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嗷~嗷~嗚嗚嗚~』狗叫聲響起。
不是處在最後面的居住地,村子裏的後院不放狗窩,自己後面的路是別人家前面的路,別人家的狗會幫忙。
最後一排的自然得兩頭放狗,後院有狗窩,前院也有狗窩。
那么正常狗窩放在哪呢?前院的狗窩放在茅房的對面,借茅房,或者討水喝的會直面狗。
後院有狗窩的放在哪?當然是窗下了,這樣狗一叫,人就醒來,不會立即訓斥狗,而是側耳傾聽。
不能放在後院的角落,那樣狗被殺了,人來不及反應。
有賊的話,一看狗窩在窗下,首先要考慮對付好幾條狗和拿着武器的人的時候勝算多少。
只是今天村裏的狗慫了,先叫,後恐懼,最後縮起來,聽聲音改變就明白。
反而是也跟着隊伍的姜伍帶的幾條狗無所謂,別的狗叫它們不叫。
它們是獵犬,尋常的家犬打不過它們,看到就害怕。
現在村子裏的狗是怕人,護衛和徐達的隊伍軍士殺氣重。
開狗肉店殺狗的人,一般的狗看到後會嚇得直哆嗦,警犬看到後表現出來的則是攻擊欲望,就是這麼訓練的。
獵犬一樣,屠狗的人一看到獵戶帶狗出來,儘量躲開,否則容易遭受群狗撲上來撕咬。
莫說狗,非洲的獅子和鬣狗也一樣,獅子打個獵物,被鬣狗群看到過來爭搶,就有人可以扛個大棒子過去把獵物割一大塊,拖着回家,獅子與鬣狗根本不敢上。
四個親王都發現這個情況了,老五朱橚納悶:「姜伍,你的狗怎麼養的?」
「回殿下,從小養的,沒睜眼睛就抱回來,要麼是自己家的狗下的崽兒。
村子裏養的狗吃屎,我養的狗吃肉,二飛也是吃肉的。
我帶着他們去打獵,打到了獵物大家都有得吃,打不到就餓了,我的狗扛餓,像狼一樣。」
姜伍上前兩步回話,他的狗也跟着,給人一種壓迫感。
「那它們現在怎麼不攻擊?那麼多狗叫喚。」朱樉也問。
「殿下,它們看我,我想進攻的時候它們才進攻,我家世代獵戶,可惜打仗打得把以前好狗的苗給斷了,再想養很難的。」
姜伍回頭看一眼,幾條狗同時搖尾巴,有兩隻甚至立即就地打滾,把肚皮亮出來。
「那不對呀!里長,咱村子養那麼多條狗,它們遇到姜伍的狗會怎麼樣?它們與這邊村子的狗不同。」
朱樉又問里長,此刻村子裏的狗、姜伍的狗,差別很大,但下丘村的狗又是另一類。
姜伍都說了,獵犬吃肉,下丘村的狗平時吃狗糧,最開始的時候見到外人也叫喚,後來就很溫順,養廢了?
鈴兒這時突然插話:「咱村子最開始是挑狗、選狗,接着才是訓狗。
現在這個村子裏的狗就是咱們當時最開始的狗,然後越過了姜大哥的那種獵犬,直接成了護衛犬與追蹤犬。
這個村子的狗不合格,但很有用,沒有不行的,保證有一條頭狗。
咱村子的狗不會追獵物脫離主人太遠,而且十分聽話,能夠喊回來,姜大哥的狗追獵的時候喊不回來。
姜大哥的獵犬看主人情緒,咱村子的聽主人命令,前提是主人不被攻擊,否則那些狗會衝上去。
這叫科學化馴養,投入成本高,淘汰率高,村子裏的狗都很聰明。」
「那誰最強呢?」朱棣想要知道答案。
「哪有啥最強啊?拼殺而已,體型、力量、反應速度、抗打擊能力、智商。
比如說呃憨憨哥得罪了哦!
憨憨哥跟你們單挑,你們能打過憨憨哥嗎?憨憨哥抓你們跟拎小雞子似的。」
鈴兒舉了一個例子,強弱是相對的,哪有絕對的?
童同通判露出恍然的神色:「咱知道了,與下丘村守村人拼殺,咱直接打是打不過的,但咱可以用計,咱算計一番,就能勝利了是吧?」
「你開心就好!」鈴兒回一句,跟憨憨哥用計?哼!
「哎!憨憨!我!嗯!嘿~那個,斜,站,歪啊!嗯嗯!嘿嘿嘿嘿」
朱聞天本來想配合着露個頭兒,結果突然間看到一個茅草房結構不怎麼對。
那個偏房是新修的,結果把主房的承重牆給帶偏了。
這樣下雨的時候,如果不是遇到連續大雨,還沒什麼問題,山水沖不了,這個房子有溝渠。
再看山的走勢,除非山體結構出問題,否則正常下雨影響不到這個房子。
就怕冬天下大雪,大雪一壓,新建的偏房要側塌,由於跟主宅用同一個泥土的承重牆,這牆必然也倒。
房子的房頂是人字型,主宅上面的雪也重,人字代表有木頭梁,房倒梁墜,會壓死、砸死人的。
「天啊!哎呀!快過來看,這斜了,然後看所有房子。」
大家都看憨憨說的房子,王藝千抬手就給自己一巴掌,失職了。
他臉色在這麼熱的中午突然煞白,渾身冒冷汗,他想起了當年風大自己怎麼沒有做好保護從房子上摔下來的情景。
「修房子!」有工匠立即大喊。
「快去看別的房子,這是死罪啊!」
另有工匠也嚇得面色蒼白,剛才想什麼了?
這要換成修宮殿,都不說主殿,塌一個偏殿,要死多少工匠?那是真殺頭哇!
朱聞天一看大家的反應,張張嘴,一個字都沒說,他覺得冤枉工匠了。
那個房子後面有山,最後一排,山的岩壁就是斜紋理的,這樣的話,看房子就被後面的山影響,感受不到。
他能看到是因為他在考慮那個斜的紋理是怎麼產生的,然後他的視覺焦點就放在了遠處。
這一改變焦點,發現房子模糊了,遠景近景的關係,模糊的房子不和諧了,對焦和視覺角度影響了正常判斷。
說不定蓋偏房的時候就是這樣才出現錯誤,視覺是會欺騙人的。
但他現在不能說了,否則會讓人懷疑,只能等晚上找里長說,明天白天讓大家再來看一次,是不是這個道理。
他甚至可以畫一些畫,證明視覺欺騙,否則工匠們要繼續自責。
「怎麼會出事兒?哪斜了,是正的啊!」
老五朱橚就處在被視覺欺騙的狀態中,他沒看出來,故此問。
「殿下,看山上那棵松樹,再連着房子的牆和樹一起看,是樹長歪了,還是房子的承重牆歪了?」
王藝千一邊擦汗一邊說,這什麼房子?咋選這樣的地方?後面的岩壁紋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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