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木葉村突然變得熱鬧起來。
家家戶戶張燈結綵。
每一位村民臉上都洋溢着笑容。
不為其他。
只因為初代火影千手柱間的婚期將近。
由此可見,千手柱間是多麼得人心。
「我沾了柱間的光,如果只有我一個人結婚,他們大概不會像現在這麼高興。」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兩人站在火影岩上,望向下方的人山人海,他的眼裏第一次流露出羨慕的情緒。
宇智波泉奈同樣也很羨慕。
負責暗部固然是權力在握,但也讓周圍的人不斷疏遠自己。
畢竟暗部這樣特殊的力量,正常人都會心懷恐懼。
「斑大人,我不這麼認為,老師當然值得人們尊敬,但其中也有很多聲音是在祝福您。」
「與其孤高的站在這裏觀望,不如走進人群,自己去傾聽。」
「我相信結果不會讓您失望的。」
楚陽出現在兄弟二人身後,笑着着遞出一張捲軸,裏面的內容他不得而知,是千手扉間叮囑他交給宇智波斑的。
「小子,聽說你已經掌握了那四個忍村的秘術?」
宇智波斑從楚陽手裏接過捲軸,眼含笑意,調侃道:「那可是查克拉性質完全不同的秘術,一個月的時間,即便是千手扉間也很難做到吧?」
楚陽誠懇的說道:「是在老師的教導下學會的,不過還是得感謝斑大人,如果不是您,我沒機會學習這些秘術。」
宇智波斑笑了笑道:「既誇讚了你的老師,又奉承了我,小小年紀,做人倒是滴水不漏。」
楚陽嘿嘿笑了笑。
宇智波泉奈問道:「你是因為婚禮的事情過來的?」
楚陽點了點頭道:「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婚禮上的習俗有所不同,既然兩位打算同時舉辦婚禮,就必須把細節商議好,不然到時候恐怕會弄出笑話。」
宇智波斑有些不耐煩,皺眉道:「我不是說了,你們怎麼方便就怎麼做,我不在意這些東西的。」
楚陽一臉為難的撓頭道:「問題在於,柱間老師也是這麼說的」
「柱間那傢伙!」宇智波斑氣笑了,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點頭道:「知道了,我回去跟他商量好,儘量不讓你們這些小輩為難。」
楚陽鬆了口氣,感激道:「十分感謝,斑大人。」
宇智波斑的目光忽然停在楚陽身上,凝視了好一會兒,緩緩說道:「以後不要再叫我大人了,就跟叫柱間一樣,叫我老師吧。」
楚陽愣了住。
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楚陽的猶豫讓宇智波斑的表情逐漸陰沉,他冷聲道:「怎麼?我的實力不如柱間,所以沒資格當你的老師?」
刺骨的寒意讓楚陽回過神來,他立刻擺手道,「我完全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太突然了,有點彷徨」
「兄長,您就別嚇唬他了。」宇智波泉奈笑着打了個哈哈,「這種事情他做不了主,您還是回頭和柱間大人說吧。」
「說的也是。」宇智波斑點了點頭,不再咄咄逼人。
楚陽總覺得這兩兄弟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像是在針對他。
「剛才扉間老師還接到消息,聽說其餘四影會親自到場祝福。」
楚陽連忙說出過來的主要原因,想早點離這兩兄弟遠點。
「呵,祝福?身為九尾人柱力的漩渦水戶和柱間結婚讓他們坐不住了吧?」
「無非是想來看看木葉的情況,還沒有死心而已!」
「讓他們來看!這次婚禮過後,他們僅存的野心也會徹底地碾壓成粉末!」
等宇智波斑說完,楚陽便託辭離開。
宇智波泉奈望着他離去的背影,轉頭對宇智波斑說道:「兄長大人,不是說好了慢慢來,您怎麼又突然急躁起來了啊?」
宇智波斑搖頭道:「我只是想試一下這個小子的態度,如果他連成為我的弟子都表現的很牴觸,未來又怎麼會和宇智波一族的女人結婚?」
宇智波泉奈嘆了口氣,「為了家族的延續,真是煞費苦心。」
宇智波斑笑道:「現在的局面已經足夠好了,至於陽算是我的貪念,我這輩子都沒嫉妒過柱間那傢伙,唯獨收弟子這件事」
兩兄弟又聊了一會兒,便一起動身前往火影的辦公室,目前那裏還是千手扉間在處理政務。
要等婚禮結束後,一切才會恢復如初。
四影親自到場祝賀這件事,讓原本的婚禮又往後延了幾天。
數日後。
來自於四大國的車隊,陸陸續續進入木葉村。
