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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林苑馬場內,朱景洪全套具裝,此刻正張弓搭箭練習騎射。
現場跟他一起玩兒的,還有北四衛千戶級以上軍官,外加參與整訓的侯璟等人,現場有近八十多人。
對北四衛的整訓,將於明年正月十五後開始,但現在準備工作皆已就緒。
今天把這些將領召到一起,是正式開訓前的一次磨合,朱景洪要給所有人定目標。
侍衛上直軍地位關鍵,要把北四衛這幫將領聚到一處,只憑朱景洪的面子可不夠,這次他是特意請旨才能把人召齊全。
此刻把該說的都說了,正事辦完才會習練騎射,但跟着一起參與的人着實不多。
倒不是這幫人沒熱情,而是因為朱景洪太厲害,沒有上去當眾獻醜。
「兩層重甲外加戰馬披掛,加起來少說也有百二十斤」
「再加上十三爺的重量,負重少說也在二百七八十斤」
「如此重壓,此馬還如此矯健,果真難得一見」
「北靜王去北邊兒走一趟,還真是不虛此行啊!」
眾人議論之時,朱景洪射出了最後一箭,直將八十步外的靶子射了個對穿。
「十三爺威武!」
現場有人吶喊,這可不是腦殘粉,而是因為這一手太厲害,誇讚之語情不自禁就說出來。
把弓收入鞍側弓囊,朱景洪調轉馬頭走向眾人,同時伸手撫摸着馬兒。
對北靜王送來的這匹馬,他當真是喜愛無比,畢竟能配得上他的馬太少了簡直是可遇而不可求。
靠近眾人後,朱景洪躍下馬背,陸育新趕緊上前接過韁繩,而張臨則從其手中接過鐵胄。
這倆人一左一右,把朱景洪身邊位置站全了,根本不給旁人機會。
「十三爺,您這騎射劈刺的本事,當真是古來罕見」
「豈止是古來罕見,我看是古今未有!」
「這話說得對,即使當年楚霸王項羽,只怕也未有十三爺這等武藝!」
此刻拍這不高明馬屁的,便是北四衛的指揮僉事和同知,他們官階高自然能擠到前面來。
至於在場大量的正副千戶,則完全淪為了背景板,連靠近插話的機會都沒有。
這樣的情況,讓江銀春等人看在眼中,此刻他們深感運氣夠好,提前被抽調跟十三爺已混熟。
朱景洪負責監督北四衛整訓,跟他混熟自是好處多多,畢竟武將圈子也卷得厲害。
這裏要額外說明,朱景洪得到的是練兵監督權,不是練兵權更不是統兵權。
在兵權這件事上,朱咸銘非常注意分寸。
眾人恭維聲中,朱景洪徐徐說道:「說好一起習練,你們一個個都不來,簡直沒意思」
「十三爺騎射無雙,臣等這點兒微末本事,哪敢拿出來獻醜!」
「今日能見十三爺施展神射,臣等就不虛此行了!」
接下來,這幫親軍高官們又是一頓吹捧,讓兩世為人的朱景洪有些飄飄然。
即使知道這些人是拍馬屁,也阻止不了朱景洪心裏舒坦。
「行了空話就不要說了!」
雖然年輕,但朱景洪一本正經起來,眾人立刻都收聲不語,現場很快安靜下來。
「今日就到這裏吧,我跟你們說過的話,你們可都別忘了!」
「臣等謹記於心!」
「光記着還不行,回去後還得往下傳達,要讓每個人都知道,此番整訓聖上有多看重!」
「要告訴所有人,爭取賞賜建功立業,機會就在眼前」
又是一番嘮叨後,朱景洪才讓眾人離開,今日的非正式會議到此結束。
像今天這樣的場景不會太多,每個衛的訓練都將在各自駐地開展,除了「會操」很少會集中到一起。
待眾人散去,朱景洪到了該回宮的時候,在此之前他得先把甲冑脫下來。
自有鄧安等宦官來伺候,在卸甲時鄧安告訴了他宮裏的消息。
「賈氏封太子妃?」
「正是!」
「真的假的,這般大事,竟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朱景洪深感意外。
鄧安答道:「奴才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此事確實是真的!」
「這這可真是」
穿越到這方世界,得知元春是太子側妃時,他本以為跟原著已有極大不同。
可今日元春受封,卻給了他極大觸動。
鮮花着錦,烈火烹油賈家今日這般富貴榮寵,卻是比原著中更甚幾分。
太子妃的地位,實際來說高過貴妃,雖然後者理論上地位更高。
那麼賈家,是否也會如原著那般,落個白茫茫一片真乾淨?
「十三爺?咱們回宮?」
此刻,甲冑已經卸下,見朱景洪還在出神,鄧安方出言提醒。
捏了捏衣袖,朱景洪徐徐說道:「回宮吧,我也該去跟四嫂道喜!」
跟朱景洪有相同想法的,此刻全都匯聚在東宮,這些內外命婦們,無不想巴結到這位新晉太子妃。
唯有睿王妃陳芷,在向元春朝賀之後,便徑直的離開了。
當然了,她的離開眾人都很理解,也沒有人特意去挽留她,生怕引得元春的不快。
事實上,元春此刻卻是很不舒服,不是因為陳芷而是因為太子。
在接受她的朝見後,太子跟陳芷一樣直接離開,讓元春處於很尷尬的局面。
好在接下來她忙得很,才稍微沖淡了這番尷尬,可她心裏着實難高興得起來。
且說陳芷回到王府,卻得知朱景淵也回來了。
正常來說,此時朱景淵該在集賢館,亦或者在別的什麼地方。
陳芷去到書房,便見朱景淵安靜坐着,手裏還拿着一本書在看。
「喲愁眉苦臉的,怎麼了這是?」朱景淵放下書冊,佯裝毫不知情的樣子。
得知元春受封太子妃,朱景淵就猜到陳芷不會好受,所以才提前回來安撫。
「哼伱不知道,有人封太子妃了?」
朱景淵答道:「我當然知道,可一個扶正的太子妃,一個懿旨封的太子妃,又算得了什麼!」
陳芷冷着臉說道:「可那也是太子妃!」
「愛妃,咱們不」
沒等朱景淵把話說完,就聽陳芷痛斥道:「朱老六,都怪你沒本事,否則我豈會受此大辱?」
被稱作「朱老六」,朱景淵也不惱怒,而是笑着應道:「是是是都怪我,行了吧!」
「誒誒你這是做什麼,別摔東西啊!」
下一刻,便是兩道清脆響聲發出。
書房內僅剩的兩個好物件,價值五千兩的宋代瓷器,此時變成了一地碎渣。
這臭婆娘,世代書香之家的女子,怎會變得如此野蠻
看着地上摔碎的瓷器,朱景淵着實心疼得很,這下書房裏真就只剩書了。
此刻他想要罵出聲,可又不太忍心,只好把撒潑的陳芷抱住,隨後將其拉到懷中坐好。
「愛妃不就是個太子妃嘛,等日後老頭子封了我,你不也順理成章就是了!」
卻聽陳芷冷笑道:「日後?朱老六,我看下輩子都難,咱們啊這輩子都要被老四家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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