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關於聖靈神胎的描述很多,這聖靈大成也十分恐怖,但是在巫神教主等人眼裏,沒有任何的意義。
因為而後被盡數覆滅,甚至連可以誕生聖靈的天地靈地,曾經所有的聖靈都被滅亡了,蓋世的大能摧毀,讓天地之中,再也無法誕生真正的聖靈。
可是,這位大薛國主是幸運的,在數千載之前,大薛國主在天荒界尋找到了一尊聖靈神胎,雖然這是一尊死胎,根本無法完成蛻變的聖靈神胎,但是卻也徹底的改變了他的道路。
耗費數千年的時間,大薛國主將這一尊聖靈神胎煉化,將自己的肉身與這聖靈神相融合,想要將自己的身軀化作了一尊聖靈神胎。
不過這般的做法太難了,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從來沒有強者會想着走這一條道路。
因此,這大薛國主的道路十分艱難,走的十分緩慢,哪怕是經過數千年的熔煉,他也未曾圓滿,將自己的身軀和聖靈神胎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原本大薛國主認為,他現在所能夠的就是極限,想要完美的融合,或許只有真的踏足仙道,藉助突破仙道的雷劫和造化洗禮才能完成這一步。
但是有些時候就是幸運的,一如當初他得到這尊聖靈神胎一般,當他看到了神霄真君在道院貢獻體系中關於先天神魔之體的修行之法後,頓時如獲至寶。
關於裴玄景的神魔之體的凝練修行,雖然將這個方法留在了貢獻體系內,但是真正的能夠修行這般法門的人,可謂是沒有一個人。
這對於肉身境界的要求高不說,還要有一定的機緣,畢竟不是每一位肉身之道的修行者都能夠毫無顧忌的在混沌虛空之以混沌之氣來洗鍊肉身。
可是就連傳下修行之法的裴玄景自己都沒有想到,大薛國主煉化聖靈神胎的道路,其實和他的重塑先天神魔體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一個是由內而外,以自身的肉身蛻變,一個是由外而內,藉助聖靈神胎來蛻變。
大薛國主如獲至寶,而後正是借着這一道法門,徹底的完成了自身對於聖靈神胎的融合,達到了完美無瑕的狀態,藉此踏入了至強者霸主境界。
此刻的大薛國主雖然還是人族,但是他體內所流淌的血脈已經發生了蛻變,開始朝着聖靈這般先天而生的血脈開始回溯。
可以說,這才是大薛國主真正的道,他真正的底牌。
當然,相比較與聖靈的先天而生,他這般的取巧之道,還是有着差別,只能稱之為後天聖靈神軀。
不過縱然是如此,眼下不需要依靠其他,單單是憑藉着這一尊聖靈神軀,他就可以和至強者中的霸主抗衡。
甚至若是有朝一日他踏足仙道,將這聖靈神軀後天返先天,化作真正的先天聖靈神軀,絕對可以媲美人仙之道。
今日,當神威劍主斬出這一劍,卻也讓這一尊無數載未曾出現在天地間的聖靈神軀現世。
大薛國主手中的神劍不知道何時早已經消失不見,一雙潔白的雙拳轟出,貫穿天地。
此刻大薛國主身上的氣息神聖,仿佛是亘古長存的不朽神靈,再次降臨於天地之間,主宰世間萬物,歲未曾成仙,但是卻顯化出部分真仙的特徵本質。
雙拳轟出,破滅萬法,純粹的力量直接粉碎了空間,滅絕了一切的阻擋。
鐺!
