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英亢的臉在發虛,他的眼眸之中,射出的是無比仇恨的目光,但是當他的目光對上鄭鳴的目光,他趕忙將自己的目光垂了下去。
「你是誰?」最終,卓英亢的嘴中說出了這三個字。
「老子鄭鳴,對了,那綠劍小築就是我住的,誰要是不服氣,老子打斷他的腿!」鄭鳴說話間,霸氣十足的朝着四周眾少年掃了一眼道:「你們有不服的嗎?」
卓英亢自然聽說過鄭鳴,那驚動整個大晉王朝的劍狩,卓英亢雖然沒有參加,但是對其中的情形,他心中清楚的很。
而他還知道,鄭鳴被觀星劍宗拒絕過。
他滿是愁怨的朝着鄭鳴看了一眼,剛剛準備開口說話,最終又將這句話咽了下去。
英雄不吃眼前虧,可是就在他咽下這口氣的剎那,鄭鳴的巴掌,又再次落在了他的臉上。
「你的眼神老子看着不爽!」這是鄭鳴給出的,揍了卓英亢的又一個理由。
紅衣女子有點看不下去,剛剛準備越眾而出,就被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拉住。
「師妹,這種事情,咱們還是不要參與,對於天才人物而言,前期受些挫折,對他們的成長更有利。」
鄭鳴走了,在打的卓英亢雙頰流血之後,瀟瀟灑灑的走了,那些觀戰的少年,也散開了大半,不過他們談論的,都是今日的事情。
「嘖嘖,這鄭鳴還真猛,我聽說卓英亢只是不服氣他佔據了綠劍小築,想要和他在葬劍之會上比試一下高低,就被他直接找上門來揍成這樣!」
一個身穿黃衫的少年,看着四周的雲氣,話語中充滿了感慨的道:「什麼時候,我能夠像鄭鳴一樣就好了。」
「哼哼,我覺得鄭鳴做事太莽撞,平白給自己樹立了一個大敵。我可是聽說,卓英亢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紫杉少年的話語中。帶着一絲不服氣。
「是啊,我也聽說,好似卓英亢已經被某個上門預定,只要他三十歲之前突破一品,就能夠進入上門!」
「你說的是真的嗎?上門,嘖嘖,我聽說鄭鳴這一輩子。恐怕也沒有機會進入上門了!觀星劍宗的一位尊使,可是說他資質不夠啊!」
那黃衫少年目光瞪了一下道:「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覺得鄭鳴這種做法,讓人感到爽利!」
「誰他娘的說我壞話,就大巴掌扇他。」
和普通少年的談亂相比,紅衣女子的話則尖利的多:「這個鄭鳴竟然讓他住在綠劍小築,宮裏的長老們是怎麼想的,他雖然悟性不錯,但是資質已經被上門測試過了。根本就不可能幫助咱們解決危機!」
「那可是名劍紅顏啊!」
中年男子撓了一下頭道:「這種事情,還是讓宮主他們去傷神吧,咱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兩個人就在說話的時候。一個青衣侍女快速的來到兩人身邊,恭敬的道:「兩位長老。宮主請兩位去萬劍殿,有事相商。」
中年男子和紅衣女子對視了一眼之後,兩個人就騰空而起,一如閃電,朝着最中間那座直插雲端的山峰飛馳而去。
兩個人的速度雖然很快,但是到那座最中間山峰時,卻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當他們兩人越過一眾守衛的弟子,來到宮殿中的時候,宮殿內正有人聲音中帶着激動的說着什麼。
「宮主。這一次能夠將卓英亢請到咱們葬劍宮,我等是耗費了不少的顏面。」
「但是。為了咱們葬劍宮的生死存亡,我等就算是遭受再大的困難,也在所不惜。」
「可是我不在乎,但是卻不能讓我請的人受委屈,作為咱們大晉王朝年輕一代的第一人,他可以說是咱們最大的希望,宮內怎麼能夠安排他住紅劍小築。」
「一個地方雖說並不代表什麼,但是我覺得咱們一定要將咱們宮內最大的資源,用在最需要他的地方。」
紅衣女子聽到這聲音,就皺了一下眉頭,眼眸中射出了一絲的厭惡之色。
「都什麼時候了,她還在爭這個,現在咱們葬劍宮需要的是同心協力,是……」
中年男子擺了擺手,示意紅衣女子不要說下去,兩個人踏步走進了宮殿之中。
寬闊的宮殿內,雖然點綴着白紗,但是依舊給人一種寒氣襲人的感覺。刺殺大殿正中的位置,一個身穿青色宮裝的中年女子,正穩穩的坐在寬大的白玉寶座上。
兩個人恭敬的朝着那宮裝女子行不一禮,面目美艷的宮裝女子臉上露出笑容的朝着兩個人一擺手。
不過那中年宮裝女子,此時可沒有時間和兩人寒暄,她要應對那正在說話的中年女子。
