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冷冷清清,不知道為什麼,雖然白天很多人,但到了晚上,不止行人,現在是連店鋪都沒多少開着了,長蛇猜測應該是路西法的鍋。
所以長蛇四人也沒再繼續逛下去了,而是返回家裏。
「還真只是逛街啊。」小喜吐槽。
「要不然你以為什麼呢?現在街道上又沒啥東西可買,咱們也不缺什麼。」長蛇回答她。
當風玲與長蛇兩兄妹走進房子後,蒼茫卻止步於門口。
「嗯?怎麼了?蒼茫?」小喜回頭看向有些奇怪的蒼茫。
「有點晚了,我先回去了,小喜。還有,姐姐……」
「嗯,怎麼了?」
「沒事,就像問你今晚在這過夜嗎?」
「對啊。」
「那行吧,我先走了。」
蒼茫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等等!」小喜喊道。
隨後她立刻跑回了房間裏把藏在床下的一個紙箱子打開。
裏面的圍巾是小時候一位故人送給她的白色圍巾,在之前天氣冷的時候她拿出來戴過,現在天氣涼了,就收了起來。
很快,她一跳一跑,又來到了樓下,看着蒼茫還在門口這裏,便很開心的笑了笑。
「給你。」小喜伸出手上的圍巾遞給了蒼茫。
「嗯?這個圍巾?」蒼茫疑惑道。
「對,沒錯……」小喜以為他記起來了,結果他蒼茫只是吐槽了句。
「快五月份了,送這玩意不適合吧?」
的確,五月份的天氣已經熱起來了,三月份還好,但五月份是真不行。
「算了,既然是你的心意那我就收下了,再見。」收完禮物禮物後他就立刻走了。
小喜心裏一陣失落,果然,只是長的像嗎?一個國外的人,哪會在國內找到,全球70億人,哪能那麼容易找到?
風玲奇怪的撓了撓頭,那個圍巾,好像挺眼熟的?還有,她好像有什麼事情忘記問弟弟了。
「不管了,先上樓收拾書房吧。」風玲叉腰準備大幹一場。
「那個,風玲姐姐,不用收拾書房了,跟我一起睡吧。」
小喜深知書房上面都有些什麼,自從她父母離婚後,老爸就不見了蹤影,書房也只是個擺設,她跟哥哥已經近三年沒進過那個房間了。
老爸的東西他們也不想見到,見到了會膈應,畢竟混蛋老爸都拋棄他們而離了。
小喜是這麼想的,但長蛇不是這麼想。
雖然老爸混蛋,但他起碼有男子漢擔當。
老爸知道自己爛賭,還經常欠一屁股債,還賺不到錢,為了不連累老媽跟孩子們,就索性離婚了,現在估計在國外逃亡吧?
看了眼牆上掛着的時鐘,發現現在的時間已經快九點鐘了,正好大家洗個澡就可以收拾收拾睡覺了。
……
「捏,風玲姐姐,你是怎麼認識我哥哥的。」小喜躺在她床上面對面的與風玲聊天。
「長蛇嗎?嗯……讓我想想,有了!」
「長蛇他啊,我記得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我當時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是在糖果店。」
「當時的我看着糖果店裏那昂貴的糖果可饞死了,但我沒錢,只能幹瞪着,於是我想出了個餿主意,看準了你哥哥,然後他來到了孤兒院門口,我一個箭步就搶走了大部分。」回想起這個,她還有些害羞呢。
小喜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個糖果!
她記得小時候哥哥在米國紐約時帶回來了巨他媽齁甜的糖果,根本不是才九歲的她能夠承受的甜度。
這下子真相大白了,她都沒想到這糖果還有這個故事。
「那接下來呢?」這個故事勾起了小喜的好奇心。
「當時的我還在孤兒院裏頭住,我搶了長蛇的糖果後就往裏面跑,他不敢追上來,就帶着殘留的糖果回去了。」
「接下來就是第二次見面,那是個明媚的早晨,我一如既往的看向窗外,看到弟弟往外跑,就想知道他到底要幹嘛,然後就跟了上去,結果在門口見到了長蛇。」
「欸,我跟你說啊,當時的他表情可好玩了,手拿檸檬茶,半蹲路邊……」
……
不多時。
兩人紛紛睡去。
只有長蛇還在陽台上打着電話。
「老爸,你還好吧。」長蛇語重心長道。
「好的很呢!」
說完,一個火箭筒的聲音響起。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放煙花。
「看來還沒死,哦,對了,你的那枚黃金戒指我賣了。」長蛇一臉平淡的說話。
「哦,一枚戒……什麼!你把我交給你保存的結婚戒指賣了?」電話的另一頭直接大喊了起來。
「能贖回來嗎?這可是我跟你老媽結過婚的象徵啊!」
「嗯……大概率是不行的。」
開什麼玩笑,又去一趟異世界?就不怕又來一個周松?
「唉——算了,賣了就賣了吧,反正我已經給你了,哦,對了,你媽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當說起來這個的時候,長蛇沉默不做聲許久。
「喂!到底怎麼了?」陳父發現了不對勁。
「老媽她……失蹤了。」
「你說什麼!」電話的另一頭有着明顯的情緒變化,比說起戒指時波動更大。
「雖然我不在了家裏面,但你怎麼不保護好你媽!」
「你閉嘴!你都說你不在家!你沒資格對我大喊大叫!紐約發生喪屍危機時你在哪?你特麼的在賭博!還在逃亡!琉星都把事情跟我說過了!」壓抑在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發泄出來了,壓在他肩膀上的擔子一下子挑下來。
原本是長蛇沉默現在換成了另一頭。
「……抱歉,兒子。」
長蛇說再多,也在此刻停了下來。
「你有跟小喜說嗎?」
「暫時沒有。」長蛇冷靜後回答。
「那就好,我怕她承受不住,她只剩下你跟冬梅了。」
「行了,掛了,我這邊還有追兵,再聊下去就被抓到了。」
當陳父準備掛掉電話的時候,長蛇再一次說話了。
「波塞冬。」
「什麼?」
「老媽可能在波塞冬,就這樣,再見。」
嘟嘟嘟——
長蛇此刻累了,一屁股坐在了陽台上,靠着牆壁低下了頭。
潔白無瑕的月光照耀在了他憔悴的面容上。
「老爸,老媽,這兩個人真是讓人不省心,但誰叫他們是我爸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