清脆的聲音從神威劍主的神劍上傳出,令他面色難看。
要知道他手中的這一柄神劍雖然說比不上那些大勢力仙門傳承的頂級神兵,但是經過他所年的蘊養祭煉,也稱得是上等神兵。
可是這般的上等神兵,再以陰陽五行之力包裹的神劍,竟然被這大薛國主的一雙肉拳所擋下。
雙拳揮舞而動,恐怖的力量接連不斷的揮舞,所帶來的聲勢令人心驚。
肉身之道,在凡境的時候可以稱王,可是踏入靈境之後,修士可以藉助天地之力,肉身修行之道已經不再作為主流,甚至比修行香火神道的強者還少。
哪怕是哪位神霄真君的強勢崛起,並且說明了人仙之道亦可以通達真仙境界,可是真的將肉身之道化作主修的修士少之又少,大多數只是兼修。
不過肉身之道大多是涉及力道法則,能夠將肉身境界修行到高深的地步,他們對於力道法則的接觸也是不淺。
雖然在最初的時候面對藉助天地之力的修士有些勢弱,可是當真正崛起以後,就是同境界無敵。
所謂的易入難精,可是一旦大成就是幾乎無敵,說的就是肉身修行之道。
一如眼前的這大薛國主竟然展現出恐怖的力量,這種單純的力量所展現出來的恐怖真的讓人心驚膽戰。
對方的每一拳都重若萬鈞,猶如一座山嶽朝着自己壓下,那種沒有任何技巧,單純憑藉着無匹的力量,對於神威劍主而言十分的難纏。
一劍破萬法,這是劍道強者最喜歡的招式,在很多的時候,他們憑藉着自己的劍道力量去壓制對手,不給對手任何施展神通術法的機會。
但是此刻面對上眼前的大薛國主,對方無匹的力量,強悍的聖靈神軀,可謂是全方面碾壓了神威劍主。
這聖靈神胎奪天地造化而生,本來就是強悍無匹的體魄,雖然說大薛國主融合自身之後,比不上天地生養的聖靈身軀。
但是當他修行了神霄真君裴玄景的先天神魔之體的法門,進入混沌虛空之中以混沌之氣錘鍊自身,所塑造的這一具聖靈神軀也絲毫不遜色原本的聖靈神軀。
甚至說經過混沌之氣的錘鍊,讓聖靈之軀發生了特別的蛻變,現在所展現出來的各種神異,比原本的聖靈身軀還多了幾分特別。
此刻大薛國主的每一拳都是宛如山嶽鎮壓,還有寒冰之力跟隨,讓神威之主面色難堪,異常難受,而且隨着他的不斷交手,身上的傷勢也開始發生了繼續惡化,明顯的戰力衰減,無法支撐下去。
慘烈的碰撞在天地之間想起,無數的山川河嶽被攔腰截斷,若非這是晉升後的天地,面臨着兩位至強者霸主的交手,恐怕早就引得天地震盪。
神劍哀鳴,拳印橫空。
只有戰死的劍客,沒有認輸的劍客。
神威劍主燃燒所有的精氣神,孤注一擲的發出了最猛烈的殺招。
可惜,面對着此刻已經毫無保留的大薛國主,他的一切殺招都是徒勞的。
咔嚓!
神劍折斷,神威劍主的眼神中浮現一絲絕望,當霸道的拳印落在他身上的那一刻,所有的筋骨受到了猛烈的撞擊,化為齏粉。
至強者極境強者,奪取神樹果實的霸主,神威劍主,隕落於血色試煉開啟第五個月。
大薛國主一把抓住騰空而起的神樹果實,一身帝袍隨風舞動,腰間的神劍蓄勢待發,目光環顧四周。
面對着這樣一位斬殺至強者霸主的無敵強者,哪怕是天地都不能忽視他的存在。
在這兩人交手之前,就有了不知道多少強者被吸引過來,可是此刻,不管是想要坐收漁翁之利,還是心懷忌憚的強者,此刻都沒有出手,只是面色複雜的看着屹立不動的大薛國主。
大薛國主薛無忌,聖靈神軀,鎮殺至強者霸主神威劍主。
這樣的場景之下,哪怕是同為至強者霸主級別的修士也不敢輕易出手。
因為他們明白此刻的大薛國主看似經過一番交手有所消耗,可是實際上經歷過這一場廝殺,鎮壓一位至強者霸主,讓他的氣勢達到了最巔峰的狀態。
那些強者看向大薛國主的眼眸中隱約有嘆服,花費數千年的時間如熔煉一具聖靈神胎,除了自身的機緣之外,這般的決絕果斷性格也是無數人難以做到的。
此刻的大薛國主站在那裏,就猶如那些真仙強者一般。
無敵,這是許多強者心中不願意承認,卻必須要承認的想法。
一位凝練聖靈神軀,肉身大成的至強者霸主,對方的恐怖,如果非同必要的話,沒有人願意輕觸眉頭。
一共三十六枚神樹果實,就算當初參與的一十二人各自吞服了一顆,也還剩二十四枚神樹果實可以奪取,又何必與這樣一位強者死磕呢?