其餘小國則以鐵之國為首,聯盟前來為婚禮慶賀。
木葉村將七尾分配給他們,是莫大的恩惠,這代表那些小國家可以藉此凝聚足以為抗衡五大國的勢力。
這才是獲得和平最實際的方式。
如果四大國來參加婚禮是一種畏服的體現,那小國聯盟則是真心的感謝和祝福。
楚陽從他們的表情中就能辨認出來。
四影一來就直接前往火影的會客室。
路過楚陽身邊的時候,眼神也沒有之前那麼友善。
一隻九尾足夠打破他們所有的安全感。
作為千手柱間唯一的親傳弟子,楚陽負責照顧接待這些重要的來賓。
這些人進入房間後,楚陽就一直守着,直到千手扉間到來。
宇智波兄弟也在。
這三個人,可能是整個木葉最不好惹的三個人!
千手柱間沒在。
顯然是被他們當成礙手礙腳的多餘存在。
以他的老好人的性格,確實會影響他們三個的發揮。
楚陽突然覺得四影有些可憐。
因為這些人馬上就要面對,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的難堪局面。
千手扉間拍了拍楚陽的肩膀,旋即推開門走了進去。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緊隨其後。
攝人的寒意讓楚陽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他趕緊把門關上。
算是為這四位影保留最後的顏面。
楚陽站在屋外,一點聲音都聽不見。
安靜的嚇人。
同樣守在屋外的還有即將繼任的二代影們。
他們看上去比楚陽更緊張。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外面的人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吱呀~~~
房門被打開。
屋外的護衛頓時迎了上去。
楚陽轉頭,看見四位影緩緩走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楚陽的錯覺,他們的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
四位影一言不發,在護衛的陪同下,匆匆離開。
楚陽走進房間,看見千手扉間和宇智波兩兄弟還從容的坐着。
楚陽咧嘴一笑,道:「從那幾位影的反應來看,老師好像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千手扉間嘴角微微上揚。
宇智波泉奈粲然說道:「確實說了些狠話,把這些客人嚇得不輕。」
「不過,他們應該認清現實,免得到最後,自己找難堪。」
宇智波斑站起身,漠然的說道:「哼!一群蠢貨,眼下這份和平是我們願意才給他們的,既然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明白,還敢跟我們提條件!」
楚陽驚訝的問道:「他們提了什麼條件?」
千手扉間眼中寒光一閃,「千手一族、宇智波一族、日向一族,他們各要一名族人」
「嘖嘖,這是把主意打在了血繼限界上面」楚陽無奈的搖頭,「這群人還真是夠貪心的。」
宇智波泉奈冷笑一聲,「所以,我們給了他們一些警告。」
楚陽幸災樂禍的調侃道:「希望這幾位大人還有心情參加接下來的婚禮。」
千手扉間站起身,意味深長的說道:「他們會的。」
三日後。
盛大的婚禮正式舉行。
正如千手扉間所說,四位影帶着滿臉笑意參加了婚禮,看不出一絲絲的勉強。
他們表現的很開心,感覺比他們自己結婚都要開心。
四位新人。
千手柱間和漩渦水戶。
宇智波斑和另一位名叫宇智波真依的女人。
在無數人的見證下結為夫婦。
楚陽不知道宇智波斑喜不喜歡這個女人,但至少他看上去並不討厭。
死神世界。
距離本川洋介的事件已經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
空座第一高級中學剛剛結束了期中測試。
楚陽毫無疑問的成為了班級第一。
黑崎一護是班級第三。
全校排名,楚陽還是第一,而黑崎一護則掉到了第十五名。
學習成績好,運動能力優秀,不愛交際,獨來獨往。
同學們經常會拿風格類似的兩人比較。
黑崎一護某種意義上變成了楚陽的背景板。
每當其他人問起,黑崎一護嘴上說不在意,但其實對楚陽的好奇比班上任何一位同學都要強烈。
因為其他人不曾看過楚陽徒手與虛搏鬥的場面。
黑崎一護至今記憶猶新。
為什麼這個人會如此強大?
