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尺秋面色嚴肅的點了點頭,其實他也不知道明白啥,但不重要,只管點頭就行,等會兒下去了問問尅狗,家主到底要他明白什麼。
「明白就好。」
尺家家主頗為欣慰的點了點頭,並拍了下尺秋的肩膀:「不求讓淼哥幫我們尺家什麼,只需要在一些關鍵時刻,淼哥能保我們尺家不滅亡就足夠了。」
「尺家,靠你了。」
他站在的高度其實已經不低了,尺家在奉天市絕對算的上是有頭有臉的家族,雖然遠遠比不上張家,但在整個聯邦,已經比95%的人都要強了。
如果在聯邦中每個人都分三六九等,哪怕他處於96%這個位置,這個幾乎是底層人的位置了。
實際上,從100%到他這個位置的差距,要比他這個位置到1%這個位置的人,差距更大,甚至大出無數倍。
這和耳機恰恰是相反的。
在耳機行業中,100元價位的耳機和1000元價位的二級,差距幾乎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但10000元價位的耳機,卻僅僅比1000元價位的耳機就強那麼一丁點。
在耳機中,階級是越往上走,差距越小。
而在聯邦,階級是往上走,差距越大。
那種想像不到的大,這也是他面對張家為何會如此卑微的緣故,張家要想掐死他,甚至都不用一根手指頭,而站在他這個位置上,他也可能看見很多普通人都看不見的東西。
聯邦在變。
準確的說,聯邦好像馬上就要面對一場極其恐怖的劫難,整個聯邦都在為其做準備,從上次鎮巴市那個固定事件開始,那時聯邦就啟動了平日裏很多他不知道的預案。
他才猛地發現,聯邦好像為世界末日這個命題做了不少預案,而且並不是心血來潮那種,而是有條有理的準備了不少工作,他甚至嚴重懷疑,就算那次陳淼沒有成功阻止鎮巴市的固定事件,讓人間和地獄之間的通道開啟,聯邦也不會滅亡。
而當他有了這方面的意識之後,在有意去查之後是,發現聯邦好像在準備一場決戰的感覺。
這讓他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在不久之後,一場極其慘烈的戰爭極有可能會席捲整個藍星,而到時能救他們尺家的就只有陳淼了,如果陳淼到時候願意拉他們一把,那他們尺家或許也可以活下去。
畢竟他對尺家的底蘊還是有點逼數的。
如果真有一場極其慘烈的戰爭到來,尺家靠自己肯定是頂不住的,而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或許半年或許三月那場戰爭就來了,這麼多短的時間裏,尺家就算發展的再快,也不會變強多少。
於是
他將很大一部分希望都寄托在了陳淼身上,陳淼
「這小子什麼時候發展的這麼快了啊。」
破罐子市內,一家診所門口。
苟醫生正端着一杯熱茶坐在門口的搖搖椅上,在毛毛雪中,悠然自得的望向腕錶投影在半空中的新聞,忍不住咂舌道:「真快啊,就好像前不久,他才剛找上門,跟我租一天診所。」
「而現在的他,在整個聯邦都已經闖出了自己的名聲。」
自從上次破罐子市經歷了喪屍圍城之後,他很多事情都看淡了,這其中就包括黑醫,緊接着他偏頭看了眼黑醫咧嘴笑着道:「我說小子,你也年齡不小了,不給自己找個伴兒嗎?」
如果不是黑醫,他就死在上次的喪屍圍城中了。
這讓他對黑醫有了更多的信任,也有了更深的感情,兩苦命人因為不一樣的理由匯聚在破罐子市,共同經營着一家診所。
雖然這間診所不怎麼賺錢,但夠用就行了。
更何況診所只是苟醫生的愛好而已,真正賺錢的生意還是靠副業,上次喪屍圍城對破罐子市造成了不少破壞,破罐子市這些日子都在進行轟轟烈烈的重建工程。
一時半會兒是弄不好了。
但也不會太久了就是了。
破罐子市只有部分郊區建築倒塌,和一些街道的商鋪收到了破壞,整體損失沒有那麼大,不像鎮巴市,鎮巴市那是半個城幾乎都被徹底毀了。
重建的代價比新建一個城市的代價,也少不了多少,那才是一個真正的大工程,和鎮巴市閉起來,破罐子這點工程完全就是小工程,不值一提。
「嗯。」
坐在一旁小板凳上的黑醫,整個人看起來頗為高冷的點了點頭沒回話,顯然並不想回復苟醫生這個問題。
而苟醫生也沒安好心,擠眉弄眼的故意調侃道:「怎麼,上次那個女記者給你心傷到了?」
「年輕人嘛,都是這樣,情場不失意幾次怎麼敢說自己是男人,怎麼敢說自己長大了呢。」
