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蘭皇城。
一名與陳楊年紀相仿的青年正站在一名老嘢頭上。
「格萊,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
老國王的話有些稀疏,因為在此之前他經歷了一次毒打。
聽到老國王說的話,格萊笑了。
隨後冷哼一聲。
「待我不薄?」
「你在說笑嗎?」
他的眼神逐漸冷酷,佈滿血絲,因為他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了。
「當年你搶走我父王的位置,我可是歷歷在目!」
先殺父親,再殺王叔,最後就連自己三歲的堂妹都不放過。
一個外姓,連悉蘭皇族血脈都沒有的人,搶走了屬於他家族的王位。
現在卻說成待自己不薄?
真是天大的笑話。
要不是當年自己身體羸弱,讓這老卑鄙以為自己沒有威脅,他哪能站在這裏,早就該塵歸塵,土歸土了。
「老東西!該上路了!」
唰!
格萊手中的劍毫不猶豫的插入了老東西的心臟。
然而到這裏,他還沒打算結束,反而是摸了摸自己的分子手環將劍收了回去,變換成一把手槍。
嘭!
第六感,練到極致,說不定可以強行續命,更別提卡倫卡亞皇族的心臟在右邊這件事了。
只有腦死亡才會是真正的死亡,不會重生。
腦門上的血如噴泉般濺射到格萊的臉上,看起來雖然很可怕,但青年心中卻莫名感覺到空虛。
父王,您看到了嗎?我為你們報仇了。
您當時總是說我是個毛頭小子,能力差,當個皇子都費勁。
但現在,我就要繼承您的位置了
一旁的老相父抱手鞠躬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重回王位。」
這時候,格萊陷入了自我懷疑:「相父,我明明拿回了屬於我的東西,但為何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老相父抬起頭,嘆氣着搖了搖頭,道:「陛下,我接下來的話可能會傷人,但請允許我開口。」
「但說無妨。」
「陛下雖奪回王位,但畢竟失去雙親,再加上這些年來努力修煉第六感,除了我以外,很少與他人接觸,難免會有些空虛」
聽到老相父這麼說,格萊遺憾的點了點頭,他一直都很清楚,只是不想承認,現在老相父替他說出來,他更加憔悴了。
「相父我想先走一步了,王位的話就交給那些悉蘭皇族血脈不是很純的人來當吧,至少也是皇族,不會落入外族人之手。」
說罷,格萊便拿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準備自殺。
老相父搖搖頭,覺得這皇子真不愧是最弱的皇子,一時的沮喪竟讓他有了輕生的念頭。
一個蒼老的手抓住了準備扣住扳機自殺的青年手腕上。
「陛下,您並不孤獨。」相父的眼神充滿了愛。
青年一臉詫異的看着老相父,把手縮了回去,大喊道:「喂喂喂,相父,你你幹嘛,我可不搞基,就算搞基的話也不可能找你這種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傢伙。」
老相父也不甘示弱的反駁道:「陛下你想啥呢?我雖然一生未娶,但也不會搞什麼龍陽之好的!」
「那你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着我?」
「我這些年不看着你長大嗎?想着你也算是我半個兒子了。」老相父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的確,老相父從年輕時就輔佐悉蘭王,直到現在,他都已經熬走了三代人了,在這最後一代里,他付出的精力是最多的。
先是訓練青年,再是為了給他打掩護,很辛苦的,即便是他有着第七感的加持,到最後也不過是慢死一兩天。
「好了,言歸正傳,陛下你可不是孤身一人。」
「因為據可靠消息,你還有一個最小的皇妹逃了出來,沒被這老卑鄙給找到,而她,現在正在北境的某一座城市」
這是在陳楊來到小喜家之前的幾天裏所發生的事情。
悉蘭皇城事變。
外族人在統治悉蘭國長達八年之久後,重新歸於悉蘭皇族手下。
回到現在,陳楊與小喜正踏在前往普南城的路上。
普南城,悉蘭北境的一處商業非常發達的城市,在這裏你可以買到全國幾乎所有的東西,雖然這裏非常發達,但由於地處位置與國都距離太過遙遠,國都的許多事情都很難管到、傳到這裏,所以這裏大多數情況都是歸地頭蛇管的。
至於兩人為什麼趕往普南城,還得從那頓午餐說起。
那麼多食物被陳楊一下子吃完,大叔跪求着他去別的地方住。
陳楊當時也是傻乎乎的答應了,結果小喜一個小拳頭敲了下他的頭,道:「開什麼玩笑啊!你都是我哥哥了,怎麼會把你給趕走?」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就變成這樣子了,小喜陳楊兩人前往普南城採購物資。
一般來說,採購這件事情是大叔來乾的,但由於大叔有要事處理,導致沒時間去,於是乎大叔就叫小喜帶陳楊前往最近的普南城買些菜回來。
大叔對於陳楊的實力還是「頗為認可」的(指在不開第六感的情況下打不贏陳楊),至少那些地頭蛇不能把他怎麼樣,能夠保護好小喜。
「喜崽,普南城還有多遠啊?」
小喜輕快的揮舞着路上撿來的樹枝,一邊還哼着小曲:「不知道,應該快到了吧。」
小喜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陳楊一邊為小喜披荊斬棘,一邊觀察四周環境道:「可是喜崽啊,我怎麼覺得這裏不像是去普南城的路啊?」
周圍現在的環境,完全是雜亂叢生,不說官道了,連一條小路的痕跡都沒有。
「咦,好像真的是欸。」小喜這才仔細觀察了四周。
發現這裏的樹木啥的比自己家那邊還要高大密集,似乎是深入叢林了。
「所以,喜崽你到底知不知道普南城的位置啊?」
「不是很清楚,我只去過普南城兩次。」
「而且還都是我四、五歲那會。」
「」
陳楊愣在原地。
敢情這傢伙根本不記得普南城在哪啊喂!
在樹影之中,陳陽仿佛看到了那個壯碩的身影對着他豎着大拇指,一臉笑着說:少年郎,我知道你可以看住她的!
大叔!你踏馬坑我?
此時的大叔正在開啟着第六感飛速趕往着另外一個城市,突然打了個噴嚏。
「阿秋!」
他抹了抹鼻子,疑惑道:「奇怪,自從我習武以來沒怎麼病過了,今天怎麼就着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