頃刻間,有許多強者心中升起了想要退卻的想法。
「聖靈神軀麽?」大江國主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並未太過于震驚,臉上浮現了絲絲的瞭然神色。
大江古國和大薛古國這兩方古國之間可謂是宿敵,同樣是傳承久遠的古國,他們之間的恩怨起源是因為什麼誰也說不清,但是雙方之間的爭鬥卻從未停止,也無法停止。
最了解自己的從來都是你的敵人,別的強者還在猜測大薛國主是否踏入了至強者極境的時候,大江國主卻已經篤定了對方踏足這一步。
「皇兄,我們是否要暫時避讓一番?」淵王和身旁的幾位大江古國的至強者相視一眼,詢問大江國主的意見。
兩方古國之間從來都不是朋友,連暫時的盟友都不會是,如果有機會坑對方一次,那麼他們誰也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而此刻既然這大薛國主展現出如此恐怖的實力,那麼他們是不是需要暫避鋒芒,畢竟現在的一切要務以奪取神樹果實為重要,絕對不能夠耽擱。
「不需要,現在的薛無忌會面對更大的威脅,神樹果實可不是那麼好拿的。若是他敢來找麻煩,那本皇卻不客氣收下這枚神樹果實。」大江國主絲毫不擔憂大薛國主的來找麻煩。
神樹果實的誘惑何其大,哪怕憑藉聖靈神軀的強大可以逼退那些強者一時,卻不會真的令那些人徹底的放棄。
成仙的機會擺在眼前,更何況縱然死亡最後也有封神榜兜底,這無疑是放大了這些強者的心中欲望。
現在薛無忌擊殺神威劍主暫時令這些人退避,可是這只是一時的,那些人真的反應過來,就會再次的撕咬上去。
二十四枚神樹果實聽起來不少,可是人族和妖族的強者何其多,任何一枚神樹果實都不能夠錯過。
且不說大江國主清楚以對方的性格,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就算這薛無忌狂妄到敢來找自己的晦氣,那麼他也絲毫畏懼對方。
同樣傳承久遠的大江古國也有着足夠的底蘊積累,他能夠走到如今這一步,也有着自己的底牌和殺手鐧。
「不過,你等也各自散去吧,尋找你們的機緣。」大江國主對着身旁的淵王等人說道:「跟在本皇身旁沒有意義,你們就算沒有機會奪取神樹果實,也可以參與這一場歷練,對於日後的修行都大有裨益。」
既然大薛國主已經徹底的掀開底牌,那麼其實也就是意味着這一次的神樹果實爭奪再次升級,那麼淵王這些人也無法真正的插手了。
血色試煉除了這神樹果實之外,更加吸引人的是這些強者的互相交鋒印證自己的道與法,來完自身的道途。
並且他們所在之地是妖域,除了神樹果實之外,或許還有其他的天材地寶未曾發現,有機緣的話,也可以獲得。
淵王等人明白了國主的意思,也清楚他們跟隨者身邊不但對於日後國主爭奪神樹果實有任何的幫助,反而會成為對方的拖累,於是也就順從的離去。
大江國主一個人獨自上路,也不知道是不是幸運,緊接着他就得到了一份神樹果實的線索。
高明高覺兩兄弟實力在他們十二人中只能夠算最弱,若非是因為這千里眼順風耳的神通,他們也不可能參與者這一次的計劃。
他們各自分到了兩枚神樹果實,在各自吞服了一顆之後晉升至強者境界,然後又憑藉着強大的神通,避過了許多的危險,一直到接近人族地域的地方。
可惜神通終究不敵天數,在強橫的實力面前,一切神通都沒有任何意義。面對如此多的強者圍追堵截,他們只差一步,卻就此止步,隕落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