那天那個死神口中的完現術又是怎麼回事,我也有類似的力量嗎?
這段時間,類似的問題困擾着黑崎一護。
他原本對力量完全沒有興趣。
而因為楚陽,黑崎一護隱隱產生了一些勝負欲。
正當黑崎一護在心裏跟楚陽較勁的時候。
他與露琪亞又機緣巧合的相遇。
露琪亞在追逐一隻虛。
黑崎一護本來不打算多管閒事,但一想到楚陽,他就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結果一護髮現虛正在攻擊自己的家人。
不幸中的萬幸,一護的出現,讓虛轉移了目標。
一護想要迎擊,卻被虛直接打飛。
他根本不是對手。
「原來和虛戰鬥是這種感覺?」
黑崎一護渾身是血,意識卻很清晰,他的腦子裏全是楚陽和虛戰鬥的畫面。
為什麼?
他可以做到那樣的事?
我卻不行?
眼見一護要被虛殺死,露琪亞在千鈞一髮之際,替一護擋下了致命的傷害。
「笨蛋,你再這樣發呆下去,就沒辦法保護自己的家人了!」
黑崎一護終於回過神來,連忙詢問露琪亞現在該怎麼辦。
露琪亞將手裏的斬魄刀刺進一護的身體。
身為死神的所有力量都被一護霸道的吸進身體。
一護成為了死神!
面對來勢洶洶的虛,一護高舉斬魄刀,恐怖的靈壓猶如水銀瀉地。
僅僅一刀,一護就將這隻虛斬成兩半!
斬殺完虛之後,一護還沒來得及興奮,突然眼前一黑。
等他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
奇怪的是,無論父親,還是兩個妹妹,都不記得了昨晚的事情。
「難道是我在做夢?」
看着如同被龍捲風洗禮過的房子,一護打消了這個想法。
昨晚的事情是真的。
去學校的路上,一護有時會低着頭凝視自己的雙手,他有些不敢相信這雙手昨晚斬殺了一隻虛。
「不知道死神狀態下的我和陽比起來,誰更強」
帶着好奇,一護推開教室的大門。
視線正在往楚陽那邊看,結果卻看到了意想不到的身影。
一護整個人都僵了住。
露琪亞就站在楚陽身邊,兩個人有說有笑的。
她身上還穿着學校的校服!
「這是怎麼回事?」
午休時間。
三人在學校天台聚集。
露琪亞向一護和楚陽說明了自己現在的狀態。
一護這才知道自己把露琪亞的力量全都給吸了走。
楚陽掏了掏耳朵,他早就知道了來龍去脈。
「恢復力量前,我會在這裏待上一段時間,希望你能幫我保密。」
露琪亞望向楚陽,心裏有點惴惴不安,在她的印象里,楚陽不像個好說話的人的。
「我知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楚陽打了個哈欠,便走向樓梯口。
「你就這麼答應了嗎?」
露琪亞呆呆的看着他。
「那不然呢?」楚陽一臉詫異的回頭,然後直接走人。
露琪亞轉頭跟一護說道:「我還以為他會跟我索求點什麼,畢竟我是死神。」
「他不是這種人。」一護搖了搖頭,然後往樓梯口走去,「好了,我也準備回去」
話還沒有說完,一護就感覺到自己後腦勺被人用力揍了一拳。
「你這傢伙居然偷襲!」
黑崎一護憤怒的轉身。
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倒在了地上,低頭一看,才發現他已經變成了靈體狀態。
「你剛成為死神,還有很多東西不知道,必須給你補補課才行。」
另一邊,知曉劇情開始的楚陽,正在考慮自己要不要插手。
他對斬魄刀和鬼道的力量很感興趣。
其他世界的「自己」也需要這樣的力量。
而要想獲得斬魄刀和鬼道,最好的辦法就是跟着黑崎一護進入尸魂界。
陷入沉思的楚陽沒有注意,下樓時迎面撞上了一個學生。
神奇的是,兩個人都沒有受傷。
就像兩堵牆撞在一起。
楚陽抬頭,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了一大截的男生。
茶渡泰虎!
