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藏車孤零零地停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車門緊閉,周圍一片寂靜。秦淵示意郭超準備好開鎖工具,自己則警惕地環顧四周,以防不測。
「咔嚓」一聲,車門被緩緩打開。秦淵和郭超迅速鑽進貨艙,打開手電筒,一束光柱在黑暗中劃出一道弧線。貨艙內空蕩蕩的,除了幾個用於保溫的冰塊外,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
「難道我們判斷錯了?」郭超疑惑地看向秦淵。
秦淵沒有回答,他的目光在貨艙內仔細搜尋着,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突然,他的目光被一塊看似普通的冰塊吸引住了。那塊冰塊比其他冰塊要大得多,而且形狀也略顯不規則。
「不對勁。」秦淵低聲說道,「這塊冰塊太奇怪了,像是被人為加工過的。」
說着,他用力推了推那塊冰塊,沒想到冰塊竟然紋絲不動。秦淵心中一動,用力敲了敲冰塊,只聽「咚咚」幾聲,冰塊內部竟然傳來了沉悶的迴響。
「這裏面有東西!」秦淵驚喜地喊道,「快,把這塊冰塊破開!」
郭超迅速找來工具,和秦淵一起將那塊冰塊小心翼翼地破開。隨着冰塊的碎裂,一尊被層層包裹的佛像逐漸顯露出來。
「找到了!」郭超激動地喊道,「連長,我們真的找到了佛像!」
秦淵的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這起佛像失竊案終於迎來了轉機。但與此同時,他心中也升起了一絲疑慮:為什麼佛像會被藏在這塊冰塊里?是誰如此煞費苦心地將其隱藏起來?
就在這時,倉庫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喊叫聲。秦淵和郭超迅速警覺起來,他們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
「快走!」秦淵低聲說道,「我們帶着佛像撤離,不能讓他們得逞。」
說着,他和郭超迅速將佛像包裹好,扛在肩上,朝着倉庫的出口衝去。然而,他們剛跑出幾步,就被一群手持棍棒的人攔住了去路。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秦淵厲聲喝道。
「哼,想帶走佛像?先問問我們手裏的棍子答不答應!」領頭的一個壯漢冷笑着說道。
秦淵知道,這些人很可能是冰峰冷鏈的員工或者與禿鷲集團有勾結的犯罪分子。他迅速評估了一下形勢,決定先穩住這些人,再尋找機會突圍。
「我們是警察,正在執行公務。」秦淵亮出自己的證件,「你們最好老實點,別惹麻煩。」
然而,那些人似乎並不買賬。他們揮舞着手中的棍棒,朝着秦淵和郭超逼近。「警察?哼,我們可不怕!」
就在這時,倉庫外傳來了警車的鳴笛聲和喊話聲:「裏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原來是秦淵事先安排好的支援隊伍及時趕到了。那些人一聽是警察,頓時慌了神,紛紛扔下棍棒,束手就擒。
秦淵和郭超趁機帶着佛像突出重圍,與支援隊伍匯合。在警車的護送下,他們安全地將佛像運回了警局。
當佛像被重新放回博物館的展台上時,整個城市都為之轟動。人們紛紛稱讚警方的英勇和智慧,稱他們是城市的英雄。而秦淵和郭超也只是淡淡一笑,他們知道,這只是他們職責所在,是他們應該做的事情。
然而,案件並沒有就此結束。秦淵知道,冰峰冷鏈只是禿鷲集團的一個棋子,真正的幕後黑手還隱藏在暗處。他們必須繼續深入調查,將禿鷲集團一網打盡,才能徹底還這座城市一個安寧。
夜色如墨,審問室內燈光昏暗而凝重,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壓抑的氣息。秦淵坐在審訊桌前,目光如炬,緊緊盯着對面的冰封冷鏈負責人——一個中年男子,面容憔悴,眼神閃爍不定,顯然已經被之前的審訊折磨得心力交瘁。
「劉經理,」秦淵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敲擊在劉經理心頭的重錘,「我們知道你和禿鷲集團有聯繫,現在,是你說出真相的時候了。」
劉經理的身體微微一顫,他試圖避開秦淵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目光,但最終還是無力地低下了頭。「我我只是個小角色,他們逼我乾的」
「逼你?」秦淵冷笑一聲,「沒有人逼你,是你自己的選擇。現在,告訴我,和你們接觸的禿鷲集團的人是誰?」
