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是那麼水到渠成,正當我幾乎快要迷失在激情裏面的時候,窗外的鐵蛋突然猛的狂吠幾聲。
鐵蛋的叫聲讓我神智變得稍微清醒了一些,我看了看眼前依舊閉上雙眼正在誘惑我的於曼,正準備停手大叫的時候,於曼的嘴唇貼了上來,她含含糊糊的說道:
「不要理會,要我,快要了我...」
我漸漸的再次被她完全迷惑住。
在我正準備進行下一步的時候,木門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這聲巨響要比鐵蛋的叫聲更加有穿透力,我瞬間被拉回了現實,而於曼也消失不見了。
我趕緊坐起身來,渾身又是一陣虛弱,我不知道如果剛才我真和她交合了會發生什麼事情。
但是我清楚,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
這詭,手段太高明了,我幾乎完全不受控制。
我看了看手機,時間到了,拿起準備好的那些禮品和那個紅包,走出了房門。
一出門就看到了那隻叫鐵蛋的小黑狗站在石桌邊,一動不動的盯着我。
它只是稍微愣了愣神,再一次朝着我瘋狂的吼叫了起來。
「鐵蛋,謝謝你幫忙,我以後會多給你骨頭吃的。」
馬上就要拜師了,我心情也格外的好,至於剛才發生的那差點淪陷的事情,我決定把它永遠藏在心底,誰也不說。
說來也奇怪,我對鐵蛋說了這番話之後,它居然止住了叫聲,甚至還準備搖着尾巴朝着我走了過來。
這狗怎麼這麼通人性?這巫師父就是厲害,養的狗都這麼的懂事。
我沒有理睬鐵蛋,而是直接走到了巫師父的房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道:
「巫師父,巫師父,時間到了。」
巫師父房間的燈沒有亮,黃大娘房間的燈反而亮了。
黃大娘從裏面打開門笑着對我說道:
「他在祠堂呢,你直接過去就好了。」
我點了點頭,把給黃大娘準備的禮品分了出來遞到黃大娘面前:
「黃大娘,一點點心意,還請笑納。」
黃大娘依舊微笑着看着我遞給她的禮品,沒有客套的接了過去說道:
「小劉啊,謝謝你的心意,快去吧,別讓你師父等急了。」
黃大娘的這句別讓你師父等急了,說得我有點心花路放。
我嗯了一聲,轉身就往祠堂跑。
祠堂的大門是雙開門的,裏面透出微弱的燭光。
我依舊敲了敲門,裏面沒有反應,我也不敢推門進去,等了一下之後繼續敲了兩下,裏面還是沒有反應。
我心想巫師父不是在裏面睡着了吧?
剛準備敲第三次的時候,巫師父的聲音及時的從裏面傳了出來:
「進來吧。」
我伸手推開了門,裏面的環境讓我感覺有些壓抑。
正對門的是一張很大的貢台,貢台上面呈三角形擺了三個大的牌位,牌位前面有一個香爐,裏面插着三支香。
香爐前面擺着各式各樣的貢品,生肉,糍粑,糖果還有豆腐塊之類的東西,還有一隻白色的瓷碗。
牌位的兩邊點着兩根大紅蠟燭。
那兩根大紅蠟燭是這個祠堂裏面唯一的光源,即使這樣,也把屋子裏面照得亮堂堂的。
巫師父坐在貢台前左邊的一張太師椅上,右手搭在右邊的膝蓋上,左手放在太師椅的托手上,表情很嚴肅的看着我。
我走到巫師父面前,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把那張拜師帖和那個大紅包雙手奉送到巫師父面前,我不知道那個紅包是不是有點多餘,但是這確實是我的一片心意。
巫師父接過了拜師帖,翻開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和我說道:
「對着祖師爺跪下吧。」
他說的祖師爺,應該是那貢台上的三塊牌位,我點了點頭,剛好前面有一個草編的蒲團,我走到蒲團前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
正猶豫着要不要磕頭的時候。
巫師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走到左邊的角落裏,拿出一隻被綁住了腿的公雞走到我面前。
那隻公雞是活的,可是它卻沒有任何的反抗。
巫師父雙手抓着雞,轉過身對着貢台恭恭敬敬的鞠了三個躬,隨後便朗聲說道:
「弟子巫廣今日決定收劉匕為徒,望祖師師父成全。」
巫師父手中的公雞突然咯咯的叫了一聲。
巫師父又是深深的一鞠躬,隨後便說道:
「多謝祖師師父成全。」
說完,他轉身對我說:
「快磕三個響頭。」
我趕緊匍匐着上半身,連着叩了三個響頭。
第一個沒有把握好力度,磕的我有點頭暈眼花的。
可是第一個都這麼響了第二個第三個不能弱,因為我聽說磕響頭的規矩要一次比一次響才會顯得有誠意。
所以三個響頭嗑下來,我的額頭直接出血了。
響頭嗑完之後,巫師父手中的公雞又是咯咯一叫。
巫師父對着貢台又是一個深深的鞠躬,說道:
「謝謝師父師祖的肯定,弟子一定好好授業解惑,對他負責,絕對不辱師門。」
原來那隻公雞的咯咯叫聲是師祖們給出的肯定,我頓時心裏可開了花,心裏想着以後一定要對這隻公雞好點。
巫師父把話說完之後用食指和中指併攏,在雞頭上凌空畫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東西,並且嘴裏念念有詞。
