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鳴心裏有些疑惑,這些星辰衛,在看到自己之後,會是一種什麼反應呢,他們會不會像鎮天王一般,對自己恭敬有加,還是裝作根本就不認識自己呢?
一個個念頭翻騰,讓那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竟讓他有一種吐不出來的感覺。(?〈<[(<>
而此時,大多數星辰衛的目光,同樣落在了鄭鳴的臉上!而同樣有一些星辰衛,卻已經開始邁步。
他們邁步,他們催動身上的力量,一時間在鄭鳴的四周,一股股猶如星辰般的力量,頃刻升起。
「哼,你們想要幹什麼?」一個滿臉絡腮鬍須,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星辰衛,邁步而出。
他一身的銀甲,雖然手中沒有拿任何的兵刃,但是整個人,卻給人一種殺機沖天的感覺。
鄭鳴在看到這人的剎那,心中就是一動,他從此人的身上,感覺到的,是一種咆哮。
一種屬於巨狼的咆哮!
那些本來蠢蠢欲動的星辰衛,一個個停下了腳步,他們身上的氣勢,更是瞬間消散開來。
雖然這些星辰衛依舊沒有吭聲,但是他們的動作卻已經表明,他們唯這大漢馬是瞻。
「獨孤滅缺,你想要幹什麼,莫非你覺得的自己功勞太大,可以不將聖皇放在眼裏嗎?」太玄春秋看到那說話的人,臉色變的越加的難看。
獨孤滅缺,這名字好像有點味道啊!鄭鳴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確定自己對於這位獨孤滅缺,並沒有太多的印象。
但是那絡腮鬍須的臉,鄭鳴自信看了幾下,終於升起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星辰衛的目光,一道道的落在獨孤滅缺的臉上。他們的目光之中,有疑惑,也有支持,更有堅決。
「不是我要違抗聖皇大人的命令,而是就算聖皇大人在此,也絕對不會讓他下跪。」獨孤滅缺朝着鄭鳴看了一眼,而後淡淡的道:「更何況,就算聖皇大人親自下達這樣的亂命,我等也絕不接受!」
亂命,讓鄭鳴跪下就擒,竟然成了亂命!這句話將太玄春秋一下子逼到了牆角。雖然他的心中,這一刻已經生出了無數的念頭,想着該如何向姐姐告狀,但是現在的情形,他必須抓緊解決。
「你說什麼?你說就算聖皇讓他下跪也是亂命,莫非你認識他嗎?」
太玄春秋說到此處,聲音里有一絲尖銳的道:「莫非你和他還有什麼不能為人知的關係,所以才如此維護他不成?」
「我和他沒有關係,星辰衛的大多數兄弟,應該也是第一次見到他,但是,他不應該跪!」獨孤滅缺的聲音,低沉而充滿了堅定。
「為什麼?你總該給我一個原因,讓我聽一聽,這個原因是不是能夠說服我吧!」太玄春秋有一種要抓狂的感覺。
諸事不順,莫非這就是傳說之中的諸事不順麼?他太玄春秋只不過是讓鄭鳴下跪而已,竟然招來自己最強有力的武力反對。而且這理由,好像還有點模糊。
「因為他的臉,長着這樣一張臉的人,就應該是天生王者,就應該傲立當世!」
獨孤滅缺的聲音不高,卻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但是當這話語透過銘陣傳播四方的時候,卻瞬間暈倒了很大一部分人。
他的臉是天生王者,這句話要是由一個萬象門之中,一如房勻柏這樣的人說出來,萬象門的弟子,雖然不會感到噁心,卻也一個個要捂住耳朵。
但是現在,整個萬象門的人,都已經石化了,他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覺得自己的心,已經被天雷轟擊的里焦外嫩,怎麼回事,這……這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會遇到如此不靠譜的事情,嗚嗚,簡直不能用不靠譜三個字來形容,因為這件事情,是級……級不靠譜。
不可能,讓人難以置信,讓人感到……
別說這些萬象門的弟子,就算是那些剛剛被鄭鳴所救,對於鄭鳴這位宗主正感恩戴德的普通民眾,此時一個個也都有一種天雷滾滾的感覺。
他們的心中,已經將鄭鳴有點神化,但是,這種肉麻的話,他們實在是有點說不出來。
「一山還比一山高!」元朱國的皇宮之內,那位留守的親王,在聽了獨孤滅缺的話之後,眼眸中充滿了感慨,他看向獨孤滅缺的目光,更是充滿了熾烈。
偶像啊,自己一直都覺得,自己在拍馬屁的功夫修煉上,已經有一定的功力了,但是現在看來,自己真的差的太遠了,人家這才叫登峰造極,人家這才是自己拍馬都攆不上的高人,嗚嗚,有朝一日,能夠見到這位高人,一定要好好請教一番。
說不定,到時候這位鄭鳴聖宗主,一高興就會讓自己成為元朱國的國君,他朝着同樣已經被雷暈的侍從大聲的喊道:「記住,將這些話,都給我記住。」