茶渡最近很煩惱。
自從他上次在朋友那裏得到一隻鸚鵡後,他就變得非常倒霉。
不僅僅只是喝涼水被嗆到那麼簡單。
不是差點被天降重物砸到,就是差點被汽車撞倒。
總之每一次都是殺身之禍。
這讓茶渡心不在焉,於是打算上天台透透氣,結果和楚陽撞在了一起。
「對不起。」茶渡下意識的扶着楚陽的肩膀向他道歉。
結果他發現楚陽站的非常穩,沒有跌倒的跡象。
「我沒關係。」楚陽擺擺手,看着有些憔悴的茶渡問道:「倒是你的臉色看上去挺嚴重的,是最近沒有休息好嗎?」
茶渡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楚陽笑道:「聽說你今天帶到學校里的那隻鸚鵡,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受詛咒的鸚鵡?」
茶渡驚訝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都說了是聽說。」楚陽拍了拍茶渡的肩膀,提醒他道:「要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以跟黑崎一護說,他可以處理。」
「一護?」
茶渡還想問為什麼,卻發現楚陽已經走遠。
放學後,茶渡還跟往常一樣,走相同的路線回家,只不過手裏多了一個精緻的鳥籠,裏面裝着一隻鸚鵡。
鸚鵡安靜的非常詭異,眼裏偶爾還會流露出人性化的目光。
人和鸚鵡都沒有發現,楚陽默默的跟在他們後面。
這隻鸚鵡身上藏着一個人類小孩的靈魂,名字叫做勇一。
勇一的靈魂是被一隻虛硬生生塞進鸚鵡體內的。
這麼做是為了報復。
那隻虛還是人類的時候,便是個無惡不作的殺人犯,某次作案的時候,它把目標放在了勇一和他的母親身上,勇一的母親為了保護他,被殺人犯殺死了,而勇一因為在慌亂中扯到了殺人犯的腳,因此讓殺人犯從他們家的陽台墜樓身亡。
心生怨恨的殺人犯變成虛,然後開始報復勇一。
這是個無論生前死後都壞到極致的傢伙。
用露琪亞的話來說,它應該被送進地獄,永世遭受懲罰!
楚陽想親自處理這個由殺人犯變成的虛。
順便做一點小實驗。
沒辦法,他這段時間想找其他虛做實驗都沒機會。
因為一隻虛都沒遇見。
不得不說,死神的工作效率真不錯。
茶渡住的地方,離學校比較遠,做公交車會比較快,但他還是選擇走路。
他知道自己要是往人多的地方鑽,說不定會牽連到無辜的路人。
這幾天,因他引發的事故實在太多了一點。
走了一會兒,茶渡突然感受到心悸,以往每次有禍事臨頭,都會出現類似的感覺。
茶渡警惕的觀望周圍,身後猛地響起一陣鳴笛聲。
一輛失控的貨車正朝着他這邊沖了過來。
又是車禍!
茶渡反應過來後,連忙朝着右側的空地撲了出去,摔出去的瞬間,還死死抱着懷裏的鳥籠。
「滴!滴!滴!」
急促的鳴笛聲帶着呼嘯而來的風聲,風馳電掣的從茶渡身旁掠過。
咚!!!
