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小七覺得這
風很大,站起來都有一種會被刮下去的感覺。
尷尬,太尷尬了。
「有種就弄死老子,我也是頂天立地的大老爺們。」龍小七指着頭頂的古堡高聲罵道:「賤女人,有種就把你的人放出來跟老子狠狠的干一場,像趕兔子一樣把老子趕到這裏算什麼事?草你的大狗腚,爺們也是能頂風尿三一丈的漢子!!!」
龍小七猛地站起來,頂着風解開褲腰帶,狠狠的朝前尿過去。
一泡尿出去,沒有尿三丈,反而被風全都刮到他的身上,臉上也濺了好幾滴。
「呸!呸!呸!」
快氣哭了,龍小七真的快要氣哭了,這裏風太大,根本尿不出去。
沒有人搭理他,除了風跟他作伴。
一個小時過去了,龍小七在罵街;兩個小時過去了,龍小七還在罵街;三個小時過去了,龍小七依舊在罵街……他雙手叉着腰,詞彙幾乎不帶重複的罵。
可惜還是沒有人搭理他。
但是他的罵街被人聽到了,都對他升出一種佩服的感覺。
「如果他從政,一定會成為政壇上的一顆心星。」摩梭搖搖頭,感慨無比道:「這種口才放在他身上實在是一種浪費。」
「他罵不了多久了。」海倫從窗口看着叉腰罵街的龍小七,輕聲對摩梭說道:「大管家,我想見見校長。」
聽到這句話,摩梭臉色頓時變得嚴肅無比,狠狠瞪了一眼海倫。
「你要為他說情嗎?海倫,記住你的身份。」摩梭沉聲道:「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懂嗎?校長沒有殺死他,是要收服,所以你現在的任何求情都沒用。你要知道,校長是非常仁慈的,她已經給了獵第二次機會。」
海倫的確是想為龍小七求情,因為他知道把一個人放在鷹嘴崖的刑罰。
這,就是一種刑罰,雖然沒有動用任何武力。
鷹嘴崖是懸空的,只要被趕上去就無路可走,而且位處風口,全天二十四小時遭受風的侵襲。
也許吹上幾個小時沒事,可在不飲不食的情況下吹上一天,就能讓人崩潰。
風會帶走體內的絕大部分水分,會把人吹的頭暈目眩,會帶走身體內所有的熱量,偏偏還不會讓人感覺到危險,當開始脫力的時候,才會感覺得究竟有多麼痛苦。
這就跟喝酒一樣,端着烈酒馬上就犯怵,喝起來困難無比,但是喝多以後睡一覺也就沒事了,可如果喝的是低度酒,諸如米酒之類的。
喝起來的時候非常舒服,不知不覺就喝多了,等到喝多的時候,那才是最難受的時候,翻來覆去的吐,能把人折磨掉半條命。
鷹嘴崖上的龍小七就在接受這種刑罰,只是他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等到有感覺的時候,才會現自己不管是精神還是力氣,都會陷入崩潰。
所以,海倫想為龍小七求情,因為她知道把一個人仍在鷹嘴崖上的後果。
十個人仍在鷹嘴崖上,最少有八個到了最後會選擇縱身跳下去,海倫不想龍小七也跳下去。
「大管家,校長是要殺死龍小七嗎?」海倫問道。
「閉嘴!」摩梭低聲怒斥:「這不是你該管的事,這是……」
突然,摩梭的眼睛裏露出一抹詫異之色,怒斥的聲音立刻緩和下來。
「海倫,校長讓你上去。」摩梭說道。
聽到這句話,海倫一臉驚喜,立刻朝古堡最頂層跑去。
……
此時的紅桃皇后已經把身體洗的乾乾淨淨,皺着眉頭半躺在床上,一邊看着視頻中龍小七的罵街,一邊忍受還沒有消失的身體撕裂痛感。
她下達的殺死龍小七的命令,但先把對方趕到了鷹嘴崖上,這是冷靜下來之後的處理方式。
雖然被狠狠的了,可紅桃皇后既然能做到這種程度,自然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她很想殺死龍小七,但反過來一想,這樣就把龍小七殺死的話,有點太可惜了。
這是一個人才,她需要這樣的人才對她俯。
殺,還是不殺,先問一問再說。
「校長,我是海倫,我可以進來嗎?」海倫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進來。」紅桃皇后關掉視頻。
海倫小心翼翼的走進來,看了一眼橫躺在床上的校長,眼睛裏升出女人對女人的膜拜。
但是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敏銳的看到紅色的地毯上有未處理掉的血跡。
主人跟校長之間生了什麼?校長受傷了?
她只是想,根本不敢問。
「好好說說龍小七。」紅桃皇后開口。
「是。」海倫點頭。
這是校長讓她把龍小七的一切都說出來,而此時的海倫隱隱感覺到自己這個不靠譜的主人生死,應該是把握在自己手裏了。
她猜的一點都沒錯,紅桃皇后就是看海倫所說的龍小七是什麼樣,然後做出判斷,到底是殺還是降服。
在紅桃皇后的眼中,女人的身體就是工具。
「龍小七是個非常特別的人,對待敵人兇狠的如同瘋狗,可對於自己人卻非常好……」
海倫開始按照自己認識的龍小七去說,儘量的通過語氣想讓校長對自己不靠譜的主人產生好感,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幾個小時前,就在這個屋子裏,她的不靠譜的主人,把高高在上的校長當成了母狗。
「沒有人能讓龍小七屈服,也沒有人可以讓他改變主意……不,只有一個人可以,那就是他的妻子天驕將軍。」海倫低着頭快說道:「根據我對他的了解,只要是天驕將軍說出的話,一定會無條件的聽從。我認為對付龍小七並不難,只要戳到他內心的柔軟點就可以了……」
紅桃皇后把玩着一塊翡翠,靜靜的聽海倫說完。
她當然能聽出海倫向着龍小七說話,但這都沒什麼,她要的就是降服龍小七的方法。
「校長,如果您肯網開一面的話,我可以嘗試說服他。」海倫小心的說道。
可惜她看到的是紅桃皇后揮揮手,哪怕還想繼續說下去,也已經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