劉經理沉默片刻,似乎在權衡着利弊。終於,他緩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是顧四發,禿鷲集團的一個小頭領。他負責和我們聯繫,安排運輸佛像的事情。」
「顧四發?」秦淵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他在哪裏?」
「我不知道」劉經理連忙解釋道,「他每次聯繫我們都是通過電話或者加密的信息,我們從來不知道他的具體行蹤。」
「你不知道?」秦淵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劉經理,你以為我在虛張聲勢嗎?我告訴你,警方已經介入,你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你不想一輩子都關在牢裏,就最好老實交代!」
劉經理被秦淵的氣勢所震懾,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深吸一口氣,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好好吧,我告訴你。顧四發有個習慣,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城郊的一個廢棄工廠,那裏可能是他的一個據點。」
「廢棄工廠?」秦淵眯起眼睛,「具體位置?」
劉經理詳細描述了廢棄工廠的位置和特徵,秦淵迅速將這些信息記錄下來。他知道,這很可能是抓捕顧四發的關鍵線索。
「很好,劉經理。」秦淵的語氣緩和了一些,「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你還有機會減輕罪責。現在,你先在這裏等着,我們會驗證你的信息。」
說完,秦淵轉身離開審問室,迅速召集了郭超和其他隊員。他們將廢棄工廠的位置標記在地圖上,制定了詳細的抓捕計劃。
「連長,我們真的要去廢棄工廠嗎?」郭超有些擔心地問道,「那裏地形複雜,而且顧四發很可能設有埋伏。」
「當然要去。」秦淵的眼神堅定無比,「這是我們目前唯一的線索,不能放過任何機會。而且,我相信只要我們準備充分,就一定能夠成功抓捕顧四發。」
在秦淵的帶領下,刑警隊迅速出發,直奔廢棄工廠。夜色中,警車的燈光在濕漉漉的路面上閃爍,如同劃破黑暗的利劍。
到達廢棄工廠後,秦淵命令隊員們分散開來,對工廠進行全方位的包圍和搜查。自己則帶着郭超和幾名精幹的隊員,悄悄潛入工廠內部。
廢棄工廠內一片荒涼,雜草叢生,廢鐵堆積如山。秦淵和隊員們小心翼翼地穿梭在廢墟之間,警惕地注視着四周。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有人!」秦淵低聲喝道,「準備行動!」
隊員們迅速隱蔽起來,秦淵則帶着郭超悄悄靠近聲音的來源。只見一個身影在昏暗中若隱若現,正朝着一間破舊的廠房走去。
「顧四發!」秦淵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身影,「終於找到你了!」
說着,他一揮手,示意隊員們跟上。他們迅速包圍了那間廠房,秦淵則一腳踢開房門,沖了進去。
廠房內燈光昏暗,顧四發正站在一張破舊的桌子旁,手裏拿着一把槍,顯然被突如其來的警察嚇了一跳。但他很快反應過來,舉起槍對準了秦淵。
「別動!警察!」秦淵厲聲喝道,「放下武器,否則後果自負!」
顧四發的臉色陰晴不定,他顯然不想輕易就範。但面對警方嚴密的包圍和秦淵那堅定的眼神,他最終還是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槍。
「算你狠,秦淵。」顧四發咬牙切齒地說道,「不過,你以為抓了我就能扳倒禿鷲集團嗎?你太天真了!」
「能不能扳倒禿鷲集團,不是你說了算的。」秦淵冷冷地說道,「但至少,你已經沒有機會再為禍人間了。」
說完,他示意隊員們上前將顧四發拷住。在警方的押送下,顧四發被帶走了,廢棄工廠也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然而,秦淵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禿鷲集團勢力龐大,顧四發只是其中的一個小角色。要想徹底摧毀這個犯罪集團,還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犧牲。
