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地搖頭,我嘗試着站起來想把旁邊的枱燈扯下來,奈何那枱燈的底座十分沉重我根本拿不動,我茫然地看着四周,看看有沒有我可以用到的東西,最後我看到了床頭的電話,我奮力朝床頭爬去,誰知道腳被蘭總一下拖住了,他的手也直接順着我的大腿摸了上來!那一刻,我渾身都哆嗦。
我想我伊北從小到大活了那麼久白活了,今天居然要被這麼一個衣冠禽獸給欺負!難道就因為他知道我和孟祥瑞的過去,所以他就可以對我如此放肆麼?他開始拉扯我的裙子,我奮力地扯住,激動地嚎嚎大哭,我拼命地懇求都沒有用,他篤定了我是要錢的,他告訴我他的皮包里裝滿了錢,他不怕我告他,他有錢,他篤定他可以用錢收買我……我他媽的,我那一刻才算真的明白了什麼叫做當三毀一生!正當我們僵持不下的時候,門突然開了,李茹闖了進來,驚呼了一句:「哎呀,蘭總你這是幹嘛!你進錯房間了呀!」李茹很顯然是有備而來的,後面還跟着兩個男服務員。
蘭總是聰明人,見狀立馬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他趕緊從我身上爬了起來,我連忙扯過床單把自己蓋住了,蘭總一拍腦門:「那什麼,對,對,我喝多了,我還以為是誰給我叫的小妹,原來是伊北啊,真是的,你看我!」兩個服務員面面相覷地看着這一幕,李茹連忙把蘭總扶了起來,給他理了理衣服,然後對那兩個服務員使了下眼色,示意他們過來把蘭總帶回房間。
服務員會意了,過來把蘭總攙扶着走了出去。
我依然坐在地上,憤憤地看着李茹,李茹的臉上閃過一絲心虛的神色,但是很快她又自顧自地走過來扶我:「伊北,你怎麼還坐地上?來來,快起來!你也別怪蘭總,我剛才去見個朋友把房卡給他了,他可能進錯了房間!」我從地上坐到了床上,裹着床單,身體依然在瑟瑟地發抖,我咬着嘴唇看着李茹,我說:「李茹,咱倆之間沒有深仇大恨吧?」「伊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李茹顯得十分地詫異。
「明人不說暗話,我什麼意思,你應該明白。
」我說。
「伊北,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懂了。
要不是我及時趕過來,你和蘭總就真的說不清楚了!你非但不謝我,怎麼還倒打一耙呢?」李茹大言不慚地說我。
「嗯,你最好趁我們完事之後再進來,那樣我和蘭總剛好被你見證,你幫着蘭總一起說服我,你還能加薪升職!」我冷冷地說道。
她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她雙手抱拳,說話也尖酸了起來:「伊北你把我李茹想成什麼人了!我升職加薪靠我自己的本事,用不着你去獻身!你這話說的就過分了!你自己是什麼人我不清楚,不過,把我我和你想的一樣!」「希望最好不是我想的那樣,不然李茹,我發誓我不會饒過你!」我伊北雖然如今赤手空拳,但是也絕不想就這樣任人欺凌!「我發現你真的是有病!我懶得跟你說!晚上我另外開一個房間!你明天就自己回去吧!明天我去和蘭總說,你沒必要留在公司了!勾引老總不說,還誣賴上司!你這樣的女人,果然只配做人家的小三!」她氣呼呼地說道,惡狠狠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朝門外走去。
我氣得嘴唇都發紫了,這時候,不知道被我扔在哪裏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找來找去,終於在窗簾底下看到了屏幕已經摔碎的手機。
我接了起來,發現是瞿溪打過來的。
「伊北,怎麼樣了?李茹有沒有去救你?你現在還好嗎?你沒事吧?」他在電話那頭一頓緊張。
看樣子,的確是他打電話給李茹了。
「我沒事,她來的剛好,一切還沒有發生。
我好害怕,瞿溪,我好怕。
」我本能地汗毛倒豎,一想起剛才發生的那一幕,我就覺得世界都變得黑暗了!「我知道我知道,你別擔心。
我已經在機場了,我買了機票趕過去,剛好今晚還有最後一班。
我很快就到你那裏,你別怕。
」瞿溪在電話那頭說道。
當時我的心裏本能地湧起一種感動,在這個時候還有一個值得信任和託付的人,那種感覺很贊。
我心裏過於害怕,掛完電話,三下兩下把行李胡亂地收拾好之後便離開了房間,出門另外找了家酒店住了下來。
