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戒嚴幾日,並未查到任何的線索,時間一長,無論是侍衛也好下人也好,都放鬆了警惕,這兩天復顏妤進出王府明顯感覺到了不似前幾天查的那麼厲害了。
侍衛只是象徵性的查了一下復顏妤隨身帶的藥箱,便放了她進王府。
天氣漸涼,早晨的時候院外還十分的清冷,紅牆綠瓦,沉寂深邃,平添了幾分的幽靜。半路遇到幾個太監和丫鬟,都是行色匆匆,見着復顏妤也只是低着頭行禮。復顏妤回頭瞧了幾次,都沒有發現異常,可是心裏卻總是感覺要發生些什麼。
蘇慕芷今兒個穿了件水綠色蓮花紋緞面的襦裙,外面罩着一件白色繡邊草綠色的褙子,白色的珍珠耳環,膚色偏白又素顏朝天,看上去楚楚可憐。半躺在搖椅上,一條錦被蓋住半個身子,手裏捧着一本。
復顏妤站在一旁看了好久,許是目光太灼熱,蘇慕芷很快就放下手中的書,見到遠處站立的復顏妤,「拎着那麼重的箱子你也不嫌累?」
復顏妤笑笑,嘴裏調侃的話想出口,卻發現有些不合適,難得俯下身子給蘇慕芷請了個安。蘇慕芷奇怪,可是也知道復顏妤不會無緣無故的這樣做。
&哈哈,免禮免禮。」李涵雍的聲音傳來,兩個人都一驚,復顏妤不動聲色的站起來,蘇慕芷也從躺椅上起了身。令兩個人۰大吃一驚的不說李涵雍的突然出現,而是李涵雍居然和鄔文霏一起出現,而且看樣子似乎還很親密。
&王爺請安」復顏妤並沒有表現出太過意外的樣子,一如往常一樣。
&我都說免了,顏妤為何還如此的執着?」
復顏妤笑笑,依舊垂眉不說話,這樣的場面讓鄔文霏有些站不住了,看了看蘇慕芷,立刻一跪,「妾身給王妃請安……」
後面的話復顏妤沒有聽清楚,這樣的震驚讓一向冷清的復顏妤都有些把持不住了。什麼叫妾身,難道?復顏妤最近都關注着董玥的傷勢和蘇慕芷的毒,忘記了自己府里還有這麼一號人的存在。現在想來,似乎自己當時真的有些魯莽,把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帶了回來。
李涵雍似乎是在看好戲,冷眼看着蘇慕芷的反應,蘇慕芷雖然震驚,但是身為王妃她就知道王爺不會單單只寵着她一個人,或者是只娶她一人,所以即便是震驚,也很快就回過了神來,臉上掛着不難察覺的笑容,伸出手,拉住鄔文霏,笑道:「以後有勞妹妹了……」
下句沒說,但是意思都在那裏了。
復顏妤似乎有些難從震驚中回過神,垂着手站在一旁,若不是蘇慕芷提醒,都不知道她要站多久,心裏的疑問太多,對於鄔文霏也許她是太大意了。
蘇慕芷的低喚喚回了復顏妤的神,復顏妤再看鄔文霏,一身紫紅的鑲花對襟百褶裙,嘴角高高翹起,一股難掩的喜氣,復顏妤勉強揚起嘴角,道了聲「恭喜」。
鄔文霏裝模作樣的說了幾句,挽着李涵雍的手離開了蘇慕芷的院子。
心裏掖着許多問題,復顏妤的眉頭不由皺成一個小山包,蘇慕芷見了半開玩笑道:「什麼時候覆大夫這麼苦大仇深了,平日裏不總是油嘴滑舌的,今兒個怎麼也不見你揶揄下新進門的夫人?」
復顏妤仿佛回過神,深邃的眼神也一下子清明起來,眯起一雙桃花眼看向蘇慕芷,戲謔道:「王妃似乎很閒,有這種閒情調侃我這麼一個小小的大夫,到不如想想以後如何對付這個新進門的夫人,可不要叫人搶了王妃的位子。」
聽復顏妤這麼說蘇慕芷卻不惱,喝了口石桌上有些涼的茶,道:「我到是樂意被她搶了這位子。」
復顏妤揚揚眉,說話的當口把蘇慕芷已經涼了的茶倒掉,從暖壺裏倒出滾燙的茶水,「你到是看得淡。」
&不是說過,由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聽見舊人哭。我不看淡些難道王爺納一次妾我就哭一次,我這哭瞎了眼又要勞煩復大夫了。」
