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尹心有話要說!」尹心看着羅頌的所作所為,忽然想起一個人,不,想起一個禽獸來,不錯,就是祖化天那個禽獸。
羅頌似乎跟他有得一拼,讓一個高高在上的將軍,讓人剝了他的衣服**裸的綁在自己公民的面前,還要被人抽打,那種尊嚴掃地的感覺,莫不是比殺了他還要殘忍,或者羅頌根本就沒有覺得這種感覺會讓費沃生不如死,因為在他眼中,這種事情司空見慣,哦不,是司空做慣,他做得挺順手的,更甚至於在羅頌眼中,他覺得這些太過小兒科了,沒有什麼刺激性。
「什麼話?」聽得在這關鍵時刻忽然開口的尹心,羅頌深遂的目光中透露出些許思量的神色。
「尹心覺得將軍此時還是留他一命的好,畢竟如果他死了,那麼關於敵方防守的問題,不會得到任何的改善。」尹心並不想替費沃說情,可是羅頌對費沃的做法,讓尹心想起祖化天,一股極其厭煩而反感的情緒從心底升上來,於是尹心便試圖阻止羅頌剛才下的命令。
「既然如此,那便現在就將費沃這個廢物押到陣前,我倒想看看,費沃手底下的人對他到底有幾分真心。」說完,羅頌竟然頭也不回直接朝營帳外面走去,而那兩個士兵則依舊押着掙扎不已的費沃朝外面走去。
尹心跟黑胡相視一眼,立即跟了上去。
「咦,怎麼沒見沙坤那個傢伙?他不是最喜歡跟在將軍身邊的嗎?他因為曾經救過將軍一次,所以在我們面前他老覺得自己很牛叉哄哄的樣子,等會兒碰到他,我一定要好好的奚落他一番。」黑胡一出營帳便借着昏暗的火光四處張望,目的自然是尋找他頗看不順眼的沙坤。
尹心心裏一咯噔,他光想着怎麼跟黑胡一起去抓費沃了,卻沒有提防這個傢伙在得知費沃被抓時候的反應。
他難道逃跑了?
想到這個可能,尹心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不過轉念一想,只要沙坤沒出這個白虎寺區。那麼他總有機會能逮到沙坤並置他於死地。
幾人很快便到了陣前,魯朝一見便立即迎了上來。
「將軍,這麼晚您怎麼來了?」魯朝滿臉驚訝的神色,再一見尹心跟黑胡。面色不由更驚訝了。
「你們這兩個傢伙,我還當你們在這節骨眼兒上結伴玩去了呢,天亮的時候不在這裏盯着,大晚上都快歇戰了你們跑過來幹什麼?」
「我們將費沃抓來了。」黑胡興奮的向魯朝邀功。
「什麼?」魯朝顯然被嚇得不輕。
「黑胡你這傢伙,知道你喜歡開玩笑。可是這種玩笑你最好少開,你他娘的明知道我這仗打起來窩火得很,你專門來給我添堵的嗎?」魯朝一臉鬱悶的沖黑胡嚷道。
「是真的,不信你看。」黑胡見魯朝不信,側過身,便讓出了被他擋住的被兩個士兵架着的費沃。
魯朝還有些不相信,他走上前去仔細辯認了一下,在確定後,終於大聲叫起來:「黑胡,費沃這次肯定不是你抓來的。
「為什麼?」黑胡不解。
「因為你就沒有那種頭腦。」
黑胡瞬間鬱悶了。
「好了。本將軍還有正事要做,你們有話可以留着打了勝仗後慢慢的聊。」
「魯朝,將費沃給我綁在陣前。」羅頌冷冷的盯着費沃,臉上是得意的神情。
「是!」魯朝接到命令,立即命人着手綁費沃,又順便讓人拉照明用的強光燈,如果將軍此時要跟他們談的話,黑燈瞎火的還真不好辦。
就在魯朝指揮人準備的時候,敵對方顯然也注意到了他們的反常舉動,在強光燈照亮戰場的那一剎那。敵對方那邊有眼尖的瞬間便看到了綁在陣前柱子上的費沃。
「副將軍,不好了,費沃他們那邊好像將軍給抓了,而……而且……」一個士兵火燒火燎的前去報靠費蒙。
費蒙正歪着頭想哥哥給他出的主意。就是防守為主,若是羅頌方打得太過激烈的話,那他便適當的回應一二,只要將羅頌死死的拖住了,等援兵趕來,那麼羅頌將必死無疑。
他此時正在一心一意的貫徹哥哥的指示。並時不時的出去看看外面的作戰情況,在哥哥回到大後方的時間裏,陣前倒是一直未曾出現什麼大的狀況,此時士兵匆匆的跑來報告,費蒙的心瞬間沉了一沉,他有預感,一定是出大事了。
「快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費蒙看着那個士兵的臉上帶着悲哀的神色,不由怒火中燒。
「對面的陣地的柱子上,好像綁着將軍。」那個士兵說完這句話,整個人幾乎癱在了地上。
「將軍,哪個將軍?」費蒙其實心裏知道那個將軍說的就是哥哥費沃,可是他潛意識裏怎麼也不願意相信,要知道哥哥可是在大後方,即便沒什麼人守護,可他們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劫走,也不太現實。
「就是費沃將軍啊副將軍。」那個士兵哆嗦着說完,直接軟倒在了地上。
「噼哩叭啦……」一陣嘈雜的聲音響起,費蒙臉色陰沉的跑出了作戰指揮室。
看着被費蒙掃到地上的杯子跟紙筆,那個士兵強打精神跟在費蒙的身後朝外面跑去。
當看到費沃真的被綁在羅頌的陣前,而羅頌則滿臉得意的看着他這邊時,費蒙的臉色徹底的被烏雲蓋頂了。
「羅頌,你放了我哥哥。」費蒙拿着喇叭大聲的沖羅頌這邊喊道。
羅頌一揚手,魯朝立即拿着喇叭大聲的回道:「我們將軍說了,如果你將那些防守的牆給撤了,他或許可以考慮考慮。」
這句話一說完,綁在柱子上的費沃忽然似乎的扭動起來,他被塞住的嘴裏不時發出嗚嗚的聲音,想必是提醒弟弟切不可上羅頌的當。
而費蒙看着哥哥的樣子,心裏疼痛,卻半點辦法也沒有,他想救哥哥,可是這全城的百姓,他又如何能置他們如水深火熱當中,自羅頌帶兵攻打白虎寺區起,哥哥便一直告誡他羅頌是一個如何如何可怕的人,即便是戰到最後,也決不可降,因為降,便意味着屈辱,屈辱也就罷了,可羅頌手下,向來不會有活口,所以就算是戰死,也決不能向羅頌投降,可哥哥被抓,且這樣刺目的綁在兩方敵對的陣營上,想想哥哥受的罪,費蒙恨得幾乎將牙都咬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