貨車徑直撞向路邊的電杆,大半邊駕駛室瞬間塌陷。
「呼~~~」
坐在水泥地上的茶渡長舒一口氣,「真是好險啊。」
「不是好險,它就是衝着你來的。」
茶渡抬頭看見楚陽從面前走過,驚訝的問道:「陽,你怎麼會在這裏?」
楚陽沒回答他,而朝着失控貨車一步步走了過去。
「衝着我來的是什麼意思?」茶渡站起身,抱着鳥籠跟在楚陽身後問道。
兩人走到貨車前,楚陽指着駕駛室,說道:「自己看看吧。」
茶渡望向駕駛室,面色驟然一變。
駕駛室空無一人!
這是一輛沒有駕駛員的貨車!
「你先離開這裏,不然待會可能會誤傷。」
楚陽指着巷子口對茶渡說道。
「什麼意思?」
茶渡神色緊張的問道。
楚陽搖了搖頭,街道的盡頭已經出現一頭表皮青色的人形虛。
他不在搭理茶渡,隻身迎了上去。
楚陽用木遁在手中凝聚出一把木刀,再以武裝色霸氣纏繞。
最後
他深吸口氣,緩緩吐出,氣息化作流光的綵帶,燦若銀河。
這是呼吸法的極致。
源之呼吸!
恐怖的氣勢從楚陽身上漫延開來,如潮水般向四周擴散。
虛的腳步頓了住,身軀在微微的顫抖。
眼前這個人類不是死神!
它沒有從對方身上感受到半點屬於死神的力量。
但是。
死亡猶如陰影般籠罩在它頭上!
那股駭人的氣勢甚至不是靈壓,真的就只是氣勢而已。
他到底經歷了多少戰鬥,殺死了多少敵人才會積累出這麼恐怖的氣勢?
虛第一次對普通人類產生恐懼。
楚陽越走越快。
身影在黃昏的日光下,拉扯出一道殘光。
在源之呼吸的加持下,他手裏的木刀仿佛有了鮮活的生命。
一刀揮下!
楚陽已經出現在虛的身後。
劍氣纏繞在虛的身上,流光溢彩,仿佛將它沉溺在銀河裏。
「啊啊啊!!!」
虛發出慘叫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恐懼。
它能感覺到自己被光帶纏繞的地方,正在土崩瓦解,以目前的速度,最多十秒,自己就會徹底死亡。
楚陽反手將木刀插進大地,手杵在刀柄上,仔細觀察着這一幕。
「源之呼吸突破了現有瓶頸,成為更高維度的力量,從效果來看,已經十分接近斬魄刀對靈體的殺傷。」
「如果搭配斬魄刀使用,一定會形成非常可怕的力量。」
「最重要的是,源之呼吸每一天都在提升,至少我現在還遠遠感受不到極限所在,要是繼續發展下去」
想着想着,耳邊慘叫聲戛然而止。
楚陽抬頭,看見一扇猙獰恐怖的大門高掛在虛空。
地獄之門打開,將殺人犯的靈魂帶進地獄。
楚陽愣了住。
他還以為源之呼吸會徹底斬殺這隻虛,但眼前的狀況好像並不是這樣。
「下次得找個厲害點的虛做實驗,不然經不起折騰。」
楚陽嘆了口氣,有些遺憾,然後離開了巷子。
片刻過後。
露琪亞和一護被高強度的靈壓引到附近,然後兩人就看見空中的地獄之門。
剛好看見殺人犯的靈魂被拉進地獄的一幕。
露琪亞滿臉震驚。
「這附近明明沒有死神!」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露琪亞驚慌失措的時候,一護髮現了站在街道口的茶渡。
他連忙跑了過去。
「茶渡,你怎麼會在這裏?」
一護走到茶渡面前,注意力卻被茶渡懷裏的鸚鵡吸引,他查察覺到裏面藏着一個人類的靈魂。
茶渡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然後帶着一護去看了那輛無人駕駛的貨車。
「是虛!」
露琪亞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兩人身後,把他們嚇了一跳。
