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馬,你知道什麼是尾獸嗎?」
書房內,漩渦水戶對辰馬問道,辰馬點了點頭,見狀,漩渦水戶便繼續說道:「傳說中,伴隨着查克拉的誕生,世間也就多了九隻尾獸。
在千年之前,那個一切都荒蕪的年歲里,人類與尾獸並無交際,可隨着人類的拓荒,人類與尾獸之間,也出現了爭端。
人類與尾獸交戰不止,數百年時間,尾獸一次次向人類證明了它們的強大,而每一個時代,都有數不清的悍不畏死的人去挑戰尾獸。
有的渴望得到名望,有的渴望獲得尾獸的力量,甚至有的.想要收尾獸為自己的奴隸。」
說道這裏,漩渦水戶停頓了一下,望向辰馬,問道:「你應該知道,這個村子是誰建立的吧?」
「千手柱間大人。」
辰馬給出了木葉現在的標準答案,漩渦水戶點頭,又搖頭,說道:「當時還有一個人,叫做宇智波斑,是宇智波一族出現過的最強忍者。
是他與我的丈夫,共同建立的這個村子,只是後來,他們間的友誼破裂了,宇智波斑離開了村子,後來他帶着最強的尾獸——九尾,來到了村子。
宇智波斑失敗了,他死於.與摯友的大戰之中,留下了一頭暴虐的九尾。
不同於將尾獸視為奴隸與寵物的宇智波斑,我的丈夫,提出了讓人類與尾獸共存的想法,而他翻遍典籍,問詢所有與尾獸接觸過的人。
甚至與尾獸面對面的溝通,終於找到了一種方式.人柱力,將尾獸封印入人的身體之中。」
漩渦水戶話語停頓,搭在雙腿上的手,輕輕回攏,輕輕摁壓了一下自己的腹部,就好像在撫慰嬰兒。
隨後,漩渦水戶才重新看向辰馬,問道:「你知道九尾人柱力是誰嗎?」
辰馬沒有回答,只是看着漩渦水戶,漩渦水戶點了點頭,說道:「或許你早就猜到了吧,從你使用了那一份力量之後。
我是九尾的人柱力,第一位九尾人柱力,也是第一位尾獸人柱力。」
辰馬當然不可能說自己上輩子就知道,只是等待着漩渦水戶繼續談話,漩渦水戶搖搖頭,說道:「但是我並沒有與九尾和平的相處。
被宇智波斑控制,又被我的丈夫封印,最終被轉移到我體內的九尾,無法與我溝通,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我也牴觸過九尾,九尾不願與我溝通,而我也未曾以心交心,這些年來,我只是用我的力量,一直壓制着它,讓它無法作亂。」
漩渦水戶這一次談話,用的語氣非常的.私人化,甚至自稱都恢復成了「我」,臉上也收起了往日裏的端莊,苦惱時苦惱,嘆息時嘆息。
面對這樣的漩渦水戶,辰馬也不知道如何與她交談,只能是靜靜的聽着。
沉默了一會兒,漩渦水戶也是再次開口說道:「我沒有辦法一直活下去,甚至.我或許只剩下四年不到的壽命了,再長的話,我便無法穩固體內對九尾的封鎖。
為了村子,也為了忍界,必須要有第二個人柱力,但是我怕.
我怕下一個九尾人柱力,無法壓制九尾的力量,更怕下一個九尾人柱力,走上我的老路,耗盡一生,與尾獸鬥爭,而無法打開彼此心扉。
辰馬,你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辰馬點了點頭,漩渦水戶也頷首,隨後說道:「你覺得尾獸是什麼樣的存在?」
「.我認為,尾獸非常的危險,用一個人的餘生,去賭能否與尾獸和平共處,甚至更縹緲的以心交心,這樣對於人柱力而言,太不公平了。」
沉思許久之後,辰馬還是說出自己最真實的看法,隨即他也認真的看着漩渦水戶,問道:「水戶奶奶,如果沒有尾獸,您還能活多久?」
「孩子,生命不是用長短來衡量價值的。」
漩渦水戶說完,看着辰馬依舊認真的眼神,她移開視線,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道:「總有些事,需要特定的人去擔起責任。」
雖然這麼說着,但是漩渦水戶的眼神卻是變得黯淡,因為辰馬的態度,意味着他也不會選擇與尾獸和平的共處,哪怕是嘗試。
辰馬可以一視同仁的看待她與其他人,但是他做不到將尾獸視為人一樣看待。
其實關於這一點,漩渦水戶早就知道的,當初辰馬前往阿波,執行封印狸貓金長的任務報告裏,就明確表現出來了。
只是當時的漩渦水戶並沒有在意,一是那時候的辰馬沒有表現出成為九尾人柱力的潛能,二則是.人的觀念,總是會隨着時間推移改變的。
可現在看到,與同齡人不同,辰馬的認知觀念要完善,也要堅定得多,恐怕難以改變了。
如果強行讓辰馬成為第二位人柱力,恐怕.又是幾十年的錯路吧?