「誰敢少記一個字,讓這句話不完整,我一定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開陽老祖同樣聽到了這句話,他的眼睛都有點直了,他怔怔的看着獨孤滅缺,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半天之後,跟在他身邊的皇袍男子,也從僵硬之中清醒了過來,他朝着開陽老祖道:「老兄,我剛才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要不然的話……」
開陽老祖遲疑了一下,這才慢幽幽的道:「這件事情,你先不要問我,我也暈着呢。你……你和琉璃聖皇那邊打交道比較多,你說說,這真的是琉璃聖皇的人嗎?」
「不是說琉璃聖皇的屬下,都是性格豪爽的鐵血男兒嗎?怎麼……怎麼就出了這等的……」
馬屁精三個字,開陽老祖是怎麼也說不出來,他這一刻覺得,自己心中一座豐碑,已經轟然坍塌。
而那皇袍男子的目光,則落在了鄭鳴的臉上,這是一張稍微有些小帥的臉,但是天生王者,他看不出來。傲世獨尊的臉,更是讓他沒有絲毫感覺。
他不知道,自己這一刻究竟說什麼,要是自己的哥哥聽到琉璃聖皇的人竟然如此的不知廉恥,不知道會不會很高興。
不過,和所有通過光幕看這一切的人相比,太玄春秋作為當場的人物,這一刻整個人卻是直接僵化在那裏。
此時的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心情,他睜大眼睛看着獨孤滅缺。
「你……你真的確定,你就是獨孤滅缺?你……你不是被人假冒了吧,我告訴你,要是假冒我們琉璃聖皇坐下的星辰衛,那可是大罪。」
手指着獨孤滅缺,太玄春秋覺得自己簡直快要語無倫次了,他和獨孤滅缺並不是沒有打過交道,在他的印象之中,獨孤滅缺實際上只用一個詞就能夠形容。
茅坑裏的石頭,一個又臭又硬的,張嘴就能夠傷人的茅坑裏的石頭,就算是自己的姐夫,那位威臨四方的琉璃聖皇,也很少得到過獨孤滅缺的讚揚。
更不要說,像現在這種,讓他渾身都有一種雞皮疙瘩亂掉感覺的馬屁言語。
「我自然是獨孤滅缺!」獨孤滅缺仍然面無表情,斬釘截鐵的道:「我的話,也沒有絲毫的水分。」
「獨孤大哥說的對,太玄春秋,雖然太玄神後讓我們聽你的,但是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越線的好。」又一個面色冰冷的男子從獨孤滅缺身後走出道。
太玄神後,那是琉璃聖皇之下的第二號人物,更是太玄春秋最大的靠山。平時這些星辰衛要是針對自己,要是沒有必勝的把握,太玄春秋只有忍了。
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已經忍無可忍,因為這些人的話語,已經波及到了太玄神後的身上。
在這件事情上,他不能不開口,不然的話一旦傳入姐姐的耳中,絕對沒有他的好果子吃。
「仲月明,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話,就要治你大不敬之罪!」太玄春秋說到此處,嘴裏吼道:「我一定會將此事稟告神後。」
「稟告又如何,就算是這是神後也不敢對這張臉的主人無禮。」
仲月明說到此處,眼眸中露出了一絲殺意的道:「如果讓我再聽到你對這張臉的主人有半句侮辱的言語,我就殺了你。」
殺了你,很多時候,只是一句狠話,但是太玄春秋此時,卻感到自己渾身涼,他的直覺告訴他,如果他不將仲月明這句話放在心頭的話,那麼他將會死的很難看。
這些星辰衛,究竟是怎麼了,這個鄭鳴的臉,究竟帶着什麼特殊的地方,竟然讓這些星辰衛,如此的堅持。
他們此時,已經不將自己的姐姐放在眼中,想一想事情的後果,太玄春秋就覺得腦袋懵。
「好,我不侮辱這張臉,你們……你們將他拿下,讓他交出九目妖皇的神種,這樣總行了吧!」太玄春秋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心中大罵不止。
他可是此行的全權指揮,他可是太玄神後的弟弟,現在,竟然用一種哀求的語氣來求星辰衛,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他太玄春秋,以後還怎麼見人?
獨孤滅缺和仲月明兩個人飛快的對視了一眼,最終點了點頭,雖然那張臉和他們心頭的人是那樣的相像,但是他們絕對不能因為這個,延誤了大事。
「閣下,我等乃是琉璃聖皇坐下的星辰衛,還請閣下配合我等,將九目妖皇的神種交出來。」
說話的依舊是獨孤滅缺,但是此時的獨孤滅缺,顯得彬彬有禮,很是溫文儒雅。
鄭鳴看着獨孤滅缺的臉,雖然他依舊想不出太深的印象,但是他已經可以確定,這應該就是跟隨他走到了最後的,三百兄弟之中的一個。
「多年不見,姬純然能夠一眼就認出我來,你們和她相比,可是差了不少啊!」鄭鳴說話間,手中多出了一柄劍。
一柄猶如鐵條的六棱重劍!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