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蘇保保披頭散髮,扯着嗓子尖叫着,腳穿着一雙拖鞋飛奔在街道上。在她的前面十米遠的位置正在上氣不接下氣奔跑着的,是一個染着黃頭髮的青年。
蘇保保追着追着,眼看着就要追上了,腳上的拖鞋竟然飛走了,她彎腰飛快的撿起拖鞋,朝着那個黃毛小子就狠狠的砸了過去。
&隨着一聲巨響。
蘇保保呆站在那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一個穿着白襯衣的年輕男孩站在她的不遠處,而她的拖鞋正從他的臉上噼里啪啦的滾落下來,掉在地上。
男孩子陰着臉看着蘇保保,腳下用力一踢,拖鞋朝着蘇保保飛過來。
蘇保保卻是腳一伸,華麗麗的不偏不倚正好套上了那隻鞋子:「多謝哈。」蘇保保露出一個無恥的笑容,轉身就要開溜。
卻被那個男孩子一把抓住了胳膊:「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麼事?」男孩子朝蘇保保幾乎是咆哮了,「你的臭鞋子,竟然打到了我的臉上?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是誰我怎麼知道?」蘇保保一臉無辜的看着眼前長的很是帥氣乾淨的男孩子,「我很忙。要是不介意的話,等我忙完了再找我如何?」蘇保保大大的黑眼睛看着男孩子,嘴角忽然綻現一個大大的笑容。可是雙手卻一伸,直搗男孩子的胳肢窩,男孩子被蘇保保弄的身體一癢,手不由自主的鬆開,蘇保保趁機跑開,繼續去追那個黃毛小子了。
被蘇保保無恥偷襲的白衣男孩子還沒有反應過來,蘇保保已經跑遠了。
男孩子咬牙切齒的看着神經病一樣的蘇保保,奶奶的,今天竟然在陰溝裏翻船了?
不遠處的金色跑車裏,一個男孩子走出來,笑的身體都站不起來:「哈哈哈,千秋,你竟然也有這麼一天,哈哈哈哈。」
說話的是龍千秋的死黨許哲。
&龍千秋摸着自己的被拖鞋親吻的臉,沒好氣的說道。
另一邊,蘇保保奮力追趕,終於將那個黃毛小子堵在死胡同里。
&嘿。」蘇保保一臉的壞笑,「看你還往哪裏逃,敢欺負到姑奶奶的頭上來了,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蘇保保又是一腳踢起自己的拖鞋,對着那個黃毛小子飛去。
正好砸在了他的鼻子上,頓時,兩條鼻血就那麼美麗的滾滾而下。
&錯了。」黃毛小子膝蓋一曲,跪下來,「我是新來的,下次再也不敢來收保護費了,再也不敢了。」黃毛小子哭喪着臉,流了一臉的鼻血都顧不得擦。
啪!
又是一隻拖鞋飛過去,再次砸在他的鼻子上,頓時,那鼻血流的更加的洶湧了。
&是給你長記性的,記住,下次有姑奶奶我出現的地方,你最好有多遠滾多遠,否則,本尊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蘇保保教訓道。
&是。」黃毛小子忙不迭的答應到。
&本尊的鞋子拿過來。」蘇保保霸氣十足的抬起一隻腳。
那黃毛小子不敢有造次,鼻血都顧不得擦,趕緊給蘇保保把拖鞋穿上。
蘇保保不屑的冷哼一聲,再次鄙夷的瞟了一眼那個黃毛,摞了摞自己快要成為雞窩的一頭亂毛,大搖大擺的走了。
&姐姐,你的快遞。」快遞員笑眯眯的衝着蘇保保跑來,「正到處找你的。」
蘇保保看見快遞員手裏大大的包裹,立刻兩眼放光了,一把抱在了懷裏。沉甸甸的,不知道又是什麼好東西呢。
蘇保保的臉上全都是花痴的笑容了,她頂着一頭亂毛,歡歡喜喜的朝着家裏的雜貨鋪衝去。
腳上的拖鞋來回的擺動,還愣是沒有從她的腳上掉下來,看到的路人,無不側目,這個瘋丫頭,真是不知道怎麼被蘇燦養成了這個樣子。
真是越大越瘋了。
&保,快來吃早飯。」蘇保保的媽媽白詩芸喊道,白詩芸是個典型的家庭主婦,留着一頭很是誇張的黃色捲毛,讓她的家庭主婦的生涯又多了一分時髦和不羈,圓圓的臉上肉嘟嘟的,雖然是不施粉黛,卻也可以看到年輕時候的美麗。
&們先吃,我等會。」蘇保保依舊一臉花痴的笑容,竄了進去,她急不可耐的跑到了自己的房間,拿小刀劃開了包裹。
沒有來得及看究竟是什麼東西,她先是打開了那個小小的卡片,上面是蒼勁有力字,黑色的鋼筆書寫,龍飛鳳舞的,寫的漂亮極了:今日去日本,經過零食店的時候,想來你會喜歡這些小吃,於是就給你買了一些,希望你喜歡。落款是>
蘇保保傻傻的看着那張卡片,臉上依舊是不可控制的傻笑,她打開床頭的柜子,裏面是一個精緻的小盒子,蘇保保小心翼翼的取出盒子,打開,裏面,是同一款各種顏色的小卡片,大概有十來張,每一張上,都寫着一句話,兩句話,有的時候,是他的心情,有的時候,是他的旅行的見聞。蘇保保將卡片放進去,蓋上盒子。
卻又細細地凝視着那個盒子,大概是一年前,她幾乎每一個月都能收到這樣一個包裹。
包裹上寫着她的名字,可是,她卻不知道是誰郵寄給她的禮物。禮物很雜,有的時候,是異國他鄉的零食,有的時候,只是一片美麗的樹葉,有的時候,是一條漂亮的裙子,因為他說,他覺得她穿上裙子一定會很好看。蘇保保卻不置可否,因為她從來不穿裙子,所以,她開始懷疑,快遞送錯了地方,也許有一個和她同名同姓的女子,本來是給那個蘇保保的,結果卻給了她這個從來不穿裙子的蘇保保。
可是蘇保保,這個名字着實有些怪異,蘇保保實在想不出還有哪個女孩子也會取這麼奇怪的名字的了。
那個落款:q。又不在她認識的任何人的名字縮寫範圍之內。
饒是如此,一開始是滿是奇怪的,想要探究個明白的,可是,漸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