夜色深沉,審訊室內燈光昏黃,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壓抑與緊張的氣息。秦淵坐在鐵灰色的審訊桌前,目光銳利如刀,緊盯着對面的顧四發。顧四發,這個禿鷲集團的小頭領,此刻正被牢牢地束縛在審訊椅上,面容桀驁不馴,眼神中閃爍着挑釁的光芒。
「顧四發,」秦淵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我們知道你和褚亮有接觸,現在,告訴我,他是否和你們禿鷲集團的殺人案有關?」
顧四發冷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哼,秦淵,你以為我是那種會輕易出賣同夥的人嗎?我顧四發雖然混跡江湖,但也有自己的規矩。殺人封口?那種低級的手段,我可不屑用。」
秦淵緊緊盯着顧四發的眼睛,試圖從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絲謊言的痕跡。然而,顧四發的眼神堅定而坦然,沒有絲毫的躲閃或閃爍。
「你真的很自信。」秦淵緩緩說道,「但你知道嗎?警方已經介入,你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你不想一輩子都關在牢裏,就最好老實交代。」
顧四發嗤笑一聲,身體微微前傾,似乎在等待對方的下文。「哦?警方介入?那又如何?我顧四發混了這麼多年,什麼風浪沒見過?你以為你們能輕易扳倒我?」
秦淵的眼神逐漸變得冷冽,他輕輕敲了敲審訊桌,聲音在空曠的審訊室內迴蕩。「顧四發,你不要太囂張。警方已經介入,你的自由,恐怕所剩無幾了。」
顧四發的笑容逐漸收斂,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權衡着利弊。然而,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秦淵,我再說一遍,褚亮和我們禿鷲集團的殺人案沒有任何關係。他是清白的,你們找錯人了。」
秦淵皺起眉頭,他並不相信顧四發的話。但顧四發的態度如此堅決,讓他也不禁有些動搖。難道自己真的找錯方向了?殺人案的背後,真的另有隱情?
「顧四發,」秦淵的聲音緩和了一些,「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如果你真的和殺人案無關,那麼告訴我們真相,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顧四發抬起頭,目光直視秦淵,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秦淵,我顧四發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會無緣無故地殺人。褚亮他他真的是個好人,你們不能冤枉他。」
秦淵看着顧四發那堅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他知道,顧四發這種人雖然狡猾狠辣,但也有着自己的原則和底線。如果他真的說褚亮和殺人案無關,那麼
「好吧,」秦淵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會繼續調查,但如果讓我發現你在撒謊,後果自負。」
顧四發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和無奈,仿佛已經做好了接受一切後果的準備。
秦淵離開審訊室後,心情沉重地走在走廊上。他回憶起顧四發那堅定的眼神和話語,心中不禁有些動搖。難道自己真的找錯方向了?殺人案的背後,真的隱藏着另一個不為人知的真相?
「連長,」郭超迎面走來,神色匆匆,「我們剛剛對顧四發的背景進行了深入調查,發現他和褚亮之間確實有過接觸,但看起來並不像是有陰謀的樣子。」
秦淵皺了皺眉,沉思片刻後說道:「把調查資料給我,我要親自看看。」
回到辦公室,秦淵仔細翻閱着郭超遞來的調查資料。資料上顯示,顧四發和褚亮確實有過幾次接觸,但都是在一些公開的場合,而且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難道自己真的誤會顧四發了?
秦淵放下資料,揉了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這個案子並不簡單,不能輕易下結論。他必須找到更多的證據,來驗證自己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