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長出一口濁氣後,陳白輕輕地推開了庭院的木門。
庭院的佈置和他記憶中相差無幾,花草也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樣子,看起來整個庭院都充斥着生機。
陳白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父母在這邊生活的還不錯,還有心情去照料這些花草。
在接近內院的轉角處,他看到了兩道身影。
陳子安被藍可馨攙扶着,正在給一片花草澆水。由於兩人的注意力都在面前的花草上,沒有人注意到庭院中突然出現的陳白。
「爸!媽!你們這是!」陳白忍不住叫出了聲來。
突然響起的聲音將兩人嚇了一跳,趕忙朝着陳白這邊望來。
即使是這三年來陳白的外貌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兩人的眼眶還是瞬間就紅了。
陳子安顫顫巍巍的開口道:「你是...小白?我的兒子?」
在陳子安開口時,藍可馨也滿是激動,以至於不小心鬆開了正攙扶着丈夫的手。
強行按捺住心中的憤怒,陳白點了點頭,三步兩並作的走到了陳子安的面前,一把扶住了差點摔倒的陳子安,同時開口道:「爸,媽,是我。」
「我的孩子啊!」一旁的藍可馨百感交集的大叫一聲,一把抱住陳白就哭了起來。
陳子安反應過來,也是抱住了陳白,失聲痛哭了起來。
見兩人這幅樣子,陳白的眼角也泛起了淚花。一時間三人哭成一團。
過了好半晌,藍可馨止住了哭聲,問道:「孩子,你是怎麼下山的?」一旁的陳子安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哦,是這樣。我師父跟我說不能一直在宗門修煉,也應該體驗一下紅塵。」為了不讓兩人擔心,陳白編了個謊言,沒有說出這三年來的真實經歷。
聽到體驗紅塵這四個字,陳子安夫婦不由得面面相覷,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古怪的笑意。
最終,還是藍可馨笑着開口道:「你這小屁孩子才多大?體驗什麼紅塵啊?!」
看着陳子安那原本蒼白的面龐,因為見到自己而漲出的一抹不健康的紅暈,陳白的眼睛眯了起來,彎成了一種危險的弧度。
「爸,你的腿是怎麼回事?」當陳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寒冷了一些。
冷峻的面龐配合他的紫眸,一時間一種肅殺的氣息瀰漫了出來。
「沒事兒,我不小心摔得。」陳子安擺了擺手道。
「什麼啊!明明是被陳子墨那個畜生打的。」雖然陳子安一副並不想說的表情,但藍可馨還是直接說了出來。
不知為何,當她被兒子的紫眸注視時,一種自信油然而生,不然她也不會說的。
「呵呵,又是陳子墨。」陳白冷笑一聲,接着拍了拍陳子安的肩膀道:「爸,媽,跟我走一趟吧。」
一開始陳子安是死活不同意去的,他擔心自己的兒子吃虧。說來也怪,陳白那攝人心魄的紫眸在陳子安這裏好像毫無作用。
最後還是在藍可馨和陳白的軟磨硬泡下,陳子安這才答應了。
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見到了陳白輕輕一掌就將身旁的一堵牆壁打成了粉末。
很快一架馬車就被套好了,由於家中只有陳子安夫婦二人,陳白就擔任起了駕車的任務。這也讓他眸中的紫芒更甚。
陳白駕車的方式很簡單,用靈力壓制住拉車的凡馬,直接將自己的意志加諸於馬的靈台上,馬就會按照他的想法前行。
乘坐馬車的速度還算可以,很快三人便抵達了陳府。
翻身下車,將小板凳放在車架旁,陳白便攙扶着陳子安下了馬車。
將陳子安交給藍可馨,陳白上前敲門。
「叩叩叩!」
「叩叩叩!」
......
