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立地?」
聽到這個名字,四大聖獸皆是一陣愣神。
好傢夥!
這名字取的可真是......很有父子風範。
不過倒也好記。
父子倆頂天立地!
「地兒,它們都是你父親的至交好友生死兄弟,你剛才太過失禮,還不趕緊賠罪?」
澡雪拍了一下羊立地的腦袋。
「侄兒失禮,還請四位叔父原諒!」
羊立地倒是十分的溫順,沒有任何的不悅和不滿,直接跪在地上朝着龍大它們四個叩拜起來。
神情相當的真誠。
弄得龍大它們四個都有些手足無措了。
這也太懂禮貌了!
和羊頂天那傢伙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羊頂天是壓根不知道禮貌為何物,到了哪裏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吊樣,誰也不放在眼裏。
更別說下跪賠罪了。
估計羊頂天腦子裏頭壓根就沒有任何賠罪的概念。
「快起來吧。」
龍大立即將羊立地攙扶起來。
霸天虎、大公雞和海龜仙人也是一起攙扶。
而在觸碰到羊立地的時候,四大聖獸皆是感受到了羊立地的氣息與修為。
非常強悍!
雖然還比不上它們四大聖獸。
但也相差不遠了。
若是它們四個還未經歷過禁淵試煉,只怕還不見得能比羊立地強。
這就是在混亂歲月長河中歷練過的含金量啊!
而且不僅僅是羊立地,它老娘澡雪更是強的恐怖,遠在羊立地之上。
看着面前的麒麟母子,龍大它們四個心情都是相當的複雜感慨。
它們五大聖獸之中,最為不靠譜的羊頂天竟然是最先有老婆孩子的。
雖然這個孩子的誕生並沒有走正常的程序。
但也並不妨礙羊立地就是羊頂天與澡雪的孩子這件事實。
母子安好,這本該是十分欣慰的一幕,可一想到羊頂天已經死了,四大聖獸心裏頭又很是難受。
即便是已經做好一番心理準備的龍大,此刻看着面前的澡雪與羊立地,一時間還真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等場面,可比與強者交戰還要壓力大。
澡雪其實早已察覺到不對勁了。
五大聖獸,一向是共同進退的,到哪裏都是五個傢伙一塊出動。
基本上不會出現缺席的情況。
可現在,五大聖獸只有羊頂天不在這裏,這就有些奇怪了。
再一看龍大它們幾個的神情,澡雪何等聰明,自然已經是猜出了一些端倪。
「四位,你們來此可是有什麼事情相告?」
眼見龍大它們幾個始終不開口,澡雪便直接問道。
「額......」
四大聖獸齊齊一慌,海龜仙人更是下意識的就要把腦袋縮進龜殼裏。
「唉。」
事已至此,龍大也知道吞吞吐吐沒啥意義了。
乾脆就打算直說了。
「羊頂天它是不是死了?」
卻不料,澡雪直接就問了出來。
把龍大都給整得有點不會了。
其他三大聖獸也都是驚愕不已的看着澡雪。
羊立地則是一臉的茫然,顯然是對於眼下的情況還不太清楚。
「你......你已經知道了?」
龍大詫異的看着澡雪。
澡雪倒是很平靜,只見它的面前也浮現了一縷縷大道因果線。
「我也掌握了因果大道。」
「在你們來之前,我已經察覺到它出事了。」
聽到這話,四大聖獸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澡雪也掌握了因果大道之力,而它和羊頂天之間的因果自然也是很深的。
羊頂天出事,澡雪自然可以在冥冥之中有所察覺。
這就是因果大道之力的用途,不管是未卜先知還是推演一切,都可以由此做到。
「它的確出事了,之前我們......」
當下,龍大就把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澡雪與羊立地,並未有所隱瞞。
而澡雪聽着這些,神情一直都很平靜,就像是在聽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羊立地則是越聽越茫然,腦瓜子已經懵了。
我爹死了?
我那個基本上沒怎麼見過面的爹死了?
而且死的這麼草率嗎?
羊立地確實是沒怎麼見過羊頂天。
自從當年羊立地在大荒仙域誕生之後,羊頂天就只回去看望過一兩次。
每次都是來去匆匆,似乎對於澡雪母子並不怎麼在意。
再後來,七大寰宇被紫袍「葉青雲」帶入了青銅殿門,所有生靈捲入了混亂的歲月長河。
羊立地也在歲月長河之中經歷了許多,對於羊頂天這個便宜老爹更是談不上多少印象了。
只是聽到羊頂天已經隕落時,心裏還是有些難受。
「總之就是這樣,不過也並不是沒有辦法讓羊頂天復活。」
龍大如此說道。
「復活羊頂天確實不難。」
本是龍大的安慰之言,沒想到澡雪卻是點了點頭。
「什麼?」
四大聖獸都是一怔。
只見澡雪拍了拍一旁發愣的羊立地。
「這孩子,是用我和羊頂天的麒麟血脈誕生出來的,它身上就有羊頂天的一半血脈。」
聽到這話,不需要過多解釋四大聖獸也立馬就明白了。
對啊!
羊立地的身上就有羊頂天的血脈,要想讓羊頂天復活根本不需要太麻煩。
直接就利用羊立地身上的血脈就行了。
血脈重生!
這是聖獸一族本身就有的能耐,只要達到聖祖的境界,就可以讓昔日的各大聖獸在自己的血脈之中復活過來。
反之也是同理。
羊立地身為羊頂天的後代,只要有一些外力相助,就可以讓羊頂天從羊立地的血脈之中重新復甦。
至於所需要的外力,無非就是創生大道的力量。
「帶這孩子去見禁淵聖后吧。」
澡雪淡淡說道。
......
孤懸的青銅殿門之外。
虛無老人與顏正對弈了七局,而眼下正是第八局。
之前的七局,顏正勝了四局,虛無老人勝了三局,而這地八局也是殺的難解難分。
古塵劍尊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而聖霄子則是百無聊賴的躺在道韻仙山之上睡覺。
終於,這第八局也結束了。
顏正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笑着搖了搖頭。
「晚輩輸了。」
虛無老人咳嗽了一聲,微微捋須。
「中盤之時,尊駕落子稍有猶豫,應當是讓了老朽一手吧。」
顏正笑而不語。
讓沒讓子,也就只有他自己最為清楚。
「咳咳,老夫也看了許久,手癢難耐,也讓老夫來對弈一局。」
古塵劍尊忍不住開口,他也想下下棋過過癮了。
「好。」
顏正起身,將位置讓給了古塵劍尊。
而古塵劍尊剛剛坐在了棋盤邊上,卻是神情微變。
不僅是他,一旁的顏正、虛無老人也是齊齊朝着一個方向看去。
就連仙山上睡覺的聖霄子,也是把蒙在臉上的衣裙掀開,立即坐起身來。
只見遠處的虛無之界深處,一道身影正緩緩朝着青銅殿門的方向凌空走來。
此人身披漆黑長袍,體態高大,長發凌亂的披散着,手中握着一柄長刀,身後矗立着一輪如同滿月一般的玉盤。
而此人的臉上,則戴着一張詭異的純白面具,只露出一雙深邃陰沉的眼眸。
見到此人緩緩走來,虛無老人眉頭皺起,眼中泛起狐疑之色。
他不認得這個人,而且也完全看不透那面具之下的面容。
倒是聖霄子三人露出了一抹驚疑與凝重。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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