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言打車回了家,結果就見段輝坐在沙發上一邊吃水果,一邊擼貓,還開着電視,看貓捉老鼠,愜意的很。
「你怎麼才回來!我等你半天了!」段輝吐了一下葡萄皮,然後懷裏的貓一感受到張一言的氣息,撒丫子就跑了。
「嘿!這貓怎麼一見到你,跑的比兔子還快!」
張一言想到鍾老師給段輝的兩張票,沒想到這人還真去,「逃跑是它的本能!」
倒是省的打車了,「你等我一會兒,我洗個澡,換身衣服。」
段輝看着張一言的背影,又看向窗簾下露個腦袋的貓咪,歪了歪頭,「逃跑?本能?什麼鬼?」
這一個澡張一言足足洗了40多分鐘,泡的身上熱乎乎的,這才出來。又花了半個小時吹頭髮,換衣服,這才長舒口氣出了屋。
段輝等的都餓了,一串葡萄吃完酸的牙都倒了。終於見到張一言的人影了,剛想抱怨兩句,又生生忍住了。
茶白色銀絲花紋便服,衣擺下一片蓮花紋若隱若現。一根同色系絲線將頭髮高高綁在腦後,多餘的部分與黑髮自然垂下。
揮了揮手,「回神,我們走吧!」
「咳咳!走,走吧!」段輝可不承認自己剛剛看呆了,乾咳兩聲掩飾性的低頭捂着嘴,「你餓了吧,中午想吃什麼?」
張一言想了想,輕笑道,「既然是回學校,要不要吃食堂!」
「好啊!走!」學校食堂,聽着還不錯。
到了學校食堂,兩人簡直就是閃亮登場,一黑一白的裝扮,引得學生頻頻側目。
張一言有些無奈的嘆口氣,偏頭看一眼段輝,果然皺着眉,但還好,沒發火。
點了麻辣香鍋,煲仔飯,兩個炒菜,還有兩杯奶茶。量很足,擺滿一個方桌,都是學校食堂里常吃的。
段輝先給張一言夾了一筷子菜,自己才開始吃,「張一言,你原來在學校里也這樣?沾花惹草的!」
「。。。何出此言?」沾花惹草?自己?
「從我們進學校一直到現在,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看你?多少人在偷拍?」
張一言扶額,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你快點吃飯!吃完還要找鍾老師!」
「不是2點半才開始嗎,這麼着急幹嘛!」段輝夾了麻辣香鍋里的雞翅啃的嘴角都是辣油。
「你想在這被人當猴圍觀?」
「額,,,不想!」
吃完飯,又磨蹭了一會兒才1點多,估摸着還沒開門呢,兩人一人一杯奶茶,拿在手裏慢悠悠的走着。
段輝奶茶吸的滋滋響,很快就見底了,反觀張一言一共喝了不到三口,就去了個表層。伸手搶過來,晃了晃,「張一言,你不喜歡喝奶茶?」
「幫我丟掉吧,太甜!」
段輝看他那小表情,總覺得特有意思,低頭吸溜一口,嚼了嚼裏面的椰果,「真能浪費!哎,我幫你解決吧!」
「張一言,你可得謝謝我!」
「。。。」
縱使張一言對感情的事經驗不足,且基本都來自嚴君格,也發現了段輝此刻的不尋常,在心裏嘆了口氣,還是開口,「段輝,你別這樣,我,,,」
話沒說完,段輝就打斷,就是不想聽他拒絕的話,「你少自作多情啊,我就是剛剛那杯沒喝夠,你又這麼浪費,你別想七想八的。」
自作多情?
自己?
張一言冷冷瞪了他一眼,往教師辦公室走去。終於在口頭上佔了便宜,段輝心情特好,跟了上來!
學校教學樓和食堂距離還是有些遠,走到時剛好2點鐘。
和鍾老師碰頭之後,又是一通高情商發言,唬的段輝心花怒放,眉開眼笑的。好心情只維持在進場前,遇到了同學趙奇,對方考了本校的研究生。
「一言,好久不見!我想着碰碰運氣,沒準能在進場前見到你,沒想到還真遇到了。」
張一言笑着和他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你怎麼會來參加這個?」
趙奇推了推眼鏡,臉上堆着笑,「聽鍾老師說你會回校演講,我特意過來的。對了,這是我朋友,朱自在。小朱,這就是張一言,之前和你說過的!」
「你好!朱自在!」朱自在打量的眼神毫不掩飾,嘴角抿直,無視了張一言伸出的手。
「你好!張一言!」張一言也在打量他,好像對自己有敵意。
段輝看着兩人總感覺有點不順眼,而且為什麼不介紹自己,忍不住催促,「張一言,別聊了,趕緊進去吧!」
「好!」
張一言被安排的順序是第四個,因此之前的時間也沒特意去後台化妝什麼的,就和段輝坐在一起。
結果段輝坐着沒十分鐘,就跟那多動症兒童一樣,在座位上擰巴,歪着身子湊過來,「張一言,什麼時候到你?」
看了眼手機,「4點!」
張一言終於回頭看他,那屁股跟長釘子似的,坐不住,「你怎麼了?」
「想撒尿!」
原來不是長釘子了,是憋的。「不用打報告,直接去!」
「草!我不知道洗手間在哪!」兩杯超大杯奶茶,真不是蓋的。
「。。。」在心裏嘆口氣,張一言拉了一下他的衣擺,示意他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往後門走,禮堂里並不是全黑的,還是有不少學生注意到張一言,都小聲而興奮的討論着。
卸了貨,膀胱壓力慢慢減弱,段輝長舒一口氣,習慣性的叼上煙,卻在看到等在外面的人時又塞了回去。倚靠到走廊上,笑着看他,「張一言,等你演講結束,帶我看看你們學校怎麼樣?」
「好啊!」張一言單手支着下巴,看着樓下說笑打鬧的學弟,學妹,心情似乎很不錯。
段輝也支着下巴看他,「張一言,你上學的時候是什麼樣兒?」
「學生樣!」
「草!」
「我大學是在國外讀的,一個班一大半都是藍眼睛的黃毛,我紋身就是那個時候紋的。我跟你說,國外的飯賊他媽難吃!」段輝似乎想起來那段日子,又罵了幾句髒話,那是真難吃,好險沒給他噎死。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這時趙奇走了過來,明顯是來找他的,「你在這兒呢,鍾老師找你,快到你了!」
「好,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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