敲了許久,大門依然緊閉。
「爆!」陳白運足力氣,一掌拍在了大門上,大門應聲而碎。
這麼一碎,門後那密密麻麻的家丁就顯露了出來,粗略估計足有上百人,陳府的家丁應該都在這裏了。
只是並沒有見到陳子墨的身影。
見大門爆碎,家丁們都手持木棍,使勁的往後縮,誰都不想在前面,還沒等陳白動手,他們自己倒是先亂了。
家丁們的反應也在陳白的意料之中,眸光紫芒大盛。凡是看到了他的眼眸的家丁全都目光呆滯了起來。
「陳子墨去哪了?」陳白只問了這麼一句。
家丁們面面相覷,最後還是管家開口道:「出城之後去了西北方向。」
聽到西北方向,陳白心中大致有了答案,將陳子安夫婦託付給管家照顧,他自己朝着城外趕去。
只要他還活着,諒這群傢伙也不敢對陳子安夫婦做什麼。
出了城門,陳白直接向着記憶中那片墳墓趕去。
等陳白抵達這片墓地時,那個熟悉的夜叉正端坐在墓碑上,手中拿着一根皮鞭。在他的身邊有幾條黑色的野狗正在啃食陳子墨的身子,看陳子墨那如針眼般的瞳孔,想必臨死前經歷了什麼特別恐怖的事情。
饒有興致的盯着陳白,夜叉咧開了嘴角道:「我有點好奇,你到底是得到了什麼奇遇,竟然能恢復成人身。」
他等級太低,還不知道陳白在葬天大墓中發生的事情,所以在他的觀念中,陳白應該是得到了什麼奇遇。
而這奇遇是他最感興趣的,這種不人不鬼的樣子他早就受夠了。
雖然他在陳白的身上隱隱能感受到一種壓制,但他並沒有太在意,因為這種壓制感並不強烈。
「我也很好奇,陳子墨只是個凡人,他是怎麼能跟你搭上線的?」陳白也問出了他的疑問。
經過他的觀察,這個夜叉只是練氣境七八層的樣子,但即便是練氣境,那也不是陳子墨這種幾乎沒什麼背景的凡人所能結識的。
畢竟,修煉者和普通人之間所差的,那不是一星半點。這一點在之前的靈域中,一個練氣七八層足以做一個不小的國家中的國師,就可見一斑。
「想知道?那你就到我肚子裏再問我吧。」
舔了舔嘴唇,夜叉做出了一副比鬼還難看的表情。
「行吧,真的是找死。」陳白淡淡地開口道,他現在對陳子墨是怎麼認識這夜叉的也沒有興趣了,隨手一掌就朝着夜叉拍了過去。
「乒!!」與陳白預想中的不同,夜叉只是一抬手,就成功的擋住了他這一掌。
面露異色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陳白腦子一時間沒轉過來彎。
在他的記憶中,只要是修為比他低的人,那基本上都是被一掌爆的結局才對。
「哈哈哈,你在逗我麼?我找死??我看你才是找死!!」夜叉獰笑道。同時雙手握拳,一股股靈力在拳中匯聚。
「血墓拳!」
一聲低吼,夜叉握拳朝着陳白沖了過來。
這一拳直接把陳白看蒙了,他太久沒見到有人使用靈技了,從來都是一掌爆。情急之下,陳白抬手擋在了自己身前。
夜叉的雙拳很快就接近了陳白。
「咔嚓!」
一聲脆響,陳白的雙臂彎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斷開的臂骨刺穿了表皮露了出來,鮮血也順着缺口噴濺而出。
陳白呆呆地看着斷掉的雙臂,一時間連那種劇痛都忽略掉了。
他受傷了。
在他的記憶中,自己幾乎是沒受過傷的,更別說被修為比自己低的人給一拳打斷雙臂。
在他對面,夜叉也有些詫異,在他的估算中,陳白應該是會被秒殺的,但事實是他只打斷了陳白的雙臂。
兩人都呆滯了下來,夜叉的雙拳就在陳白的斷臂前,陳白的雙眼呆呆地看着自己的雙臂。
半晌後,陳白率先反應過來,轉頭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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