當然,這也是瞿溪的吩咐,他生怕我會受到二次傷害,雖然不太可能,但是人生不太可能發生結果卻偏偏發生的意外太多太多了!重新住下之後,我的心這才安心了許多。
我洗了個澡,拼命地沖刷着自己的身體,李茹攻擊我的話語在我的腦海里又一次地迴響起來。
人言可畏,原來一次對自己的不尊重,會換來一次次的惡性循環。
大概凌晨三四點的樣子,瞿溪才到達我下榻的酒店。
當打開門看到門口站着是他的那一刻,我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裏,一下大哭了起來!他抱着我小心地進門,拴好門,然後抱着我坐到了床上,他溫柔的、小聲地安慰我,像安撫一個受到了嚴重驚嚇的孩子一樣,溫聲細語,深情款款。
等我情緒平靜了之後,他這才告訴我,他給李茹打電話的時候李茹說自己在外面並且說蘭總早就睡覺了不可能出現在我的房間,後來瞿溪威脅了她,說如果她不趕緊去房間看看,一旦我出現什麼後果,他發誓會讓李茹一塊分擔。
儘管如此,李茹還是拖拖拉拉了好久才進來,還好這過程里我一直在和蘭總周旋,蘭總也喝多了酒,不然的話,一切都不堪設想!過了好久,我的情緒終於平復了許多,我說:「瞿溪,你說人為什麼這麼多面,每個人都戴着面具,根本分不清誰是真心誰是假意,誰要害你誰會幫你。
就像你,也是一樣。
」他緊緊握住了我的手,他說:「伊北,以後我不會再害你了,我發誓,如果你再因為我受到任何傷害,我就不是人!」「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不嫌棄我的曾經嗎?我做過別人的地下情人,你不介意嗎?」我淚眼婆娑地問道。
他搖了搖頭,他說:「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我不在乎你的過去。
」「呵呵,你確定你真能做到嗎?」我問道。
「嗯。
我能。
伊北,我寄視頻的時候就想過了最嚴重的後果,我想就算視頻流傳出去,我也會和你在一起,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流言蜚語。
」瞿溪說。
「你才認識我多久,我還是想不通。
瞿溪,你不會是在哄我吧?」我無法理解他的深情,理智漸漸上來,我的聲音就變得冷淡了許多。
「沒有,我很難喜歡一個人。
一旦喜歡上,就會全力以赴。
」他看着我的眼睛,真誠地說道。
神經鬆懈了下來,疲憊感便來了。
折騰了一夜,我們聊着聊着就睡意濃濃了,這一晚,他沒有碰我,只是伸出手讓我枕在他的肩膀上,讓我睡了一個安穩的覺。
隔天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我的電話已經關機了。
我知道即將等待我的是什麼,醒來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工作的事情。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家公司鐵定是不能待下去了。
「我又要失去工作了。
」這句話一出口,連我自己都吃了一驚。
我一度很重視這一份工作,沒想到,到最後還是失去了。
「你如果不介意,可以到我的工作室幫我忙。
這樣,你對我也能多一些了解。
而且,我們可以一起做很多事情。
」瞿溪定定地說道。
「可以做什麼?」其實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工作室具體都做什麼事情,他所做的事情實在是太雜了。
「我們可以一起畫畫,我可以帶你去郊外攝影,去旅遊,去塗鴉,去孤兒院看小朋友,去養老院看望老人,還可以去我家的寵物店幫狗狗們洗澡,夏天來的時候我可以帶你去露營,我們還可以一起去**……」他朗朗地說了起來,這些細碎的事情聽起來如此美好又富有寓意,我一下被他的話所吸引了。
「現實嗎?」我問道。
「嗯,這些我都實現了。
唯一一點,就是跟着我過不了太好的日子。
我的生活十分簡單,賺來的錢也都買各種各樣的畫具、相機之類的東西花掉了,我沒什麼錢,我給不了你太好的生活,我也不知道你跟我過這樣的日子過不過得習慣。
我之前的女友就因為嫌我沒什麼出息,所以和我分手了。
」瞿溪說道。
「為什麼你們都認為我很愛錢?」我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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