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院轉了一圈準備回屋的蘇清,卻被人擋住了。
擋住她的人是天嘯,他一臉的沮喪,一看就是失戀了。他低低的喚着,「姑娘…」
蘇清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志者事竟成,早晚有一天依玉會被你感動的。
天嘯嘆了一口氣,抬頭看着天上的圓月,又看了看姑娘,想起少爺為姑娘做的,還有他剛剛回來時看到的,再加上少爺的吩咐,他不禁開始羨慕他家姑娘了。
蘇清本是想回屋的,可看到天嘯這樣,她又不放心,於是拉着天嘯坐在小院的石桌旁聊了好久,具體說了些什麼,蘇清都不記得了,她只知道東一句西一句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
兩人聊了半個時辰左右,諾風,水風,天成都回來了,於是蘇清才告辭回了主院。
剛一進院子她就感覺不對,轉進正屋,氣氛很明顯的不對。
屋內靜悄悄的,甚至連燭光都沒有,難道寒蘇都沒點上燭火嗎?還是睡下了?
她繞過前廳,發現暖閣里似乎有光亮,雖然很微弱,但確實有光亮。
還沒等進暖閣,她就看到夜藍,谷藍,樂藍,香柳都在,就連依玉也在,她們每個人手中都捧着一捧花瓣,各有不同,有紫色的鬱金香,白百合,還有翠菊。
蘇清聽夜藍說過這些花的花語,似乎都是象徵着愛情的,尤其是翠菊,它的花語是請相信我,她勾起唇角笑了,她知道這是蕭寒蘇為了她而讓她們這麼做的,只是她們不是都出去了嗎?
蕭寒蘇這廝也太不道德了,為了兩人的幸福,他竟然要打斷這麼多人的小幸福!
雖然這麼想着,可是蘇清還是很高興。
她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幾個人對她比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指了指她們身後臥室的方向。
蘇清知道,蕭寒蘇在臥室里,應該特別給她準備了什麼驚喜也說不定…
她繞過幾人往屋內走去,突然身後的幾個人手同時一揚,花瓣飛揚,蘇清抬頭看着紛紛下落的花瓣,當真有種置身花叢間,微風拂過,花瓣紛飛的感覺。
她的心嘭嘭的亂蹦着,一直昂着頭嘴角噙着笑,看着花瓣飛揚,直到它們都落地,此時她的腳下卻有東西飛了起來,還隱隱的有些光,蘇清的心蹦的更快了。
她有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她以為飛起來的這些東西是蟲子,而且是螢火蟲,可是螢火蟲在這個季節根本不會有啊!
景朝的京城雖然算不得北方,但也很冷的,也會下雪,螢火蟲在這個季節是絕對沒有的!
她死死的盯着那飛起來的東西,終於讓她看清了,確實不是螢火蟲,而飛起來的東西也不是蟲子…她猛地轉身,環顧四周,終於發現了躲在暗中的人們。
蘇清眼角抽了抽,「你們竟然聯合他一起逗我玩是吧?」
諾風等人從暗處閃身出來,將手中控制亮片紙的銀絲扔下:「姑娘…我們該稱你少夫人了吧?少爺對姑娘這麼有心,我們當然要幫忙啊!這哪是逗,少夫人快回屋吧,還有驚喜等你呢!」
蘇清一愣,隨後轉身懷揣着一顆瑞瑞的心,一步一步的走向臥室。
臥室中一片漆黑,反正她已經習慣了黑暗,在黑暗的屋中也都能分出方向來,她繞過屏風,進入內室,突然間內室中的燭火被人點燃,蕭寒蘇手執一隻紅燭走到蘇清的面,深情款款。
「落落,詩中有雲,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你若是此中伊人,我便是為你如此也心甘情願。」
在燭光的映照下,她看清了他的面龐,他身姿挺拔,輪廓分明,一雙鳳眸直直的盯着她,眼中更是只有她一個人,他嘴角噙着笑,卻不似已往那般戲謔或者妖孽,此刻的笑是幸福的。
