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山坊市,位於小蒼山深處的一處坊市。
由周家一個旁枝家族建立,背靠小蒼山的資源,吸引了不少散修前來。
這段時間,家族兩位築基長輩,帶着數十名精銳子弟去了陰山關為主家辦事。
如今坐鎮坊市的人,是家族的一位練氣圓滿的長老。
清晨時分,蘇凡來到了蒼山坊市。
昨天他截殺了一個坊市內的周家子弟,偽裝成他的樣子進了坊市。
「四哥,怎麼才回來……」
「有點事兒,耽誤了……」
蘇凡和守在坊市門口的周家子弟聊了幾句,然後走進了一間精緻的閣樓。
他上了二樓,就見一位練氣圓滿的老年修士,正坐在那裏喝茶。
「小四兒回來了,過來喝茶……」
蘇凡笑呵呵的走過去,眼神一凝,就是一記「驚神刺」。
「啪……」
老年修士眼前一黑,手中的茶壺摔落在地,整個人呆滯在那裏。
「碎石勁……」
蘇凡一掌拍在他頭上,詭譎的勁道將對方大腦裏面震得稀巴爛。
解決了這個練氣圓滿的周家修士,坊市內的其他周家子弟,修為最強的也就練氣中期。
蘇凡剛下樓,一個十四五歲的俏麗女修,笑呵呵迎着他跑了上來。
「四哥,我讓你買的東西,你買……」
沒等妹子說完,蘇凡已經一劍划過她的喉嚨。
她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相信,血從捂着脖子的手上流了下來,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看着花一樣的少女,倒在了自己面前,蘇凡嘆了口氣。
別怪我,誰讓你是周家的人。
如今蘇凡和周家,已經是不死不休。
蘇凡一伸手,祭出了極品法器「枯骨魔蝰鞭」,呼嘯着沖向坊市門口,瞬間放倒了幾名周家子弟。
他又招出了相當於練氣後期的貞姐,沖入坊市內大肆屠殺周家子弟。
蘇凡雙手捏了個繁瑣的法印,最終呢喃着詭異的咒語。
他身上頓時血光瀰漫,無數條血線向四面八方倏忽而去,只要是具有周家血脈的人,鮮血就被吞噬一空,留下遍地的慘白色骨骸。
貞姐則是在坊市內刮地三尺,將周家的店鋪劫掠一空。
蘇凡釋放了幾張火球符,將周家的幾間店鋪燃起了沖天的火焰,然後駕馭法器離開了蒼山坊市。
坊市內的散修,開始還不敢妄動。
直到蘇凡離開了很久,終於有個膽子大的散修,衝進了一間鋪子。
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開始在坊市內大肆劫掠。
蒼山坊市頓時陷入一場浩劫,散修們相互廝殺,蘇凡放的那把火越燒越大,最後整個坊市都被焚燒殆盡。
旁枝家族的凡人,都居住在家族的附近。
蘇凡當然不會手軟,蒼山坊市附近一個個城鎮和鄉村,紛紛被他屠戮一空。
趁着周家大部分力量南下的機會,蘇凡在周家的勢力範圍內掀起了腥風血雨。
幾天的時間,他就血洗了大批周家的凡人城鎮,回返的途中,還順路屠了周家七八個旁枝小家族。
這些旁枝家族的高階修士,大都被主家徵調到南部追殺蘇凡。
在家中留守的子弟,修為大都是練氣中期以下的,哪能抵擋住蘇凡的屠殺。
血洗了蒼山坊市後,蘇凡就不敢再浪了。
因為周家已經反應了過來,大批周家修士正在紛紛北返。
但這個時候北返,已經為時已晚,蘇凡早就回到了東平國的京都。
他施展「龜息法」,又用「修羅鬼面」偽裝成趕考的書生沈明。
正好趕上了科舉,參加了朝廷的會試。
儘管蘇凡什麼都不會,但他依靠強大的神識,方圓百餘丈參加科考舉子的卷子,全都一目了然。
修士作弊,就是這麼簡單。
令蘇凡沒有想到的是,最後發榜他竟然中了,雖說僅僅是最末的三甲同進士出身,但那也是兩榜進士。
蘇凡在京都參加完禮部的恩榮宴,又開始頻繁參加同鄉、同年聚會。
足足在京都折騰了一個多月,天天醉生夢死。
蘇凡在俗世玩得老嗨了,可他根本沒想到,他已經捅破天了。
周家的主家在俗世的數萬凡人,被蘇凡用邪法屠戮一空,七八家旁枝小家族也被他滅了門。
這也在九幽魔宮掀起軒然大波。
周家可是門內的大家族,老祖正在閉關,很有可能突破元嬰境。
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有人敢動周家。
九幽魔宮的各個家族,也都被蘇凡的兇殘暴戾,震撼的目瞪口呆。
儘管周家勾結邪道,將洛水郡數十萬百姓,獻祭給了異域邪神,可那都是普通凡人。
周家的這數萬凡人,那可不一樣,都是家族的根兒啊。
修真家族繁衍後代,誕生靈根的幾率,要比普通凡人高太多了。
正是修仙家族的這些凡人,源源不斷的為家族提供新鮮血液,才讓家族得以延續。
這下可好,周家被人連根兒都給拔了。
九幽魔宮的各個家族,背地裏都在幸災樂禍。
伱們周家剛把屎盆子扣在人家的腦袋上,人家反手就給周家來了一個大耳刮子。
而且用的還是邪修的手段,這臉打得可老狠了。
當然,這也做實了蘇凡邪修的身份。
從此以後,他也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邪修。
可蘇凡並不在乎,除了各個家族的高層,九幽魔宮底層修士可不知道他是被人污衊。
即便他沒有使用邪修的手段,屠殺周家的凡人。
那些九幽魔宮的弟子,見到他還不是一樣喊打喊殺。
與其被人冤枉,莫不如做過一場,讓周家的人感受到刻骨銘心的傷痛。
反正他就一個人,即便死了,還有這麼多周家人為他陪葬。
建安郡,靈鶴縣。
這幾天大批的骨舟來到青虛山的留仙鎮,都是從南方趕來的周家修士。
周桐從飛艇上走下來,就見到了遠處的周榕。
他滿臉沉重的看了眼遠處的留仙鎮,然後來到族弟的身邊。
「情況怎麼樣?」
周榕嘆了口氣,搖搖頭,道:「除了臨時外出的十幾個族人,剩下的都……」
說到這裏,他再也說不下去了。
周桐皺了下眉頭,道:「我記得四房的周松,一直在此鎮守吧……」
聽了族兄的話,周榕自嘲的笑了下。
「我去看了道觀的現場,沒有一絲鬥法的痕跡,應該是被人一招斃命……」
「怎麼可能,他可是築基期,對付……」
周桐有些難以置信,但隨即就明白了。
在俗世呆了這麼多年,周松這個築基境修士,可能早就墮落的不成樣子。
以那小子的兇殘狡詐,殺他真不難。
這一次,兇手是真把周家打疼了,而且打得傷筋動骨,痛徹心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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