗貨」了。

    他手法嫻熟,庖丁解牛般,又在布口袋上一口氣扎了17刀。

    布口袋中的女人,早已血流如注,將布口袋染紅。

    一股刺鼻的腥氣,透過布口袋,傳入了在座各位的口鼻中,令人聞之欲嘔。

    連中行樂、士匄這等陰險凶人,都禁不住皺眉,為血祭的殘酷打動。

    大薩滿冷笑道:「活物獻祭之前,需要放光身上的血。」

    「要取七竅玲瓏心,更要放光血。」

    「長生天,不喜歡帶血的獻祭品,會污染祭品的品質。」

    「別看我扎了18刀,但沒有一個時辰,她死不了。」

    「這就跟做河魨的道理一樣。」

    「河魨鮮美,但血有毒。」

    「高明的河魨師傅,必須趁着河魨還活着,就將它體內的血放光。如果它死了,血還

    沒放光,這條河魨就只能丟掉了。因體內毒血已經凝固,吃了會毒死人。」

    中行樂、士匄聽着他將殺人剝皮、放血挖心,說的如此風輕雲淡、甚至充滿儀式感和藝術感,都心中不寒而慄,生出一陣陣雞皮疙瘩。

    他們逆種文人殺人,是職業,是工作。

    但大薩滿殺人,卻是樂趣,是愛好,是藝術。

    中行樂苦笑,拍馬屁道:「所謂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聽大薩滿傳授祭品放血心得,我等慚愧無地。佩服啊佩服。」

    士匄更是諛詞如潮:「這祭品,乃是杜預之妻。杜預殺了赤朮王子和吐谷王子,多次擊敗蒙元軍隊,乃長生天的大敵。大薩滿您已獨門手法,將他心愛妻子獻祭,更挖出七竅玲瓏心,長生天一定會神顏大悅,賜福與蒙元和大汗的。」

    大薩滿卻恍如沒聽見,石頭般冷硬,一動不動,等待着布口袋中的女人血液流光、停止掙扎,那眼神幽幽、痴迷耐心的程度,猶如一位老饕在給剛剛捕獲、鮮美無比的黃河大鯉魚放血,等待美味端上桌般虔誠、熱切。

    這一等,便是足足半個時辰。

    這麼長時間,中行樂和士匄想要動彈一下,都不敢。

    一大幫逆種文人,陪着大薩滿老頭在黃河上吹冷風,卻不敢有絲毫怨言。

    終於。

    布口袋停住了顫抖。

    裏面的女人,血液流幹了。

    大薩滿老神在在,碎碎念:「長生天,偉大的長生天

    ,至高無上的神明。我將以這女人的七竅玲瓏心,獻給您,請您享用祭品。並給我們神諭。您的子民望眼欲穿、虔誠地期待着您指明前路。」

    眾人正在眼巴巴看着,突然黃河上冷風乍起!

    不知何時,月亮早已被烏雲遮蔽,伸手不見五指,黑漆漆對面不見人。

    一道如怨如訴、如泣如慕的哽咽聲,從寬闊的黃河河面上吹拂而來,似是風聲,又似水鬼哭泣。

    士匄等人,不寒而慄,深深懊悔自己前來。

    這長生天、太邪門了。

    這大薩滿,太恐怖了。

    一道恐怖無比的強大威壓,籠在眾人頭上,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

    大薩滿原本就佝僂的身子,似乎更是在千斤重擔、泰山壓頂之下,彎的更深了,臉上皺紋更苦了。

    但他臉上卻不怒反喜,且是從未遇過的狂喜。

    那種狂喜神色,仿佛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幾千年的舔狗,突然撞見佛祖開恩,在眼前現身一般,狂熱中兼具狂喜。

    「我,我的神明!」

    「長生天!」

    「您總算回應我的祈禱了。」

    「我蒙元子民,已經等待期待太久太久了。」

    中行樂、士匄急忙跪下。

    哪怕是他們,也知道這黃河上的鬼風,並不是鬼打牆,也不是黃河水鬼索命,而是···

    長生天,妖神的意志降臨!

    這可是喜出望外。

    因長生天,已然足有上千年,沒有回應過任何祈禱、獻祭,更沒有給與大薩滿任何正面的反饋。

    哪怕一絲一毫的反

    饋,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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