蘇清不禁將雙手疊放在胸前,平穩胸腔中躁動不安,似乎要衝出體內的心。
「你…寒蘇,你這是幹什麼?我…大半夜的,還搞這些花樣幹嘛?」
蕭寒蘇幽怨的瞪着蘇清,「落落,咱們成親一年了…」
蘇清點頭,「嗯,我知道。」
蕭寒蘇:「那是不是你忘記了什麼事?」
蘇清仔細的想了想,「嗯…你跟我表白過了,我也跟你表白過,應該沒了吧?咱們算是先成親後戀愛吧?現在戀愛也戀了,約會的話…也約過了,似乎沒有忘記的了吧?」
蕭寒蘇怒:「你再仔細想想!」
蘇清絞盡腦汁的想,剛想說沒什麼了,看到蕭寒蘇咬牙切齒的表情,突然間明白了。
「哦…對啊,可是你不是要等我們十五歲的嗎?我還有將近兩個月才十五呢!」
蕭寒蘇委屈的看着蘇清,「落落…」
蘇清糾結了半天,雖說按周歲來說她還有兩個月才十五,可虛歲的話她已經十六了…
她徐徐的點了點頭,蕭寒蘇將紅燭插到燭台上,蘇清轉頭四下看了看,她驚訝的睜大了雙眼,屋內的佈置煥然一新,很眼熟,她猛地想起,她成親那天,屋子裏就是這樣的擺設…
她突然明白諾風說的驚喜是什麼了,短短的半個時辰,他就將屋裏變了一翻,能不算驚喜嗎?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這還不算驚喜。
蕭寒蘇拉着她來到桌邊,桌子上放的都是她喜歡吃的東西,惟獨中間有一盤賣相很不好的一品豆腐。
蘇清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她有些不確定的問:「這個…是誰做的?別說是你?」
蕭寒蘇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我跟樂藍學的,學了有五天了,樂藍說這是我唯一一道做的還能吃的菜,雖然味道可能不如樂藍做的,可樂藍說,已經可以吃了,達到一般的標準了。」
蘇清笑了,然後嘗了一口,她小心翼翼的吃着,不禁嘴角抽了抽,「你真的學了五天了?」
蕭寒蘇認真的點頭,有些擔心,很難吃嗎?
蘇清皺眉,怎麼才學五天比我做的還好吃呢?難道這就是天賦的問題?
蘇清很糾結,但還是說了實話,「雖然沒有樂藍做的好吃,但還能吃,寒蘇,你是怎麼想的?」
蕭寒蘇想起那天野營的時候,蘇清說起了他們那的情況,他聽的出,蘇清還是很喜歡她那的生活的,所以年前他私下去找了柳叔,柳叔就跟他說了許許多多他們那個時代的事。
他知道,在那個時候,男女是平等的,更沒有什麼君子遠庖廚等說法,很多夫妻間都是男子做飯,他們那個時候還有話說,會做飯的才是好男人。
雖然柳叔一直不贊同這話,他覺得那都是片面,可他卻也不反對這話。
因此蕭寒蘇決定去學做菜,不過他兩世加在一起,除了讀書就是舞刀弄劍,做菜對於他來說真的是很難,比讀書學武都難,所以他用了五天的時間,終於學會了這麼一道菜。
蘇清悶頭吃菜,許久沒等到蕭寒蘇的回答,她抬頭看了看蕭寒蘇,然後嘟了嘟嘴巴,盛了一勺子的一品豆腐遞到蕭寒蘇的嘴邊,誘哄道:「寒蘇乖哦,張嘴巴,啊…」
蕭寒蘇鬼使神差的跟着她的話做了,等到他吃下去之後才反應過來咬牙道:「當我是孩子?」
蘇清挑眉,意思就是對啊,你看看,你不是照樣做了嗎?
蕭寒蘇怒,老子之所以會照樣做,還不是因為那是你說的嗎?要是別人說的,老子都懶得理她,甚至能撕了她!還想讓老子照樣做?不揍的她滿地找牙不錯了!
蘇清高興的猛拍桌子哈哈的笑了起來,在外面等候的諾風,夜藍等人,就出了正屋,吩咐人備水,想着兩位主子應該要洗漱睡覺了嗎?
突然間幾個人都興奮了起來,隨着蘇清嫁到蕭家快一年了,這兩個人一直分床睡,就算中間有一段時間是一起睡的,但兩人卻謹守本分,說實話大家不是不着急的。
畢竟蕭寒蘇是個可以託付的人,對他們姑娘又好,姑娘也喜歡,他們自然是希望兩人早日修成正果的,然後早點生下一個小少爺,到時候他們會教他功夫,教他讀書,早早幫他開蒙,等他大一些再請了西席教,他們立志要把小少爺教成一個文能定國,武能安邦的人!
