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兒子,不,我與夫君的兒子,很健康,很可愛呢……」突然少婦少女香客道。
「善哉善哉。」許磊只是抱着她道。
轉眼一個月過。
少婦女香客再度懷孕。
「小神僧,我叫梁芳瑩。」
最後一晚,離開前,她道:「雖然我知道這可能不太符合你的規矩。出了寺廟,你我不識。但我,還是希望你知曉。」
「阿彌陀佛。」許磊只是道。
「最後布施我。」梁芳瑩則道:「明日我不再來了。」
「阿彌陀佛。」許磊又誦道。
再轉眼又一周過去。
自從梁芳瑩離開後。
許磊就沒有合適的布施對象了。
但他也沒有再下山。
正好休息一段時間。
美色是吸骨髓,這一月來,許磊也是有所體感。
幸好,休息了一周後,許磊感覺自己狀態回滿了。
正在這時,趙小茶也來求子了。
「這幾日家裏的生意忙了些,我只能先幫忙。」
趙小茶看見許磊便俏臉微紅,嬌聲道:「不過現在已經忙過去了,我也準備好了,請神僧再布施。」
「阿彌陀佛。」
許磊點點頭:「女施主請跟貧僧來。」
很快。
布施房中。
趙小茶從背後抱住許磊。
「神僧,女兒很健康,不過她的食量好像不太大。」在許磊轉身面向她時,她俏臉紅潤道。
「阿彌陀佛。」許磊道:「貧僧正好未曾用膳。」
再轉眼便是又一個多月過去。
許磊再度布施趙小茶成功了。
萬命書的顯示變成了:
【當前後代數量:5】
趙小茶已經下山去了之後。
許磊又變成了一個人。
雖然偶爾還是有本地或者外地的女香客來求子的。
但都不是符合許磊能去布施的標準的。
許磊想了想,發現自己當布種禪師這麼久,好像也就布施了三個女香客。
梁芳瑩跟趙小茶都布施了兩次,一個孩子已經降生,另外一個還在肚子裏。
不過縣令夫人沒有再來求子。
當年她是在趙小茶前面被布施成功的。
因此此時她自然也已經將孩子生下來了。
雖然許磊沒有刻意打聽,但還是聽到了一些傳言。
據說縣令夫人生下來了一個女兒。
許磊布施的這三個女香客,就梁芳瑩生下了兒子。
『按理來講,在這樣的古代世界,家裏怎麼應該也要有個兒子繼承家業才行吧?』
許磊心中暗道:『一個女兒就夠了?她為何還不再來求子?』
畢竟如今是封建古代的社會背景。
很多人家都是講究要有個兒子的。
若是家裏沒有兒子,可能別的人暗地裏還會笑話你幾句。
因此縣令夫人顯然肯定也需要再度求子。
若再來求子,相比於去其他未知的地方求子,來龍源寺求子應該是第一選擇吧?
