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旗 第二百零八章 你兄弟頭已丟

    曹豐覺得曹幹英姿不凡,越看越喜歡。文師閣 www.wenshige.com

    曹幹自己卻知,軍事,其實是他現下最大的短板。

    這個「軍事」,指的不止是一個合格的軍官應當具備的各項和作戰有關的理論知識,還包括了一個合格的軍官理當具備的「日常訓練兵士」、「日常組織和管理兵士」的能力。

    別的且先不論,只說「訓練兵士」這塊兒。

    直到現在,曹幹事實上都還是處於一個只有個大體的思路,而不知道具體該怎麼做的狀態。

    結合他前世的見聞,他所能想到的該如何訓練兵士,不外乎這麼幾條。

    首先是要有嚴格的軍令,其次是需讓士兵都能識別旗鼓號令,第三是個人戰鬥技巧、戰鬥能力方面的訓練,第四則是陣法方面的訓練。

    這四條,是他能想到的,換言之,是他的「思路」。

    可是知易行難,能想到,能有思路,不代表就能做到。

    比如軍令,他知道要得有嚴格的軍法約束,才能練就一支強兵,但一部完備的「軍法」到底都應當有何內容?都應當有什麼樣的規定?他不知道。

    比如旗鼓號令,作戰的場景是很複雜的,有的是山地戰、有的是野戰、有的是夜戰、有的是攻城戰,有的是水戰,這麼多的作戰場景,可以想見,需要用到的號令肯定也是相當複雜,絕非是幾面旗幟一搖、幾聲金鼓一敲就夠了的,那麼完備的號令制度該是何樣?他也不知。

    比如戰鬥技巧、戰鬥能力方面的訓練,這個好像簡單點,但也得能找到人來教才行。

    比如陣法方面的訓練,和戰鬥技巧等一樣,這也是得需要專業的人來教,才能學會的。

    ——陣法方面,他們現在每天演練的陣型,都還是陳直早前教給他們的那些。而陳直教給他們的這些陣型,實際上只是最基本的幾個陣型罷了,這些陣型,只適合戰士們初期的訓練。

    對自己在軍事上的短板,曹幹雖然沒有和曹豐等人說過,——因為和他們說了也沒有用,但是他自己心裏對此,卻是一日比一日清楚,渴望能補上自己這個短板的念頭,同時亦是一日比一日強烈,奈何唯是無有適合的明師可以教他,他苦於求學無門。

    他有想過向蘇建學習,蘇建是劉昱部中屈指可數的知識分子之一了,可蘇建從沒學過兵法,對兵法一竅不通,壓根就沒辦法教他。

    他也曾想過向陳直學習,陳直懂些兵法,如果肯教他的話,他當能學到不少東西,然而問題是,陳直是什麼身份?他和陳直又是什麼關係?想想就能知道,陳直必然是不會肯教他的。

    曹幹在這個問題上,已是苦惱許久。

    山重水複疑無路之際,殊未料到,季猛居然會在這時編了一個操練章程下來,發給各部,叫各部按此操練!

    曹幹初聞此事的時候,就已經是非常的感興趣,又在昨天聽陳直說了,季猛的操練章程裏頭,還有需先挖掘壕溝、修築城牆,而後才能進行的近似實戰的演練科目,乃更是把他的興趣勾得滿滿的了!

    於是,次日一大早,曹幹就離了溫柔鄉,丟下酣睡的戴黑,爬將起來,起了床,略作洗漱,便去了曹豐的住帳。

    曹豐在家鄉時起早早成習慣,但曹幹到時,他今天卻也是才起,正在帳外洗臉。

    瞧見曹幹過來,他頗是驚訝,說道:「阿幹,你今兒咋這麼早?」

    確實很早,天才蒙蒙亮。

    曹幹說道:「不是說今天陳君要教咱們季軍師所編的操練章程麼?也不知道他啥時候會叫咱們去,所以我就早起來了會兒。」

    曹豐聽了這話,瞅了瞅曹幹,不禁一笑。

    曹幹問道:「阿兄,這有什麼可笑的?」

    曹豐沒在回答,搖了搖頭,繼續洗臉,卻是他心中在想:「到底我阿弟還是個年輕人!聽到要教戰陣,就興奮得睡不着。」

    把曹幹今天起這麼早,誤以為了他是像別的年輕人一樣,僅是出於對軍事、戰爭的興趣。

    他算是猜對了一半。

    曹幹感興趣的並不單純是教習戰陣這回事,他真正感興趣的,是這個章程,能不能教給他一套系統性的訓練士兵的辦法。

    召曹豐、曹幹去劉昱大議事帳的命令,遲遲不到。

    吃過早飯後,田武等幾個屯長相繼而來,他們已把籌糧的兵士選好,向曹豐匯報了一下;不久,田壯也過來了,陳直要求的五十個勞力,他也已經挑好,說是隨時可用。

    最後是李鐵、王庭、閆雄三人,也都過來了。


    他三個人不是來找曹豐的,是來找曹幹的。

    到底是對政委該做什麼,他們仍然沒有把握,故而想來多再聽曹幹說說。

    曹幹知他們的心態,便一邊按住急切等待劉昱、陳直召他和曹豐去大議事帳開會的心情,一邊從容自若地和他三人又談了一些,把昨晚他想到的「如父如兄」的這個比喻告訴了他三人。

    這個比喻確有作用,李鐵三人聽到後,像是都開悟了些。

    直到快到辰時,劉昱那邊召曹豐、曹幹去大議事帳的軍令,才總算下到!