……
屋內蕭寒蘇靠在小榻上,捧着一本書,眼睛雖然落在書本之上,可心卻不在。
他的心早就飛去偷看蘇清洗澡去了,他想,落落總是說他喜歡偷看,偷聽,為什麼他現在要這麼安分守己的等着?好像有點對不起他自己了…
蕭寒蘇猛地愣住了,對啊,他幹什麼這麼安分守己的等着她洗澡呢?反正是她說的,既然她說他喜歡偷看偷聽,那麼他怎麼也得把這個罪名坐實了吧?不然豈不是讓落落失望?
於是蕭寒蘇起身,扔下書本,當真跑進了浴室里偷看去了。
彼時蘇清正在泡澡。
她聽着她的心噗通噗通的跳,吶吶的說:「反正這一關早晚都要來的,更何況我心裏也有他,我們又成親都一年了,總不好一直讓他當和尚吧?唔,其實和尚也不錯,他當和尚我做尼姑?」
「哦,阿彌陀佛,這是對佛門的不敬啊,這樣三觀不正的和尚尼姑會被天打雷劈吧?」
撲哧
蕭寒蘇笑出聲,蘇清嚇得站起身,「是誰?敢偷看老子洗澡,不要你的第三條腿了?」
這一句話說完蕭寒蘇更是忍不住了,第三條腿,也虧得她能想出來…
蘇清警惕的看着四周,直到看到從屏風後走出來一個人,她才知道笑聲從哪來的。
「你這是幹嘛?偷看我洗…」
說到這她愣住了,然後脖子僵硬的低頭,是啊,她還在洗澡,竟然就這麼站起來了?那不是曝光了嗎?她看着她赤條條的站在浴桶里,浴桶里的水根本遮蓋不住她的身體…
她猛地蹲下,臉色通紅,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了。
倒是蕭寒蘇,雖然也是滿臉的通紅,但他卻比蘇清好多了,「落落…」
他的聲音有些暗啞,明顯是染了情.欲,他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浴桶旁,「我幫你?」
蘇清慌忙的搖頭,然後身子往下沉想要躲起來。
蕭寒蘇卻突然伸手一撈,將她撈了上來,圈在懷中,還責怪她道:「你忘記了你不會水?難不成你想要被浴桶的水淹死?到時候連夜藍她們都要笑你!洗個澡都能淹死你!」
「那…那你先出去,等我洗好的…」
蕭寒蘇笑了笑,「落落,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可愛?」
說完他彎腰唇貼上了她的唇,蘇清渾身一陣顫慄,雙手仍然護在胸前,蕭寒蘇小心翼翼的吸允着她的唇,雙手緊緊的圈着她,省的她滑進水裏去。
他慢慢的加深了這個吻,蘇清由最開始的害羞到最後也有些放開了,她張開雙臂摟着他,回應他的吻,蕭寒蘇感受到這種回應整個身體都緊繃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鬆開她,蘇清的臉色紅潤,引得蕭寒蘇現在就想吃掉她,蘇清指了指旁邊的布巾,蕭寒蘇微微一笑拿起布巾將蘇清裹了起來,然後抱着她出了浴室。
回到臥室,他輕輕的將她放在床上,他更是三兩下就將他那已經濕透的裏衣退了下去,扔到地上,蘇清直勾勾的看着他精壯的胸膛,又不是第一次看到,可是她還是移不開目光。
蕭寒蘇的身材也是真好,怎麼就有他這麼完美的人呢…
蕭寒蘇看着蘇清痴戀的目光,得意的一笑:「落落,可是看不夠?放心,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讓你看,以後你想看,為夫的都會滿足你,只是你也要滿足一下為夫嘛!」
他沒給蘇清回答的機會,直接吻上她的唇,這一次他的吻不似以前那般輕柔,如春風般細膩柔和,這一次放佛是秋天的狂風一般,吻的蘇清氣喘吁吁。
就連身上唯一的一塊遮羞布——布巾,什麼時候被他撤掉了她都不知道,當她發現的時候,他和她已經是身無一物了,她不禁瑟縮了一下,然後稍稍後退了一些,目光更是不敢去看他。
蕭寒蘇低低的笑了,對於他的這樣的低笑,她總是沒有抵抗力的,她忍不住看過去,她剛剛轉過頭就貼上了他的唇,他嘴角噙着笑,放佛在說,看看,是你主動送上門的。
蘇清怒,一時彪悍勁上來了,乾脆一個翻身將蕭寒蘇壓在了身下,然後…她感覺到他的驕傲正抵着她的腿部,那種感覺放佛她只要一動,他就有衝破她身體的可能…
她瞬間紅了臉,哪怕她再彪悍,可這經歷卻是第一次,她根本做不到真的反撲啊!