當然許磊也沒法去催。
畢竟他是一個布種禪師,不是夜入人家的採花大盜。
不過許磊猜想,縣令夫人這位美婦人,肯定是會再來找他的。
因此他便也就在寺里,安心地不斷練武,鍛煉身體,強壯體魄。
果然。
僅僅三日之後。
縣令夫人這位美婦人的身影就再度出現在了龍源寺。
她穿着一身束腰錦衣華裙,白嫩的俏臉上略施粉黛,嘴唇上抿上了一些紅潤的胭脂,身上唯一的飾品,是插在盤發上的銀釵。
一身裝扮,並不華麗。
因為她的丈夫,素來有清廉之名。
不過並不華貴的裝飾里,卻還是看得出來用過了心,比如睫毛也是特意輕刷過的。
顯得眨眼之間,睫毛細長,水眸靈動。
但她是白日裏來的,不是夜裏來的。
更不是來求子的。
是陪人來禮佛的。
她陪伴的人也是一位美婦人。
其眉間點着一抹如花的硃砂,頭髮上還插着一支金閃閃的金釵,耳朵上則輕晃着一對通透的耳墜,身上穿着的衣袍更是紋着精緻的金絲線。
身後不遠處更是跟着不少的護衛。
縣令夫人陪在其身邊,那俏臉上的神情,都隱帶賠笑的意味。
『此女是何人?』
許磊一看,也不由暗道:『身份如此尊貴?竟能讓縣令夫人如此作陪?』
此時縣令夫人也看到了許磊,她美眸與許磊對上的瞬間,不由也是瞳孔微微一顫,不過她很快就恢復如常了。
許磊也沒有出去跟縣令夫人交談。
之前只是聽說她來了,便遠遠來望一眼罷了。
眼見她不是來求子的。
自然也就不去管她。
轉眼又十幾分鐘後。
沒想到的是,正在看佛書的許磊,被啟德給叫了過去。
說有來客,專門求見許磊。
許磊過來後,一眼就看到了縣令夫人,以及其身邊的那位貴氣少婦。
「這位便是做出木牛流馬的少年神僧嗎?」
此時縣令夫人還沒說話,那貴氣少婦便道:「氣質果然不凡,不愧神僧之名。」
許磊看向啟德。
可啟德打了個眼神,讓許磊招待這兩位女香客。
便誦了聲佛號離開了。
許磊看向縣令夫人。
想讓她給點提示。
這貴氣少婦究竟是什麼人。
但縣令夫人卻不好直接說什麼。
只是表示了自己對貴氣少婦的尊敬。
顯示對方是非常尊貴的身份,讓許磊不要怠慢。
「阿彌陀佛。」
許磊只能對貴氣少婦道:「女施主過譽了。這木牛流馬,也並非小僧所創,而是小僧拾師牙慧罷了。」
「的確聽聞,小神僧有一個神秘莫測的師傅。」
貴氣少婦又道:「但卻因頑劣,只習得九牛一毛,卻不知這九牛一毛里,都有些什麼?」
「天文、地理、恪物、算學等等,均稍有涉獵。」
許磊不明白此女究竟是什麼人,也只能應道:「慚愧,小僧學雜,卻均不精。」
「算學,好極!」
卻不想貴氣少婦道:「巧了,小女子正好從小便喜愛鑽研算學,不知小神僧可否指教一番?」
「阿彌陀佛。」
許磊道:「女施主有心算學,乃為之善。不過貧僧是出家人,沒有那麼多時間用來研習算學。最多跟女施主您切磋隻言片語。」
若是比其他的,許磊還有點慌。
但比數學!
他不認為這個古代世界,有誰能比得過自己。
當然身為神僧,自然不可能跟她一直糾纏下去。
「不知女施主學算學,經了幾載?」他問道。
「不才,從小研學,至今,約莫有十載。」貴氣少婦也道。
「學了十載,難得。」許磊點點頭:「既然如此,那貧僧問施主,可知勾股算法?可知泰山高几許?可知黃河攜沙多少?」
「泰山高几何?黃河挾沙幾許?」貴氣少婦驚愕,嬌嫩小嘴張大:「此等,如何能知曉?」
「天下無不可測者。」
許磊搖頭:「以山陰可測山高,以斗水可量黃河,貧僧還以為,施主學十載,真有所成,卻不想,連活用勾股,亦不知。
如此,又如何能解十六宮?三十二宮?
又如何能習一元,二元,三元,多元?」
貴氣少婦則是傻在了當場。
前面的勾股,她還勉強聽得懂。
後面的就直接如同天書了。
轉眼十分鐘後。
貴氣少婦仍舊在對着地面上,許磊畫出來的一個勾股圓方圖、勾股擴方圖,在研究。
而貴氣少婦的護衛們一個個看着其變成了這個樣子也是直接傻了眼。
而許磊則已經與縣令夫人來到了另外一邊的稍遠處。
「小神僧,我只知你布施的時候厲害。」
縣令夫人也同樣不可思議,嬌聲道:「卻想不到,你在算學一道上,竟然有如此高深造詣!娘娘雖然不是算學大家,可也自認算學造詣不低,如今被你三言兩語,便直接如此!」
「娘娘?」
許磊則一愣道:「你是說,她,是當今聖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