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希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天黑才起來。筆神閣 m.bishenge。com
小狐狸跳下床,循着那股藥香味往外殿走。
宴玦剛好喝完最後一口藥,將碗放回托盤。
本來慢悠悠邁步的小狐狸,瞬間躥進了宴玦懷裏。
兩隻前爪扒拉着男人胸前的衣服,小白團站在男人懷裏,目光關心:「唧?」
怎麼了呀。
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喝藥了。
「無事,調理身子罷了。」
「唧?」小糰子懷疑地看着他。
「真的。飯來了,不餓麼?」
小狐狸立刻被雞腿吸引了,迅速撲過去啃。
男人撫摸着靈狐光滑柔軟的毛兒,漆黑如墨的眸子裏幽幽寂寂,不知在想些什麼。
飯後,宴玦要去沐藥浴,便將阮希留在寢殿。
快到月中了。
往常,他是不會做這些的。
藥物僅能減緩一點點疼痛,杯水車薪罷了。
可他現在有了狐兒。
他不想嚇着狐兒。
他必須喝藥。
.
好不容易不用沾水,阮希當然樂意留在寢殿,撲騰着玩兒去了。
月月有氣無力地拖着喜鵲的身體飛進窗。
「宿主」
阮希咬着布老虎,歪頭。
別人都叫她靈狐,靈狐主子,陛下叫她狐兒,嬌嬌,她分明記得,只有肥啾才會叫她宿主的呀。
雖然不知道宿主是什麼意思,阮希姑且把它當做敬稱好了。
宿主和主子不是差不多麼。
月月默默流淚。
怎麼大人換了個身體,宿主還是會對他親近,它換了個身體,宿主就不認識它了呢。
「宿主,我是靈鳥,能變換身體,之前那個小肥啾太胖了飛不動,我才換了個身體的。」
月月可不敢說是因為肥啾讓皇帝刀了。
阮希:原來是這樣呀。
肥啾今天帶她去御花園玩兒,還給她擦爪爪,阮希覺得自己不理它有些不太好,放下口中的布老虎問它:「你來幹什麼呀?」
月月降落在阮希面前,「宿主,您剛才也看到了,皇帝喝了好多藥。這是因為再過幾天皇帝就要發病了,到時候就會頭痛欲裂,生不如死。」
小狐狸一下急了:「我可以修煉!」
話剛出口,阮希就尬住了。
她今天下午也說去修煉,然後她就玩瘋了。
慚愧。
「我們現在就去修煉!」阮希說着就要往殿外沖。
月月攔住了她:「宿主,一會兒皇帝回來沒看到您會着急的,還是等皇帝睡着了吧。」
阮希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很快答應下來:「好哦。」
「晚上我來找您,您不要自己去哦,我陪您去。」月月說完便飛走了。
開玩笑,它敢在寢殿多留嗎。
一會兒大人就回來了。
整了這麼一出,阮希也沒心情玩了,把布老虎放回床底的小籃子裏,趴在床上等宴玦。
趴着趴着,她就睡着了。
最後還是宴玦回來抱她時,她才醒。
「被我吵到了麼?」男人身上的藥香更加濃烈了,阮希忍不住在他身上蹭。
好好聞呀。
頂上似乎傳來了一聲輕笑,接着她又趴在男人身上睡着了。
許是白天睡多了,阮希在丑時三刻醒來。
感覺不是很困。
她記得,今晚好像有什麼事來着。
阮希從被子裏鑽出來,四下張望。
月月從空間裏看到阮希醒了,立馬穿進喜鵲的身體裏飛過來。
但它只是在窗外飛着,連窗沿都不敢站。
阮希看到喜鵲,迷糊的腦袋一下子想起來她要幹什麼了。
她今天晚上要修煉的呀。
阮希看了眼「熟睡」的男人,躡手躡腳從床上爬下,走到窗前靈活一躍。
她不是很明白,為什麼一會走門,一會走窗。
但是,冰雪聰明的狐怎麼可能開口問呢。
假裝自己知道就好啦。
小鳥帶她走哪條,她就跟着走唄。
白糰子小小的一隻,氣息也淺,就連影衛也沒發現靈狐偷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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