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0章 no.37:自己也沒正常到哪兒去的夕大畫家
「誒?黍姐居然有這麼失分寸的時候?喂,格子上色的不同處理不用標出來,我心裏都清楚。」
「她頗不好意思地說是她那能力導致她出現了些觀感的錯誤,您怎麼看?好,那我不標了,不過對話框的虛線還是要的吧。」
「要,不過你說我怎麼看?」
對奧默的尊稱毫無排斥,甚至可說毫不在意的夕,儼然正如黍在網上見過的『各論各的』理論推崇者,正待在那掛在模型展示櫃一側的牆壁上的室內畫裏。
這是她在之前客廳里與茜、切列尼娜溝通過後,方才得以存在的短暫去處。
是的,短暫。
在11點半之前,能把暫時棲身的畫掛在奧默房間裏,方便當下各自趕工的即時交流。
可即便是如此,也要忍受時不時過來問候,送來茶水的切列尼娜、以及時不時過來探訪,接着就和奧默組成肉麻兩公婆的新條茜打擾。
夕小姐倒也並不太過遲鈍,多少看得出那粉發女孩是在宣示主權的同時,嘗試試探自己的態度,但顯然,就算夕真跨起一張p臉,她也不可能透過那並不外顯變化的水墨畫瞧出問題。
所以這種對着空氣打靶的行為並不長久,尤其是那粉毛丫頭出乎預料的臉皮薄,也不敢在自己面前表演什麼不知所謂的東西。
所以這片空間的氛圍很快又被工作的沉凝取代,直至某個時段開始,夕出聲問奧默和黍姐是怎麼認識的。
當初為了避黍姐而各自躲着的她和年,都沒有直接瞧見雙方的見面,等夕自個兒想着窺視一下的時候,都已經是看起來相談甚歡的狀態下了。
這份好奇無可厚非,奧默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好隱瞞的,不僅簡單概括完畢,還乾脆將廚房裏的談話也一併提及。
「要我說的話,她那能力確實存在那樣的隱患,若是看無關者的因果還沒什麼,可一旦那因果中出現了自己,就很難不去在意。」
「而一旦在意,就會這樣有失分寸?」
「大概吧,我也不太清楚」隔着畫卷的分界,夕偷瞄着外面那看着屏幕的傢伙,暗自慶幸自己是待在繪畫裏。
雖是歲月悠長,但在演技這方面,她是壓根沒什麼表情管理的。
可說是與奧默手下的愛慕織姬同類型,唯一擅長的只有以一副冷臉掩蓋所有表情。
除此之外,就是以化身的形式捏個與當下無關的造型,接着繼續板着一副沒什麼變化的表情。
可以說是出現在漫畫裏都不需要多畫表情差分,非常的省事了。
但現實並不是漫畫,夕覺得剛才若不是在畫裏的話,自己八成就要露餡了,畢竟對面是奧默這傢伙。
儘管平時總是一副溫和得好像很好欺負的模樣,但那不經意間露出的銳利視野,總讓她感覺自己在面對某個曾經燒掉自己畫卷的老頭。
對這種傢伙而言,自己畫的化身模樣再怎麼毫不相關,也能一樣被一眼認出,那她自然不指望自己能在其面前隱瞞什麼外觀上的破綻。
還好,眼下奧默直接看不到她,只能看到外面那充作此方世界的畫卷框架,也就看不到她剛才飄忽的目光。
歲片們對各自的能力都很清楚,因祂們在最初從本體中分化覺醒之後的一段時間裏,都在彼此打架。
打得跟隔壁煤氣灶和電磁爐風格的魔人兄弟一樣。
頻繁又激烈,但是也沒死人。
而在後來各自尋到道路,更有各自的興趣愛好,更開始以兄弟姐妹相稱之後,那交集亦是只多不少,只是礙於各自的生活方式,常不在一處。
夕當然清楚黍姐的能力並不會給黍姐自己帶來幻覺,那番說法完全就是託詞。
但也正因如此,才顯得她寧肯用這種託詞來糊弄奧默也要說的那番話足夠特別。
光看那句話也蠻特別的。
因為有失分寸。
啊,有失分寸,就這份說法而言,夕姑且決定對奧默友好一點。
畢竟他確實說得很客氣,很有情商。
因為嚴格來說,黍姐這話好聽點說是有失分寸,難聽點說就是智商很低。
完全就是在自取其辱。
拿令姐和其他兄弟姐妹比,是沒問題,但前提是大家是一個起跑線的話。
事實上,不論是黍姐還是自己,還是大哥,就算是算上那遊戲裏的假臭棋簍子,大家加起來和這個二創僱傭兵相處的時間,能比得上令姐和他相處的時間嗎?