    曹幹嘀咕了兩句。

    曹豐沒聽清他說什麼,問他說道:「阿幹,你說啥?」

    曹幹說道:「昨天劉從事說到季軍師的這個操練章程的時候,說其雖內容不多,但頗有針對性。現都已快辰時了,才叫咱們去大議事帳。看來,季軍師的操練章程還真是內容不多。」

    辰時,即後世的十點,下一個時辰就是午時,也即十二點。

    按劉昱昨天的安排,下午是曹豐等向各自本曲軍吏轉述季**練章程的時間,這也就是說,陳直的講解應該是最晚到午時就可結束,亦即,總共只有一個時辰的講說時間。

    一個時辰,能講多少東西?

    曹豐笑道:「一個時辰,時間不短了!走吧,阿幹,劉從事令咱辰時到,可別遲到了。」

    曹幹帶着期待,又懷着擔心自己會失望的忐忑,和曹豐動身,同往劉昱的大議事帳而去。

    到了帳中,帳中無人。

    他兄弟兩個又是最先到的。

    將近辰時,劉昱、劉小虎、陳直、陳獲、蘇盧等前後腳到至。

    ——劉昱和曹豐、戴蘭的軍議,陳獲、蘇盧兩人,以前很少參加。這是因為他們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事,他們大多是自己私下商議。這兩回軍議,陳獲、蘇盧卻都出現,原因也很簡單,當然即是因為陳獲被任命為了刺奸、蘇盧被任命為了另一個新曲的曲軍侯之故。

    眾人裏頭,劉昱是到的最晚一個,他坐下後,看了看曹豐、曹幹兄弟,示意行完禮的他兩人坐下,接着,往曹豐對面的空着的席位上瞅了瞅,說道:「戴軍侯怎麼還沒來?」

    話音才落,帳外傳來腳步聲響,親兵通報進來,說道:「從事,戴軍侯求見。」

    劉昱說道:「讓他進來罷。」

    戴蘭一進來,就忙賠罪不迭,行揖下禮,說道:「來晚了,來晚了!尚敢請從事勿怪!」

    這回不是他自己來的,戴利跟着他一起來了。

    戴利隨在戴蘭側後,亦是行禮賠罪。

    他兄弟兩個這一入帳,帳內登時就滿是酒氣,也不知這酒氣是從他倆誰人身上傳出來的,又或者是他兩人身上皆有酒氣。

    劉昱微微皺了皺眉頭。

    戴蘭滿臉堆笑,解釋似地說道:「從事!本該是早點來的,但我這阿弟,昨晚喝多了酒。我叫了他半晌,才把他叫起。緊趕慢趕,還是來得晚了。」

    戴利瞟了戴蘭眼,說道:「昨晚喝酒的只有我麼?」

    卻是昨天得了帶隊籌糧的差事以後,知道這次籌糧會能弄到很多油水,戴蘭回到部中,心情暢快,就把戴利及幾個心腹叫來,痛飲了一番。戴利固然昨晚是喝多了,戴蘭也沒喝少。

    ——則是說了,戴利既然喝多,那今天不叫他來,不就是了?反正他也不怎麼參加軍議。戴蘭若是不負責籌糧此任,這麼做當然可以,但戴蘭已領了籌糧之任,他離開後,接下來他一曲的操練任務,必須就得由戴利負責,是以今天這次陳直的講說,戴利是非來不可。

    戴利的脾性,不僅戴蘭頭疼,隨着對戴利脾性的了解加深,劉昱也是頭疼,尤其是打郡兵那一仗時,戴利竟差點丟下劉昱逃命,這更叫劉昱對他不滿,劉昱而下對他簡直是既厭且惡。

    戴利這句小聲嘟囔的話語,劉昱聽入耳中,懶得理會,只當做未有聽見,示意戴蘭、戴利坐下,隨之與陳直說道:「姑丈,人到齊了,便勞你開始講說季軍師的操練章程吧。」

    陳直應諾,把記載季猛所編之操練章程的那捲竹簡展開來,鋪在案上。

    竹簡的尾端落到案几上頭,發出輕輕的「啪嗒」一聲,他抬頭看向戴戴蘭、戴利,說道:「按以季軍師此操練章程之頭條,戴軍侯、戴軍假司馬,你兄弟二人今日人頭已丟!」

    【作者題外話】:感冒好了,一直咳嗽,從來沒有想到過咳嗽會這麼讓人難受,咳得天旋地轉,撕心裂肺,腦袋都是蒙的,狀態很不好,這一章寫得很亂。回頭有空了,再來改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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