漩渦水戶心中有些惋惜與遺憾,但並沒有失望或生氣,她視線重新回到辰馬身上,問道:「這一次大戰,有把握嗎?」
「戰場之上,誰說得清呢?只能盡力而行了。」
見漩渦水戶轉移了話題,辰馬也從善如流的跟了下去,漩渦水戶卻話題一拉,問道:「你願意再給九尾一次機會嗎?」
辰馬一愣,隨後抿了抿嘴,問道:「上次那種被情緒支配的感覺,讓我至今還有些介意。」
他是一個理性的人,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不管年幼時還是長大後,都極少讓情緒支配自己的行為。
他是那種即便氣到火冒三丈,或悲傷到心如刀割,也能通過一個簡單的深呼吸之類的動作,讓自己恢復理智的人。
喜怒哀樂他總是淺嘗輒止,不會深陷其中。
因此九尾查克拉帶來的那種狀態,讓辰馬很不習慣,或者說很抗拒,雖然能換來更強大的力量,但是心中卻始終覺得不值得。
「戰場的見聞,是最磨礪人的心性的,或許現在的你,已經能夠自如的控制那一股力量了呢?」
漩渦水戶沒有放棄,見漩渦水戶都二次開口了,辰馬也不好拒絕,只能點了點頭。
見狀,漩渦水戶伸出手,手面向上,示意辰馬將手放上來,有了上一次的經歷,辰馬也是無須漩渦水戶多費口舌,便將左手放在漩渦水戶右手上。
輕輕捏着比起去年掛了不少肉的手臂,漩渦水戶臉上,也是出現了每一個奶奶看到村子又長大後的喜悅與欣慰。
右手輕輕捏住辰馬的左手,漩渦水戶的左手指尖從辰馬手臂內側划過,明明修剪圓潤的指甲,卻猶如削鐵如泥的利刃,輕鬆劃開了辰馬的皮膚。
下一瞬,火紅的查克拉從漩渦水戶體內湧出,注入了辰馬的傷口之中。
「嗤~」
隨着查克拉的注入,辰馬的傷口邊緣處,竟出現了絲絲焦黑痕跡,還有一縷白煙升騰,就猶如被鐵板炙烤的肉塊一樣。
辰馬猛地咬緊了牙齒,臉色也是瞬間漲紅,這一次的九尾查克拉,比起上次要洶湧太多了。
他的手本能想要抽回,但漩渦水戶原本只是輕輕捏住他手臂的右手,也是隨之發力,箍住了他的手。
辰馬的感覺並沒有出錯,漩渦水戶這一次注入的九尾查克拉,比起上次要多太多了,這些查克拉,甚至都已經從辰馬體內溢出。
體表覆蓋着火紅的查克拉,額頭甚至有兩個像是犄角,又像是耳朵的東西冒出,身後也出現了查克拉尾巴,一根、兩根.
就在第三根尾巴都冒出來的時候,漩渦水戶才停下了灌注查克拉,沾着辰馬鮮血的左手在辰馬手臂上快速刻畫封印術式。
隨着術式刻畫完成,術式上光芒出現,辰馬身上的查克拉被抽回體內,隨後朝着左手涌去,而那被劃開的皮膚,也在此時不斷的癒合。
「呼~」
感覺像是經歷了一場酷刑的辰馬自己癱坐在地上,漩渦水戶也鬆開了他的手,辰馬摸了摸自己的左手。
那被燒焦的地方,此時一抹便脫落,地下絲毫沒有燒傷的痕跡,但是左手帶來的沉重感,還是讓辰馬十分的不習慣。
「和上一次的封印不同,這一次是四象封印,你需要的時候,隨時解開就行了。」
漩渦水戶看着一臉疲憊的辰馬說道,辰馬點了點頭,想要站起來,但是左手卻是一直往下墜,站起身之後,都不自覺的有些高低肩,看着自己的左手,心中有些嫌棄。
漩渦水戶臉上無端出現了古怪的神情,隨後說道:「九尾開口了,說你是他見過.第四討厭的人,比之前啃食過他的人更可惡。」
「啊?」
辰馬有些懵逼,他哪裏得罪九尾了?明明是漩渦水戶硬生生把九尾的查克拉灌注給他的好不好!
「你又在詆毀他.不,你在詆毀老身?」
漩渦水戶的語氣說着說着陡然一變,這讓辰馬想起四個月前,漩渦水戶把綱手吊起來打的那個夜晚。
「咕嚕~」
辰馬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唾沫,但轉瞬間,漩渦水戶臉上露出了溺愛神色,說道:「開個玩笑罷了,我看重你,便是你永遠不會區別對待我與其他人。」
但辰馬還是不敢鬆懈,漩渦水戶揮了揮手,說道:「去玩耍吧,別忘了回來吃晚餐。」
「是。」
離開漩渦水戶的書房後,辰馬朝着自己的書房.或者說扉間的書房走去,卻發現水門也在,他正在抄錄着火龍炎彈的捲軸。
見到辰馬過來,水門笑着說道:「辰馬,我已經抄錄好了一份,你先看看,這一份抄完我會將捲軸送回給火影大人的。」
「好。」
辰馬點了點頭,說道:「我說我怎麼過來的時候又被玖辛奈瞪了一眼,原來是你拋開她來抄寫捲軸了。」
聽到辰馬的調侃,原本有些疑惑辰馬的姿態有些古怪的水門也忘記了詢問,撓着頭傻笑,想否認,但是卻又很愛聽。
見水門轉移了注意力,辰馬又準備開口,打算徹底讓水門忘記他的異常。
「水門,螺旋丸修煉成功了嗎?」
聞言,水門也停止了傻笑,轉成靦腆的笑容,說道:「只是勉強學會了,還不是很熟練。」
說着,他一攤手,一顆亮堂堂的查克拉球在掌心之上懸浮着。
辰馬眼角抽搐,好傢夥,裝到他臉上了是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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