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他們如約而至,甚至一起過來喊我起床去上街,要知道,平時的我可是早六晚六的練劍,總是比他們兩個懶鬼起的早。
還是那個熟悉的路口,三人剛好並行這個巷子,走到盡頭,還是那個鐵匠鋪,鐵匠台旁卻並不像昨天沒有人,而是有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坐在那,好似那火山口裏一朵鮮花。
鐵匠鋪的熱氣並沒有摧殘到這朵鮮花,而是讓她香汗淋漓,展現出一種活力的美感,讓人不自覺的多看一眼。
我帶着一弟一妹走了上去,向她問好。
「今天不用去練舞嗎?」
「我今天向媽媽請假了。」
「哦,行吧。」
短短几句寒蟬問候,卻召來了小荷的一些奇怪的眼神。
「哦?」
「九哥你帶我們來這幹什麼?」
我沒有當謎語人,而是為他們一一解答,說是為了給十郎打造一把專屬於他的劍。
當然,我也要那把牆上的鬼淵。
「那九哥你讓十哥過來不就行了嗎?叫我出來又不請我吃糖葫蘆……」
妹妹她在地上畫了個圈圈詛咒我,以表抗議。
「給我造劍?讓宮……」
我立馬拿手堵住了十郎的嘴,因為我知道他想要說宮裏的鐵匠也可以為我們造劍,但宮裏的劍哪有外邊的香?況且還是一位美女鐵匠為其打造的劍。
「你們悄悄話說完了嗎?」
羽裳努力的將自己的小圓臉擠在了我的面前,還蠻可愛的。
「好了,你看看能為這傢伙造一把什麼樣的劍?」
我拍了拍十郎的肩膀,笑着對羽裳說,但拍的似乎有些大力,十郎差點站不穩了。
「他嗎?」
羽裳上前仔細看了看十郎的臉,才發現他有着一頭稀有的銀髮,然後拿出尺子又量了量身高,拿她那纖纖玉手,或者說並不是什麼玉手,是佈滿了老繭的老手捏了捏十郎的手臂。
「嗯,挺不錯的這身材。」
我看着她還挺像模像樣,便問:「有底了嗎?」
她拍了拍十郎的肩膀,感覺挺壯實的。
「差不多了,我儘量一個星期內將專屬於他的劍給做出來。」
「好,那我們一個星期後拿劍。」
說完這句話,我還撇了一眼鬼淵,而她看到了我的想法。
「你死心吧,那把劍你拿不下來的,與其想着怎麼拿劍,你還不如想着讓我加班實在。」
「……」
「十君,你們先走吧。」
「啊啊啊?」
十郎發出了疑惑的聲音,但小荷那異樣的眼光變得更加強烈了。
「九哥,為啥啊?」
妹妹立刻拉着她十哥的手拖走了他:「十哥!我要吃糖葫蘆!」
「啊?不帶九哥走嗎?」
「不嘛,我就要你陪我買!」
妹妹的一頓連環撒嬌搞得十郎一時不知所措,雖然他跟小荷平時關係挺好的,但也不是經常撒嬌,這一撒嬌就顯得挺突兀。
十郎很快就被小荷拉走,不到十平米的鐵匠鋪裏頭就獨留我與羽裳二人。
羽裳看到兩人走後鬆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後說道:
「好久沒打過鐵了,那麼,這次就傾盡全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