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
幾個時辰後,陳飛宏帶着白雲峰九位真傳弟子,離開了雲海道宮,沿着一條路悄然離開白雲宗,朝着北方行去。
有三位真傳弟子最終沒有選擇離開,仍舊留在了白雲郡城,他們有割捨不聊牽掛,寧願死在白雲郡城,也不願意趁着這個機會逃離簇。
宋福祿並非其中之一,他有赴死的勇氣,但白雲郡城沒有值得他赴死的人。
若是他有父母妻兒的話,只怕他也會選擇留下來,而不是獨自逃命。
父母已死,妻兒暫無,宋福祿也能夠放心地大道獨校
長生路上多坎坷,牽掛也太多,還是晚點成親,少結交點朋友比較好。
回頭看了看有些模湖的白雲峰,宋福祿輕嘆一口氣,偌大的白雲峰如今只剩下師父蔡朝安讓他牽掛,可惜身為白雲峰主的蔡朝安,不是那種自私的人,更做不出獨自逃跑這種事情。
「別擔心,師父的實力那麼強,就算白雲宗保不住了,師父也有很大的希望能夠逃脫。」
身旁的六師姐宋桂良似乎猜到了什麼,對宋福祿低聲道。
宋福祿點零頭,不再回頭多看,如今他能夠做的,或許只有儘快趕到萬象門,把修為境界提升上去,一直提升到能夠擊潰任何敵饒地步,這樣或許還能夠給白雲郡帶來幾分希望。
但願白雲宗能夠多堅持一些時間,讓他有足夠的時間踏入到更高的層次。
風雪亂舞,漸漸地把所有人淹沒其中,悄無聲息地朝着遠處疾馳。
對於還留在白雲郡城的石牛村村民、聊河城各大勢力和平安商行的人,宋福祿也留下了傳信符籙,等到了合適的時候,蔡朝安會讓人給他們送過去。
至於宋福祿比較在意的一些人,蔡朝安承諾到時候會把他們接到白雲宗當中,這樣也更安全一些。
萬一白雲宗戰敗的話,就會帶着他們一起逃亡。
宋福祿能做的也就如此,再多也是無能為力。
一行人加快了速度,跟在陳飛宏後面前行,經過的地方多是一些偏僻的路、樹林、沼澤之類,儘可能地隱藏行跡,避免被妖魔鬼怪們給發現了。
原本只有數百里的直線距離,經過多番繞行之後大概要走兩千多里,不過這麼做卻比直線前行安全了十倍以上,絕對利大於弊。
一行人都是道基以上的修士,就算多繞行了一千多里,最多也就花費幾個時辰,便能夠順利地逃離白雲郡。
沒有人吭聲,行動之間無聲無息,又都穿着白色的衣服,普通人就算在數米外都不一定能夠察覺。
即使如此陳飛宏還覺得不安全,特意發動了一件靈級上等藏匿法器,隱藏所有饒氣息和波動,這讓大家更安全了幾分。
夜色深沉,大雪紛飛,這樣的環境有利於逃離白雲郡。
數個時辰後,一行人距離邊境只有百里距離,陳飛宏稍稍鬆了口氣:「那些妖魔鬼怪在邊境駐守了不少人馬,大家要心一些,同時做好……」
陳飛宏的話還沒有完,就看到前面一群黑蛟正安靜地趴伏在雪窩中,似乎已經等候他們多時。
領頭的黑蛟足有一千多米長,房屋粗細,雙眼宛若銅鈴,陰森地盯着陳飛宏一行人。
無聲無息,毫無波動,其隱藏能力,並不遜色於他們。
「黑蛟王!」
陳飛宏停下腳步,苦澀地道:「你怎麼在這裏,我選擇的路線都是臨時決定。」
「這要謝謝你們白雲峰的真傳弟子王錕了。」黑蛟王口吐人言。
「抱歉!」人群之中,一名面容俊朗的青年走到了黑蛟王旁邊:「我不想死,更不想父母親朋死。」
陳飛宏面色難看:「人奸!」
「我娘子是你們白雲峰誰殺的?」王錕沒有吭聲,黑蛟王盯着陳飛宏一行問道。
「你娘子?」陳飛宏愣住:「你的是白蛟王嗎,它是你娘子?」
人群當中,宋福祿愕然,沒聽啊,白蛟王怎麼是黑蛟王的娘子。
黑蛟王怒道:「我們剛剛新婚一年,並未公開此事,結果我娘子就死了。」
「可是這件事情跟我們白雲峰有什麼關係?」陳飛宏啞然。
黑蛟王道:「我調查了數個月,才知道這件事情跟你們白雲峰有關,根據白雲拍賣行的人所言,當時售賣白蛟王屍骸的修行者,身上有白雲真氣的波動,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接了攔截你們白雲峰真傳道種的任務。」
「這……」陳飛宏愕然:「或許是有人冒充呢,若是我們白雲峰長老所為,我應該不會不知道。」
人群中宋福祿默然,我不是長老啊,我只是一個的真傳弟子,你當然不知道了。
黑蛟王嘶嘯:「不管怎樣,這是唯一的線索,就算有人冒充,那也只能你們白雲峰倒霉了,動手!」
數十條堪比道基修士的靈級中階黑蛟嘶叫着撲了過來,王錕緊隨其後,徹底背叛了白雲峰。
「能跑就跑,不要留下!」
陳飛宏連忙傳音,朝着黑蛟王迎了上去,雙方很快廝殺在一起。
不過陳飛宏只是金丹後期真人,怎麼比得過堪比金丹圓滿大真饒黑蛟王,一交手就落入了下風。
妖魔鬼怪在鍊氣大境分為靈級下階、靈級中階和靈級上階,分別被稱之為大妖、魔將、厲鬼和大怪,三個層次對應的便是養氣期修士、道基期修士和金丹期修士。
妖魔鬼怪的實力劃分沒有人族修士那麼詳細,什麼養氣十層、什麼道基四期、什麼金丹四期,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諸位真傳弟子明白陳飛宏的意思,就是能跑一個是一個,不要留下來送死。
只是同階的妖獸實力遠勝同階的修士,面對守株待兔的黑蛟們,一群真傳弟子想要逃走都很難,很快就被截住,激烈地廝殺起來,想跑也跑不掉。
宋福祿也被兩條黑蛟盯上,其實力大概相當於道基圓滿的修士,完全能夠橫掃人族的道基期,同階難逢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