「宮主,我覺得,應該讓他們兩個人換一下位置!」那剛才說了一大通的中年女子,沉聲的說道。
這女子容顏同樣美麗,但是高高的顴骨,卻讓她顯得有些刻薄,特別是她眼眸之中,不覺流漏出來的冰寒,更讓別人不願意親近。
「岑師妹,你為宗門着想,這一點我是知道的,月容之所以將那人安排到綠劍小築,是因為他能夠將師尊的飛仙劍從劍匣之中取出來。」
作為宮主的中年女子,聲音不緊不慢,但是卻別具有一種威嚴。
顴骨高高的岑師妹,卻並沒有被這一句話搪塞過去,她很顯然是有備而來道:「宮主,那鄭鳴能將師尊的飛仙劍從劍匣之中取出,說明他劍姿還可以。」
「但是,師姐,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這鄭鳴在萬劍塔之時,被觀星劍宗的尊使,對他進行過鑑定,他身上靈脈很差,資質也就是一般,怎麼可以和卓英亢相比。」
「他身上,可是具有冰火兩種靈脈!」
武者,最重要的是體質,但是對於一些大宗門來說,比體質更重要的東西,是靈脈。
有靈脈者。只要貫通靈脈,就能夠進入躍凡。超凡脫俗!而沒有靈脈者,想要進入躍凡境的可能性基本上就沒有。
所以,上門收納弟子,最重要的是靈脈。
擁有水火兩種靈脈,那卓英亢的天資可想而知,而越是這樣超凡體質的人,越是容易被名劍選擇。
本來作壁上觀的眾人。此刻一個個神色之中,都露出艷羨之色,更有人輕輕的細語了起來。
「宮主,我岑月珠一心都是為了咱們葬劍宮的未來,還請師姐從大局出發,萬萬不可一意孤行,讓咱們葬劍宮多年的基業萬劫不復!」
岑月珠的話語,說的無比的誠懇,就好似一個孤臣。在為宗門做最後的努力。
「宮主,神劍有靈,非明主不投。如果那卓英亢真的有水火兩種靈脈在身,那麼他的天資。可以說就是百年難得一見,也唯有這樣的人才,才有可能取出紅顏劍。」
說話的,是一個鬚髮潔白的老者,他朝着中間的宮主一抱拳道:「為了葬劍宮,還請宮主三思!」
雲月容站在一邊,此時眉頭輕皺,她很清楚這位掌劍長老在葬劍宮的地位。
如果掌劍長老不反對,以她師尊在葬劍宮的地位。還有可能壓制的住岑師叔,可是現在。掌劍長老一開口。自己師尊能不能堅持得住,就是兩說。
在她的心中,能夠取出飛仙劍,能夠獨自創出一套清逸出塵劍法的鄭鳴,無疑是取得紅顏劍的最大希望。
可是現在,他心中的希望,竟然因為一個卓英亢,而難以得到宗門的信任,這讓她很是有些不舒服。
但是,現在長老議事的地方,根本就沒有她說話的地方。
「在前些時日,我們不是已經決定,只要誰能夠抽出飛仙劍,就將他當成我們最重要的種子人選。」中年宮主終於開口了,她的聲音並不是太高,但是聲音之中,卻帶着一種讓人不由為之信服的威嚴。
「現在葬劍之會就要啟動,我認為,我們還是不要無故推翻以往的決定,從而亂了咱們自己的陣腳。」
大殿之中,一陣的沉寂,在沉寂了十個呼吸之後,就有人道:「宗主說得不錯,那鄭鳴能夠取出太上長老的飛仙劍,本身就已經說明他的天資。」
「那卓英亢雖然天資也不弱,但是並不見得就超過鄭鳴,咱們不用在調整他們的位置,省的再生波瀾。」
說話的人,是一個鶴髮童顏的老嫗,雖然她個頭不高,但是說出話來,卻給人一種斬釘截鐵的感覺。
作為掌劍長老的老者,在聽到老嫗的話之後,沉吟了剎那,就退到了一旁。
不過作為挑事者的岑月珠,卻並不願意就這樣放棄自己的主張,她踏前一步道:「師姐,當時的約定,是咱們在沒有尋到更好的良才之前的約定。」
「現在,咱們明明已經確定,那卓英亢比鄭鳴強,卻抱殘守缺的不進行改變,這樣的結果,就是咱們葬劍宮的基業毀於一旦。」
「更何況,那鄭鳴雖然抽出了飛仙劍,但是誰又能夠說,卓英亢抽不出飛仙劍。」
雲月容看着臉色有點發青的師尊,心中很清楚師傅心中的憤怒,這岑月珠雖然明裏面,是為了宗門着想,但是實際上,他卻是在挑釁自己師尊在宗門之中的地位。
甚至她要通過這件事情,將自己師尊從宮主的位置上推下去。
稍微猶豫了一下,她就準備站出來,這個時候,她不替自己師尊解圍,誰替自己師尊解圍。
「岑師叔,您說鄭鳴不如卓英亢,您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鄭鳴不如卓英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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