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no.142有人念着卡,有人念着人
歡快的琴音,紛鬧的街道,沖天的禮花。大筆趣 m.dabiqu.com
正如城市的氣質是由市民的流動而決定那般,這座盛夏的城市有着遠比空氣中瀰漫着的熱氣更加蓬勃的如火熱情。
也正因此,青年不免有些驚疑。
他站在人潮如海流般涌動的街道上,依稀感覺到了某種違和。
以及格格不入。
事實上,即便是一位皮膚蒼白、眼眸銳利的柏德青年,也不會引來意羅區行人們的過分矚目。
但他仍是感到某種莫名的異類感。
卻又不知緣從何處。
或許這只是一種錯覺吧?
事實上,青年的臉上還掛着明顯的睏倦,惺忪的睡眼更是朝着周圍飄搖。
這一切都源於某種無端的不安定。
就像腳下踩着的並非實地,而是縹緲的雲端。
而且頭頂也仿佛籠罩着雲霧,總覺無比的昏沉。
思考也很滯澀,只想要直接去做些什麼——
這種感覺莫名的熟悉,青年還未想通,但他也沒有打算順從那份做些什麼的衝動。
他克制住了邁步,然後從模糊紛亂的雜音中,聽到一聲如鈴般的輕靈撞擊聲。
這聲音讓他回首,便見一位白袍藍發的長角女性正望着自己,而她手持的長杖儼然是由金屬所制,更掛有東炎風格的流蘇與燈盞。
燈盞與流蘇皆在此刻搖晃,杖底與地面的接觸顯然是聲音的源頭。
而他盯着那小小的接觸面,未見其上理應存在的龜裂。
方才的聲音分明是源自實心杖的用力杵地,這座城市的建材怎是如此堅韌?
這座城市…?
「…」
「」
他沉默了好幾秒後,抬手推了推自己那額前,繼而朝那位只是安靜注視着自己的龍女,有些遲疑地問:「…令小姐?」
「正作莊生蝶,誰知惠子魚,能在眾夢糾集中主動掙扎,你也是個妙人啊,林頓先生。」
神態淡然瀟灑,眼影朱紅嫵媚,既是歲獸化身,亦是隱約記得有這麼一位的數面之緣者,她淡笑着回話,其話語也讓奧默鬆了口氣。
更加確信了自己是奧默的身份,連帶那殘缺模糊的記憶,也得以進一步清晰,進一步彌補了些許。
他還是沒有真正憶起一切,倒不如說記憶與自我都還帶着巨大的豁口。
倘若令小姐剛才表現出迷惑、不解的反應,他就真的會懷疑——
——懷疑自己那被懷疑翹起的些許記憶,反而是種夢。
周莊夢蝶也不過如此。
但當令小姐的話語直白無誤,給了他堅持質疑,堅持相信自己腦中冒出的那點認知的信心。
他就能夠理解此刻的現狀。
一如常人偶爾會有的那種:醒來尚有印象,再過一會兒便忘個精光,只記得自己好像在夢裏扮演着誰的淺淡夢境。
夢境的內容並不見得淺淡。
但實際的感觸確實淡不可聞。
念及於此,奧默想起了茜。
說來奇妙,分明關於自己的信息都還沒真正拼全,還有大把的試圖觸及便是空白的空洞。
但他已經想起了不久前才看過的《ssss.gridman》。
杜鵑台之於茜,大抵便如此刻這座城市之於自己般的感觸。
但不同的地方在於,茜尚能如神一般把控杜鵑台的世界規則,而他卻被夢境壓抑着自我。
曾有一位叫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學家,提出過本我、自我、超我的概念,被無數心理學學派作為常規架構。
由完全潛意識打造的『本我』,通常都是夢境的主宰。
字面意義以上的大部分有意識,『自我』,便也通常被壓在夢境的底層。
而少部分的有意識,作為良知亦或內在的道德判斷,『超我』,更是一動不動。
一般夢境大抵如此,但奧默卻清楚自己談不上一般人。
他雖對夢境操作缺乏經驗,遠不如手下的黑髮馬娘那般專業對口。
但也好歹有過數次藉助外力做清醒夢的經驗。
就算是毫無防備的被拉入睡夢,在自我覺醒後就該『世界煥然一新』,而不是仍然昏沉且記憶缺失。
上次這麼糟糕的被壓制體驗,還是在被咖啡放倒,精神與肉體雙重負擔的醫院裏。
所以
「眾夢糾集?」
他抓重點總是有一手的。
「這是多少人的夢境交匯?」
不屬於自己的夢境,自然也就不配為神,但若是按照夢境聯機的企劃編制的服務器,倒也存在着『獲取正規賬號』的路線可走。
成為夢境玩家,也就不用當個bugnpc。
然而,令小姐的回答卻是:
「多少人?不太清楚,倉促之下我也僅僅是劃下了方圓五公里的範圍吧。」
「?」
「令小姐確實對夢境很有研究,這一點我的確想起來了,只是夢境聯機這門技術——」「聽說過,你們這個世界的人還真是得誇獎呀,很是驚人。」
「我是問,」「林頓先生,有找到目標沒?」
「德克薩斯小姐與拉普蘭德小姐在現實中搜索,而我們也該在夢裏找出才是。」
「你和夢外還有聯繫?」
「夢裏夢外,都有一個我,這是我展開的夢境。」
「」
奧默只是盯着這位貌若年輕,卻瞧不出年齡的女性,似是要將對方的臉上看出花來。
後者只是狀若疑惑:「林頓先生?」
「音樂。」
吐出倆字的奧默已經整理好了心情。
硬逼着對方承認自己沒學也沒意義,當務之急並不在這裏,成為夢境玩家的減負期待落空,負重前行也不是不能行。
畢竟他已經找到了線索。
「音樂?嗯…確實,除卻那慶典般的歡快民樂外,還有一道鋼琴彈奏的音。」
詩歌是令的愛好,也是她一度給旁人最深刻的印象。
但對於只是調查過她情報的奧默而言,這方面的認知談不上鮮明深刻。
令也並非是每句話都要插句詩言,仿佛要強調人設般的刻意性子。
不過對東炎文化接觸頗多的奧默倒也明白。
詩歌詩歌,東炎的詩與歌總是難以分割,令小姐是位大詩人的同時,也懂音律,更會譜曲。
作為與他老闆一樣,同樣涉足音樂的長生存在,她能認知、辨識那鋼琴音也不足為奇。
「只不過,伱確定那是目標麼?」
「確定。」
正在衛衣外套與褲兜里摸索,試圖摸出怪獸卡片,結果卻是啥都沒有的奧默,表情有些憂鬱。
不走正式流程的入夢就是垃圾,連裝備都帶不進來。
這話顯然不好當面說,所以他也只能繼續保持着憂鬱的目光繼續道:
「這歌我聽過,叫《à quatre mains》,或許還該加上=3em16=的後綴。」
「就像字面意義上一樣,本該是首四手聯彈的曲子。」
接下來我要指出一個手機里有閃耀優俊少女的讀者.jpg(x
賽馬娘手遊這名字雖然很早就公佈了,但也真是見一次草生一次,為什麼會在有日本德比又叫『東京優駿』的前提下,繼續用『俊』啊?!
因為這姑娘很俊是吧!
唉,再看看ba罷,倘若ba的翻譯沒問題,筆者倒是打算蝗一波,等它露出小雞腳為止。
露出來了也就該繼續轉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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