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槡一行人走的很快。
還不等戚明悅辨別出什麼,就已經走遠了。
戚明悅心中有些煩亂。
真是晦氣。
她在原地平復了下心中的煩躁,才繼續往外走。
青槡回到院子,讓人將宋雲聽安置在了偏房。
然後對着宋檀溪說:「你知道他的衣服放在哪裏吧?去給他找身衣服換上,我喊人過來給他梳洗一下,這副模樣,不好見人。」
宋雲聽在牢裏待了這麼久,宋母照顧的再精細,此時除了那張臉白淨,其他地方也十分狼狽。
她可不好意思這麼拉着連雪印過來。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麼陵州的災情還能跟三年前戚晚的事情扯上關係,還有,陛下明明說,只是欠了戚晚一份因果,那他是怎麼還的?
戚晚不理解自己為什麼要在意這個,可此時此刻,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亂想。
完全沒了從前的斬釘截鐵。
宋檀溪聽了青槡的話,趕緊去準備了,青槡吩咐完下人之後,也離開了偏房,自己先去收拾了一下,才去書房找連雪印。
連雪印一如往常,坐在窗口保持着一個姿勢,望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這副樣子,詭異的跟當初在棲月觀的時候的模樣重疊。
好像他不屬於這個世界一樣。
明明他就在那裏,卻好像跟這裏的一切都沒有關聯。
就跟一隻愛曬太陽的貓一樣。
青槡趕緊晃晃腦袋,把這離譜的念頭從腦子裏晃出去。
然後悄悄走上前,還沒來得及出聲,連雪印就轉過了頭,詢問的目光看向她,「怎麼了?」
青槡:「」
「我大概問清楚了,陵州城的事情的確有古怪,那個宋知府本身也有問題,渾水摸魚的,是個據說從須彌山下來的道長,受了重傷。我猜,他抽走陵州城土地的靈氣,就是為了療傷,但他三個月前消失了,不知道是走掉了,還是藏在暗處。」青槡大概說了下剛剛得到的消息,然後說,
「倒是宋知府家的幼子,十分有問題。」
「我懷疑是那個長鳴道長對他動了什麼手腳,有可能是巫蠱之術,但我對這個不了解,所以看不出什麼東西。」
青槡上前拉住他的袖子,「陛下,你見多識廣,對這個有了解嗎?」
連雪印點頭:「略知一二,但不知解法。」
「啊,那看來還得」青槡差點脫口而出,那看來還得讓師父出馬了,但話到嘴邊及時止住了。
她斟酌了下用詞,小聲說,「那看來還得回京請元禾道長看看了。」
連雪印好似沒發現她的異常,輕輕的「嗯」了一聲。
宋雲聽那邊估計沒那麼快收拾好,青槡就也不着急着過去,直接在連雪印對面坐了下來,試探着說:「我聽說,宋知府三年前,是寫了摺子進京的,但是陛下三月未朝,於是那摺子就被下邊的人給打了回去,也不知道誰那麼膽大包天?」
「此事辰王和寧王會負責查清楚。」連雪印回道。
青槡當然不是想問這個,她問道,
「那陛下,為何三個月都不上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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