「你的那個同學斬殺了一隻虛。」
「以他的能力做到這一點不奇怪,但是」
露琪亞話說了一半就沒有在繼續說下去。
蹙眉站在原地,眼裏流露出擔憂和疑惑。
「陽跟我說,可以讓你來處理」
茶渡鄭重的將鸚鵡交給一護。
在超度勇一靈魂的時候,他們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翌日。
在學校里,露琪亞找到楚陽,問他昨天和虛對戰的詳細情況。
楚陽只是說和上次差不多。
雖然沒能親眼看見,但露琪亞的直覺告訴她,楚陽在撒謊。
追問只能到此為止。
她和楚陽的關係不算親密,再問下去,她也不敢保證楚陽會不會發怒。
而且在面對楚陽的時候,她時常會有莫名的心悸。
這份心悸和男女之情無關,出於本能的恐懼。
露琪亞打心底不想承認這件事,但她對楚陽的恐懼卻是客觀存在的。
死神對於靈魂方面的感應異常靈敏。
露琪亞的恐懼來源於楚陽的靈魂。
她猜測楚陽的靈魂一定隱藏着巨大的秘密。
放學後。
露琪亞破天荒的沒有回到一護家,而是去了一家其貌不揚的雜貨店。
雜貨店的老闆是個帶着漁夫帽的中年男,看誰都是副笑眯眯的模樣。
他一看到露琪亞便熱情洋溢起來,開始推銷店裏面的東西。
「你知道我現在的狀態,就不要開這種無聊的玩笑了,浦原先生!」
露琪亞白了他一眼。
「好吧,好吧,我道歉。」浦原喜助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義骸怎麼樣?用的還習慣嗎?」
露琪亞活動了一下身體,點頭道:「目前為止,還可以。」
「那是當然,我店裏的全是好東西。」浦原喜助站起身,朝着店內大喊道:「屋雨,去把倉庫里的義魂丸拿出來。」
「好的,浦原先生!」
裏面傳來非常軟糯的聲音,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
半晌後,一個扎着雙馬尾的小女孩拿着義魂丸走了出來,遞給在旁邊等待的露琪亞。
「這就是你找我要的義魂丸,該注意什麼你自己清楚,就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浦原喜助嘴上說不多言,但還是忍不住絮絮叨叨的對露琪亞叮囑起來。
露琪亞實在沒忍住,便着急的打斷了對方的話茬,「浦原先生,我這次過來,還有另外一件事要跟你說。」
浦原喜助有些意外的看着露琪亞,「什麼事情?」
「是關於一個人類的。」露琪亞將自己遇見楚陽後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並且還特意說明自己心裏對楚陽那種驚悸的感覺。
浦原喜助沉默了一會兒,微笑道:「其實像他那樣的人類,在現世雖然罕見,但不是沒有。」
「時間總會催生出一些天賦異稟的人,擁有死神都難以想像的力量。」
「就比如,此時代替你執行死神義務的黑崎一護,他的體內也擁有非同一般的潛力。」
露琪亞像是被浦原喜助的解釋說服了,默默的點頭。
「至於心悸」浦原喜助雙手一攤,無奈的說道:「我這種萬年老光棍,又怎麼懂你們這些小年輕,在無意之間碰撞出來的愛情火花呢?」
「你未免也太為難我了啊。」
露琪亞就像只炸了毛的貓,激動的原地蹦起,憤怒的說道:「都說了不是這種事!」
「不是啊」浦原喜助摸着下巴,眼神突然變得深邃。
就當露琪亞以為他要說什么正經話的時候,他突然開口道:「那可能是義骸年久失修。」
