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寰玉洞位於無量山劍湖宮對面的絕壁之下。
這也是大理段氏的祖宗段譽的奇遇之處。
在這裏,段譽得到了逍遙派的傳承,從此逍遙一世。
雖然不知道最後段譽的結局是什麼,可是,如願的娶了李秋水的外孫女,依他的性子,不回到這裏顯擺一下,是不可能的。
如何尋找琅寰玉洞,也難不倒陳七。
剛才他早就問清了當年無量劍派的劍湖宮的所在地,再根據所看過的《天龍八部》書中的描述,很快便能夠確定琅寰玉洞的方位。
最重要的是,如果大理段氏想要經營琅寰玉洞,一定會在山中留下相關的蛛絲馬跡。
只要找到這些蛛絲馬跡,便能夠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所以,他一掌打暈朱子相之後,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猶豫,直奔無量山而去。
半個時辰之後,大理段氏的援軍抵達,可惜,他們只是找到了暈倒在地,身上數處大穴被點的朱子相,並沒有發現陳七的一絲痕跡。
至於為什麼陳七要放過朱子相,又為什麼不見了蹤影。
大理段氏中人相當然的認為這是陳七不想與大理段氏真正的結成死仇,抓走朱子相只是為了能夠安全脫身罷了。
至少現在只有這個解釋方才真正的合情合理。
至於說朱子相是不是泄露了大理段氏的秘密,一來朱子相併沒有露出什麼異樣,二來呢,就算是泄露了又如何?
朱子相說到底只是大理段氏的家臣罷了,地位遠不如其兄朱子柳,又怎麼可能知道大理段氏在無量山中真正的秘密呢?
所以,對此段氏並不怎麼在意。
當然了,此次追蹤損失慘重,朱子相回去之後,肯定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冷落。
但是憑着如今朱家受寵幸的程度,想來也不會對他的地位產生太大的影響。
他們卻是不知道,陳七這個怪胎根本就與他們之前所理解的江湖人物完全不同,不過是半夜時分,便基本上摸到了琅寰玉洞的方位。
要找到琅寰玉洞其實很簡單,只要找到無量玉璧便行了。
無量玉璧在什麼地方?
可以從劍湖宮中找,因為在劍湖宮中便可以看到無量玉璧,只是當年無量劍派的祖宗的腦洞不夠大,只是認為玉璧中的舞劍人影乃是仙人,絕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住在崖底深處。
如今,無量劍派雖然毀掉了,但是舊址仍在。
大理段氏為了不讓人起疑心,並沒有佔據這個地方,只是任由這裏變成一片荒墟。
而大理的武林中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無量劍派會得罪大理段氏,可是人人都知道,無量劍派是被大理段氏滅掉了,無量山距離大理不遠,乃是段氏的勢力腹地,除非是傻了,否則絕不會有人再跑到段氏的眼皮子底下插旗的。
因此,這裏也就荒了。
沒有人煙了,陳七隻是花了幾個時辰的時間,便在一處斷崖之上看到了那一塊玉璧。
儘管隔着很遠,可是那塊玉璧反射出來的光芒卻是清清楚楚。
「儘管看起來不是很遠,但事實上卻是隔着數個山頭,即使從這片斷崖下去,也很難分清方向,只能從上頭開始找,希望能夠找到一條道路!」
最終還是要靠着自己的耐心找的,他可不認為自己有着段譽那般逆天的運氣,隨便摔下懸崖,便能夠找到玉洞,得到秘籍,迎娶白富美,登基為帝,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
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好在,他的判斷是正確的。
大理段氏要經營琅寰玉洞,行事之間,必然會留下一些痕跡。
這些痕跡在外人看起來不值一提,卻也留下了線索。
在繞過了三座山頭,兩個斷谷之後,陳七終於發現了大理段氏的佈置。
那是一處不大的茅屋。
這裏已然是無量山的深處了,完全沒有人煙,甚至是山中的獵戶與砍柴人也不會深入這麼遠。
周圍也沒有什麼秀麗的風景,又怎麼會有人在這裏蓋着這麼一個茅屋呢?
即使是蓋着這麼一個茅屋,又怎麼會如此的簡陋?
隱約之間,陳七能夠看到這個小茅屋的邊上,隱隱的有着一條小路,直通後面的山谷。
這麼一看,這個小屋,與其說是住人,更像是一個哨卡一般的存在,搞成這個樣子,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
找到了目標,陳七卻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如果這只是一個明哨的話,表面上只有這麼一處地方,天曉得暗中還有多少人在盯着呢!
說不定,這屋子便是段氏拋出來誘餌,陳七可沒有那麼容易上當。
「二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現在又恢復明暗崗了?!」
就在陳七找到了這一處茅屋的時候,在茅屋的後方,一片不算太矮的山頭之上,一間石屋隱在林木的深處,從那窗口下望,正好可以看到茅屋的位置,借着月光,可以清楚的看到茅屋周圍的一切,而本身卻因為被樹木遮蔽,無法從茅屋的位置被發現。
石屋之中,點着一盞昏暗的油燈,兩個昏昏欲睡的身影正有氣無力的盯着茅屋的方向,嘴裏不停的抱怨着。
「我怎麼知道為什麼,做好你自己本份的事情便是了。」
被稱為二哥的漢子沒好看的道,「我只是聽說這一次秘庫之中存了極為重要的東西,需要好好的保管,不過,過了這段時間,也就沒什麼了。」
「過了這段時間,到底要等多久呢?!」
「誰知道呢?!」二哥苦笑着搖了搖頭道,「反正現在上頭初步定下來的時間是半年,但是半年之後如何,誰都說不準,好了,別再分神了,給我盯緊了,千萬不要讓人摸進來。」
「二哥,你也太謹慎了,這個地方這麼偏僻,怎麼會被人發現呢?」那人不以為意的道,「我看啊,還是先睡一會兒再說。」
「想睡覺,可以,後半夜再說。」二哥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現在,給我警醒一點,要是——什麼人?!」
話音未落,他的耳朵陡然之間一動,隱約間聽到了一絲衣袂帶風的聲音,面色一變,猛的一個轉身,手中黑色的長鞭仿佛毒蛇吐信一般,朝着發出風聲的方位襲了過來。
「不錯啊,想不到你這傢伙竟然如此警覺!」
長鞭出手,二哥便察覺了不對,因為這一鞭甩空了,但是危險的感覺卻讓他感覺到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戲謔的聲音仿佛在耳邊響起,「不過,也就到底為止了!」
話音落下,他只覺得全身一麻,便失去了所有的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