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壯少年的臉,這一刻已經漲的通紅,他正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正要將那個可惡的鄉巴佬轟出去,從而人前顯聖,鰲里奪尊的時候,他那轟出去的手臂,卻被人給抓住了。
抓住他手臂的,同樣是一個少年。
一個看上去比他年齡還要小的少年,只不過這少年的目光,卻讓他感到了一絲的畏懼。
粗壯少年的自尊心,被重重的刺痛了一下,他竟然對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少年起了畏懼之心,這是不可原諒的。
「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放下你的爪子,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這句威脅的話,粗壯少年就看到眼前的少年笑了,這眼前的少年笑的很燦爛,可是這笑容卻讓粗壯少年感到有點膽寒。
「你說你對我不客氣,是這樣不客氣嘛?」鄭鳴的手臂陡然用勁,九條內勁匯聚在混元鐵臂之上,剎那間,骨頭碎裂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這聲音並不是有太多人聽到,畢竟不是太響,而四周的打鬥,聲音也太大了點。
但是隨即,就好似殺豬一般的喊聲,卻在人群之中響了起來。粗壯少年雖然自詡是硬漢,但是那骨頭被捏碎的疼痛,讓他忘了一切,吼聲也格外的悽厲。
一時間,這叫聲讓不少人交手都停了下來。
「通玄哥,是通玄哥!」
「那小子,你把通玄哥怎麼了?你……你這次惹上大事了!」少年們手指着鄭鳴,聲音之中充斥着憤怒。
鄭鳴看着已經疼痛的跪在了地上的粗壯少年,冷哼了一聲,隨機一腳將那少年踢翻在了地上。
他的目光冷冷的朝着那朝着他大喝的少年看去,一時間那些對他大聲喝罵的少年,都嚇得閉上了嘴巴。
「你們給我,一個個都從狗洞裏鑽進去。」鄭鳴朝着那狗洞一指,不容置疑的說道。
讓人從狗洞裏鑽進去,雖然是這群少年做出的事情,但是讓他們自己鑽狗洞,他們自然不肯。
可是鄭鳴一下子將他們領頭的人制服,讓他們一時間,難以興起和鄭鳴敵對的心思。
一雙雙的目光,就朝着那穿着玉色長袍的男子看去。玉色長袍的男子眉頭動了一下,隨機就朝着鄭鳴喝道:「敢於在我府武院傷人,真是膽大包天,立即給我跪下,不然我割了你府武院入學的資格。」
男子的話,說的威風凜凜,和他剛才冷漠拒絕鄭亨要求的時候,顯現了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
鄭鳴漫步朝着男子走了一步道:「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我乃府學院副教諭鍾玟伯,你記清楚了!」男子說話間,俯視着鄭鳴道:「府學院的風紀,都是由我查處,你想要違抗師命不成?」
鍾玟伯的開口,讓那些已經被鄭鳴嚇破膽的少年,一下子變的活躍了起來:「敢於忤逆師長,按照府武院的規定,一定要很打五十鞭子!」
「讓他跪下受罰,趕在鍾教諭面前撒野,還真是反了他了。」
「打了通玄哥,他以為他是誰,這府學院,他是上不成了!」
各種各樣的聲音之中,鍾玟伯臉上的得意也多了幾分,他朝着幾個躍躍欲試的少年一揮手道:「你等去準備好水火刑棍,今日我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規矩的孽障。」
「鍾教諭,你剛才說了,我們這些人沒有進入府武院,所以無論我們做什麼,你都不管!」
鄭亨站出來,目視着鍾教諭,聲音帶着怒火的道:「現在,莫非你要出爾反爾不成?」
鄭亨的聲音很大,在他說話的剎那,那幾個和他一起報名,一起被鹿靈府世家子弟毆打的少年,也跟着大聲的道:「這是拉偏架,我們不服!」
「我們不服,你作為教諭,不能夠這樣做!」
鍾玟伯冷哼一聲,手指着鄭亨等人道:「爾等給我聽好了,誰如果在多說一句,我立即取消了他的入學資格!」
「在這裏,你們沒有權利去質疑我的決定,你們能夠做的,唯有服從!」
「還不給我跪下!」這句話,是說給鄭鳴的!