蕭寒蘇卻是惡趣味上來了,「落落,你可是想要…」
「不不不,我才不想要…」
她尷尬的雙手抵着他,死死的按着他不讓他動,可她分明能感覺到腿心處的灼熱,她的心越跳越快,有種要跳出胸膛的感覺,蕭寒蘇的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身體,她渾身一抖,迅速的翻身下來,然後退到床裏面,扯過被子蓋上,「大冬天的,怪冷的。」
蕭寒蘇笑了笑,然後擠進被子裏壓着她,「這樣是不是會暖和許多?」
他的大掌更是肆無忌憚的遊走在她玲瓏的身體上,她的腰肢纖弱,不盈一握,當他的手滑到她腹部的時候,他摸到了一道長長的刀疤。
他心疼不已,當時她一定很疼,可是以後不會了,他會保護好她的。
繼而向上,當他的手滑到她軟綿的****之上時,他身下的某物也跟着蹦了蹦,放佛在炫耀它的存在似的。
他輕輕的掐了一下,蘇清渾身一個激靈,臉色更是從來沒有過的紅,身體不安的扭了扭。
蕭寒蘇這回倒是直接將她的整個渾圓都握在了手掌中,輕而柔的揉捏着,蘇清第一次被人如此挑逗,渾身顫慄,口中發出一聲輕哼,柔媚入骨。
她都不知道她竟然還能發出這樣的聲音來,當她走神的時候蕭寒蘇猛地掠住她的唇舌,為了懲罰她的三心二意,他的手也移到了她的私密處,輕輕的揉捏。
蘇清感覺像有一股電流流過全身一般,在體內來來回回的,一點都不安分,弄的她的心痒痒的,而且總是覺得缺少了什麼,有些不滿足於這樣,卻又有些害怕繼續下去。
她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她想起曾經看過的電視劇,神鵰俠侶。
那裏面小龍女初經人事的時候,有一段是她似一條魚一般在水中游,後來她對楊過說,你似一股清泉流過我的身體,蘇清覺得小龍女說的還真是隱晦啊,但也虧得她還能找到詞來形容。
此時的蘇清完全處於迷糊的狀態,她雖然思緒萬千,但眼中只剩下蕭寒蘇一個人,回想兩人從相識到如今的情景,她便一點點的放鬆了下來,只想隨着感覺而走。
蕭寒蘇感覺到蘇清的放鬆,他分開她白嫩的雙腿,手慢慢的向上撫着她的身軀。
蘇清渾身一陣陣的顫慄,蕭寒蘇又吻的她渾身酸軟無力,可身體卻莫名的燥熱了起來,她睜着一雙迷離的桃花眼,朱唇微啟:「寒蘇…」
蕭寒蘇本來身體就緊繃的難受,聽到蘇清喊他的名字,他身子一挺,竟是直接就挺進入了蘇清的身體,蘇清悶悶的哼了一聲,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緊張的看着她,他知道第一次她會痛的。
看着她額頭冒出來的細密的汗珠,他只好忍着。
雖然忍得難受,但是他還是努力的忍着,他想讓她先適應一下,哪怕他自己難受的如同下一秒就要爆體般,他也不願意傷害她分毫,他艱難的出聲,「落落,很痛嗎?」
隨着他的話落,從他的額頭上滑落一滴汗珠。
最初的不適感和疼痛感讓蘇清有些掙扎,可當她看到他的隱忍和滴落的汗珠時,她搖了搖頭,「沒有自虐疼…」
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蕭寒蘇給堵了嘴。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還能想到那些事的也就蘇清一個人了。
而此時的蕭寒蘇大概是全天下最無奈的人了,他的落落竟然在這種時候還想到那些過往,尤其這個過往中還有一個男人…雖然她跟那個男人可以算是不共戴天了,但你好不好只想我一個人啊?
為了懲罰她,他使盡了渾身解數,終於讓蘇清的意識徹底崩潰,最終她的心中,腦中,眼中滿滿的都是蕭寒蘇一個人,除此再容不下任何。
床幔外,紅燭仿若有生命一般,為了兩人的交融留下一滴感動的紅淚,祝願他們二人相攜白頭,恩愛到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