夢裏的時間可真的是任誰都說不清,夕甚至懷疑這可能連零頭都比不了。
那這不是自取其辱算什麼?
很難想像是黍姐神志清醒下的發言,就算是以隨口取笑的口吻也不合理。
但就算是如此,夕的第一反應也不是黍姐精神錯亂了。
她只感到愕然,以及更加的難以置信。
其他人不懂,她還不懂嗎?
黍姐能決定這麼試探對方,那絕對就是她的能力已經照見了結果,那不就代表着
心頭懷疑的東西以這種方式實錘,夕的心頭完全沒有驗證完成後的滿足與喜悅,只覺得更加見鬼。
那竟然是真的?!
不可否認,她之前的懷疑與好奇,都是建立在不肯承認之前那份事實的疑慮之上。
畢竟這事兒發生在其他兄弟姐妹身上都還好,比如那個吵鬧的老十,也比如那會做飯的唯一的弟弟之類的,那些太多與人交流,又不像老四那麼刻板,還是有可能的!
但大姐她大姐她!
這什麼事啊
隔着權柄望見那畫外專心敲字的青年,夕心頭的震撼之深,以至於放在板子上的手都停了。
「不清楚啊那就不談這個了,夕小姐,你那邊的進度如何?我感覺這三份短篇今晚就能搞定,接下來可就是你的環節了。」
「呃我儘量吧。」換做往日只會一氣應下,並質疑對方疑似小看自己的夕,答得很是保守。
而這樣的異常,對奧默而言反而最是明顯。
畢竟在今日的短暫交流中,他已初步見識到了對方的孤傲氣性。
「儘量?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他疑惑地扭頭看那副畫的位置,「難不成是昨天的菊花賞干擾了你的狀態?」
被比賽的結果影響了工作狀態,是賽馬娘觀眾常會有的事。
畢竟某些人會見證自己追捧的馬娘失敗,有些人則會見證傳說的誕生,還有些人更加現實——他們賭馬寄了。
這下可就不只是影響工作狀態,可能要影響生存狀態了。
奧默對此也算開明,畢竟他的工作也就只有寫稿,社團里願意擔任撰稿人的傢伙不多,畫師總是多的,而作畫本身也是可以多角色分擔各流程的工作,只需要監製多上強度就能分工完成。
所以他並不擔心作品完成不了,反倒更關心工筆老師的精神狀態。
「啊,呃,是吧,東海帝王拿下的三冠讓我激動得都有些失眠。」
「你確實睡少了,連自己在群里說過自己不睡覺的事都忘了,要不趁勢試着睡覺吧?」
回歸歲的隱患消失之後,夕也確實該試着入眠了,奧默印象里不知從哪兒聽過這樣的感嘆,卻想不出個詳細,只能說在夢裏。
而他這話則是讓畫卷里的夕,從臉上紅到耳朵。
「我只是,我只是沒想到自己能親眼看到一次三冠而已!!」
這一刻,夕大畫家無師自通的,參悟了謊言的真諦。
便是這句雖是掩飾,卻也相當真的謊言,幾乎能把自己說服。
「懂的懂的,不過您可別太激動,今年年末還有夢之杯的預熱,這次三冠宣傳並不如往屆也是因為這點,三冠王之後還有夢之杯充當更高的榮譽,嗯…你懂我意思。」
不想說得太失禮,請為東海帝王準備機關槍。
反正真有賽馬娘的大招是起狙,想必還有別的馬娘天賦技能是召喚500kg當量也不奇怪。
畢竟夢之杯一開,你可就不好說自己會不會看到往期三冠的王者重臨了。
光在當下,奧默就覺得白仁極有可能會出席。
接着是在昨日那場訓練場鬧劇之後的當天下午兩點,大概是剛看完東海帝王奔跑之後幾分鐘,就發消息給他叫他做好準備的魯道夫象徵。
而那與白仁比賽時,看着總覺得狀態沒有下降太多的大震撼…她會不會出場則是奧默不太確定,但卻願意先假設會出現的。
這麼一算就已經很哈人了。
倒也怪不得他不是很關注東海帝王那跳過奇蹟復活的奇蹟三冠。
但對夕而言,卻顯然不會懂的。
她只覺得這人在潑自己冷水還陰陽帝王。
「懂什麼懂!不許你說帝王壞話!」
明明帝王辣麼可愛!
「6。」
道出一枚在東炎網絡圈中被賦予全新意義的希斯雅區數字,奧默只覺得自己該收回不久前抽空給重岳兄發去的消息。
之前的話當我沒說,你還是嚴厲一點管教你家妹妹吧。
別讓她掉進什麼媽媽粉飯圈裏,變成超級怪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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