鍾玟伯看着眼前一個個憤怒不已的少年,心中升起了一絲淡淡的得意。
你們不服氣又怎麼樣?你們不舒服又如何,我是這裏的副教諭,我的話,你們就要聽。
別以為你們在下面自己家的地盤上可以橫行霸道,來到這裏,就要聽我的。
對於這些來自下面縣裏九品家族的學生,鍾玟伯並沒有什麼意見,但是他更願意巴結鹿靈府的各大家族,特別是那領頭粗壯少年金通玄所在的金家,更是他一心巴結的對象。
之所以如此巴結金家,不但是因為金家是鹿靈府最強的八品家族,更因為金家的家主,乃是府武院的院長。
巴結好金家,不但可以給他帶來更多的修煉資源,更能夠讓他在府學院的地位直線上升。
就在他想着怎麼處理這個膽敢將金通玄給捏斷胳膊的少年時,就聽一個人罵道:「跪尼瑪!」
伴隨着這句話,一道身影,快速的朝着他衝來,那身影還沒有來到他的近前,一個偌大的拳頭,就朝着他轟了過來。
對自己動手,這年輕人,竟然敢對自己動手?
一時間,鍾玟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但是那越來越接近的拳頭,卻告訴他,這都是真的。
雖然只是在半年前突破了九品,現而今只是九品初期的鐘玟伯,一點都看不起那些沒有突破九品的武者。
在突破了九品之後,他甚至認為,只有九品之後的武者,才是真正的武者。
那些十三品到十品的人,根本就不能稱為武者。讓他們也稱為武者,簡直就是侮辱武者這兩個字。
雖然少年的拳,已經到了自己的近前不遠處,但是鍾玟伯並沒有放在心上,他隨手揮動,同樣是一拳迎着少年的拳頭轟了過去。
這一次,他要讓這個膽大包天的傢伙自食惡果,他要讓這個敢於對他動爪子的混蛋,知道一些人,不是他能夠隨意得罪的。
可惜,就在兩個拳頭碰撞的剎那,他就感到一股巨力,從那拳頭上傳了過來。
隱含在他拳頭上的內氣,在這股巨力的衝擊下,直接被衝散。但是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少你那的拳頭,就好似生鐵一般。
他就覺得這個時候,自己的拳頭沒有絲毫內勁的防護,然後重重的砸在了鐵石上。
鍾玟伯聽到了自己拳頭的碎裂聲,隨即他就感到自己的身體飛了起來。
重重的摔在地上的鐘玟伯,此時還有點不相信自己遇到的是真的,但是他拳頭的疼痛,以及咽喉之中,想要忍不住吐出來的血塊都告訴他,這是真的。
他一個府武院的副教諭,被一個學生轟倒在地上,而且還受了不輕的傷。
這種事情要是傳播出去,他鍾玟伯以後的名聲,可以說就完了。而且以鍾玟伯的能力,也難以阻止這種事情的傳播。
「你竟然敢不敬師長,你……你們入學的資格,已經被剝奪,你們……你們永遠都成不了府武院的學生。」
想到這件事情會給自己名聲帶來的傷害,鍾玟伯大聲的咆哮。
他光想這少年對他突然出手,給他帶來了什麼後果,他根本就沒有想,他自己剛才處事,是不是公道。
鄭鳴看着有點瘋狂的鐘玟伯,冷笑一聲,跨步向前,兩個手掌揮動,重重的揍在了鍾玟伯的臉上。
十個耳光下去,鍾玟伯的臉,就腫的和豬頭沒有任何的區別,而鍾玟伯的眼睛之中,此時已經充滿了畏懼。
「別打我,別打我!」鍾玟伯的聲音之中,已經充滿了哀求。
鄭鳴沒有理會鍾玟伯,而是來到那正抱着手臂大聲哀嚎的金通玄面前。
金通玄身邊,本來匯聚了幾個世家子弟,正拿着金瘡藥之類的東西,給金通玄塗抹。
此時他們看到鄭鳴走過來,一個個嚇得趕忙後退。雖然他們欺負人都是一把好手,但是鄭鳴一動手就將金通玄和鍾玟伯揍了的情形,卻是讓這些人心中發虛。
「這條手臂碎成了三截,不過不要緊,休息一個月,在日日用藥王閣的斷續膏塗抹,應該就能夠恢復如初。」鄭鳴一把抓住金通玄那折斷的手臂,話語之中帶着冷笑的道:「只不過我要再捏斷幾截,你覺得怎麼樣?」
「我……我,我乃是金家的人,我爺爺是金家的家主,你……你這樣對我……」粗壯少年的雖然是在威脅鄭鳴,但是他的聲音,幾乎是要哭出來。
鄭鳴輕輕笑了笑:「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在這裏欺負我們從各縣世家來的學生,為什麼府武院對你們這種讓我們鑽狗洞的行為不管不問!」
雖然鄭鳴這一刻說話好似挺和氣,但是鄭鳴抓着他另外一隻手臂的手掌,卻讓金通玄毛骨悚然。
要是能夠吃後悔藥的話,金通玄覺得自己今天,無論如何,也不會過來欺辱來自下面縣裏面的新生。
實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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