「算了。」露琪亞不想在聽他胡言亂語,道謝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雜貨店。
看着露琪亞離去的背影,浦原喜助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
他當然知道露琪亞感到心悸的原因不是什麼男女之情或者義骸年久失修的鬼話。
浦原喜助很清楚,能讓死神感到本能恐懼,產生心悸,代表雙方的靈魂差距處於絕對碾壓的狀態。
而這種差距是絕不可能出現在一個普通人身上的。
「有趣,真是有趣。」浦原喜助低聲笑了笑,半躺在榻榻米上伸了個懶腰,「原以為有個黑崎一護就夠麻煩的,沒想到還有另一個!」
「你不打算去看看嗎?」
浦原喜助的身後突然冒出來了一個帶着眼鏡,蓄着小鬍子的高大男人。
握菱鐵齋,是尸魂界原來的鬼道眾總帥,也就是眾人口中的大鬼道長。
而看似嘻嘻哈哈沒個正形的浦原喜助,是前尸魂界護廷十三隊的十二番隊隊長,兼任技術開發局局長。
兩人因為百年前「虛化實驗」慘遭誣陷,不得不逃離尸魂界,在現世開了這家名為「浦原商店」的雜貨店。
「這麼有趣的事情,我當然要去親眼見識一下。」浦原喜助一拍大腿,臉上的笑意突然消失,變得十分凝重。
「說不定,又是藍染那個傢伙搞的什麼實驗」
凌晨一點。
已經在床上入睡的楚陽猛然睜開雙眼。
房間的窗台前,站在一道人影,眼帶笑意的看着他。
看着這個帶着漁夫帽的男人,楚陽倒是沒有表現的很驚訝。
他默默坐起身,靠在床頭,皺眉道:「我最討厭別人在我睡覺的時候打擾我,其次是吃飯的時候。」
楚陽的淡定從容,讓浦原喜助對他愈發的感興趣,不由得問道:「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要麼尖叫,要麼發火,不是都會做點什麼嗎?」
「正打算做。」楚陽咧嘴一笑,「你以為我是在和你聊天嗎?」
「不!」
「我是提前給你說」
「你挨揍的原因!」
當楚陽對他展現出殺意的時候,浦原喜助終於明白,露琪亞所說的心悸到底是什麼意思。
自己的脖子就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扼住。
有種窒息的感覺。
這種感覺還是來自靈魂層面。
浦原喜助尚且如此,更別提露琪亞會是什麼感覺。
稍微一愣神。
凜冽的刀鋒就已經貼近浦原喜助的臉。
寒意入骨。
那是一把木製的刀,卻讓浦原喜助覺得這把刀可以撕裂自己。
鐺!!!
木刀被浦原喜助手裏的拐杖擋住。
可是浦原喜助身後的牆壁,卻轟然炸開,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轟中。
楚陽的房間多出來一個碩大的空洞。
風一吹,溫度驟然下降。
「你的起床氣比我想像的還要大。」
浦原喜助還是那副放蕩不羈的樣子,如此緊張的時刻還想着調侃楚陽。
「大半夜跑來擾人清夢的傢伙,沒資格說這種話吧?」
楚陽冷道,渾身氣勢再度發生變化,口鼻之間爆發出大量灼熱的氣息。
浦原喜助神色一凜,終於收起嘴角的笑意,面色濃重。
這是什麼力量?
他從沒見過類似的力量,他甚至不敢確定這是否屬於完現術。
隨着源之呼吸的爆發,木刀上傳來的力度成倍增長,瞬間超出浦原喜助意料的範圍外。
浦原喜助腳下的地板龜裂,他本人也快承受不住這股怪力,只能後退半步打算卸力。
可腳剛一挪動,拐杖上承受的壓力就像是海嘯。
層層相疊,一浪高過一浪,幾乎快要將他淹沒。
轟!!!