「習慣就好。」
「嗯。」
黑醫再次點了點頭,依舊沒有回話。
「無趣啊」
苟醫生見沒人和自己鬥嘴,有些無趣的絕了噘嘴,也不再繼續講話了。
就在陳淼緩緩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後,簡單洗漱一邊,並走出自己房間後,才看見飢猴等人全都湊在一起,像是在看什麼新聞直播一般。
「在麼了?」
他隨口問了一句,走向旁邊的煙櫃,從裏面掏出一包煙並取出一根點燃後扔進嘴裏。
「有點難講。」
袁不平面色古怪的開口道:「怎麼說呢,剛才發生了一個較為魔幻的事情,張家大部分人都死了,但還有少部分人活着沒死,比如那個張萬林就沒死,而且還瘋了。」
「不但沒死,他還綁架了飢猴的初戀,然後躲在一個看起來像是倉庫的地方,向全社會開啟了直播。」
「神情看起來有些癲狂,歇斯底里的吼着讓淼哥你和飢猴去滾去見他,否則就當着所有人的面,找人輪了飢猴的初戀。」
「飢猴的初戀?」
陳淼愣了一下才反應了過來:「就是那個把墓地當婚房賣給飢猴的銷售?」
「嗯,就是那個小婊。」
飢猴將右手放在褲子裏,神情有些興奮且期待的盯着直播畫面:「我上次專門在奉天市找她來着,沒找到,沒想到竟然看見了。」
「真是的來全不費功夫啊。」
「.你把手放褲襠幹什麼嗎?」
「那張萬林不是等會兒有攢勁的節目嗎?我提前磨磨槍,我連她手都沒碰過,現在竟然能看見這麼勁爆的場面,肯定得提前做好準備啊。」
「.」
陳淼面無表情的沉默着久久沒有講話,他覺得張萬林是不是瘋了,還是對他們根本沒有調查清楚,就算想要威脅他們,能不能換個人?
比如苟醫生、黑醫?
最不濟張柳也行啊。
他們說不定都還真會去,但換這麼一個人,實在是讓他們一點前去營救的欲望都沒有啊,別說營救的欲望,看飢猴這架勢,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的期待接下來攢勁的節目了。
「那個.」
袁不平有些尷尬的摸着鼻子:「飢猴,這畢竟是嫂子,要不我先帶着兄弟們迴避一下?」
「什麼嫂子?」
飢猴面色不滿的陰沉道:「就是一個臭婊子,是個屁的嫂子,也就是我沒找到當初那個在我面前囂張嘚瑟的小白臉,否則我給那小白臉一起綁來,讓他在旁邊好好看着我是怎麼蹬的。」
「就是可惜了。」
「我都沒找到,這張萬林是怎麼找到的?那婊子什麼時候竟然跑到京九市去了,怪不得我在奉天市沒找到。」
「如果我先找到就好了,我他媽蹦起來蹬!」
說這話時,飢猴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着,這個女人給她留下的陰影太大了,如果不是遇到了淼哥,他可能真的得在那個墓室里度過他的餘生了,死了之後直接原地安葬,也不算浪費。
而此時——
在京九市!
張萬林這正神情癲狂的揮舞着匕首,對着鏡頭眼眶裏滿是紅血絲的高吼道:「陳淼,你毀了我全家,我現在也要你嘗嘗這種失去親人的痛苦!」
「這個女人可是你最好兄弟的女人!」
「伱想讓你兄弟的女人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被輪嗎?」
「你以後怎麼帶兄弟?以後還有人跟你混嗎?」
「限你12個小時趕不到我指定的位置,你會看見我的殘忍!!!相信我,我一定會讓所有人都見識到你兄弟女人的全貌!!」
畫面中同樣還有一個渾身被繩子束縛,嘴巴上貼着靜電膠布,眼裏滿是恐懼和悔恨的一個女人,此時這個女人如蛆蟲一般在地上劇烈掙扎。
早知道會落的如今一個下場,她當時吹什麼牛逼啊!!!
此刻她的內心只有後悔!
當時她在京九市的一個桌子上吃早飯,旁邊有人在聊陳淼和飢猴,有人說起飢猴也是個不弱於陳淼很多的超凡者,她當時一時上頭,就說自己是飢猴的女人。
還拿出了自己和飢猴以前的合照,收穫了不少羨慕的眼神,說實話,那一瞬間很爽!
但誰知道,張萬林那個時候正帶着兜帽坐在她後面的桌子上吃早飯,在聽見她這麼一說後,整個人直接癲狂了,衝上來就給她綁了,並強行幫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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