&復顏妤忍不住笑了,沒想到一向性子冷的蘇慕芷會說這樣的話,只得求饒。
蘇慕芷的療毒已經到了第七日,當復顏妤收回雙手讓氣息沉浸回身體的時候已是滿頭的大汗。蘇慕芷找來汗巾給復顏妤擦了擦額頭,細嫩白瘦的手腕不斷在眼前移動,叫人忍不住想要握住。
&什麼?」饒是蘇慕芷也被復顏妤這□□裸的眼神看的有些面色發燙。
&真美」說話間復顏妤的思緒又飄到那年梨樹下那個黃衫少女的身上,那一顰一笑午夜時常出現在夢中,只是每每要去抓住夢便醒了。此刻夢中的一切化為現實,對於復顏妤來說常常覺得不真實。
復顏妤的話讓蘇慕芷有些害羞,但是蘇慕芷還是發覺了復顏妤眼神中的那種無措,甚至可以說是恐懼。
&怎麼了?」蘇慕芷側坐在復顏妤是身前,眼裏是滿滿的擔憂,復顏妤只是伸過手把蘇慕芷牢牢圈進去懷裏,明明知道是逾規,但是這一刻的蘇慕芷還是放任着復顏妤如此這般。
幽幽的香氣,還有那份信任感,居然讓復顏妤就這麼倒在蘇慕芷的身上睡着了。蘇慕芷看着沉沉睡去的復顏妤,再看看她眼底那掩飾不住的青色,心中不由的一陣心疼。這個人最近到底怎麼了,看着滿身的心事,居然抱抱都能睡着,這到底又是為何。復顏妤心裏一肚子的疑惑,蘇慕芷也是一肚子的疑問。
最後蘇慕芷居然也睡着了,彩雲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個人相擁歪在一旁睡着,身上連條被子都沒蓋,彩雲雖然有些吃驚,但是到底也看到過復顏妤和蘇慕芷親密的樣子,只是找來一條被子給兩人蓋上,默默退了出去。
李涵雍帶着鄔文霏熟悉了一下王府的情況,卻唯獨沒有帶鄔文霏去王太妃的逍遙閣。鄔文霏似是也發現了一般,衝着李涵雍撒嬌道:「聽說王太妃年輕時候傾國傾城,妾身想去拜望一下王太妃。」
李涵雍沉下臉,心裏相當的不痛快,真是給你一點顏色你就開起染坊來了,要不是你還有利用價值,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麼?不願意?」鄔文霏看着李涵雍陰沉着臉大致猜到七八分,心中有氣卻又不能全發作出來。
李涵雍到底是做大事的人,隨即又換上一副臉,摟住鄔文霏的腰肢道:「娘親她這個時辰應該在佛堂里念佛,這種時候她不喜打擾。別說是你,就是我都不敢去。」
&的?」鄔文霏半信半疑,但是想着即使今天看不到,自己留在府里總有一日能看到那個王太妃的。
&怎麼會騙你」李涵雍皮笑肉不笑的對着鄔文霏的嘴就是一陣猛親,修長的大手早已經按耐不住伸進了鄔文霏的衣衫內。大手對着被衣服包裹的身體一陣□□,鄔文霏早已經氣喘吁吁,癱軟在了李涵雍的懷裏,原本的疑問早已經變成唇間的嚶嚶嚶聲。
李涵雍摒着氣,抱着鄔文霏進了偏殿,一陣不宜察覺的氣味環繞在偏殿裏,隨着李涵雍的親吻鄔文霏漸漸失去了知覺。李涵雍見鄔文霏已經睡去,一臉嫌棄的推開還糾纏在自己身上的人。低沉的喊道:「出來吧!」
偏殿的柱子後閃出一個人,朝李涵雍行過禮,李涵雍揮揮手,「這個女人給你了,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不要弄壞了就成。」
男人聽到李涵雍的話,猴急的脫下自己的衣裳,李涵雍瞟了一眼,快速的離開了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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