念完之後,他把公雞腿上的紅繩解開慢慢的放在了地上。
公雞着地的哪一刻,就好像打了雞血一般咯咯咯咯咯的叫着跑出了祠堂。
我的目光跟隨着公雞走出門口,才發現鐵蛋趴在門口,它的頭枕着門框上,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我們。
巫師父放完雞之後,隨手從香爐裏面抓了一點點香灰,灑在白色的瓷碗裏面,然後端起碗就喝。
喝了一半之後之後就把碗遞給我,裏面還有半碗水。
裏面有香灰,但是不多。
我二話沒說,端起碗就把裏面的水一飲而盡。
這碗水和普通的水沒有任何區別,只是加了些香灰讓我感覺有點怪怪的。
不過巫師父都喝了,我自然也不會嫌棄。
喝完之後,巫師父指了指貢台前面的個紙人說道:
「你把碗放在那個紙人的手中,如果放穩了,才能證明我們有師徒緣分,如果放不了,那你明天早上就得下山。」
我楞了一下,那個紙人就是一個普通的紙人。
紙人不到二十公分高,通體紅色,沒有任何的依託,就那麼貼在貢台前面,不仔細看還看不到。
這個紙人雖然是人形,有手有腳,可是要端起一直碗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啊。
按常理來說,如果這個紙人夠堅固,而且雙手可以粘在一起的話,就能形成一個圓圈,把碗放在圈上說不定也可以托起這隻碗。
可是那張紙很薄,看起來和普通的紙沒有什麼區別。
而且估計也是用膠水什麼的粘在貢台側面的,這樣的情況根本不可能托起一隻瓷碗啊。
見我有些猶豫,巫師父說道,去試試吧。
我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端着碗走到貢台面前。
用手碰了碰那個紅色的紙人,果然是那種很普通的紙,輕盈的很,好像稍稍一碰就會掉落下來。
縱使心裏有再大的疑惑,我也要試試。
巫師父叫我做這樣的事情,應該不會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我把碗放到那個紙人的胸前,天真的以為那個紙人會自己把手伸出來抱住,可是事實上那個紙人一動不動,沒有任何的反應。
巫師父說道:
「跟着我念,玄紙入靈,賜予神力.......」
「玄紙入靈,賜予神力.....」
我跟着巫師父把一段並不是很長的咒語念完之後,巫師父叫我對着紙人吹三口氣。
我照做了之後,巫師父又說:
「你現在試試吧。」
我點了點頭,左手托着碗頂在紙人的胸口,用右手鈎住紙人的手慢慢的貼在碗上,讓我感覺到吃驚的是,這張普通的紙在我念完咒語之後居然散發着一股股熱量,甚至還有些燙手。
我把紅色紙人的兩隻手都彎在碗上,那紙人的手就好像真的捧住了碗一般,居然真的沒有垂下去。
看到這個情景,我心裏駭然,這到底是什麼咒語,居然這般神奇?
我慢慢的鬆開了碗,心裏祈禱着這麼重的碗不要把那紙人撕裂才好。
結果沒有讓我失望,那個好像被粘在貢台上的薄薄的紙人,居然硬生生的把一個瓷碗給端起來了,而且沒有絲毫的晃動。
我震驚的看着那不可思議的一幕,然後又轉頭看了看巫師父。
巫師父似乎見怪不怪了一般,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回到那張太師椅上坐了下去,說道:
「好了,你可以向我行拜師禮了。」
我趕緊走到巫師父面前,雙腿一彎曲就跪了下去,學着電視裏面演的那樣: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巫師父嗯了一聲,伸出手掌在我的頭頂天靈蓋上輕輕的拍了三下,然後說道:
「從今天起,你劉匕就是我巫廣的弟子,我教你所有的東西,你只可以用來行善,不可以用來作惡,而且你不能主動要求學什麼,該教你的我會教,沒教你的你也不要問。」
我點了點頭說道:
「弟子明白。」
巫師父舒了口氣說道:
「好了,你起來吧,儀式結束了,回去睡覺吧,以後不管颳風下雨,每天雞鳴時分一定要起床做早課。」
巫師父說完就走往外面走去,這次他帶走了我提過來的禮品和那個紅包。
我起身看了看已經走出祠堂的巫師父,又看了看貢台上的三塊牌位,匆匆鞠了個躬,也走出了祠堂,並且把門給關上。
鐵蛋在我出了祠堂之後就站起身來,歡快的朝着我搖了搖尾巴,並且把頭湊到我的膝蓋上面蹭了蹭,顯得很親密的樣子。
我心情愉悅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剛剛經歷了一場很特別的拜師儀式。
這個儀式過後,我就算正式成為了巫師父的徒弟。
想着明天早上就可以和巫師父學那些神奇的道家法術,心裏開心的不得了。
那個晚上,睡得很香,居然沒有做那個噩夢了。
心裏想着巫師父也沒有給我祛陰,怎麼就沒有擺脫了那個噩夢了呢?
難道是因為祠堂的關係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於曼會不會感應到。
然後對還在出租房裏的源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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