最終,他狠狠地砸了進馬路中央,地面頃刻間塌陷數米,裂紋不斷向外延伸,最終形成蛛網般的龐大裂痕。
「咳咳」
倒在深坑裏的浦原喜助推開身上的碎石,看上去很狼狽,但卻沒受到太大的傷害。
「沒有斬魄刀,沒有始解,沒有卍解,僅憑完現術就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而且尚有餘力,看樣子一般死神不是他的對手,最差也相當於副隊長級別的戰力。」
「至於有沒有隊長級的實力,還看不出來」
碎碎念了好一會兒,浦原喜助喟然長嘆,像是鬆了口氣,「身上沒有半點虛化的影子,應該和藍染沒關係,我都無法製造出這樣的作品,他更不可能。」
浦原喜助大聲喊道:「小哥,今天晚上的事情我道歉,就此收手」
楚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身前。
高舉木刀狠狠往下刺!
浦原喜助瞳孔猛地一縮。
「臥槽!」
電光火石之間,浦原喜助使出了瞬步。
刀尖將他的漁夫帽死死釘在碎石堆里!
大坑又往下塌陷了數米。
附近就好像地龍翻身,劇烈的搖晃着,深夜裏,無數人被驚醒。
大人驚慌的叫喊,小孩的哭鬧聲,夾在一起,混亂無比。
浦原喜助身形閃動,退到遠處,頭疼的說道:「這傢伙脾氣還真大,再這樣打下去,整條街都會受到波及的。」
「早知道就不這麼貿然的激怒他了啊」
正當浦原喜助思考接下來該如何應對楚陽的時候,楚陽卻沒有再發動進攻,只是站在原地,神色凜然的注視着他。
浦原喜助一頭霧水。
他在幹嘛?
難道打累了,準備歇歇?
「把這裏恢復原狀。」楚陽指了一下慘不忍睹的街道,竟然直接通過牆壁上破開的大洞回了家。
他回家了!
浦原喜助目瞪口呆。
「還真是一位特立獨行的年輕人」
吐槽了一句過後,浦原喜助還真的低頭開始修補道路,如果有人出來看,他就把那人的記憶抹除。
片刻過後,就連楚陽家的破開的洞都被他補上了。
「浦原先生,你在這裏幹什麼?」
浦原喜助回頭,發現露琪亞和黑崎一護就站在不遠處盯着他看。
「哈哈」浦原喜助乾笑兩聲,撓頭道:「沒什麼,就是閒着無聊出來走走。」
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我被人揍進地里的事情!
露琪亞狐疑的問道:「剛才我感受到兩股非常強大的靈壓在碰撞,以為這個地區出現了很強大的虛,結果只有你在這裏。」
「這個地方剛剛經歷的戰鬥嗎?」
浦原喜助避開兩人詢問的眼神,把頭歪向一邊,「沒有啊,這裏什麼都沒有發生。」
黑崎一護說道:「我剛才好像看到你在修房子,你把別人家的房子打壞了嗎?」
「誰說的?!」浦原喜助矢口否認道:「我只是看這棟屋子年久失修,所以大發善心,幫他修補一下。」
「很可疑,浦原先生。」露琪亞徑直走到浦原喜助面前,目光在他臉上來回打量。
「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浦原喜助現在只想趕緊溜。
咔擦~
楚陽家的大門打開。
楚陽站在門口,冷冷的盯着浦原喜助,「你忘了說對不起。」
浦原喜助:「」
露琪亞也沒想到這裏會是楚陽的家,怔怔的望着對方,隨後聯想到浦原喜助來這裏的原因。
露琪亞瞪着眼睛,望着浦原喜助,「浦原先生,難道說」
浦原喜助尷尬的撓頭道:「我就是好奇,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這個年輕人脾氣這麼大。」
楚陽眯着眼睛,神色不善的凝視浦原喜助。
「對不起。」浦原喜助立馬回頭,微微躬身,「請原諒我今晚的失禮。」
聽到道歉,楚陽心滿意足的關上了門。
看到楚陽這個反應,露琪亞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剛才的動靜還真是你們在戰鬥啊。」
「浦原先生,能不能詳細說說?」
浦原喜助毫不猶豫的搖頭,「不能!」
露琪亞急了,「為什麼?」
浦原喜助撇撇嘴,「他就是個普通人類,沒什麼好說的。」
黑崎一護說道:「你看上去很心虛」
「閉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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